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念深呼吸,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裴叔叔工作的時候好嚴肅哦,她用力的嚥了一口唾沫,心裡直打鼓。
怎麼辦怎麼辦?
她有點後悔了,不就是煮一杯咖啡嘛。
人家是大老闆啊,是他發工資給你啊,你是他的小秘書啊。
所以啊,人家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嘛。
裴木臣繃着一張臉,左手輕輕的握了握,這隻兔子怎麼不過來?
“那個……”
鍾以念猶猶豫豫的,離着裴木臣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恩?”
裴木臣終於感覺到不對勁,擡起了頭。
她怎麼站的那麼遠?
難不成她還在介意剛纔那個問題?還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過來。”
裴木臣伸手,這隻兔子在鑽什麼牛角尖啊。
“那個!”
鍾以念鼓足了勇氣,深呼吸暗暗打氣。
她是來陳述事實的,又不是上戰場的,他又不會將她軍法處置。
“怎麼了?”
裴木臣皺眉,站了起來就要走過去。
“你別動。”
鍾以念迅速又往後退了兩步,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那個那個……總是喝咖啡的壞處是什麼來着?
殺精……
殺精……
殺……
還有什麼來着?
“鍾以念,你到底想說什麼?”
裴木臣提步走過去,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怎麼覺得她今天臉色有些紅,是不是發燒了。
“咖啡喝多了會殺精!”
噗!
鍾以念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說了什麼啊?
還是大吼出來的。
現在咬舌自盡來不來的及啊?
裴木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停下腳步的,眼角一跳一跳的。
鍾以念剛纔說什麼來着?
那麼大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快要耳鳴了。
幸好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一級棒,不然的話,估計老臉都丟盡了。
“你再說一遍。”
裴木臣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啊?”
鍾以念滿臉堆上討好的笑容,大總裁黑化了。
“那個,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少喝一點。”
鍾以念哆嗦着說完,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
怎麼辦?
她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奪門而去?說不定就安全了。
可是,泥煤啊,她完全動不了了啊喂。
“殺精?”
裴木臣特有的磁性聲音重複着這兩個字,鍾以唸的臉又紅了紅。
最終,還是很有骨氣的點了點頭。
“寶貝兒想要孩子?”
裴木臣緩緩低下頭,嘴脣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了那麼一句。
每一個字都伴隨着他灼熱的呼吸,順着鍾以唸的小耳朵一圈一圈盪漾進心底。
孩……孩子……
鍾以念嘴角抽搐,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能僵硬的站在那裡。
“是不是啊?寶貝兒?”
低啞磁性的聲音,別有一番風味,那種在耳邊的呢喃,讓她的小心臟砰砰砰砰的直跳。
“不……不是啊……”
怎麼突然就扯到這上面了?
不對不對,她預計的效果不是醬紫的啦。
“看來爲夫需要更加努力的耕耘了,這樣子才能早些開花結果啊。”
他笑着擡起頭看着她的小眼睛。
“難怪那次我買的套套多了,寶貝兒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