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要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一秒,擁有秘密武器的小姑娘和銅膚鐵骨的男子。其他一些贏了的學者大多都是席地打坐,贏得輕鬆地就在一旁看好戲。
“你到底用了什麼武器?”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傷口,雖然點穴止血。但是硬生生的疼痛卻還是感覺到了,最奇怪的地方是,他知道自己的傷口明顯比她的深,傷口切面平滑光整,就算是他的金剛斧也做不到這般。
“秘密。”手指虛晃脣邊,漾開一絲蒼白的弧度,才發現,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多話,前世啞巴啊。
“看你撐不住了,我就如了你的願。咱們耗着,看誰先倒下去,哈哈!”視線搖擺間,哼笑。俯身而上,有說話的力氣還不如想……想怎麼接招吧。
睨了一眼毫無閃躲直衝過來的小丫頭,對方笑了:看來是確信勝券在握……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就讓我送你一程”爲你的狂妄。
撕裂空氣的一拳,原本以爲會照着自己所想,將小丫頭一拳打下深淵。可是眼前的人影突然消失,沒了目標,視線有一瞬間慌亂。
就是現在!矮身通過視角的盲點躲過那一拳,閃至對手背後,趁他身形一滯的檔口,攀上他後背,順帶將另一手緊握的拳頭直揮向他太陽穴。
水鏡裡,看着小女孩那不着力的拳頭,雲往雲生眼裡有着笑意,笑東方透的不自量力。那麼小的拳頭,就算是死穴,也不會起到致命一擊。攀上對手的後背,相反自己也沒了生路,看來,勝負已分。
其他看戲的學者也大多如他二人一樣,等着小女孩被摔下崖底的一幕。已經完事的慕容習和琥珀一衆人等眼尖,清楚的看到那男子的表情……
驚恐,難以置信!
暴突的眼,大開的口,隨着鐵拳失了力道的鬆開人也直直跪了下去。然而那放在太陽穴的小拳頭卻不見放下。血,隨着男子的輪廓緩緩流下,滴落青石臺上。極細微的滴落聲,在整個往生界內傳開,伴隨着一陣陣的吸氣聲淹沒……
水鏡裡,雲往雲生突然被自己剛纔的想法噎住,看着小女孩將男子斃命不打緊,還將他一腳踢至崖底。心裡就一陣拔涼,不經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樓裡呆久了?
按理,拳頭直擊頭部斃命應該是充血直至七竅流血。可剛纔一瞬,他確實看到了那男子的太陽穴處有一傷口,像是竹籤粗細?
不知何時來到東方吟身邊的不知摘星眼眸微沉,知道她將屍體踢下山崖的目的,心道:小丫頭人不大,心卻是細膩,本主到是好奇你拳頭裡到底是什麼秘密武器?
咔!剛挪動步子的東方透突然聽到腳踝處一聲脆響。蹲下身捂住疼痛難忍的腳踝,難道是剛纔踢屍體的那一腳造成的——崴了?!
緊繃的身體因着這一聲腳崴的脆響,讓原本的感知迴歸身體各處。忍痛將拳頭裡的東西從新塞回口袋,這會兒最讓她想撞牆的是,下一秒居然華麗麗的疼暈了過去……
看來,她和呆子,算是贏得最慘的兩個吧。
再次醒來,已是兩日後。
從琥珀口中得知,當時的自己和那場面是多麼的嗜血和膽寒。還不待填飽空了兩日的肚子,就被扯到一處院裡的石桌坐下,嚷着要看那時她拳頭裡的秘密武器。
“什麼秘密武器?”看來,自己前些日子隨意放在口袋沒加工過的鑽石棍,被他們誤以爲是什麼神兵了:“對了,呆子人呢?”那時候記得他不知是死是活,難不成:“人呢?!”
被她這一驚一乍嚇到,琥珀按下東方透雙肩:“安心啦,他沒事,跟你一樣昏了過去,不過他受的傷比你的嚴重些,吃了龍遺給的藥,已經沒大礙了。”
心驚肉跳的心,在琥珀這裡慢慢安定下來,衝一旁的痞樣龍遺點頭:“謝了。”看來光是有頭腦和猛勁還是沒用,細細數來都不止被他們就過多少次了。
“嘛,也算是大爺我良心發現。”龍遺對於這般講理的東方透有些不適應,別開臉嘟噥着。
心情放鬆下來,人也就鬆了下來,肚子在這時候叫了。搔着紅臉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這是哪?”
“地圖上的第二處地方,算是一處別苑。”端來吃食慕容習淡笑解釋,示意她趁熱吃。
什麼地圖?
“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因爲就在你和阿吟昏迷的時候顯現的。”聽着琥珀不鹹不淡的解說,她還是沒聽懂:“然後呢?”
“什麼然後,就是供我們休息的地方而已。”琥珀張開雙臂,示意她看一下這裡的環境,除了飄渺的雲霧讓這裡猶如仙境之外,沒有什麼異常。
“這樣算是可以了?”擡眼,看着眼前坐臥不一的高手們,東方透初次體會到自己與他們的差別。
“明天還有測試。”慕容習道。
“什麼測試?”考試?
“武者和幻者的能力測試,通過這個來區分你的進階情況和實力,然後分派去往合適自己的地方?”
武者,就是以:無色,白銀,墨紫,焰金四個階段區分,每一階分初後兩期。
幻者,是以:幻者,幻靈師,幻靈聖;直至靈尊,靈帝,爲本階最高階位,亦是幻獸進階實體幼年階段。赤靈,蒼聖,碧尊,綠帝,是爲本身與幻獸成長直至神階的存在。
煉器師基本是依附幻者而存在的說法,除了幻者這條路,無法成爲煉器師。在整個蒼穹大陸來說,都是比較稀少冷門的,如果知道自己有修成幻者這條路的資質,卻選擇做煉器師的人畢竟沒有幾個。
“所以……通過兩天前你和阿吟那驚人一招的場面,估計兩個都是武者那一類的。”回想起前兩天的場景,琥珀至今都想不透他二人是怎麼爆發的驚人力量?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去看看呆子。”起身準備走,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呆子住哪間房?”
“……”衆人只覺一陣無力襲上心頭。
“還是我帶你去吧,免得你亂闖,被人砍了都不知道。”琥珀認命搖頭。
“這裡還有別人?”“你以爲就我們這幾個?”想得太美了。
呃,好吧:“帶路。”悻悻然碰了個釘子,東方透老實的跟在琥珀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