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三叔公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才狐疑的望向了劉老漢。
“呵呵!三叔公,正是犁頭!”劉老漢非常自豪,這架犁他可是最先實驗的人之一,當下就滔滔不絕的道:“您別看這傢伙和咱們以前的木犁不一樣,可是厲害啊!就剛纔我就和他們試過,翻起地來滑溜着呢!我估摸着要是等牛的傷好了,一天最少能耕十畝地!”
“你...你說多少?”三叔公彷彿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不只是他,所有的莊戶無論男女老少這會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整個空地就變得安靜異常起來,只有一股股沉重的呼吸聲充斥在周圍。
“十畝!只多不少!”劉老漢再次斬釘切鐵的高聲複述了一遍。
“啥?”三叔公立全身立刻就發出一陣更加強烈的顫抖,手裡的柺杖‘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順着草地彈了兩下,停在了一旁的石根子底下。
兩位扶着他的青壯不由的手上一緊,要是三叔公出了什麼事他們倆可沒好日子過。
“讓開!”三叔公卻是兩手一揮,掙脫了青壯的攙扶,嘴裡一口濃痰就吐了出來,整個人立馬就變得精神奕奕,腿不酸了、腰也不疼了,大踏步的就走到了直犁跟前,就像是把玩一件藝術品一般不住的撫摸着犁頭那光滑的犁身。
“好東西!果然是個好東西!”三叔公撫摸了好一陣,然後就自言自語道:“木尖子上弄上了生鐵,嗯!不怕一般的土坷垃了!還有把手放長了些,踏板也好放腳......”
雖然這位三叔公已經非常年邁,但是就從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張毅就覺得這位估計活不了多久的老人應該是一個相當牛比的莊稼老手,並且對於農具的使用也有着相當高的造詣。
就像劉老漢,他是作爲一個人使用直犁的人,可是他除了知道好用之外你讓他說到底哪裡好,他卻是說不出來。而三叔公不僅從木犁材質上的變化,還從設計上以及人體學上都對直犁一一進行了點評,就衝這一點他這幾十年就沒有白活。
“所以我這不是請您老人家來看看嗎?”劉老漢趕忙上前扶着三叔公,然後正色道:“小侄覺得這犁是個寶貝,所以就希望三叔公您在這兒立個規矩,以防外傳!”
“到底是個靈性的娃子!”聽到劉老漢的話,三叔公非常滿意,拍了拍劉老漢之後就大聲道:“劉鐵蛋說的在理,這犁頭以後就是咱們張家莊的獨門寶貝,不可外傳!”說着就想拿柺杖在地上敲敲,以此來顯示他的權威,不過這時才發現柺杖居然還躺在地上。
於是立馬就有人將柺杖送到了三叔公手裡,三叔公這才繼續道:“莊子上的漢子我倒是放心,就是那些婦人,一個個嘴裡閒的慌的好好的管住你們那一張張嘴!親戚、孃家,隔壁莊的....只要被我知道誰說了出去,別怪我把他一家都趕出張家莊!”
這就是一位鄉中族老的威望。
沒有人敢質疑三叔公的話,就連平時最爲潑辣的婦人都不由的吐了吐舌頭,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一定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可以想象,從今天之後如果沒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張家莊是不打算把直犁的秘密說出來了,那怕是共享也不可能。原本只是看看熱鬧,卻不想真正的見證到了古人對於秘密的保密程度。
張毅相信,如果真有那家的媳婦或者大媽、大神的說溜了嘴,這位三叔公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家人趕出張家莊,而且沒有任何人會從中阻攔!
開完了會,作爲張家莊現任的莊主,張毅自然需要發言。當然,張毅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值得在這裡說出來,不過看着大傢伙熱烈的眼神只好道:“既然三叔公已經發了話,那麼莊子裡就按三叔公的話執行!另外春耕在即,咱們莊子裡原本打算全部種植草藥,不過就年前從鍾管家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恐怕種子不夠,所以咱們今年估計只能種一半,另一半隻能種糧食。
我以前就說了,咱麼以後的進項就在藥材上,所以這次種植的藥材每家每戶都必須用心琢磨到底怎麼才能種的好,各種藥材都有那些習性!”
其實張家莊種藥材的事情莊子裡每個人都知道,之所以在這裡提出來無非是再給莊戶門敲一個警鐘罷了。對於種植藥材這種新鮮事兒,說到底對於莊戶們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這其中不僅牽扯到種出的藥材到底能不能有收穫,即使是收穫了又能不能變成銅錢或者糧食....
總之,對於這樣一個全新的農業模式所有人說不擔心那絕對是糊弄人的。要不是有張毅這位財大氣粗的爵爺撐腰,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兒他們也不敢這麼幹。
“爵爺..您覺得種藥材真能賺錢?”三叔公看了看四周有些沉默的莊戶,小心的又看了看張毅的臉色,輕聲問道。
作爲莊子裡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在莊戶面前可以說是有着絕對的權威,但是在張毅面前即便是以他的歲數可以當張毅的爺爺,他也不敢在張毅面前拿大。
“三叔公覺得我張毅難不成閒着沒事兒逗着大夥兒玩?”張毅笑道:“多了不敢說,種一年的藥材絕對比種糧食划算。今天我就把話放這兒,如果那家要是覺得種糧食划算大可以秋收以後上子爵府領取去年雙倍的糧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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