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花粉含有一種能夠刺激腎線,從而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不自覺的產生哪方面的想法,哪怕只是一指甲蓋那麼一點點就足以讓十個人熱血沸騰。
而當日楊素和他的那一隊的歌姬、舞娘加在一起不知道使用了多少的曼陀羅花粉,再加上帳篷相對封閉,而且又是在喝酒之後,那麼藥性無疑再次被放大,所以就造成了當日的混亂場面。
也正是當日發生的情況實在是太過難堪,所以那十數名校尉到現在都有些沒臉見人,因爲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幹了那事兒了呢?
好在楊素早早的就帶着那些歌姬、舞娘除了朔方城,否則的話事情簡直就大條了。
張毅當時雖然也知道其中有問題,不過卻並不知道原來問題居然是出在這曼陀羅花粉上面。
“讓我想想!”張毅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他其實已經猜測到了這曼陀羅花粉的來歷,只不過.....那個猜想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所以他需要靜下心仔細分析。 Wωω_ тт kдn_ CO
月十一卻並沒有停頓的意思,而是接着道:“曼陀羅花乃是一種異常珍貴的花種,在我中原地區極具罕見,乃是大業三年的時候由西域進貢所得!”
張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知道,既然是當年西域進貢給隋煬帝的禮物,那麼曼陀羅花粉的來源的目標其實就已經非常明朗了。
要知道,皇帝的貢品是極爲受重視的,它不僅代表着國與國之間的友誼,甚至能夠代表着一個國家強盛的榮光。
西域朝拜大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按照後世的說法就是跪舔,就好比萬國來潮稱呼李二爲天可汗一般,是一種對大國皇帝餓一種尊敬。也正是如此,這曼陀羅花代表的就成爲了一種精神象徵,既然是精神象徵隋煬帝豈有不重視之理?
“那你知不知道當年的曼陀羅花種隋煬帝曾賜予過哪些家族?”張毅這時候也看了過來,對着月十一問道:“或者說如今有哪些家族家中擁有曼陀羅花?”
在張毅的心裡其實最先猜到的便是義成公主。
畢竟曼陀羅花的源頭便是出自她大隋皇家,這一點大家都非常清楚,而這位義成公主作爲大隋的骨灰級復辟者掌握有大隋遺留下來資源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單從突厥人近年來不斷扣邊來說其中就有她義成公主的影子。
而如今突然間冒出來一個楊素,而且還是用了曼陀羅花粉這樣的東西,再考慮到朔方城的位置,那麼一切便有解釋了。
而這個解釋就是這位楊素很有可能便是義成公主的人,甚至張毅猜測,這位義成公主還是......
只是這樣的猜想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讓人不敢相信。
“這是我這幾天讓人查到的情報!”月十一掏出了一份資料,遞給張毅淡淡道:“據暗衛查探,得知,最近一個月內附近州府並沒有那位楊家商行的人的行蹤!”
月十一的話非常簡單,彷彿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是聽在張毅的耳朵裡卻是不由得差點驚呼出聲。
張毅非常清楚,月十一雖然已經成了張家的護衛,但是實際上他手中的權力並沒有被李二收回,按照後世的說法就相當於停薪留職。他本就是暗衛其中的一員,甚至還是裡面地位不低的人物,那麼他想要打聽一件事無疑非常簡單。
畢竟,任何的事情在國家機器的面前都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區別的是人家願不願意知道。
既然月十一派暗衛的人查探了,那麼張毅就相信月十一遞給他的資料肯定是真實的。
而正是這種絕對的真實,讓張毅心頭不住地發涼。
因爲在這一刻,所有的線索都指明瞭一個方向,正是義成公主!
“你其實已經猜測到了那個人是誰對不對?”張毅反問。
“不錯,我也想到了是她!”月十一臉色閃現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的味道,嘆了口氣之後才說道:“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牽扯的並不是一般的問題,除非....”
說道這兒,月十一停頓了下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國仇家恨根本就不是三兩句話可以改變的。大唐不會退讓,而所謂大隋僅存的義成公主同樣也不會退讓,那麼無論是他月十一還是張毅,都不可能從中有任何周旋的餘地。
所以事情無疑對於兩人來說都是一件難以解決的辦法,除非義成公主以及她的舊部完全滅亡,否則的話一切的幻想都是鏡花水月。
在月十一爲紅珠盡心竭力的同時,張毅想的卻並不是這個問題。
楊素!
他默唸着這個名字。
楊,這個姓氏自然是隋朝的國姓,而這楊素不僅姓楊而且最關鍵的是楊素本身無論是個人的休養還是對於禮儀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是一般大富或者一般的勳貴人家女子可以比擬的。
畢竟禮儀這東西,很多時候講究的便是一個身份和地位,沒有相匹配的身份地位是根本就不可能接觸或者使用相關的禮儀的。
可是當日晚上張毅分明就看出了這楊素對各種禮儀的熟練,而且個人的氣質甚至比起身爲公主的李慧也不遑多讓!
這說明什麼?
這就說明了那個叫做楊素,並且與自己有着一.夜夫妻之情的女人她便很有可能是楊家的人!
哪怕不是....也絕對與大隋的皇室有着密切的關聯。
直到現在,張毅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一大片!
與前朝舊人有染,他張毅哪裡承受的起?
不要說那些倒向了李家王朝的老臣,就算是以氣度冠絕天下的李二,恐怕都容不下他張毅吧!
而月十一也同樣的想到了這一點,再加上月十一同樣的放心不下紅珠,所以這才急衝衝的跑來找張毅。
在月十一的潛意識裡,張毅肯定有辦法,既然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那麼自然應該一同進退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