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遺和東方透對琥珀這白癡的舉動有些無語,不過東方透也好奇的看着龍遺靜候着他的下文。
“剛纔玩了一下跟蹤遊戲,那個苦摩和尚有問題……”。
“苦摩?”東方透不解:誰?
“方丈的師弟,剛纔你前腳走他後腳就來了,你不認識。”
龍遺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東方透,但卻是對着冷岫煙幾人說着。經龍遺這麼提醒,三人也想起來了,宮遙岑一臉閃爍:“知道,就是那個教育了龍遺的和尚。”
“……”教育你妹啊!龍遺一臉陰沉的瞪着宮遙岑恨不得封了他的烏鴉嘴。
“前些天路上看到的那幾路屍體,就是他所爲。”
“穆引,你丫又搶我話。”龍遺衝着一臉平靜的穆引齜牙,後者無視。
在場幾人皆震驚了。
“因爲令牌。”東方透沉聲,很肯定的皺眉。
雖然死的人與自己無關,但是一想到是佛門中人引起的殺戮。一股難以言喻的森冷涌上心來,面色有些發白。
一說到這個話題,衆人都沉默了。因爲他們沒有說話的立場。都是奔着同一個目標來的,無權說誰人的不是。 ωωω_ Tтkan_ C O
和尚也是人……
“也就是說,苦摩手裡至少有一塊令牌。”冷岫煙笑咪咪的開口,冷情的口吻配上一副如沐春風的笑臉,怎麼看怎麼彆扭。
“那就看鹿死誰手了。”東方透脣角斜挑,現在,屋裡的人都是敵對的。
“今晚動手?!”寒子衿面色肅然,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詢問着時間。
“什麼時候都可以,最重要的是拿到令牌。”
“喂,慕容,連你也不冷靜了嗎!?”
琥珀看着突然氣焰暴漲的慕容習,有些吃不消。這麼‘認真’的慕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穆引已經有一塊了,所以可以排除在外。”
“哦,我不用令牌也可以的。”穆引依舊一副平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足以讓人當場溺斃。
多麼單純的一句話啊……
琥珀力不從心的垮臉趴在桌上:他們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在穆引看來完全可有可無,人比人也不是這麼個比法啊……
“爲什麼?不用你怎麼進去?”一直緊張看着衆人的東方慈終於問了一句‘人話’。
衆人一直看着靦腆的東方慈,不懂他爲什麼這麼問。穆引也不例外,東方慈也不負衆望的臉紅了,小聲囁嚅着:“我……是不是問錯了?”
穆引輕笑,搖頭:“我沒說我去【雲上樓】啊。”
“……”這回換不知情的冷岫煙三人疑惑了,宮遙岑撓頭皺眉:“那你來這幹嘛?”
“身爲管家,小姐少爺的身影必須要在視線範圍之內。”
看着突然端正神態的穆引,衆人有些緩不過神來,眨眼愣在那裡:敢情他是來照顧人的啊?!
“……”呃,好……好忠心的……管家。笑眯眯的冷岫煙難得的愣了一瞬。
東方透無語,怎麼因爲穆引的一句話突然感覺自己就是個拖累。要說呆子她還沒意見,爲什麼了連她也帶進去來了。
“那更好了,交出令牌。”
“太直接了吧!”
琥珀看着一臉凝重之色像穆引伸出素手要令牌的慕容泠驚吼,穆引看也不看那伸過來的手看了一眼東方透,那意思是說:一切憑主人定奪。
東方透不期然的被那一眼看得渾身一個激靈。剛準備開口說自己不需要的卻在看到慕容泠那威脅的眼神又咽回去:“哼,我不需要。”
琥珀一驚:“醜丫頭,以你那拿不出手的三腳貓功夫,不要令牌怎麼進【雲上樓】啊?!”
慕容習也看着一臉傲然的小人兒,不知她意欲何爲。
看着慕容泠如自己預想中的鬆了臉色,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方透嘴角笑意擴散,看着慕容泠對穆引緩緩開口:“就放在你那裡,讓它發黴吧。”
“……”
“你!”
看着突然變臉的慕容泠,身爲哥哥的慕容習面上有些掛不住:“泠兒,休得無禮!”“哼!
琥珀眨巴着眼睛,看着這一幕。心下透氣:這纔是他認識的醜丫頭嘛。
不過這一變動,倒是苦了冷岫煙三人,半路認識的還不瞭解東方透的行事作風。只知今天是他們三人第三次發愣了。
“唔……”。
就在衆人因令牌爭執的時候,牀上的人一聲夢囈讓耳尖的穆引聽到,示意屋裡的人安靜下來。就走到牀邊查看東方吟的狀況,見他無礙便替他放好靠枕讓他坐起來,又反身倒了杯水給他潤嗓子,來回間動作一氣呵成。
“你們還打算留下來吃晚飯嗎?”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沒打算要出去的樣子,東方透不悅的趕人。
“哼!你以爲本小姐願意嗎,慈兒我們走。”慕容泠當先嬌哼一聲,拉過腆着臉還沒回過身來的東方慈就走了。
冷岫煙三人自知他們有話要說,當下禮貌道了聲“告辭”便也回自己的禪房了。慕容習和琥珀剛要上前去看看東方吟身體怎麼樣了。卻被龍遺攔住,不解的看着身前的小男孩,琥珀問:“龍遺,做什麼?讓我們過去看看阿吟到底怎麼樣了?”
東方透見龍遺出手也就不再管他們兩人,往牀邊過去。
“放心吧,吟小子既然醒過來了,就沒大礙了。你們出去吧,他剛醒需要絕對安靜的空間。”龍遺看了身後一眼,朝他二人點頭。明白他們的心情,但現下還有一些事情不適合他們在場,還是委婉的趕人。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也不好再堅持什麼,慕容習溫聲笑道:“既如此,我們明天來看他。”
琥珀還待說些什麼卻被慕容習拉出去了,龍遺送他們到門口順帶合上房門走到牀邊,看着已經靠坐在牀上的東方吟笑問:“吟小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東方吟笑着搖頭,可能是睡久了。眼中還帶着剛睡醒的迷濛:“剛纔他們都在?”
“嗯。你剛醒,他們太吵就讓他們出去了。”龍遺點頭坐在牀頭邊的凳子上,看了一眼突然沉默下來的東方透對東方吟說道:“你昏睡的這兩天,都不知道醜女快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