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低低一笑,此時她的樣子要比之前更加成熟,更加嫵媚,整個人現出一種別緻的風韻,墨天一時愣在那裡,彷彿說一個字,便把此時的氣氛破壞掉。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一把將懷中的人兒攬在懷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裡的惱怒。
不,這樣根本不夠,那些思念她的心情,她永遠都體會不到,根本不知道牽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而她這幾年竟然與雲塵子那個壞蛋在一起,他怎能不生氣?
只要一想到這裡,他就沒來由得惱怒。
她拿着風吟到處殺人,手中不知道染了多少的鮮血,卻沒有想過要與他任何一個消息,哪怕給他的是一張空白的白紙也好,可是,什麼都沒有。
這樣一想,他便想着怎麼懲罰眼前的人,事實上他也已經這樣做了。
他在懲罰她,警告她,不能再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尤其是離開他!
他爲她擔憂了三年,這個人似乎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覺悟。
天知道他是有多麼思念她
!
本以爲他暗中做那麼多,就能將整個人牢牢地保護好,卻不想她還是被人劫走。
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兒揉進自己的骨子裡。
這樣做的直接後果,便是云溪差點昏厥過去,她使勁別過頭,得空說道:“別忘了我受傷了。”
“我知道。”
云溪本以爲他會接受,之後才發現她大錯特錯。
這個人哪裡是知道,分明是故意加速掠奪,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
她本能的抗議,可沒想到她這個樣子,更是讓眼前的男子幾近失狂。
她就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瓷器一般,生怕磕着碰着,更怕哪天不注意又溜走。
如此高傲的他,也只有懷中的人,纔會讓他變得如此患得患失。
這種感覺,讓云溪暈頭轉向,身子也變得毫無抵抗能力,只能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輕輕掀起一隻眼皮,看到他迷醉的樣子,她的心好似被什麼猛然一撞。
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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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已經愛上了他,卻爲何一次次推開?
是因爲那些過往的事,還是自己完全交不出自己的內心?
然,看到他做的這些,她縱使心再冰冷,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就讓她放縱自己,沉淪吧.。。
墨天從剛來的懲罰,到現在的細細品嚐,一點一點的呼吸着屬於她的氣息,這是唯一能讓他狂躁的心,平撫下來的方式。
驀然,墨天擡起眼睛,定定的看着懷中的人兒,眸底閃過一絲陰鬱之氣,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暈了過去,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騰地升起一抹哀怨來
。
他輕輕的放下她,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蓋好薄被,便出了房門。
帷帳中的云溪臉上紅暈悄悄散去,睡的一片深沉。
墨天走出去呃時候,又戴上之前的人皮面具,外面守護的凌山走上前來說道:“王爺,京城傳信來,皇上病危,要召你回去。”
墨天眸光流轉,淡淡道:“我知道了,讓你查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屬下完全按照王爺的交代吩咐下去,不日應該會有消息傳來。”凌山說道。
墨天頷首。
忽然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他擡眸問道:“西玥國皇帝病情如何?”
“有王妃手中的良藥,想必應該不用擔心。”凌山恭敬道。
心中卻腹誹,王妃手中的藥材真的能治早衰症?
云溪徹底醒來已是兩日後,這次的精神要比之前好上許多,臉色也顯得格外紅潤起來。
發現自己身在馬車之中,云溪詫異道:“我們去哪裡?”
墨天的目光從書上擡起落在云溪的身上,“回京。”
“我不要回去。”云溪忽然道。
墨天眸光轉深,定定的凝視着云溪,問道:“理由。”
云溪看着近在咫尺的墨天,嘴角勾起一朵清冽的笑意,她靜靜的看着他,冷不丁的在他臉上輕輕一點,“我想去看看師兄。”
看着她極爲小心的眼神,墨天只覺自己的心塌了一角,看都不看將書扔到身後的格子上,抱着云溪說道:“父皇病重。”
“可是,我想看我師兄。”云溪繼續帶着哀求的神色來,她何曾這樣過?
從來都是冷清的她,今日竟這般小女子的嬌俏模樣,頓時讓墨天的心神盪漾起來,看着他即將欺來的面龐,云溪連忙往外面挪了幾寸,急急道:“我是傷者
。”
所以他不能欺負她。
墨天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他的王妃,三年不見的王妃,如今竟也會害羞起來。
他的眼底滿滿柔情,看着她,魅惑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依你。”
得到他的應允,云溪幾乎高興的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嘴角則高高翹起。
墨天溫潤的目光定眼看着她,眸底則是有一抹寵溺浮過。
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終於,找到她,他發誓,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哪怕一轉身的距離都不行。
那種失去的感覺,他已經承受的太多太多。
去到西玥的時候,云溪才知道原來西玥的江城竟然不輸於曱城。
下了馬車的時候,墨天又恢復風弄影的裝扮,此時的他應該是在都城的,若是出現在西玥的江城,恐讓有心人利用。
不知道風弄影怎麼做的,他們直接被人接到皇宮,到了皇宮之後,他們被安排在偏殿之中,只說等皇上醒來自然會來見他們。
可是這一等,便等到了夜晚也沒有見到西江月身影,云溪直覺不好,難道說雲塵子給的不是解藥?
如果真的不是解藥的話,這個後果太沉重,他們根本接受不了。
云溪的眼眸微微眯起,她的手慢慢覆在自己的心口處,那裡正在微微泛疼,爲了救活她,她用了兩滴自己心尖上的血液。
雲塵子說,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救活星辰,所以纔會讓人逆天改命救活了她,既然好生的活了下來,那付出點相應的代價也是自然。
“丫頭。”一道清潤的聲音打破了云溪的胡思亂想,她擡眸看去,西江月正與風弄影一起從宮殿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