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先打頓板子再說
圍觀的衆人齊刷刷地看向站在衛君陌身邊的南宮墨,先要看看這位有什麼反應。另外還有一小部分人以一種看稀奇物種的眼神望着蕭月舞…這是怎樣一種奇怪的生物啊,在人家楚國公大小姐面前嚷嚷你娘是楚國公夫人?那不是說那位風姿搖曳的白衣美婦是南宮大小姐的娘麼?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南宮夫人孟氏,但是至少這位美婦跟南宮大小姐除了都很漂亮以外,實在找不出來半點相像的地方。
南宮墨跟孟氏長得很像沒錯,但是孟氏跟喬飛嫣卻長得一點兒都不像。畢竟是表姐妹,而且還不是關係非常親近的表姐妹。喬飛嫣的母親只是孟氏的一位叔祖父的庶女罷了。只不過是孟家嫡系人丁不興旺才顯得親近一些而已。
南宮墨挑眉,神色淡定並沒有圍觀的衆人以爲的動怒,只是淡淡道:“先母早已駕鶴多年,幾位…請自重。”
“帶走。”衛君陌皺眉,有些不耐煩地道。至於這母子三人敗壞南宮懷名譽這件事,既然無瑕都沒意見衛世子自然是當成沒有聽到。幾個官差生怕這母子三人再搞出什麼幺蛾子,連忙拽起他們離開。走在最後的蕭千寧恨恨地盯着南宮墨,眼底閃爍着陰霾和憤怒。南宮墨靠着衛君陌挑了挑眉,她也很好奇,這母子三個人能做些什麼。
見沒有好戲看了,圍觀的人們自然是也就散開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夠頂得住衛世子的冷眸的。但是這其中總有例外的,長風公子笑嘻嘻地站在街角的屋檐下悠然地往這兩人道:“世子妃如今可是越來越出名了,真是走到哪兒哪兒就有熱鬧看啊。”
南宮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剛人羣中那一聲怪里怪氣的話想必就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
“你來幹什麼?”衛君陌瞥了他一眼,漠然道。藺長風委屈地朝着南宮墨擠眉弄眼,哀嘆道:“這真是媳婦兒娶過門,兄弟就扔在一邊不理不問了啊。衛世子,重色輕友是不對的。你沒聽說麼…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衛君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是麼?這麼說…你是不用穿衣服的?”說話間,手不經意的撫向腰間的玉扣。藺長風當然知道腰間藏着的是什麼東西,要是真讓他拔出軟劍來給自己幾劍。就算不受傷,裸奔也是很丟臉的好不好?
身形一閃,連忙閃道南宮墨身邊,舔笑道:“墨姑娘,新婚大喜。”
南宮墨微微一笑,卻讓藺長風覺得有些涼嗖嗖地,“不好意思,長風公子請你理我遠一點,我是別人家的衣服。不知道長風公子有沒有聽說過另一句話?”
“什麼?”反應過來得罪了某人,長風公子只能乾笑。
南宮墨道:“誰動我衣服,我砍誰手足。”
好狠!毒婦!
長風公子捂着嘴,瞬間往後飄了幾丈遠,一臉鬱悶地望着這對狠毒夫妻。看着他可憐巴巴地模樣,南宮墨輕哼了一聲指了指身後的靈犀閣道:“剛剛談了一筆生意,你進去跟掌櫃細談。後面的事情,就有勞長風公子了。”
“保證完成任務!”長風公子苦着臉道。自從接下了南宮墨手裡的生意,長風公子覺得自己忙得都快變成陀螺了。比起親自打理這些產業,掛名紫霄殿主簡直是太輕鬆了。一向風流倜儻的長風公子覺得自己憔悴的都不好意思出去風流了。好不容易今天想出來透透氣兒,誰知道纔剛剛看了一場好戲又被南宮墨給奴役了。
看着某人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哀怨一會兒高興的古怪神色,南宮墨有些詫異地回頭看衛君陌。
衛君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淡淡道:“沒什麼,他犯病了,咱們先走吧。”
於是,新婚夫妻倆甜甜蜜蜜的攜手而去。留下一個俊美風流的年輕公子站在靈犀閣門口神情變幻不定。嚇得路人紛紛快步而行,心中默默盤算着:此人多半有病。
等到長風公子回過神來發現兩人已經不見了蹤跡,忍不住扭曲了一張俊臉,放聲怒吼,“衛君陌!總有一天本公子要讓你好看!”
路人狂奔而去,靈犀閣的掌櫃和小二一臉警惕:光天化日之下被瘋子堵在門口,今天真的是黃道吉日麼?
楚國公府裡,南宮懷正在跟南宮緒和南宮暉說話。一邊說話,南宮懷一邊觀察着兩個兒子的神情,自從他說出了將要娶繼室之後兩個兒子的反應就不再他的預料之中。原本以爲性情衝動的南宮暉一定會反對,而性情沉穩的南宮緒也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同意。卻不想兩人似乎並不在乎他娶誰一般。更讓南宮懷在意的是…“緒兒,你還記得嫣…你表姨?”
喬飛嫣最後一次出現在南宮家就是南宮懷想要納她爲妾的時候,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時候南宮緒還不到三歲,能夠記得住這些?
南宮緒淡淡道:“沒有,只是聽說過有一個表姨是華寧郡王妃。”
“是你母親說的?她還跟你說過什麼?”
南宮緒搖頭,“是偶然聽下人說了兩句。”南宮懷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兒子。孟氏過世之後鄭氏將府裡的下人大肆清理過,想必也問不出來是哪個下人說的。不過,想想原配妻子的高傲,就連看鄭氏一眼也不願意,想必也不會特意的提起飛嫣了。
嘆了口氣,南宮懷道:“你表姨當年跟你母親有些誤會,所以許多年沒有往來。如今華寧郡王過世了,又沒有了爵位,她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也是不易。到底是你母親唯一的親人了……”南宮緒垂眸,淡淡道:“父親,兒子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南宮懷道,心中無端的生氣一股煩躁之意。鄭氏莫名其妙的死了,明明這個兒子的嫌疑最大,卻偏偏找不出任何證據。難道…真的是他太多疑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門外,總管急匆匆地進來稟告。
南宮懷有些不悅地道:“什麼不好?”
總管有些爲難地看了一眼南宮緒和南宮暉,南宮懷皺眉道:“你們先回去。”
“是,父親。”兄弟倆起身告辭。
等到兩人退了出去,南宮懷才問道:“出什麼事了?”
總管道:“喬…喬夫人和公子小姐,被抓進應天府大牢了!”
“什麼?!”南宮懷猛然起身,厲聲道:“怎麼回事?!”
總管苦着臉道:“回老爺,聽說…喬夫人和兩位公子小姐在靈犀閣遇到了大小姐和姑爺。大小姐…以爲這三位是招搖撞騙的騙子發生了誤會。然後…月舞小姐當衆說喬夫人是楚國公夫人。”
“什麼?!”南宮懷臉色一沉,他是要娶飛嫣沒錯,但是現在還沒成親啊。當街說出這種話…只怕這會兒都傳遍了整個內城了。想到明天上朝的時候那些同僚的嘲笑南宮懷的臉色就好看不了。
“老爺,喬夫人那裡……”
南宮懷臉色緩了緩,沉聲道:“我去應天府!”衛君陌親自讓人送進去的人,隨便派個人去只怕接不出來。飛嫣身體弱,萬一受了什麼傷…想到此處,南宮懷也坐不住,連忙起身準備出門。
南宮緒的書房裡,南宮緒正坐在書案後面練字。一個碩大的靜字不知爲何被寫的殺氣騰騰。南宮暉推門進來,有些不高興地道:“大哥,爹出門去了。”
南宮緒嗯了一聲,沒說話。南宮暉有些沉不住氣,道:“大哥,那個什麼表姨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從沒聽你說起過咱們有個什麼表姨。”南宮緒淡淡道:“母親孃家的遠房親戚而已,提起她幹什麼?”
“現在她要變成咱們的繼母了啊。”南宮暉道:“真是莫名其妙,就算父親要娶繼室,在金陵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閨秀或者嗯哼…那啥不也可以麼,怎麼會找一個隔着幾千裡地兒的寡婦?而且還是一個纔剛剛死了丈夫沒多久的寡婦?父親該不會早就想娶繼室了吧?那之前墨兒剛回來的時候提起他又不願意?”
梁州隔着金陵幾千裡地兒呢,何況梁州地處邊陲道路難行。那華寧郡王三月死了,消息傳到金陵也該四五月了,父親這邊再傳信去要娶人家再傳信回來也就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了。也就是說…華寧郡王剛死了父親就在肖想人家的妻子…說這兩個人從前沒有關係誰信?若真是沒關係,南宮暉很想問父親一句:華寧郡王跟你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啊。
“暉兒,你該成親了。”南宮緒擱下筆,淡淡道。
南宮暉一愣,有些不解地摸了摸腦門道:“怎麼說起我來了?”
南宮緒道:“你出去打過仗,也立了一些軍功。如今在軍中雖然品級不高,但是又父親的名聲在,還有妹夫多少也會照看你一些,也差不多了。”
“不是。”南宮暉翻了個白眼,聰明人太討厭了完全跟不上他們的節奏,“我們現在不是在說父親要娶繼室的事情麼?”
南宮緒淡淡道:“你先娶妻,我會讓父親啓奏陛下給你討一個好一些的職位的。你有軍功,父親的恩封給你比給我有用。”朝廷每年都有一些年輕官員不經過科舉等正規途徑入仕,是爲加恩。這隻對大夏開國有功的權貴們的嫡子有效。南宮緒接着道:“成婚之後,你們就搬出去住吧。”
“大、大、大哥?!”南宮暉瞪大了眼睛道:“大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南宮暉到是不認爲大哥是怕自己想要跟他搶爵位。但是正是因此他就更加不明白了,“父親還在,就算我成婚了照理也是不能分家的。”
南宮緒掃了他一眼,漠然道:“這些年我將你護的太好了,你想依靠我一輩子麼?之前還說要保護墨兒,你這副離不開巢的鳥兒的模樣,是你保護墨兒還是墨兒保護你?”南宮暉頓時羞愧莫名,擡起頭眨巴着眼睛無措地望着南宮緒道:“可是,就算我同意了,父親也不會同意啊。”
“父親會同意的。”南宮緒道。
雖然不知道大哥到底哪兒來的自信,但是南宮暉仔細想了想覺得大哥說的也沒錯。自己已經是大人了確實是該自立了。就算分家出去住了,大哥還是大哥不是麼?都住在金陵城裡,又不是以後都不見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南宮暉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大哥…不如,還是等父親娶了繼室再說我的事情吧?”他總要看看那個繼室是不是個好相與的,萬一又是一個鄭氏怎麼辦?
南宮緒搖頭,堅定地道:“不行,你先成親,父親再納繼室。”
南宮暉眨眨眼,懶得提醒大哥父親是娶繼室不是納繼室。
“大嫂能搞定麼?”即使是他也不怎麼看好自家大嫂的能力啊,他可不想再娶一個跟大嫂一樣的媳婦兒,那還不如不娶一個人瀟灑自在呢。南宮緒淡定地道:“我已經幫你挑好人選了。歸化將軍商震的幺女。”
大哥,你會被父親打死了。歸化將軍他跟咱爹不對盤啊。
“大公子。”門外,灰衣男子沉聲稟告道。南宮緒擡頭,“進來,何事?”
灰衣男子道:“方纔大小姐派人來報信說,在街上遇到三個自稱她姨母和表弟表妹的騙子,被姑爺送進應天府大牢了。”
南宮緒挑眉,“真的是騙子麼?”
灰衣男子道:“大小姐說是騙子。”南宮緒點點頭道:“知道了,看來父親急着出去也是爲了他們。派人去查查,他們住在哪裡。”
“是,大公子。”
“東西拿回來了麼?”南宮緒問道。
灰衣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封厚厚的密封信箋遞了過去。信箋陳舊拉簧,顯然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倒是保存的十分不錯。南宮暉伸長了脖子,可惜南宮緒並沒有給他看的意思,直接將信箋鎖進了跟前的櫃子裡淡淡道:“去吧。”
“屬下告退。”
看着南宮暉好奇地眼睛,南宮緒淡聲道:“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打斷你的腿。”
南宮暉頓時蔫了,低聲嘟噥道:“大哥每次都這樣威脅人。”不過臉上卻沒有了什麼好奇心。南宮暉雖然沒什麼心機,卻從小就知道整個府裡最可靠的就是大哥。他當然也知道大哥瞞着父親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卻從來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知道。特別是當大哥說“不然打斷你的腿”的時候,就表示那是頂頂重要的事情,要是透露出去了最後不是他被打斷腿,而是大哥會被父親打斷腿。
看着弟弟如此,南宮緒眼神溫和了一些,淡淡道:“回去吧。這兩天我就跟父親說。請謝侯夫人去替你提親。”
“大哥,真的沒問題麼?”
“滾蛋!”
看到大哥眼神一厲,南宮暉一縮脖子連忙連滾帶爬地滾出了書房。
應天府大牢裡,蕭月舞正抓着牢房得欄杆高聲叫罵。可惜就算她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理她。另一邊,喬飛嫣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塊兒還算乾淨的地方站着,嫌棄地望着眼前陰溼骯髒的牢房眼睛微紅,“舞兒,別怕…南宮、楚國公會來救我們的。”
蕭月舞冷哼了一聲,怒道:“南宮墨是故意的!”
蕭千寧沉聲道:“她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她是靖江郡王世子妃,是星城郡主,咱們有什麼法子。”
“嗚嗚…”喬飛嫣捂着脣痛哭起來,“對不起,嗚嗚…寧兒,舞兒,對不起,都是娘沒用才讓你們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看到母親如此傷心,蕭千寧和蕭月舞連忙過來安慰,蕭千寧道:“娘不用怕,咱們總是姓蕭的,還怕她不成?”對於南宮墨,蕭千寧當真是恨極了。他堂堂華寧郡王世子,何曾受過這種折辱。只要有機會,今日之仇一定十倍百倍奉還!
蕭月舞煩躁地踢地上的草,“都怪父王!要不是他臨陣脫逃,咱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境地?”若不是父王臨陣脫逃,她現在還是華寧郡王府的大小姐。就算父王不在了,哥哥也還是華寧郡王,哪兒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有了!
“娘,那個楚國公真的會來救咱們麼?”
“會的,一定會的。”喬飛嫣連聲保證道:“楚國公是開國名將,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跟…跟你父王不一樣的。”
蕭千寧輕哼了一聲,眼神陰鬱。
牢房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穿着官府的中年男子帶着人走了進來。三人連忙望過去,喬飛嫣驚喜的上前道:“大人是來放我們出去的麼?”
那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冷笑道:“放你們出去?當街訛詐星城郡主和京衛指揮使,你們還想出去?”
喬飛嫣含淚道:“我們不是騙子,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中年男子挑眉道:“這麼說,你真的是楚國公府夫人?據本官所知,楚國公夫人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如今的楚國公夫人,好像是那位連誥命都沒有的鄭夫人。”此時外人尚且不知道鄭氏已經死了。
喬飛嫣語塞,輕咬着嘴脣道:“小孩子不懂事,一時情急胡說的。還請大人見諒。但是,我真的是星城郡主的姨母,只是她從未見過我所以纔不認識。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去問問楚國公,她自然知道真假。”
中年男子冷笑,“楚國公貴人事忙,哪兒有空理會你們?來人,給本官將人帶出來好好審審,本官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天子腳下行騙!”
“是,大人!”
母子三人被重新拖了出來,拖到了外面的大堂跪下。中年男子端坐在大堂上,顯然這位便是如今的應天府尹。
“堂下三人,報上名來。”應天府尹沉聲道。
喬飛嫣嚇了一跳,含淚道:“妾身…喬飛嫣。”
蕭月舞仰着下巴,傲然道:“本姑娘是華寧郡王府縣主蕭月舞。”
“蕭千寧。”蕭千寧冷然道。
應天府尹挑眉,“準備的還挺周全?華寧郡王是吧?可有證據證明?本官記得,我大夏如今可並沒有華寧郡王,冒充縣主,這個罪名可比冒充什麼親戚更重一些。”喬飛嫣連忙道:“大人恕罪,妾身…妾身是前華寧郡王的遺孀,小女只是一時口誤,請大人見諒。”
應天府尹上下打量了母子三人一番,問道:“可有證據?”
“證…據?”當初華寧郡王府抄家的時候,所有能夠證明華寧郡王身份的東西還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抄走了。甚至因爲當初喬飛嫣已經跟孟家決裂,嫁給華寧郡王時連嫁妝都沒有幾件,這一年多母子三人很是受了些苦。
“沒有?你們耍本官玩兒麼?!”應天府尹大怒,沉聲道:“來人!先給本官重重的打十板子,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藐視公堂!”
“威武!”衆衙役手持水火棍齊聲吼道。
喬飛嫣雖然曾經是郡王妃,但是素來被養在深閨金尊玉貴,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她一貫可憐楚楚的模樣不知爲何在這個應天府尹跟前竟然不好使。那應天府尹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絲毫不將她楚楚可人的模樣看在眼裡。
幾個衙役上前,將三個人拉開按在地上,舉起板子啪啪就打了起來。
“啊?!你們等着!我要殺了你們!”蕭月舞厲聲叫罵着。應天府尹撇了撇嘴,朝着動刑的衙役點了點頭,衙役頓時瞭然,下手的力道更重了兩份。
“住手!”南宮懷一進來就看到母子三人被按在地上打得慘叫不已,頓時怒吼道。
應天府尹挑眉,站起身來恭敬地道:“下官見過楚國公府。不知楚國公駕臨,有何要事?”
南宮懷厲聲道:“誰讓你打他們的?!”
“南宮…南宮大哥…”看到南宮懷快步進來,喬飛嫣的眼淚頓時止不住地往下落,“嗚嗚…南宮大哥救命啊。”南宮懷看得心中一抽,連忙上前一步一腳踢開衙役,將她摟在懷裡,“嫣兒,你傷得重不重?”
喬飛嫣搖頭,“沒…嗚嗚,我知道南宮大哥你會來救我們的。我沒事…墨兒只是一時生氣,你別怪她……”
“那個孽女!”南宮懷低聲怒斥道。
一把抱起喬飛嫣起身就要走,堂上應天府尹臉色一沉,沉聲道:“等等!楚國公,你要走儘管走,但是犯人得留下!”南宮懷回頭,冷眼盯着應天府尹道:“我還沒追究你濫用私刑,你還敢攔我?”
應天府尹正色道:“楚國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處是應天府大堂,本官正在審案,何來的濫用私刑?倒是國公,你擅闖公堂還想帶走犯人,就是到了陛下面前你也要給本官一個說法。”
看了看懷中虛弱的喬飛嫣,南宮懷不耐煩地道:“他們確實是孟家得親戚,並不是騙子。”
應天府尹冷笑道:“既然是孟氏的親戚,爲何星城郡主不認識?另外,本官現在不僅要追究此事,本官還要審他們冒充郡王遺孀,世子,縣主之罪。”
南宮懷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被他抱在懷裡的喬飛嫣虛弱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南宮大哥…我好痛…”
“別怕,我們這就回去。”南宮懷低聲安慰道,擡頭嚮應天府尹道:“他們確實是前任華寧郡王的遺孀和子女,我可以作證。還有什麼問題?”應天府尹撇撇嘴,笑眯眯地道:“既然國公作證,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還請國公提醒這幾位幾句,以後就算要認親戚還是在家裡認比較好,特別是那種素未蒙面的親戚。免得又被人家當成騙子了,擾亂金陵治安本官也是十分爲難的。”
“多謝大人提醒,告辭!”南宮懷沉着臉走了出去,身後蕭月舞和蕭千寧臉色難看一瘸一拐地跟着走了出去。
“退堂!”應天府尹一拍驚堂木,甩袖進了內堂。
一進內堂,府尹大人脫下頭上的官帽毫不猶豫地砸向了坐在後堂悠閒品茶的男子,“藺長風,你特麼想害死老子啊!”
------題外話------
嚶嚶…創造出喬飛嫣這麼一隻人物,倫家突然想到很多不和諧的生物。比如…新月格格,白淫霜之類之類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