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南宮緒的打算很簡單,自己既然沒有糧草當然就只能搶別人的糧草。但是搶誰的是個問題。雲都城裡的糧食自然搶不到,他們若是能搶到雲都城裡的糧食,八成也能直接攻破城門了。南宮懷的糧食也不能搶,南宮懷也不過十幾萬兵馬,真心沒有多少糧食給他們搶。何況南宮懷軍中現在還有一個石敬襄。一個就不好惹了,兩個大將坐鎮還要衝上去那是找死。
那麼唯一的選擇也就是那羣正在往雲都趕來的援軍了。最後的出手機會自然是在他們剛度過黎江的時候。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南宮緒都很想如在泗陽城外一般故伎重演,在黎江上放一把火。
想要從幾十萬大軍中劫持軍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南宮緒現在不擔心了。因爲現在這是念遠需要操心的事情。送走了念遠,南宮緒慢悠悠地取出不久之前剛剛收到的衛公子的信展開又看了一遍。沒有重要的事情,衛公子是絕對不屑給大舅哥寫信的。心裡的內容也是乾淨明瞭絕不拖泥帶水。大致意思就是,燕王殿下把念遠給你派去做助手了,不過本公子看他不順眼所以有什麼困難麻煩頭疼的事情通通可以丟給他。不用擔心他搞不定,念遠大師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他就沒有資格當燕王麾下的第一謀士。當然,如果他真的失敗了,你就直接把他砍了吧。
抽了抽嘴角,南宮緒看着眼前用詞好不考究的信箋無語。衛君陌這看人下菜碟兒的毛病也太重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哪個鄉野村夫寫的東西呢。不過正好,他也看念遠不太順眼。跟衛公子因爲之前的某些事對念遠心懷成見和戒備不同。南宮緒看念遠不順眼純粹是因爲他討厭念遠大師那一身光風霽月的風度。
“南宮公子?”陳脩進來,看了看南宮緒問道:“那個…念遠大師真的要留在咱們這裡?”南宮緒挑眉,“燕王殿下親自吩咐的,自然是如此。怎麼,你有意見?”陳脩搖搖頭道:“沒有,只是…我父親曾經提起過,這位念遠大師…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和善,最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
身爲藩王的謀士,陳脩當然知道念遠不可能是個純善的人。而且,軍中將領對於謀士這種生物普遍不怎麼抱有好感。陳脩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對父親的話也十分贊同。雖然念遠大師看起來溫文爾雅,彷彿世外高人一般。但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總覺得…念遠大師看起來有些完美的不真實。
南宮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兩天念遠大師可能要用人。到時候你跟着去吧,薛斌和朱蒙兩個…只怕不太夠用。”
陳脩也覺得薛斌和朱蒙的腦子一般般,不過…“這兩天好像沒看到簡大哥和長風公子。?”
南宮緒道:“他們有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它。若是念遠大師問起來…”
“我什麼也不知道。”陳脩堅定地道。
南宮緒滿意地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彭城外大營外,一行人護送着幾輛馬車緩緩地駛入營中,引來營中將士一陣暗暗好奇。
一個副將帶着人迎了出來,等到馬車停穩了方纔上前恭聲道:“末將見過側妃,見過郡主,二少夫人。末將汪誼奉公子之命在此迎接兩位。”
馬車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打開兩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黃衣少女也不用丫頭扶,直接一躍而下從馬車上跳下了地。另一個穿着淺紫色衣衫的美麗女子,右眼下貼着精緻的花鈿,美麗的容顏更多了幾分別樣的風情。她被兩個丫頭扶着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另一輛馬車裡,卻又兩個丫頭先將一個秀墩放在地上,才小心翼翼的扶着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
黃衣少女拍了拍手,不怎麼在意地笑道:“汪將軍免禮,父王可還好?”
汪誼連忙拱手道:“回郡主,王爺一切安好。”這黃衣少女正是燕王府的永成郡主。算來永成郡主今年已經年過十九,早就過了待嫁之齡了。可惜當初婚期未到燕王府和朝廷就開戰了,更加比較悲劇的是與永成郡主訂婚的那位公子也不幸戰死沙場。以至於永成郡主到現在還待字閨中。不過皇家的女兒不愁嫁,歷來的公主郡主們,也不是沒有年過二十再出嫁的。永成郡主自己也想得開,作爲郡主出嫁和作爲公主出嫁總是不一樣的。至於燕王府若是敗了,那身爲王府郡主,無論她嫁沒嫁只怕都逃不過一死。倒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沒事就好!”永成郡主歡喜地道。一接到燕王重傷的消息,整個燕王府的人都嚇壞了。連東西都沒有收拾,永成郡主就奉了燕王之命跟着朱初瑜和宮側妃一起南下了。這一路上雖然坐得是馬車,卻也是馬不停蹄,拉車的馬兒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匹,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夠趕到彭城。如果不是宮筱蝶礙事,永成郡主說不定就自己騎着快馬直接南下了。
站在永成郡主身邊的朱初瑜含笑道:“都說了父王不會有事的,偏你不信。現在可是放心了?”
想起這兩天的焦躁不安,永成郡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旁邊的宮筱蝶下了馬車,也正好聽到兩人的話。快步過來,歡喜的問道:“王爺真的沒事了麼?真是太好了。這一路上…我就怕…就怕…”看着眼前美若天仙,泫然若泣的美貌側妃,汪副將稍微有些不自在。雖然永成郡主也是個容貌相當出色的女子,甚至衛公子的夫人星城郡主的容貌更是少有人能及。但是無論是爽朗明麗待字閨中的永成郡主,還是大氣清貴,令人不敢逼視的星城郡主或者這位同樣美麗卻帶着一種優雅清媒的二少夫人都不會如宮筱蝶這樣讓人感到不自在。這種純粹的女子的婉柔嫵媚風情,輕言細語的嗓音彷彿都帶着點軟糯的纏綿和顫音,總是很容易讓男人憐惜進而引起一些純男性的慾望。但是偏偏她的身份又不同於尋常女子,於是汪副將也就只好尷尬的迴避了。
“側妃,我們快去見父王吧。”永成郡主有些等不及,開口道。
宮筱蝶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道:“郡主說得是,快走吧。來人,快將小公子抱過來了,咱們要去見王爺了。”
後面的馬車裡,奶孃抱着一個還沒滿兩歲的孩子走了過來。永成郡主聳聳肩有些不以爲然。這麼小的孩子根本不適合這樣快馬兼程的趕路,宮筱蝶非要來照顧父王還不肯將孩子放在府中讓母妃照顧,生怕母妃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一般。卻不想想,這兩年父王一直不在府中,母妃若是想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孩子到了自己手裡的時候突然惹人懷疑。
不過孩子是宮筱蝶的,她自己都沒有意見不怕還是受累別人自然也更不在意了。
朱初瑜卻是眼眸微微一沉,淡淡地看了那孩子一眼沒有說話。
“表嫂!”走在營中,遠遠的就看到南宮墨帶着柳寒手中捧着一摞卷宗走過。永成郡主頓時眼睛一亮,朗聲叫道。雖然在幽州的時候南宮墨應爲經常不在府中所以永成郡主對她也並不很熟悉。但是比起自己的三個親嫂子,永成郡主卻更喜歡這位隔得遠一些的表嫂的。而且,南宮墨雖然與她不算親近,但是這些年送回幽州的各種禮物也從來沒有忘了她一份。比起自己的三個嫂子反倒更加貼心一些了。
南宮墨擡頭便看到朝着自己本來的黃衣女子,快三年沒見,永成郡主比當初在幽州的時候張開了許多,已經是一個完全明麗漂亮的少女了。而且看起來性格似乎也比前幾年更加開朗堅毅了一些。
南宮墨卻不知道,如今整個幽州城就是靠着燕王妃和燕王留在府中的一些幕僚將領支撐着。永成郡主身爲燕王妃親自養大的王府郡主,自然也少不了幫着燕王妃打理一些府中的事務。幾年鍛鍊下來,可不是整個人都要利落了許多?
停下腳步,等着永成郡主奔到自己面前,南宮墨方纔笑道:“永成,許久不見。”
永成郡主展顏一笑道:“是啊,三年多不見,表嫂更加漂亮了。”
南宮墨莞爾一笑,“你纔是更加漂亮了。一路趕過來想必是累了,先去見舅舅吧,我已經讓人替你們準備好了住處。”
永成郡主點頭笑道:“多謝表嫂。”
“星城郡主。”兩人說話間,宮筱蝶和朱初瑜也走了過來,朝着南宮墨含笑點頭道。南宮墨的目光在她身後的奶孃手中的孩子身上停了一下,便淡淡的掠過了,目光最後落在了朱初瑜的身上,微微點頭道:“善嘉郡主,宮側妃,別來無恙?”
宮筱蝶秀眉微蹙,“有勞郡主關心,我一切都好。只是,可憐我孩兒出生到現在也不曾見過他父親一面,連名字都還不曾有。”美人蹙眉,楚楚可憐之態讓人望之心疼。可惜,南宮墨是個女人,還是個心腸不那麼柔軟的女人。所以,她只是揚眉看了看宮筱蝶美麗的容顏。這張臉…用了這麼多年還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也不知道宮筱蝶平時是怎麼保養的?她還記得自己原本的模樣麼?
對於宮筱蝶的幽怨,南宮墨不置可否。朱初瑜倒是十分大方,淺笑道:“表嫂別來無恙?”南宮墨含笑點頭,“一切安好。這個時候舅舅應該在跟君陌議事,我帶你們過去吧。”
“好,有勞表嫂。”
大帳裡,燕王正躺在牀上跟坐在不遠處的衛君陌議事。當然,大部分時候是衛君陌說燕王聽。但是衛公子素來是個言簡意賅的人,別人要說上一刻鐘的話,他三五句就能說完了。於是,很多時候燕王都只能跟外甥大眼瞪小眼。或者自己認命的挑個話題來說。所以說,單論說話什麼的,跟衛君陌交談真的不如跟南宮墨交談有意思一點。
“啓稟王爺,星城郡主帶着永成郡主和宮側妃二少夫人還有小公子來了。”
門外,侍衛恭聲稟告。
燕王一怔,擡眼看衛君陌,“這麼快就到了?”
衛君陌微微點頭,“差不多是這兩天到了。”
燕王皺眉道:“王妃怎麼讓她將孩子也帶過來了?”
衛君陌不予理會,這跟他沒有關係。
“無瑕,進來吧。”衛公子沉聲道。
南宮墨含笑帶着人進來,看了一眼榻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燕王南宮墨不動聲色地向衛君陌笑道:“沒打擾你們吧?”
衛君陌搖搖頭。
“父王。”
“王爺!”
見到許久不見的燕王殿下,無論是永成郡主還是宮筱蝶都有些激動。只是永成郡主尚能維持儀態,只是紅着眼睛朝燕王屈膝行禮,宮筱蝶卻已經嗚咽着撲到了燕王的榻邊,“王爺,你怎麼樣了?傷的可嚴重?還疼麼?”
燕王垂眸,擡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擡眼看向永成郡主,溫聲道:“永成,這一路辛苦了。跟你表嫂下去好好休息吧。”永成郡主紅着眼睛點了點頭道:“父王安好,女兒和母妃就放心了。母妃命永成從幽州帶了許多父王喜歡的吃食,還有玉明也爲父王準備了禮物呢。”
燕王欣慰地點頭道:“好孩子,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燕王不待見自己,朱初瑜只是安安分分的請了個安,便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了。
“王爺,自從聽說王爺受了傷,妾身…妾身好害怕。”趴在燕王榻邊,宮筱蝶眼圈微紅,淚眼盈盈。燕王看了看她,溫聲道:“不用擔心,本王沒事。你怎麼將孩子也帶過來了?”
宮筱蝶一邊抹淚,一邊從奶孃手裡接過孩子道:“福兒都兩歲了,卻連個正經的名字都還沒有呢。王爺連一眼都沒有看過他,妾身怎麼忍心,所以才自作主張帶他過來給王爺瞧瞧。請王爺恕罪。”
燕王側首看向宮筱蝶懷裡的孩子,兩歲的孩子倒是被宮筱蝶養的拜拜嫩嫩的,相貌看起來也十分俊秀。只是長得不太像燕王,也不太像宮筱蝶現在的樣子。南宮墨倒是驚訝,這孩子長得雖然不想宮筱蝶和燕王,卻很有幾分另一個人的模樣。同時也更加確定了宮筱蝶的身份。
這孩子看着並不十分活潑,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燕王。但是也不想安安那樣安靜慵懶的讓人覺得頭疼。大概…正常的小孩子就是這樣?
燕王對他來說到底是有些陌生,小孩子看了燕王幾眼便將小臉埋進了宮筱蝶的懷疑。
燕王點點頭,“是個好孩子,這兩年辛苦你了。”
宮筱蝶笑得有些羞澀,“爲王爺生兒育女是妾身的福分,哪裡有什麼辛苦的?”
燕王道:“這孩子就叫千爍吧。”
宮筱蝶微怔了一下,柔順地點頭道:“妾身替爍兒多謝王爺賜名。”這個名字比起千熾,千煒,千炯,自然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燕王這樣彷彿隨口說出來的總讓人覺得失了幾分鄭重。宮筱蝶只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想必是王爺早就替兒子想好了名字了。
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燕王也有些累了。點點頭道:“你們一路南下路上也辛苦了,先去歇息吧。本王也要休息一會兒。”宮筱蝶蹙眉,“妾身還是留下來照顧王爺吧?”燕王道:“不用,你們先卻休息。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見燕王如此,宮筱蝶自然也只能低聲應是。只是美麗的容顏上卻有幾分幽怨之意。
她跟燕王相處的日子其實也不過半年,只是那半年燕王確實是對她很好。最開始的時候甚至爲了她不惜讓燕王妃難堪,可以說,宮筱蝶這一生沒有人對她有燕王對她更好過。時間久了,宮筱蝶也漸漸地有些覺得燕王是真的寵愛自己的,而自己也確實是愛着這個男人的。燕王位高權重,英武雍容,英明睿斷,自然也很能吸引女子的目光。只是燕王不好女色,所以府中的姬妾才並不多罷了。當燕王開始寵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極少有女子能夠逃脫得了的。
更何況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在燕王依舊寵愛着宮筱蝶的時候燕王去了前線。這兩年宮筱蝶剩下來自獨自照看孩子,無聊之餘也會回憶起過往的人生,越想就越是覺得燕王對自己得好。甚至漸漸地忽略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她所想象的燕王1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燕王這些問題。至於她從前鍾情過的人,惆悵之餘宮筱蝶也只能將之歸咎與年少無知。
現在的宮筱蝶倒像是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她和燕王是相愛的,她一心盼着的便是兩人能長長久久的恩愛。當然,燕王妃,燕王世子,還有另外兩個公子,都是擋在她和兒子面前的擋路石。但是,等她孩子長大還要很多年呢,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只是,其實相對來說還十分單純的宮筱蝶不知道,夢終究是夢,很快就會有人來狠狠地一耳光甩醒她了。
出了燕王的大帳,南宮墨方纔對三人道:“宮側妃的帳子就安排在舅舅的大帳後面隔得也不遠。只是不知道千爍也來了,若是缺了什麼宮側妃只管開口問營中的管事要便是。永成你就住在我們旁邊,也正好在這千熾和千炯的。你若是一個人害怕,我讓柳寒陪你住。至於善嘉郡主,自然是和千煒同住了。大家沒什麼問題吧?”
永成郡主和朱初瑜自然是沒有問題,倒是宮筱蝶有些不開心。她原本以爲自己應該是跟燕王一起住的,這麼想着,宮筱蝶臉上就難免帶出來一些了。朱初瑜淡淡笑道:“只怕是委屈側妃了,不過父王只怕要經常在帳中與將領議事,側妃住進去確實是不方便。”
看着宮筱蝶弱不禁風的模樣,南宮墨心中暗暗嘆息。看來朱初瑜跟宮筱蝶的關係也不太好,不過易着容還能讓人這麼輕易的看出臉上的表情心中的想法,也幸好宮筱蝶背後有人,否則早不知道被朱初瑜弄死多少次了。
宮筱蝶瞥了朱初瑜一眼,顯然是有些不悅。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開口說什麼。雖然宮筱蝶只是個側妃,朱初瑜卻是王府的嫡次媳,但是畢竟燕王還在宮筱蝶也算是朱初瑜的長輩。私底下就算了,當中這般毫不客氣的擠兌宮筱蝶確實有些失禮。以宮筱蝶之前連跟南宮墨和衛君陌當面都能忍不住想要嗆聲的脾氣,這次卻能忍下朱初瑜,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對此,永成郡主倒是不怎麼意外。只是有些見怪不怪地看了看宮筱蝶和朱初瑜,扭頭拉着南宮墨笑道:“表嫂,我還是第一次離開幽州呢,有空了你可要帶我好好玩玩。”南宮墨笑道:“如今這邊亂得很,你想要到處玩兒只怕還要好些日子。”
永成郡主嘻嘻一笑道:“沒關係,母妃說要確定了父王身體痊癒了我們再回去。”
南宮墨拍拍永成郡主的手,笑道:“那好,這些日子你三位兄長也都在營中,閒着無事也可以去找他們玩兒。”提起這個,永成郡主也有些好奇,“對啊,我們來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大哥他們,我還以爲他們不在呢。”
南宮墨道:“他們帶兵在外面防備着彭城的裡的兵馬呢,晚點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
永成郡主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旁邊的朱初瑜卻是一怔,微微遲疑了一下道:“他們在外面帶兵?今天不是沒有打仗麼?”有沒有兩軍對壘,平時帶兵防禦這種小事就給下面的將領就足夠了。如今燕王重傷,蕭家三兄弟應該留在軍中協助處理軍務纔是,怎麼會……
南宮墨自然明白朱初瑜想問的是什麼,微微點頭道:“善嘉郡主是掛念千煒麼?別急,等到晚上他們回來你們夫妻再細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