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坑爹的謀士

153、坑爹的謀士

宮馭宸大步走而近來,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長風公子,衛君陌不在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獻醜了。”

藺長風輕哼一聲,嘲弄地道:“宮閣主真是無處不在啊。”

宮馭宸彷彿沒有聽見藺長風的嘲諷一般,走到一邊坐下,笑看着靳濯道:“如何?靳兄?我說過,小看星城郡主是要吃虧的。”靳濯臉色不太好看,輕哼一聲沒好氣地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宮馭宸攤手,有些無奈地道:“我若是不來,靳兄只怕就要忘了咱們的約定了吧?”

靳濯面無表情道:“反正你們都是讓我不要跟朝廷的大軍爲難,答應誰不是一樣的?這算什麼違反約定?”南宮墨挑眉,低頭思索了片刻,道:“宮閣主現在是越郡王的人?”

宮馭宸冷笑了一聲,顯然是對南宮墨的說法有些不滿,“各取所需,本座可不是什麼誰的人。”

“有差別?”南宮墨不以爲然,“宮閣主之所以來這裡,只是想要將收服浮望山的功勞拉倒越郡王名下?其實這個也不是什麼難事,宮閣主實在不必如此大題小做。”宮馭宸挑眉,笑吟吟地望着南宮墨。南宮墨道:“本郡主對功勞什麼的不感興趣,何況,這次來靈州不就是替越郡王收拾爛攤子的麼?對外宣稱是越郡王的功勞也什麼,想必陛下也是樂於見到這樣的情形的,本郡主該得的賞賜也絲毫不會少。

“郡主的意思是?”宮馭宸挑眉。南宮墨聳聳肩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到底是我說服靳寨主的,還是越郡王說服靳寨主的,我不在乎。”

宮馭宸望着南宮墨嘆息道:“如郡主這般...一心爲民,不求名利的奇女子,當真是世間罕見。本座...現在都有些後悔了呢。”南宮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也不去問他到底後悔什麼。見她不上當,宮馭宸也自覺無趣,只得聳聳肩作罷。

坐在主位上的靳濯面帶怒色地瞪着眼前的兩個人,冷哼一聲道:“兩位有沒有問過我這個做主人的意見?”

南宮墨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靳寨主,橫豎你都是要答應的,這會兒又做出這副憤怒的模樣做什麼?答應宮閣主總比答應我要有面子一些。兒女情長便會使英雄氣短,我們能夠理解的。”

靳濯氣得臉色鐵青,藺長風有些好奇地低聲道:“墨姑娘,你真知道靳寨主的心上人是誰啊?”

南宮墨低聲笑道:“在金陵城裡跟我有過節,有要幫着越郡王,還跟宮閣主有聯繫的人,很難猜麼?不過這個心上人...只怕還要再議呢。”如果真是那個人,能夠看上靳濯倒是一件奇事了。

“......”靳濯和宮馭宸雙雙看向坐在一邊“竊竊私語”的兩個人。

星城郡主,我們的耳朵都沒問題。你需要那麼大聲的私語麼?

靳濯果然遵守承諾沒有阻攔朝廷大軍挺近,很快大軍就已經越過了浮望山,打到了靈州城附近。曹武那些烏合之衆又豈會是朝廷精兵的對手,很快就被逼得只能死守靈州城了。今年大夏經歷了兩場叛亂,都是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內結束了的。如果說第一次張定方起兵還有點看頭的話,這一次就純粹是一個瘋子上演的一場笑話了。南宮墨留在了山上並沒有立刻下山去與衛君陌匯合。戰事已經沒什麼好擔心了,接下了的事情纔是重中之重。

第二天,蕭千夜就帶着人感到了浮望山。蕭千夜不僅帶來了不少人,而且還帶着朝廷撥付的幾百萬擔糧食和一百萬兩賑災的銀兩。據說...這些都是在金陵城裡的富商和權貴們手中得來的。蕭千夜這個時候離京不僅僅是想要挽回皇長孫在朝中已經岌岌可危的名聲,還是爲了避開和世家們幾乎已經白熱化的矛盾。雖然世家們分裂爲幾分別依附了幾位皇孫,依然藉着他們的手在金陵城裡翻雲覆雨。一開始皇帝可能沒看出來,但是漸漸地還是回過味兒來了。

然而,想要依靠世家的力量的幾位皇孫可就沒有之前那麼拼命了。都是自己手裡的勢力,拼完了上哪兒再找補回去?於是原本三個皇孫面對世家的情形一轉成了世家綁架這三個皇孫操控皇孫之間爭鬥。蕭千夜在靈州事情上的一着不慎,這些日子快被蕭千洛和蕭千泠聯手打擊的幾乎擡不起頭來了。皇帝這才下定了決心將蕭千夜扔到靈州來,避開金陵城中的爭鬥,也給了皇帝陛下騰出手來條件皇孫收拾世家的空間。

“郡主。”蕭千夜依然是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樣,雖然連日趕路看上去有些憔悴,卻依然還是保持着皇室子孫的雍容氣度。倒是跟在蕭千夜身邊的人讓南宮墨有些驚訝,穿着一身珊瑚紅的衣衫,頭上帶着一頂同色帷帽。只露出一張秀美容顏的女子正是朱家大小姐朱初喻。

“見過郡主。”

南宮墨不動聲色,朝着兩人淡然一笑道:“越郡王,善嘉縣主,遠道而來倒是辛苦了。”

蕭千夜含笑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朱初喻,對南宮墨笑道:“郡主是在好奇朱小姐怎麼會在此啊?這次金陵權貴們捐獻的財物糧食中,幾乎有打扮都是朱家所獻的。皇祖父對高義伯府很是讚賞。朱小姐是跟着小王一起押運糧草來的。”

“原來如此。”南宮墨笑道:“善嘉縣主對靈州百姓之恩猶如再造。”

朱初喻連忙退了一步,淺笑道:“郡主言重了,郡主爲了平息叛亂親入險境收復叛軍,纔是靈州百姓的救命恩人呢。陛下和朝中衆臣對郡主和世子的壯舉都很是感嘆。”南宮墨秀眉微挑,看着朱初喻笑道:“嘉善縣主真會說話,說的本郡主也忍不住心花怒放。”

“你們幾位倒是在這種地方也能聊上?何不進來一起喝杯茶呢?”宮馭宸出現在門口,懶懶地看着站在門外說話的幾個人。

“宮閣主。”朱初喻垂眸淡淡道,彷彿跟宮馭宸並不相熟一般。蕭千夜也有些尷尬,看了看南宮墨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宮馭宸笑道:“宮閣主,你先來了。”身爲皇孫,蕭千夜多少還是有些皇族的傲氣和尊嚴的。如宮馭宸這般藏頭藏尾的江湖中人不是他該交往的對象。蕭千夜也是從小讀聖賢詩書長大的,跟宮馭宸這樣的人相交會給人一種他也不夠光明磊落,見不得人的感覺。所以他並不想要讓人知道他跟宮馭宸的關係。但是宮馭宸顯然並沒有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越郡王放心,本座已經跟星城郡主商量好了。他不搶你的功勞。”宮馭宸好心的安慰道。

蕭千夜的臉色更加僵硬起來,一點兒也沒有感覺被安慰到了。

“你們到底進不進來?不進來就滾下山去!”門裡傳來靳濯有些火爆的聲音。自從被南宮墨擠兌過後,靳大債主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放肆!皇長孫面前也敢如此無禮!”門外,蕭千夜身後的護衛大怒,朝着門裡厲聲道。

蕭千夜擡手攔住他們道,“來者是客,不得無禮。”

南宮墨似笑非笑地掃了衆人一眼,道:“靳寨主說得對,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越郡王,請。”

“郡主請。”蕭千夜點頭笑道。

寬敞的大廳裡,一下子進了一個郡主一個郡王一個縣主,但是靳濯卻顯然沒有絲毫禮讓的一絲。依然大搖大擺的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南宮墨身上,冷笑道:“本寨主只是答應不爲難山下路過的朝廷兵馬,郡主倒是好得很,真將我這浮望山當成是你們的駐地了?”

南宮墨擡眼,笑眯眯地道:“靳寨主這是心情不太好還是上火啊?”

靳濯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蕭千夜並沒有看靳濯,而是看向南宮墨身邊,目光在藺長風等人身上流連了片刻,落在了站在南宮墨身後的曲憐星身上,笑道:“原來長風公子也在,不知這位姑娘是......”

曲憐星頭也不擡,只是冷聲道:“郡主身邊上不得檯面的丫頭,賤名不敢有辱王爺清耳。”

蕭千夜倒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曲憐星叫什麼,只是隨便找個接口跟南宮墨套套話,順便看能不能打聽出南宮墨身邊的人的來路罷了。他就算稍微有些寡人之疾,倒還不至於看到一個美女就想要動心思的地步。當下也不在意,對南宮墨笑道:“郡主身邊的人,倒是各個不凡,讓小王十分佩服。”

南宮墨道:“越郡王身邊朱小姐和宮閣主都是一時俊傑,本郡主纔是佩服不已呢。”

“小墨兒。”宮馭宸有些不滿地警告道,“本座可不是誰身邊的人。”

蕭千夜也跟着笑道:“郡主只怕是誤會了。”

南宮墨擡手阻止了他的解釋,只是道:“本郡主對這些小道消息不感興趣。不知道郡王和縣主送來的糧草在哪裡?還請郡王立刻傳令下去,兵分幾路將糧食送到靈州各地。”蕭千夜皺眉,道:“郡主,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南宮墨揚眉,看着他並不說話。

蕭千夜道:“皇祖父下令賑災是對靈州百姓的恩賜,咱們這麼草率的就將糧食發下去,百姓們如何能感受到皇祖父的聖恩?”

大廳裡一片沉默,好一會兒只聽南宮墨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問道:“郡王,離京之前陛下可有什麼吩咐?”蕭千夜沉吟了片刻,道:“皇祖父說一切聽從君陌和郡主的安排。”對此,蕭千夜心中其實有些不舒服的。只是靈州的事情是他自己出了紕漏,再不高興也只能忍了。

南宮墨從袖袋中摸出金牌令箭晃了晃,道:“那麼,現在可以請郡王讓人即刻將糧草發放下去了麼?我說的是,現在,立刻,馬上。”

蕭千夜皺眉,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朱初喻連忙道:“郡主息怒,皇長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戰事尚未平息,靈州各地只怕還隱藏着不少流寇和逃竄的叛軍。咱們也沒有多少人手可以分批發放糧食到各地。所以...皇長孫的意思是,是不是等世子攻下了靈州城之後,再將糧食發放給各地的官員。由他們去處理,畢竟對於靈州他們比咱們熟悉得多。”

南宮墨垂眸,問道:“越郡王知道,靈州平均每天餓死多少人麼?如果靈州城半個月都攻不下,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靈州百姓再挨半個月的餓?”

朱初喻乾笑道:“郡主說笑了,世子用兵如神區區一個靈州城,豈會半個月都攻不下?”

望着眼前的衆人,南宮墨莞爾一笑道:“不如這樣,所有的糧草發放下去的時候都讓人告訴領糧的百姓這是皇長孫賞賜的。讓他們每個人都念三遍感謝皇長孫大恩如何?”

“南宮墨!”蕭千夜終於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咬牙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本王沽名釣譽?”

南宮墨冷淡地道:“我看王爺你是被那羣文人給慣壞了。名聲在你眼裡比靈州百姓的生死還重要?你別忘了,他們落得今天這個地步,越郡王你到底要擔幾成責任。”

“你...你放肆!”蕭千夜大怒,“南宮墨,別以爲你是郡主就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揚威。本王纔是皇長孫,你算什麼東西?!”

坐在南宮墨身邊的藺長風眼神一冷,南宮墨身後的幾個人看向蕭千夜的神色就更加不善了。

長風公子把玩着手中的摺扇,笑道:“咱們自然比不得越郡王身份尊貴,就算是成郡王和安郡王跟越郡王比起來也要差一大截呢。”只可惜,灰溜溜的被趕出金陵城的卻是最尊貴的越郡王啊。

其實話剛剛罵出口蕭千夜就後悔了。南宮墨的身份可不是他想罵就能罵的,更何況如今靈州的事情都是衛君陌做主,若是衛君陌因此給自己使絆子的話,原本處境就不妙的自己還真是疲於應付。但是話都說出口了,讓他給南宮墨道歉蕭千夜也拉不下這個臉來。

朱初喻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面上卻是一片和善的笑意,“王爺,郡主,息怒。大家都是爲陛下辦事,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如今靈州的景象大家看在眼裡難免心煩意亂,還請郡主見諒。”

南宮墨有些好笑地挑眉,側首看了一眼另一邊坐着的宮馭宸:這就是你選擇的輔佐對象?

宮馭宸玩味地望着南宮墨並不說話。有時候蠢材也有蠢材的好處,若是太聰明瞭,很多時候可就不好糊弄了。

蕭千夜深吸了一口氣,朝南宮墨點點頭道:“郡主,小王一時心直口快,還請見諒。”

南宮墨自然不能跟他計較,只是把玩着手中的令牌道:“不敢,善嘉縣主說得對,本郡主也是爲陛下辦事。還請王爺不要爲難本郡主,別的事情我和世子自會上摺子向陛下說明。不會讓王爺爲難的。”

蕭千夜雖然遺憾失去了這麼一個積累名聲的機會,但是南宮墨手裡有金牌令箭,別說他是皇長孫,就算他是皇太子也得掂量掂量。只得應道:“就聽郡主吩咐,小王一會兒就讓人吩咐下去。”

南宮墨淡然道:“那就有勞郡王了。”

與蕭千夜的會面可說是不歡而散,蕭千夜陰沉着臉帶着朱初喻走了。倒是原本應該跟蕭千夜是一黨的宮馭宸依然沒有跟着上去的意思。作爲一個剛剛投靠的謀士,宮閣主的所作所爲顯然極其的不合格的。宮馭宸靠着椅子,懶洋洋地道:“我說,小墨兒,你這麼不給蕭千夜面子,就真不怕他登基之後爲難衛君陌麼?”

南宮墨揚眉道:“宮閣主就這麼肯定他能夠登上皇位?”

宮馭宸笑道:“是又如何?”

南宮墨道:“若真是如此,宮閣主現在在這裡做什麼?”若是真的對蕭千夜這麼有信心,宮馭宸現在應該在蕭千夜面前爲他出謀劃策,而不是在這裡跟她閒磕牙。宮馭宸笑道:“本座是江湖中人。”南宮墨淡笑道:“巧了,南宮墨勉強也可算江湖中人。更何況,將來的事情誰知道會怎麼樣?現在就開始擔心那麼就以後的事情,人生未免太過無趣。”

如果只是因爲蕭千夜有可能登上皇位就對他畢恭畢敬,南宮墨自認還沒有那麼好的忍功。更何況,有這個機會的人多了,難不成她還要對每一個黃字皇孫都卑躬屈膝?越是高位者,就越不會爲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而輕舉妄動。如果她有能力,哪怕蕭千夜恨得牙癢癢也不敢動他一個手指頭。相反,如果她沒有能力,哪怕她就是真的在蕭千夜面前卑躬屈膝,只怕蕭千夜還會覺得看她不順眼上來踢兩腳。拍馬屁,阿諛奉承,南宮大小姐從來就不擅長這個。

“宮閣主若是沒事,不如還是跟我說說,皇長孫過來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本郡主心中也好有個數,免得到時候雙方發生什麼誤會,陛下跟前,咱們面上都不好看。”南宮墨看着宮馭宸淡然道。宮馭宸面具下的雙眸露出一絲嘲弄的意味,笑道:“這個麼?自然就是爲了來彌補之前皇長孫在靈州的事情上的差錯。只要這次靈州叛亂還有賑災安排得當,皇長孫之前用人不當的名聲多少也能夠磨平。當然,皇帝的意思,還是以衛君陌爲主。”

宮閣主覺得自己都有些同情那皇宮裡的老皇帝了。這麼安排說到底還是對自己的皇孫的能力不信任。皇帝陛下精明狠厲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栽在了繼承人的問題上。若是皇太子身體好還沒什麼,皇太子的身份在那裡擺着,別的親王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收斂了心思老老實實帶着。但是蕭千夜這個皇孫可就不好說。若是蕭千夜能夠有衛君陌的能力和心機的話皇帝還能放心,只可惜...這世上不是隻有子不類父才讓人傷感。這孫兒跟祖父太不像了,也很讓人苦惱啊。

若是十年前,皇帝直接廢了太子也沒什麼。可惜現在...皇帝沒時間了。太子無大錯,一旦廢了太子,大夏立刻要面對的便是諸王奪嫡。而這些王,還都是手握重兵的藩王,真的打起來可比前朝那些關在京城裡玩宮斗的皇子們激烈多了。

所以,皇帝只能選擇保太子,保皇孫。不是他想,而是他別無選擇。

南宮墨點點頭道:“知道了,只要皇長孫不添亂,靈州的功勞全部給他。這話,宮閣主可以回去帶給皇長孫。”

“......”宮馭宸無語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他自覺自己平時就夠能折騰人了,但是南宮墨這話若真的帶回去蕭千夜不氣死也要吐血。小墨兒真是太不會說話了,不過...他喜歡。

“這樣真的沒問題麼?衛君陌的功勞,就被你這麼白白的送給別人?”宮馭宸好奇地問道。南宮墨也不隱瞞,淡然道:“過猶不及,本郡主不信宮閣主不明白。”衛君陌短短半年時間內連上兩次戰場,從一個沒有實職的世家公子,到如今皇帝親授的從二品按察使,如果再加上這次的平亂之功,皇帝勢必還要再加封上。但是再晉升品級是不太可能的,那就只能封賜爵位了。那更麻煩,衛君陌才二十二歲,大夏立國之後第一個以功封爵的宗室子弟。這簡直是要將衛君陌架在火上烤,而且有了爵位之後,衛君陌想要去幽州只怕也會有些難度。宮馭宸當然明白,他只是沒話找話說,順便有點嫉妒衛君陌罷了。他若是有南宮墨這麼一個幫手,可比朱初喻,蕭千夜這羣豬隊友輕鬆多了。想到此處,宮馭宸頓時覺得輔佐蕭千夜實在是一件很沒意義的事情。就算他將蕭千夜扶上皇位,以蕭千夜的脾氣性格似乎對他也沒什麼幫助。蕭千夜的骨子裡根本看不上他這樣的江湖中人,一旦登基,真正在他身邊能有影響力的還是那些酸儒。更何況,如果蕭千夜登基了,自己想要取得權力豈不是不能再隱藏在面具之後了?這會讓他很沒安全感啊。

南宮墨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發呆的宮馭宸,絕不會想到宮閣主現在正在思考怎麼拋棄剛剛認下的主公。其實找宮閣主做謀士絕對是一件坑爹的事情。誠然,宮閣主能力出衆,暗地裡勢力又驚人,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搞得外面天翻地覆。但是此人似乎天生就是來坑主公的,那些被他輔佐或者合作的人與其說是他的主公和盟友,不如說是他選的玩具,只要覺得不合心意立刻就丟到一邊。甚至丟出去之前還不忘把玩具給撕碎了免得別人撿去繼續玩兒。於是,張定方被他坑了,金憑軼被他坑了,蕭千夜似乎也即將被他坑了。只有宮閣主自己依然笑如春風,心安理得的準備去尋找下一個玩具。

下次...一定要找一個不那麼蠢的!宮閣主在心中默默地告誡自己。

“宮閣主?”南宮墨皺眉,她實在有些不明白宮馭宸在她面前的這份隨心是哪兒來的。居然光明正大的發起呆來了,他就真的不擔心她會突然給他一針?還是對自己的武功太放心了?

宮馭宸擡起頭來,朝着南宮墨笑道:“郡主,本座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洗耳恭聽。”

“別要衛君陌了,跟我走吧。”宮馭宸道。南宮墨敏銳的發現宮馭宸這次沒叫她小墨兒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而是叫她郡主。每當宮馭宸稱呼他郡主的時候,若不是在諷刺擠兌,那即使在認真的說話了。就是這話的內容......

擡了一下眼皮,南宮墨道:“宮閣主還沒睡醒麼?”

宮馭宸嘆氣,“本座只是突然想起來一個計劃,大約要許久見不到郡主了,不由覺得十分想念。郡主若是願意跟本座一起走,豈不是妙哉。”

南宮墨面無表情,完全沒感覺到哪裡妙了。

“宮閣主不是越郡王的謀士麼?”南宮墨問道。

宮馭宸揮揮手,“本座只是答應他,幫他登上皇位而已。可沒有說時時刻刻都要幫他出謀劃策,想要登上皇位...法子多得是。不是麼?”

南宮墨垂眸,思索了良久才終於開口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

“郡主請問。”

“這次靈州叛亂,跟你有沒有關係?”南宮墨問道。

宮馭宸似乎有些詫異,好半晌方纔笑道:“郡主怎麼會...這麼認爲?”

南宮墨淡然道:“曹武行事風格時而精明,時而糊塗。就憑這幾天曹武的表現,也不像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能將靈州控制的這麼好的模樣。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他又是什麼?”

宮馭宸愣了一會兒,終於朗聲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方纔對上南宮墨越發冰冷的容顏,道:“郡主謬讚了,本座只是...找個人提點了他幾句而已。能鬧出這麼大的陣勢可是他自己的事兒。”

“爲何?”南宮墨冷冷問道。這不是宮馭宸第一次挑起戰事了。

宮馭宸笑道:“若不是如此...眼高於頂的皇長孫又怎麼會求助與本座這區區一介江湖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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