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趙清如這才擡起了頭,臉上清淚漣漣,陪着慘白的臉,更是讓人心疼你不已:“她將我推下了湖,要淹死我,還動手打了我!”
華溪煙真是想折斷趙清如那根指着自己的爪子,想着她這滿口的謊言還能不能行了?
“真是那樣?”孫沐揚皺眉,質問着華溪煙。
華溪煙別過頭沒有說話。
“就是這樣,她就是要淹死我!夫君,她好狠毒……還沒有人敢打過我……”趙清如抓着孫沐揚的衣襟,素白的小手顫顫,當真一副怕極了的模樣。
孫沐揚低頭看着趙清如有着五道指痕的面頰,便信了她的話,於是大步走到華溪煙跟前,沉聲質問:“你爲何將如兒推下水?還出手毆打?”
華溪煙已經將問夏扶了起來,查看着她額頭的傷勢,對於孫沐揚的話恍若未聞。
被人這麼無視,孫沐揚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正欲再發作什麼,旁邊竄出來一個身影,衝着華溪煙便是一推:“你個不得好死的賤人!”
來人的力氣並不是極大,華溪煙身子不過是晃了晃便穩住了身形,但是問夏本來就收到了重創,頭暈目眩地厲害,如今被帶着這麼一推,竟然一頭栽進了旁邊的水池中。
華溪煙毫不猶豫地撩裙打算跳下去救問夏,不料卻被一臂擋住,她擡頭,看到了楊瑾程俊朗的面容。
“我去。”楊瑾程拋下這麼一句,足尖輕點,踏波與湖面之上,不費吹灰之力之力便將問夏提了起來,旋身而回,輕輕落於岸上。
時間很短,問夏只不過是嗆了幾口水,並無大礙,但是明顯受了驚,臉色不甚好看。
華溪煙的臉色卻是極爲難看,這孫家一而再再而三這般挑釁,那趙清如是人,她就不是人了?問夏的命就不是命了?
思罷,她擡頭,看着剛剛推問夏下水的罪魁禍首:“孫夫人這是作何?”
“作何?”孫夫人柳眉倒豎,叉腰看着華溪煙,齜牙咧嘴地道,“你這個賤人將我兒媳推了下去,還打了她,我今天就要整治整治你!”
“孫夫人可是親眼見到我將少夫人推了下去?”
“見沒見到事情也是那樣,難不成我兒媳還能說假話不成?”孫夫人一臉不屑地看着華溪煙,冷嗤出聲。
華溪煙沒有接話,環視着四周,有不少參加祝第宴的學子,都是一臉漠然地看着面前發生的事情。如若說還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的話,便是看好戲的姿態。
沒有人提出自己的質疑,甚至是沒有人爲她說一句公道話,身爲飽讀詩書之人,竟然都是這般冷漠,真不知他們天天掛在嘴邊的所謂禮義廉恥,丟去了哪裡。
想想也是,這裡是孫家的地盤,在這嵺州也是孫家一家獨大,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寒門學子,自然不能對孫家做什麼,否則豈不是拿自己的仕途冒險。
在這裡,權利就是王法。
“華小姐確實打了少夫人,我們都看到了……”旁邊一名圍觀的學子出聲,隨後接觸到華溪煙冷冽的眸光,有些心虛地垂頭。
“我們也都看到了……”
“她確實打了少夫人……”
附和聲此起彼伏,都在義憤填膺地指責着華溪煙的不恥行徑。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孫夫人看着華溪煙,瞪眼問出聲。
“我沒什麼好說的。”華溪煙搖搖頭,忽然大步走上前,抓着趙清如的胳膊,反手一甩,趙清如再次落入水中。
“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孫夫人伸出自己塗滿丹蔻的指甲指着華溪煙,眼睛瞪得銅鈴一般。
孫沐揚似乎被眼前的情況震懾住了,竟然忘記派人去救趙清如。
還好孫知府的反應很快,不過是趙清如便被人拉了上來,兩次落水,她已經渾身瑟瑟發抖,驚恐不定。
“反正孫少夫人一口咬定了我推她下湖,要是我不把這罪名坐實了豈不是太虧?”華溪煙像是看着一條芻狗一般看着地上的趙清如,聲音悅耳,卻是讓幾人火氣更甚。
楊瑾程在旁邊掩脣輕咳一聲,隱含笑意,但是沒有說話。
“老爺,你看看,這還有沒有點樣子了!”孫夫人似是是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轉頭看着孫知府。
“華小姐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本官倒是真要開始懷疑,你父親是怎麼教養你的了。”接到求救的信號,孫知府適時開口,意有所指地道。
華溪煙眉頭皺起,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一有個不順心,他們孫家便是要以父親的仕途爲威脅,前身軟弱,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們這般掣了肘,這麼看來,一次又一次地沒玩沒了了?
“我覺得我是要懷疑孫大人的教養能力纔對!”華溪煙仰頭看着衆人,美豔的面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嬌顏依舊,唯獨少了的是那清淺的笑容,“現實孫少夫人出言誣陷,又是孫夫人出手毆打,最後是知府大人們的言語相逼!我纔要懷疑,知府大人平時是怎麼教養子媳內庭的,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對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百般刁難!”
“你放肆!”孫知府臉色一陣紅白相接,瞪眼衝着華溪煙大後出聲。
“我婢女還在這裡,神志不清,難不成她的命就不是命了?”華溪煙轉頭指着地上的問夏,質問出聲。
“不過是一個婢女,死了何妨?沒下去救如兒,她就該死!”孫沐揚的聲音很沉,但是卻是極爲地理直氣壯。
“你笑什麼?”,看着華溪煙越來越深的笑意,孫沐揚皺眉。
“我笑我以前真不是一般的瞎,居然會看上你這麼個是非不分爲虎作倀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說道這裡,華溪煙一頓,忽然極爲欣慰地看着趙清如,“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有人比我還要瞎的多。”
“滿口胡言!”孫沐揚臉色一寒,竟然也要揚起手朝着華溪煙打來。
只是他的手還沒落下,便被一柄摺扇隔了開。
“出手打女人?”楊瑾程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楊公子,是她挑釁在先!”孫沐揚緩緩放下了手,沉聲說道。
“呵……”楊瑾程忽然笑了起來,“我只是見到了一羣人對一個女子咄咄相逼,百般刁難。”
孫知府看着楊瑾程,滿臉的不甘,想着要是楊瑾容想要插手的話,這事兒當真難辦。
華溪煙忽然轉頭看着趙清如,趙清如本來虛弱地依靠在一個婢女懷中,如今接受到華溪煙的眼神,竟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