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金盆洗手止風雨,不戀紅塵卻難捨回憶,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減你深情,江山如畫又怎能比擬,你送我的風景。”
“柳下聞瑤琴起舞和一曲。”“彷彿映當年翩若驚鴻影。”“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
“誰一顰一笑搖曳了星雲。”“紙扇藏伏筆玄機詩文裡。”“紫煙燃心語留香候人尋。”
“史書列豪傑功過有幾許。”“我今生何求惟你。”
“遠山傳來清晨悠然的曲笛,曉風掠走光陰,殘月沉霜鬢裡。”
“有了你,恩怨都似飛鴻踏雪泥。”“我今生何求惟你……”
琴聲悠揚,聲音婉轉,洛白墨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唱歌,他配合着向晚,一字一句一音一調,兩個人默契萬分,相得益彰。
餘音結束的時候,衆人仍舊沉醉在音樂中。
向晚目光落在君陌離的臉上,眨眨眼,俏皮的一笑。
君陌離脣角揚起,晚晚他的。
“皇后娘娘詞曲堪稱完美!”洛白墨有些激動的開口。
“洛公子過獎了,洛公子的聲音漂亮的讓人羨慕。”向晚說道。
“皇后娘娘的琴技聲音都驚爲天人,白墨崇拜。”洛白墨一臉的興奮,大概是身在高處孤獨太久,難得遇到一個能對上琴對上音的人,洛白墨看着向晚的目光都開始炙熱。
向晚輕咳了兩聲,“洛公子過獎了……”
“確實,完美。”獨孤楚奕看着向晚,緩緩的說道。
向晴脣角勾起一抹冷嘲,獨孤楚奕到現在都還對向晚抱着幻想,“皇后娘娘的歌曲造詣驚人,小時候從未見娘娘唱過。”
“本宮是跟皇上學了幾日。”向晚笑着應聲,目光看向君陌離。
君陌離寵溺的一笑。
洛白墨也看向君陌離,一臉的驚愕,在思索向晚的話是真是假。
“皇后娘娘和皇上真是恩愛。”向晴笑着說道,現在向晚如何已經刺激不到她,但,她不介意讓獨孤楚奕疼,獨孤楚奕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她當然逮到了機會,也要讓他疼!
獨孤楚奕眸光暗了暗。
“夫妻恩愛是正理,想必太子妃和有個恩愛的夫君。”向晚毫不客氣的反擊。
向晴眸光微頓,向晚還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到本宮抽籤了吧。”向晚利落的換了話題。
“是,皇后娘娘請。”洛白墨這纔回過神來,讓人給向晚抽籤。
向晚抽了一個棋。
向晚側眸看向冠玉,“蕭丞相跟太子妃過過招。”
向晴擡眸自信滿滿,她的棋藝是高人指點過的,加之她確實有些天分,迄今爲止少有對手。
“是,臣遵旨。”蕭冠玉起身行禮,有宮人準備了棋盤。
“太子妃請賜教。”
“請。”
二人相對坐下,一黑一白相互廝殺。
向晚和獨孤楚奕分別站在二人身後。
獨孤楚奕的注意力自然不在棋盤上,他看向向晚,“傷都好了嗎?”
向晴捏着棋子的手微微用力。
蕭冠玉神色淡漠如常。
“已經好了。”向晚應聲,二人像是在閒話家常。
“你最近臉色都不是很好。”獨孤楚奕接着說道,他們這會離看臺有段距離,景國和香瑤國比試結束也已經回了看臺。
眼下之後四個人是近距離。
“最近事情多,四國會結束就好了。”向晚說道。
獨孤楚奕看着向晚,眸光裡滿是溫度,“四國會結束,我們就會回國。”
“一路順風。”向晚話脫口而出。
向晴輕笑出聲,立刻收到一記冷光。
不過她也不在乎,獨孤楚奕被向晚這麼打擊,心裡肯定難受死了,活該,這就叫現世報。
向晚有些尷尬的看看獨孤楚奕,她終歸是不想替向晴打擊獨孤楚奕。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向晚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解釋。
“我懂,不必多說,走的時候,來送我。”獨孤楚奕說道。
“好。”向晚應聲。
向晴和蕭冠玉落子都很快。
最後,二人下成了平局。
向晚看的出蕭冠玉的棋藝遠在向晴之上,但他還是下了平局,難不成第三天不能真刀真槍的比試?
前面姑蘇凌楚和司空沂辰都是,這會蕭冠玉也是。
向晚自然沒難爲向晴,算過。
接着四國在琴音山莊和逍遙海宮的共同見證下籤了新的貿易協議等。
“今晚承顏殿給各位踐行。”君陌離簽好了協議直接說道。
逐客令下的乾脆利落。
主人已經要趕人了,衆人自然不好意思非說不走。
“大家先回驛館休息。”君陌離接着說道。
衆人行禮之後回去休息。
向晚跟君陌離一起回鳳棲宮,路上向晚纔開口詢問爲什麼第三天不許贏。
“不是不許贏,是現在四國的平衡已經被打破,若是我們繼續贏下去,四國就是徹底失衡,其他三國都會不滿,所以,今日才這麼溫和的結束。”君陌離解釋道。
平衡,國與國之間要是沒了平衡,就會開戰。
現在四國本身國內的政局都不算穩定,若是貿然開戰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向晚點點頭,想明白了。
午膳後,二人相擁躺在牀上。
“阿離,蕭將軍的事,我覺得是向晴的人做的,我讓傾城留意。”向晚開口說道。
“嗯。”君陌離應聲。
“司空婉落的死,莊河基本鎖定了那個她帶在身邊的黑殺手,正在審問。”向晚接着說道。
他們倆這麼一聊才發現,最近真可謂是事情不斷。
“雲朗仍舊被關押,聽看着他的人說,現在他比之前聽話了許多。”君陌離說道。
“我總覺得雲朗的身份是個謎,早晚會爆出來,現在既然無事,不如讓他去軍中訓練,交給趙成,說不定還能把他訓成哥男子漢,總比紈絝子弟強。”向晚說道。
“隨你。”君陌離應聲,“湘湘你要如何處理?”
“殺了吧,不用對峙直接殺了就成,柳妃那邊四國會一結束立刻抓捕。”向晚說道。
君陌離點點頭,擡手揉了揉向晚的頭髮,“睡會。”
“嗯。”向晚乖巧的縮在君陌離懷裡,很快睡着。
君陌離跟向晚躺了一會,她睡着他起身,去了御書房,很多政務等着他。
向晚一覺睡到黃昏時分,纔起來。
海棠和蓮亞一起伺候。
“海棠沒事了?”向晚問道。
“奴婢沒事了,謝皇后娘娘關心。”海棠行禮說道。
“沒事就好。”向晚應了一聲。
海棠脣動了動。
“蓮亞去摘草莓。”向晚吩咐道。
從她試探了上官瑞之後,上官瑞一直都不敢跟向晚對視,海棠明裡是上官瑞的人,她現在說的都是上官瑞授意的。
“是。”蓮亞應聲離去。
向晚掃了海棠一眼,“上官瑞又想怎樣?”
“娘娘,小少爺說,說讓奴婢出宮,奴婢想繼續伺候娘娘。”海棠撲通跪在向晚面前。
向晚脣角輕抿,不知道上官瑞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苦肉計,他應該知道苦肉計對她而言是沒用的。
“你若想伺候本宮,就把你知道的所有的關於上官家的事,都告訴本宮,本宮就收下你,從此你以後你是本宮的人,本宮會護你周全。”向晚說道。
海棠手指輕顫,皇后娘娘似乎是知道什麼……
“說就快點,不說就算了,本宮,趕時間。”向晚看了一眼漏刻說道。
“奴婢知道的不多,但奴婢願意全數告訴娘娘。”海棠鄭重的說道。
“說吧。”向晚應聲她以爲海棠會跟自己說一些面上的話,讓自己放鬆警惕,但,海棠沒有。
“海棠知道夫人未出閣之前,有個男子曾經在她的院子裡住過一段時間。”海棠小聲的說道。
“什麼男子?”向晚立刻問道,那時候還沒有自己,自然也沒有海棠,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奴婢自幼被上官家收養訓練,訓練奴婢的教官經常去上官府走動,有一次他喝多了說起的,奴婢就記住了,並不知道男子的特徵。”海棠說道。
向晚眸光微擰,“接着說。”
“聽說夫人跟男子很好,經常能聽到說笑聲。”海棠答道,“再,奴婢就不知道了。”
向晚擰眉,那個男子難道就是嶽國向晚的親爹?
他能光明正大的跟上官羽溪在一起,證明上官家都知道這件事,老夫人默許的。
向晚有些想不通,老夫人同意爲什麼上官羽溪還要嫁給向北城,難道那個男的得了絕症?
向晚天馬行空想的有點遠。
“娘娘,您願意收下奴婢嗎?”海棠小心的問道。
“本宮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海棠你到底是誰的人,本宮仍舊有待考證,本宮暫時還不會趕你走。”向晚看着海棠說道。
海棠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她的身份,她自以爲掩飾的很好的身份,竟然早就被向晚識破,怎麼辦?
外面太監通傳君陌離到了。
向晚起身接駕。
海棠也急忙調整好自己,跟在向晚身後。
“阿離。”向晚上前。
君陌離伸手拉住向晚的手,“先用點晚膳,省的一會餓。”
向晚笑着點點頭,跟君陌離在一起吃喝不愁。
兩個人簡單的吃了點,就去了承顏殿。
“阿離,上官瑞好像沒什麼動靜了。”向晚說道,上官瑞一句表明態度的話都沒有,向晚心裡仍舊有些擔心他們的糾纏。
畢竟她繼承了嶽國向晚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