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這做出來的點心味道還真不錯。吃下去的時候,一股的涼意衝上了天靈蓋,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一掃炎熱天氣所帶來的躁動。
不過冰心花本身就沒多大,做成點心後,也就是一個人吃個一塊嚐嚐味道罷了。
朝顏還留了一塊下來,準備給褚經年吃一下。誰讓西燕國天氣比較熱,而且也不像京城一樣,有人造空調。嶽照琴見狀,也拿了一塊準備給柳鳳堯。
朝顏原本想打趣她的,但是想想自己沒好哪裡去,於是便將原本的話給吞了回去。
西燕國的民風要比大穆要更開放,未婚夫妻一起約會逛街都是尋常事,所以朝顏和褚經年這些天便時常一起逛。
褚經年直接在她們住所的門口等她,身長玉立,挺拔如青竹,站在那邊便是一幅畫。
朝顏瞧見有不少姑娘都在不遠處暗戳戳地看着他,不時地飛來了幾個媚眼。褚經年不僅相貌好,昨晚他輕鬆擊敗班彥靑的場景更是深入人心,可不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即使知道褚經年早有未婚妻,也無法阻止一些姑娘愛慕的目光。
朝顏對此倒是挺淡定的,這說明她的眼光好。她自己本人也是不缺乏追求者,只要兩人感情深厚,信任彼此,其餘人根本沒法給他們造成困擾。
朝顏走到褚經年身邊,笑眯眯地打開自己的手絹,將放在裡面的點心往褚經年嘴裡一塞。
褚經年直接吃了下去,挑了挑眉,“味道不錯,冰冰涼涼的,這是用什麼做成的。”
朝顏笑道:“冰心花啊。早上可能是師姐的下屬送來的,我們聽說這東西能夠消暑熱後,就直接拿來做點心了。”
她一刻鐘之前吃的,到現在還覺得身子涼絲絲的,十分舒服。
褚經年聽到朝顏說冰心花的時候,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等聽到她將這東西拿來做點心後,更是嘴角一抽。
朝顏看他表情古怪,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這花有什麼問題嗎?”應該不至於吧,她就沒發現問題。
褚經年輕輕嘆了口氣,“那花是我昨晚採摘後,讓人送來的。本來想說你會喜歡……”結果沒想到卻被言靈昕當做是自己的,還直接吃掉了!
想到這裡,褚經年不是一般的鬱悶。
朝顏呆了一下,忍不住也笑了,“原來是你送的呀,師姐先前還以爲她下屬那麼給力,那麼快就找到了。”
結果是一場誤會。
她笑眯眯地看着褚經年,眼睛盛滿了歡喜,“不過這禮物我還是很喜歡的,吃了後今天都不怕被天氣給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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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經年見她雙眸褶褶生輝,像是盛滿了億萬星辰,脣角不由勾了勾,“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到時候再採摘幾朵回來。”
反正送花本來就是爲了讓朝顏開心,朝顏若是喜歡吃,那邊吃了也無妨。
朝顏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花估計也不好找吧。”
她通過神農的技能,多少知道了這花的生長環境,同碗星草差不多,都需要長在潮溼黑暗的地方,而且開花也不容易,幾年纔有可能開上一次花。
褚經年白天同她一起,肯定是晚上的時候出去找花的。朝顏更希望他可以好好休息。
她轉移話題,“走,今天開放賣的東西更多一些,我們過去看看。”
朝顏依舊是想逛香料、植物那一塊的地盤,將能買的都買了以後,纔去看別的地方。
玉石這些她並不需要,有顧泰磊幫忙採購呢,還能更划算一些。像那種華而不實的也都被朝顏給pass掉,有這個閒錢的話,她還不如多買幾樣實惠的玩意兒。
朝顏最後挑選了幾個珊瑚盆栽,一個準備送嶽照琴,一個自己留着當嫁妝。還有幾個小的留着送人。那種珊瑚珠子她也買了不少,反正比京城便宜,就算不想拿來做首飾,也能拿來竄成珠簾。
不過對朝顏來說,她覺得最大的收穫還是找到了好幾種不常見的藥材,還找到了向日葵、陸地棉、番石榴和大顆的花生。小顆的花生大穆早就有了,然而朝顏這回買的卻是大顆的花生種子。
每次找到前世記憶中的蔬菜水果總是讓她心情很愉快。向日葵還能拿來榨油,尤其是陸地棉,更是讓她開懷不已。現在大穆的棉花主要是草棉、樹棉。毫無疑問,這兩者的產量、纖維長度和細度都不如陸地棉。長絨棉倒是好,可惜產量低,工藝複雜。
若是能將陸地棉推廣開來,毫無疑問能夠讓棉花的價格再降低一些。
老百姓們所求的很簡單,不就是吃飽穿暖嗎?
所以朝顏很乾脆地將萬國集市這邊所有的陸地棉種子全都買了下來。對她而言,這陸地棉的價值甚至超過了向日葵等其他吃食。
系統也忍不住誇獎朝顏,“宿主真的越來越有憂國憂民的意識了呢。”
朝顏苦笑道:“倘若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明明知道卻不去做,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再說了,以她現在的身份,也是有足夠的本事來護住這些東西,不怕功勞被人搶走。朝顏生怕路上若是出了差錯,她所買的這些東西就要沒了,所以每樣東西都收一部分放空間中。反正她具體買了多少東西,也就只有她本人心中有數。
說起來,她單單採買的種子,加起來最少也有上千斤了。好在種子這些東西價格並不算昂貴,她這兩天買了這麼多種子,也花不到七千兩銀子。
再加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這趟出行花的還沒兩萬兩銀子。
言靈昕看了後,都忍不住笑了,“你和孫雯兩個還真是姐妹,都喜歡買種子。”
只是孫雯買的基本都是水果的種子,這些天都在同當地的水果農請教種植的手法呢。畢竟孫雯想要開果醬店,當然還有幾樣獨特一些的水果。
朝顏道:“師姐都買了什麼?”
言靈昕道:“我這幾天也就是吃吃喝喝,再買幾樣當地的首飾綢緞。可惜你手中沒有那手錶了,不然到這個地方肯定能賣個幾萬兩。像師弟身上佩戴的那手錶,就有商人表示願意花十萬兩銀子買下來。”
當時朝顏進獻了幾個手錶上去,穆武帝賞賜了一個給柳鳳堯。
朝顏其實商店中還有刷出過手錶的,像手錶這些東西,她都是買下來以後就收藏在空間中。現在聽了言靈昕這話,不免有些後悔沒拿出來。只是她來之前沒說過這事,現在突然拿出的話還是太突兀了。
算了,反正萬國集市兩年就會舉辦一次,所以她有的是賺錢的機會。下次過來的時候,倒是可以從商店中多刷幾樣好東西。
說起來,朝顏今天的運氣的確不錯,早上起來刷新商店的時候,還刷出了一個手電筒和一隻錄音筆。手電筒要便宜多了,一個一千點功德值,錄音筆則要一萬點功德值。她將這兩樣東西都鎖定了下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需要用到呢。
“對了,師妹明天要參加拍賣會嗎?”言靈昕問道,“若是要的話,我們一起去啊。我看中了幾樣不錯的東西。”
像她們這些貴族都會事先收到拍賣品的清單,所以有什麼想要的東西要拍賣,也能夠做到心中有數。
朝顏搖搖頭,“我要買的東西都已經買全了。剩餘的就不需要了。”
所以她也懶得參加拍賣會了。穿越過來以後,朝顏也參加過好幾次大大小小的拍賣會,早就失去了一開始的新鮮感。若是朝顏有感興趣的也就罷了,但是明天拍賣的大件東西,她都不太需要。
孫雯說道:“不過表叔倒是能耐,也不知道去哪裡弄到了三盆的福祿果,西燕國那二公主便放話說要買下一盆呢。”
朝顏抿脣一笑,福祿果在種植了兩年後,今年可算是順順利利長成了。朝顏在來到西燕國之前,就讓人從京城中帶了差不多十盆過來,交給顧泰磊,讓他出手。
顧泰磊對外放話說是別人不欲揚名,這才託他幫忙買的。
顧泰磊將其中一盆送給了西燕國四皇子於燁,也算是一種賄賂。有於燁在,他到時候做生意便多了靠山,旁人也不敢欺他了。
十盆福祿果,扣除掉送的那盆,顧泰磊手中還有九盆,他拿了最好的三盆去拍賣會賣,剩餘的似乎打算私下售賣。畢竟物以稀爲貴,若是九盆全都拿出來,大家便知道這東西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得,說不定九盆拍賣起來,拿到的錢財都未必有三盆多呢。
顧泰磊也是越來越有生意頭腦了,朝顏便放心地交給他辦事,反正這位堂叔總不會虧待了她。
她對言靈昕透了些口風,“嗯,你若是想吃這福祿果的話,我到時候可以弄幾顆給你吃,你可別浪費錢去買啊!”
想到這些人爲了一盆的福祿果揮斥萬金,朝顏都覺得不值。坑別人也就算了,再怎麼樣也不能坑了對她很好的師姐。
言靈昕聞絃歌而知雅意,“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浪費錢。”
言靈昕興致勃勃地拉着嶽照琴和孫雯去參加拍賣會,朝顏則同褚經年一起出門。兩人直接去了附近一家的果茶店。西燕國這邊水果甜,一些挺有商業頭腦的店家便做了水果茶,生意還不錯。
朝顏點了一壺梨子茶,同褚經年包了一間的雅室。受這啓發,朝顏覺得回去後她也可以做些水果茶來售賣。
褚經年從懷裡拿了一疊紙出來,還有幾隻炭筆。
朝顏一看他這陣仗,便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只是因爲這邊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擔心隔牆有耳,這才幹脆用寫下來的方式。用筆墨寫的話則還得準備筆墨硯臺,太過麻煩,還是炭筆輕鬆多了。
兩人便通過這種模式來進行交流。
褚經年在紙上寫道:“指使狄雄的幕後之人已經問出來了,是麗妃。”
朝顏看着紙上這話,不由呆了呆,“你確定?”
她的字有些紊亂,顯示了她不平靜的內心,“我同麗妃無冤無仇,她爲何要對我下死手?”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一點,雖然朝顏同三皇子關係不好,但朝中和三皇子不睦的人多着呢,褚經年和他們的關係可比她更要惡劣。偏偏麗妃誰都不對付,就只掐準了她。
尤其是對方爲了對付她,只怕是將積攢的人脈都給用了,還冒着暴露的危險。不過麗妃之所以選在西燕國,大概也是爲了最大程度地減輕自己的嫌疑。尤其她還選擇收買西燕國的耍蛇人,將嫌疑轉移到西燕國身上。
褚經年繼續在紙上寫道:“狄雄同麗妃跟前的丫鬟黃清是一對,麗妃許諾他事成的話,便將黃清賞賜給他。”
紙上龍飛鳳舞的一行字,卻透着一股的殺氣。麗妃這做法明顯是觸動了褚經年的逆鱗。
朝顏陷入思索之中,她也想弄明白麗妃想要殺了她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朝顏總覺得這其中或許潛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言語。
朝顏看着紙上發呆,一會兒她感覺到一隻寬厚的手覆蓋在她的手掌上。她回過神來,說道:“我沒事。等回去後,調查清楚其中的細節後再好好算總賬。”
她都差點被殺了,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就算對方貴爲麗妃又如何?即使麗妃從血緣關係來看,算得上是她的姑姑,但朝顏並不曾將她當做親人,因此也不會有受傷一類的心情。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現在又橫亙着這暗殺的事情,同仇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褚經年點點頭,“若是要殺死她的話,那麼我們得好好謀劃。”
即使說着這事,他的語氣也十分平靜,就彷彿只是在說午餐要吃什麼。
朝顏抿脣一笑,“是得好好策劃一下。”
她忽的想起了今年正好是袁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像這種整年的壽宴,那肯定會大肆慶祝的。先前袁老夫人五十五大壽時,麗妃都特地求得聖旨,親自到袁府中賀壽,今年肯定也會過來的。
她在宮裡的話,對她動手有難度,但是等出宮後,就容易多了。
在朝顏心中,她已經是默默給麗妃宣判了死刑。
褚經年見朝顏臉色重新恢復先前的從容淡定,繼續用書寫的形式傳達信息,“昨天班彥希還打算對我下藥,好讓我在比試時敗於班彥靑之手。”
朝顏有些不解,“他和班彥靑也算得上是皇位競爭者吧?什麼時候那麼大公無私了?”
褚經年搖頭,“班彥靑的拳法兇猛,我若是身子真的出事,在他拳法之下,只怕非死即傷。”
朝顏明白了,褚經年要是出事的話,一方面大穆少了一個驍勇善戰的少將軍,另一方面,兩國原本就脆弱的和平只怕也會化爲烏有,班彥靑則會成爲北紹國的罪人。
不得不承認,班彥希看上去溫文爾雅,手段卻不是一般的狠辣。班彥靑則同他截然相反,看上去威武霸氣,其實就是個傻大個,行事也光明磊落許多。
朝顏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忽的恍然大悟,“昨天班彥希摔倒,只怕是你的手筆吧。”
她就說好端端的班彥希怎麼就摔了,以褚經年小心眼的性格,在知道對方算計他後,哪裡有不報復的道理。這不就馬上讓班彥希在人前丟了個大臉。現在他嘴巴的門牙掉了,說話就會漏風,都沒臉出現在人前了。要知道這時候門牙掉了後,哪裡還能再長出來,而且又不像現代還能夠植牙,班彥希只怕一輩子都要頂着這模樣了。
朝顏噗嗤一笑,說道:“做得好。”
只是這樣都還便宜他了呢。
朝顏將兩人交流的紙撕成了碎片,裝在荷包裡帶走,準備等回去以後,再直接燒了。
這時候,樓下卻傳來了帶着肅殺味道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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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妖寵之邪妃笑天闌》
她,是華夏第一兵王。鐵血殺伐,肆意瀟灑。一場事故,化爲一縷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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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天地爲證,日月爲媒。吾以萬里江山爲聘,許你生世;心血爲引,換你安好!你生,我守你永世無憂;你死,我滅天地、入黃泉,繁花碧落亦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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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從無野心,只想保自身周全!奈何敵欲殺我,我滅之!
她說:我只求家人安康,奈何國將破、家將亡,我披甲殺敵,戰之!
她說:吾生之願,與雲陌世世雙人。奈何天欲滅我,我便——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