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各自的計劃

153、各自的計劃

侯府位於固中首府,相距於郡王府兩條街,按照位置來說可是很近。

面積自是沒有郡王府大,但同樣不減威嚴。

而且,從侯府落成之後,整個固中的捕快捕頭皆歸屬侯府管理,一時之間,固中首府忙碌的不得了,處處可見來自各地的捕快。

人人都知道,這侯府的主人是將來的郡王妃,之後便是夫妻二人共同管理固中,前景如何不用想象,單單是閻以涼的名聲便叫得響。

侯府並非金碧輝煌,但高門大院,格外威嚴。身在固中的人不知朝廷的刑部是什麼模樣,但現如今看着這侯府,基本上就能猜得到刑部是什麼模樣。

府中丫鬟小廝齊備,皆是從郡王府調過來的。而其他來往的人員,則是來自各地的捕快捕頭,當然,還有來自皇都刑部的捕頭。

聽到消息,寧筱玥和柳天兆簡直是以光速奔來的。這倆人主動向佟尚書請纓,要求跟隨閻以涼,美其名曰,他們合作數年,十分有默契,能夠更好的輔助閻以涼管理固中。

這種藉口,一聽就不真實,刑部是什麼樣大家都清楚,人多任務重,而且見不得光的任務更多。這刑部,單單是頂頭上司就無數個,若他們去了固中,只需聽閻以涼和衛淵的就行了,不受壓制。

而且閻以涼和他們是朋友,定然休閒的不得了。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對於寧筱玥和柳天兆來說,跟隨閻以涼在固中,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閻以涼沒有任何的意見,她身邊的確缺少一個好的仵作,固中也不是沒有好的仵作,但是她不瞭解。而寧筱玥,她絕對信任,不會因爲利益而對她撒謊隱瞞。

至於柳天兆嘛,就當是買一送一了,她也沒意見。

侯府初初形成,各地捕快捕頭報告,寧筱玥這個仵作幫忙整理各人情況資料,把她累個半死。

“我說你這種東西就得找衛郡王來幫忙啊?這是他的地盤兒,根本輪不到我累死累活啊。”她只是個仵作,就算是排號,她也得排到最後頭去。

“就因爲是他的地盤我纔不用,公私分明,不懂麼?”她本就怕別人說他們夫妻圈地自營,所以還是分開較好,誰也別插手誰的業務。

“用不用這樣啊,你們是夫妻,又不是同僚。要真是這樣公私分明,小心以後因爲這個再影響了夫妻感情,得不償失。”寧筱玥搖頭,覺得不明智,若是她的話,她願意把這些都讓出來,以求夫妻感情和諧。

“就算是要通氣,那也得私下才行,總是不能大張旗鼓被所有人都看見。”那她就徹底威風掃地了,誰還會相信她。

寧筱玥撇嘴,“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最好和衛郡王先說好了,別再讓他亂想。”夫妻二人有猜疑的話,可不是好事兒。

“他現在忙着呢,沒時間亂想。”閻以涼沒什麼表情,衛淵特別忙。忙着婚禮,還忙着和肖黎私下見面。她不禁的又懷疑,這兩個人在搞什麼地下情。

“你心大,就沒去瞧瞧有多少人想爬上衛郡王的牀呢?不止要管好自己,還要管好自己的丈夫,以防萬一。”只要有一次出錯,那這輩子都得噁心。

“我倒是想瞧瞧誰有這個膽子。”別的不說,單單她很暴力這件事兒誰都知道。若是不怕死的,可以試試能不能爬到衛淵的牀上。

聞言,寧筱玥笑出聲,“你這話說的倒是實在,這般殘暴,到了近前那些人都得打退堂鼓,你太嚇人了。”

“明白就好。”面無表情,她不覺得這是壞處,反而是優點。

“唉,差不多整理好了。整個固中捕快倒是不少,有業績的不多,這固中偷偷摸摸的事兒看起來是不多。”寧筱玥覺得不錯,這樣大家都會很清閒,不用像在皇都那樣總是奔波。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尤其往後三年,但凡出一點錯,咱們都得被議論質疑。”新官上任,三年是個很關鍵的數字。

“嗯哼,明白!”寧筱玥點頭,她也幫忙吊着點兒心。

看了她一眼,閻以涼無聲嘆口氣,儘管衛天闊是好心,但這絕對也是一個重壓。

“對了,我聽說肖黎在固中呢。怎麼回事兒?他不在祁國呆着,跑到這兒來幹什麼?”坐下,寧筱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道。

“不知道。”現在衛淵和肖黎倆人神神秘秘的,鬼知道在策劃什麼東西。

“這你都不關心?不管怎樣,他不是個省油的燈,防着點兒是應該的。更況且,你和衛郡王馬上要大婚了,誰知道他是跑來搗亂還是祝賀的。”肖黎這廝,寧筱玥瞧着他沒懷什麼好意,當然,他的不懷好意針對的是閻以涼,總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奇怪。

“不用你說。”閻以涼拿起茶杯,直視前方,她心下卻覺得,肖黎這廝並沒有以前那般值得防範了。

“唉,如今你也擁有自己的府邸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議啊。你都不知道,臨來的時候關朔有多怨念,你不止要嫁出去,連刑部都不回了,他那模樣就像被遺棄的小狗似得。”想想也不禁覺得關朔可憐,打小就跟閻以涼在一起生活,她一下子就離開了,他心裡定然不舒服。

“該獨立了,這正是個好時機。他和鍾婭怎麼樣了?”鍾婭成熟知性,不知會不會理這個剛剛成年的小孩子。

“據我所知,鍾婭對他沒有任何意思,他還死皮賴臉着呢。你說真是神奇啊,我都不知道原來他這麼有耐性。”寧筱玥還是覺得不可理解,以前關朔和那些小姑娘打打鬧鬧的,三兩天換一個,這會兒倒是執着的很。

“且看着吧,你的話也別說太早。”誰知道他會堅持到什麼時候。

“說得對,或許是沒得手的關係。待得得手了,也就不覺得新鮮了,然後就甩了,也是大有可能的。”寧筱玥單是想想就想罵人,這就是天生的混蛋啊。

挑眉,閻以涼不語,她也擔心這點,若真是那樣的話,她會去把這小子的腿敲斷。

丫鬟送來午膳,給閻以涼和寧筱玥兩個人,四菜一湯,味道極其好。

寧筱玥愛吃禾初做的飯菜,他做飯菜的風味就是典型的固中味兒。如今到了這兒,每天都能吃到固中菜,她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風捲殘雲之後,寧筱玥去睡覺了,閻以涼快步走出侯府後門,過兩條街,就是郡王府。

如今走進這郡王府如同自己侯府一般,自如的不得了,而且護衛也不似之前,每每見到她都會彎身拘禮,即便不如見到衛淵那般恭敬,可這樣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如今郡王府正在準備大婚事宜,各處都在重新裝修,忙碌的有聲有色。

以前衛淵所居住的獨棟小樓也重新粉飾,閻以涼根本不知這裡會弄成什麼樣兒,但瞧着那些工人還有來來回回的幾個大管家,她猜測裝修完後定堪比皇宮的臥室。

路過,她直奔衛淵的書房,誠如她所猜測,衛淵就在書房。

正好禾初端着茶盞過來,閻以涼直接奪了過來,便大步的踏上臺階走進書房。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禾初愣了片刻,隨後離開。

“衛郡王,在這兒找到你可是稀奇,今兒沒和肖太子游湖泛舟共敘情話啊?”將茶盞放在書案上,閻以涼看着已經被各種摺子賬目信件埋起來的人涼涼道。

“時間不充裕,不管怎麼說,也得分出些時間來給侯爺纔是。不然得罪了侯爺,我日後難做。”衛淵眉眼染上笑意,一邊拿過茶盞,一邊輕聲道。

翻了翻眼睛以示不屑,閻以涼纔不信他的鬼話,隨便拿起一個賬目來,她瞬間挑起了眉毛。

“衛郡王,你這算不算大興土木啊?”這般改動郡王府,不知道是否合適。

“你知道郡王府有多長時間沒迎來過喜事了麼?若不是郡王府不能挪到別處,否則我就直接再建個王府給你。”衛淵很是鄭重,對於成婚之事的重視他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重視。

緊抿的脣角微彎,閻以涼將賬目合起來又轉手敲在了他腦門兒上,“奢侈。”她是擔心再落人話柄。

“等着吧,待裝修好,你來瞧瞧這些錢花的值不值。相信你到時肯定不會再說我奢侈了,侯爺。”輕笑,一句侯爺更多的調侃。

無聲的哼了哼,閻以涼隔着滿桌子的東西抓住他衣襟,略殘暴的將他一把拽近幾分,歪頭在他脣上用力的親了下。

鬆手,她站直身體,衛淵則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麼了?”微微歪頭,她完全一副欺男霸女的強硬相。

伸出舌尖潤了潤脣,衛淵緩緩坐回椅子上,“侯爺,下次溫柔點兒。”他被壓制的,感覺自己的男人火苗都要熄滅了。

“不會溫柔,我若真來溫柔的,估計會嚇死你。王爺您忙着吧,我也有一堆事情要做呢。”挽了挽袖口,隨後將雙手負在身後,她轉身離開,步履生風。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衛淵緩緩搖頭,再這般下去,他們倆或許就真的顛倒了。

離開郡王府,這大興土木,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了,不管如何,閻以涼心情很好。

各地捕快報道在三天之內全部完成,固中各地捕快一共才一百多人,捕頭就更少了,只有十五個。以前沒有總捕頭,而閻以涼現在的真實職位就是固中總捕頭。

她直接對衛淵和衛天闊負責,有了事情,她可以選擇性的向衛淵彙報,亦可以向衛天闊報告。這就是總捕頭與侯爺的區別,一個侯爺,在身份上要更高一截。

固中各地較爲平靜,畢竟一共才十城,所以很少有大案件發生。唯獨就是每年到了稅收的月份時,各地總是能查出有偷稅漏稅的事情發生,那個時候各地府衙較爲忙碌。

翻看了一下近年的各地卷宗,閻以涼心裡也有了底,固中果然較爲平靜。

“唉,咱們千里迢迢的奔着侯爺而來,不知侯爺能否爲我們倆安置個宅子什麼的?總不能讓我們倆寄人籬下住在你這兒吧。”用過晚膳,出去走了一天的柳天兆靠坐在太師椅上,完全的老太爺姿態。

寧筱玥喝着香茶,聽着柳天兆說話,一邊瞧閻以涼。她能不能給個宅子她不知道,但是這侯府她用不着是肯定的,人家有郡王府住呢,侯府算什麼。

“宅子?我給你買個豬圈更合適。”閻以涼麪無表情,有飛刀從眼睛裡射出來。

柳天兆輕笑,“嘖嘖,真是摳門啊。不過也對,從此後這固中就是你的了,都說富人更雞賊,合情合理,我不要了。”

“這話倒是沒錯,富人更雞賊。”淡淡的看着柳天兆,他還真沒資格說別人雞賊,他們家就巨有錢。

寧筱玥躲在杯子後笑出聲,“看來從此後富人這倆字兒和髒話無異了。”說着,她衝着柳天兆擠眼睛。

柳天兆不說話了,他自己家的事兒,自己最清楚。

“你們就住在這兒吧,偌大的侯府,還放不下你們倆?這裡有丫鬟,有小廝,距離郡王府只有兩條街。有了危險也不怕,救兵隨時就過來。我呢,也不住這裡,讓給你們了。”閻以涼放下茶盞,一邊淡淡道。衛淵可是修了一座‘皇宮’給她,她自是得去住才行。

對視一眼,寧筱玥和柳天兆沒有意見,即便是住在茅草屋裡,也是好的,總比皇都要好得多。

郡王府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裝修,每天都有無數的車馬進入王府大門。人人都知道衛郡王即將大婚,這般忙碌,也在情理之中。

這肖黎始終沒回去,只有少數人知道他在固中,沒人知道他留在這兒是不是爲了祝賀衛郡王大婚纔始終沒走,但這個猜測未免有點兒大膽,畢竟距離婚禮還有兩個月呢。

他住在郡王府,府裡這般大興土木他都始終沒露面,因爲他住在最角落的地方,根本影響不到他。

但始終距離很近,終有能碰見的時候。

碰見他的不是閻以涼,而是寧筱玥。她轉到郡王府去看裝修的進度,沒想到就碰見了肖黎。

待得回到侯府之後,她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奔到閻以涼身邊便小聲道:“跟你說,我碰見肖黎了,而且他一副雙眼呆滯的模樣,好像被吸乾了精神氣兒似得,嚇死我了。”拍着自己的心臟,寧筱玥想想以前見着肖黎,即便他受傷了,也不是這模樣啊。

緩緩擰眉,閻以涼看向寧筱玥,“你說真的?”

“嗯。”點頭,寧筱玥絕對沒看錯。

雙眼呆滯?肖黎纔不會雙眼呆滯呢。那麼,住在郡王府的就不是肖黎,是冒牌的。

弄個冒牌的住在王府裡,衛淵到底在搞什麼?

“怎麼樣?你說是不是衛郡王把肖黎抓起來了又折磨他了?對外只是很神秘的說,肖太子住在府上是等着參加你們的婚禮!”單是想想,寧筱玥都覺得很危險。要是祁國真查出來些什麼來討說法,那就有的麻煩了。

更況且,十公主嫁給了肖黎,現在是太子妃。以後祁國和大燕有的往來,衛淵這一招,不是太高明。

“別胡說八道,這裡肯定有隱情,你別多嘴,當做不知道就是了。”閻以涼搖頭,衛淵不會對肖黎下手,即便這倆人仍舊是互相不服氣,但又有別樣的惺惺相惜,還不至於向對方下手。

“好,我不多嘴,你看我什麼時候多嘴過?只不過剛剛嚇着我了,我還以爲見鬼了呢。”寧筱玥哼了哼,她自然知道不能瞎說。誰知道他們玩的是什麼,若是說漏嘴了,沒準兒就壞事兒了,到時全都得賴在她頭上。

不知道衛淵和肖黎在做什麼,但閻以涼就在侯府,各地若有案件發生,現在都第一時間上報到這裡,所以,她從別的地方也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兩個城池都發生了一樣的事情,在城裡較爲偏僻的地方發現了無名屍體。屍體臉被毀,但是穿着很奇怪,其中一個女人還扣着金腰帶,那是刑部才特有的腰帶。

現如今,刑部戴着金腰帶的女人那只有一個,就是已經調到固中的閻以涼。

初始時,當地府衙嚇了一跳,以爲死者是閻以涼。但後來查出並不是,那麼也就是說有人在冒充她並且於固中之內肆意行走。

不過,有人解決了她,可見這個人是知道她是假的。

上次冒出來一個冒牌的閻以涼,衛淵說已經殺了。這會兒,又冒出來疑似假冒她的人,看來,厲釗兄妹仍舊沒有死心。

有厲釗在,想做出多少個假冒的閻以涼都不成問題,因爲他太瞭解她了。

現在想必他們兄妹也知道她在固中,所以冒險的不斷派人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衛淵和肖黎,這兩人貌似知道些什麼,否則也不會一個偷偷的溜出去行蹤不明,另一個幫他隱瞞,而且很坐得住的模樣。

所以,閻以涼猜測這倆人私下有計劃是對的,他們就是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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