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透對此只是無聊撇嘴,人都是事不關己的動物羣體,有些談資不正好解了他們八卦的心思?
“彎彎,你今晚就跟白舒睡吧,我去跟師尊說一聲。”東方吟眼見她同龍遺過招,大多數都是被龍遺化解了招式,生怕她越發生氣,便開口提出讓她同院裡的師姐同睡。
熟料,東方透只是收了手,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汗才搖頭:“沒事,我只是氣那賊人居然跟我玩精神戰役,我堵得慌。”
一日兩日就算了,經常這樣,她指不定那日精神失常就瘋了。
東方吟搔頭:“什麼叫精神戰役?”
“就是我這些天老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意思。”東方透也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解釋,只好用簡明的意思告訴他。
東方吟恍然。
“你可有看清那人樣貌?”琥珀蹲在石凳上託着下頜,面色嚴肅。
東方透先是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然後想了一會兒才搖頭:“大半夜的黑燈瞎火他又揹着光。”只是隱約能察覺到那種氣息,但這句話她沒說。只是看着泛着一臉‘我明白’的淫.蕩笑意的琥珀下意識的留了個心眼:“問這個幹嗎?”
因爲琥珀接下來的話就證明還好她沒說什麼出格的話,不然鐵定被氣得更慘。
琥珀仰面思考一番才鄭重開口:“就是好奇會不會是採花賊…最後被倒採了。”話落蹲在石凳上彎着的腿的他眼見東方透一記橫掃過來,當下提氣躍上桌子,旋身遠離,嘴巴還不老實嘿嘿一笑:“小透,我這是就事論事,不是怕人採花賊吃虧嘛。”
“好啊,如果以後有幸得見,一定叫他去光顧一下你。”東方透涼涼坐在一旁上下打量一番琥珀的樣貌,笑得比他更淫.蕩:“據說採花賊最近有了新玩法,女人他們採膩了?”該死的東方琥珀,一張不值錢的臭嘴。
話落不再理他,一句話憋得琥珀連連擺手,賠笑:“不行不行,我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他可還要娶親呢,怎麼能玩斷袖龍陽呢?
要是他家老子知道了,還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東方吟聽着東方透的話,下意識的想到她話裡的意思,面上就是一陣火燒,他家彎彎什麼時候這麼敢說了。
門外,雲荒聽罷他們的笑鬧,才領着醉的昏昏欲睡的天璇進了院子,一派溫言:“諸位可是在聊這幾日的賊人。”招手吩咐兩個天璇院弟子接過他們師尊,讓帶下去休息復又看着衆人面上錯愕,笑得歉然:“方纔見你們聊得開懷,在外面等了一會。”龍遺不置可否,雖然他知道門外有人在。
東方透點頭,算是接受這個藉口了,誰叫天璇一身酒味還夾着細碎的夢囈聲在院外飄蕩,又不是聾子,想聽不見都難。
“師傅讓我代爲傳話,這件事他會徹查,所以接下來還請雲透師妹和天璇院弟子不要打草驚蛇。”未免他們擔心東方透的人身安全,又補充:“放心,我會讓雲川來陪小師妹。”畢竟是幾十年未見的事情,宵小之輩居然都能如入無人之境,絕對有必要讓雲上樓裡撐事的出面。
誰知東方透一聽是那嬌蠻師姐來,立即頭疼得慌,擺手:“不用,弟子會小心的。”
“雲川今晚會過來,天璇院裡一切照常。”言罷不理東方透那一臉被無視的糾結,帶着人消失在天璇院。
乾澀砸吧兩下嘴巴,東方透有些泄氣:“現在的人是不是稍有能力就喜歡蹬鼻子上臉啊?”
東方玥嗤笑,涼涼的拆臺:“那也得有着蹬鼻子上臉的實力啊,可不像某人不自量力還盡整事?”
東方透朝天翻個白眼,是,這的確怨她,看起來像個沒事找事的,她只能說她娘把她生的太有特色了!
東方離只是淡漠一瞥:“人沒事就好!”
還沒從她這句話裡回味過來的東方透就見她領着東方玥那跟班的衣襬消失在院外轉角,搔頭不解,這算是擔心?還是例行公事的總結?
見着自家兩位姐姐的態度,又見東方透發呆的表情,東方吟只以爲她傷心了,便走上前伸手覆在東方透頭頂,輕輕摩挲着勸慰:“彎彎,沒事,二姐三姐一直都這樣的。”
“……”擡起莫名的眼,有些好笑又無力的看着強裝鎮定安慰她的笨拙之人,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反倒將一本正經的東方吟弄得莫名:“笑什麼?”
東方透搖頭,彎彎的眉眼漾着笑意,調侃:“證明我沒傷心啊。”
“……”好吧,他一直忘了,東方透有着愛捉弄人的狡黠這一面。想罷面上閃過一抹較勁的笑意,手下力道不自覺重了些,從摩挲改爲柔着她一頭烏黑的頭髮直到成了一蓬窩草才停手。
然而,另一面的白非吟只是冷眼看着自己無心中製造的麻煩,表示這是不可抗力。另外,方纔那個醉醺醺的天璇從東方吟身旁經過時,有意無意往他這邊瞟了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晚間,知曉天璇院裡戒備遂同往日一般,但白非吟卻知道背地裡的動靜,對此只是輕哼表示沒興趣,召來御歸詢問了一下冷岫煙的情況,得知一切入場之後才帶着饕餮往七星院之一的搖光院閃身而去。
搖光院門外,饕餮看着白非吟,面上不解:“主人,可是有不妥?”話落,舔脣目露貪婪之色待發,似要將整個院子吞入腹中。卻也無損他面上俊朗,只是顯得平日裡俊朗的模樣硬生生,生出幾分魔魅。
“今日天璇有意無意的看了東方吟一眼,孤很在意這個搖光是不是知道什麼?”推門擡腳,進入安靜而空曠的院子。
駐足院裡,白非吟眉心微皺,一個人都沒有?
“閣下既來了,就請進吧。”不待饕餮主動上前查看,正對他們的搖光閣突然伴着人聲應聲而開,漆黑的主閣也隨之亮堂,一人端坐廳上主位,噙着瞭然的笑意品茗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