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永豐看着秦北,緩緩說道:“我贊成姜小魚說的話。”
模型主,也跟着點點頭,我也是這樣的意見,老秦,你可不能大意,在這種事情上做出的判斷,一步錯步步錯。行差踏錯,萬劫不復。
卓青蓮也有些焦急的說道:“他們說的都是爲了你好,你可千萬要想清楚。”
秦北有些無奈的雙手一攤,“正是因爲我知道這些,所以,我才僅僅留下了你們幾個人,而不是把所有人都留在這裡,我當然知道這件事並非一件小事,一旦傳揚出去,必將,會引起江湖上極大的變動。”
“其實這個消息早在數日之前,我便已經得到了,只是一方面,我不能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假,另一方面我也不相信智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也知道智空作爲正道江湖的領袖,只要他智空大師還是智空大師,我們想要扳倒他極爲困難,他如果想毀了我,或許僅僅一句話就夠了。”
“但是如果因爲有些許困難,我就縮頭縮尾,這並不是我秦北的性格,我今天既然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希望得到大家的參詳,討論一下我們需要如何做,才能做得更好?”
“說出你的理由,否則我絕難相信智空大師會是這樣的人!”卓永豐梗着脖子說道。
“不知道你們幾人是否還記得,卓老前輩臨終之前,把我叫到了他的修行靜室之內,跟我說了一番話,這番話我之前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現在就告訴你們。”
秦北近乎一字一頓十分肯定的說道:“我們來嶽崇山脈之前,智空交給了我一件法器。這件法器用來監測修真界來犯之敵的具體定位,據智空大師所說,這件法器乃是卓老前輩消耗了將近六十年的時間,才親自煉製而成,他上次來嶽崇山脈和一位修真界的入侵之敵,負責打前站的那一位,進行了激烈的戰鬥,並且身受重傷,目的其實並非是爲了遇上他,只是一個很偶然的巧遇而已。”
“事實上,上次智空大師來嶽崇山脈,據他所說,他的目標就是拜訪卓老前輩,並且從卓老前輩手中獲得那件可以監測修真界來犯之敵具體定位的法器。”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卓永豐和姜小魚兩人點了點頭,智空大師把那件法器交給秦北的時候,當時他們也是在場的。
“然後呢?”墨行竹問道。
“然後?”秦北笑了笑,取出那件法器,展示給衆人查看。
等衆人在手中傳遞了一番之後,秦北才淡淡的說道:“卓老前輩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的是,第一,這件法器不是我煉製出來的。第二前段時間我在閉關,也並沒有見過智空前來拜訪,如果像智空那種地位的人,來煉器卓家拜訪我的話,哪怕是我的閉關狀態,下面的那些小子們也絕對不會不進行通傳的。”
“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卓永豐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僅僅是桌永豐,墨行竹,姜小魚以及卓青蓮都呆愣在了那裡,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衆人大腦之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旋即卻聽秦北緩緩說道:“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表現和你們幾乎一樣,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但是隨後我進行了反思,卓老太爺已經是將行就木,他有什麼理由在這種事情上都欺騙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除此之外,我還求證了卓家的長門長孫,也就是卓伊凱的父親卓忘塵。”
“但是對於卓忘塵,我並沒有跟他講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我只是問他,前段時間是否有一個來自南少林的智空大和尚過來拜訪過卓老前輩,卓忘塵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半年以來,卓老前輩一直在閉關狀態,而且卓老前輩在江湖之上,聲名不顯,平日裡十年八年也不一定會有人過來拜見卓老前輩,他十分確定,不久之前並沒有任何人前來卓家大宅,請求拜見卓老前輩。”
秦北,說完之後,衆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這件事情確實是顯得有些詭異,一時間誰也想不明白,智空大師,堂堂一位得道高僧,爲什麼會在這種事情上頭欺騙秦北。
忽然墨行竹說道:“你難道僅僅是因爲智空大師對你撒了謊,並沒有告訴你這件法器的真正來歷,而是託詞在卓老前輩身上就懷疑智空大師會叛變地球,成爲一個球奸?在我看來,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是你想的太多了。”
卓永豐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贊同墨行竹的意見,哪怕是智空大師在這件事上進行了欺騙,但這也並不能證明,智空大師就一定會成爲一個球奸,用墨行竹的話說,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姜小魚則最後說道:“師傅,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如果智空大師把那件法器交給你,然後說這件法器來自於卓老前輩,是擺明了的欺騙的話,那智空大師爲什麼要欺騙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難道他就想不到,一旦我們拜見了卓老前輩之後,他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嗎?這個謊言實在是太沒有技術性了,根本就不符合智空大師前輩高人的風範。”
秦北點了點頭,衝着姜小魚挑起大拇指說道:“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在考量的問題,這件事在我們看來,其實再明白不過了,只要我們能夠見到卓老前輩,智空大師的話肯定會被揭穿,這種騙術簡直是毫無技巧可言,實在是太過低級,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次過來嶽崇山脈,其實是智空大和尚讓我們過來送死的呢?”
“送死?這不可能吧!”墨行竹說道。
“爲什麼不會存在這種可能?”秦北反問說道。
頓了頓,秦北又道:“智空大師和那位來自異域的修道高手,有過一次交手,而且我也知道智空大師的傷在小腹之上,被洞穿了一個透明的窟窿,而我們幾個也和那位受傷的來自異域的修真高手有過交手,最終證明那位受傷的來自異域的修真高手的傷,其實是在心臟部位,同樣也是一個透明的窟窿,相較而言,那位來自異域的修真高手,受到的傷害,其實比智空大師要更大一些,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智空大師有沒有能力把對方當場斬殺?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認爲智空是絕對有這個能力的。”
“智空大師有這個能力,但是卻沒有選擇當場把對方斬殺,在我看來,無非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覺得這位來自異域的修真高手,在經過短暫的養傷之後,我們三人哪怕是連起手來,也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如果智空真的,把這位來自異域的修真高手當作勁敵,當場確實不能斬殺對方的話,當智空明明知道那位來自異域的修真高手,作爲一個先鋒探路者,他的目標是大肆屠戮嶽崇山脈的各路武道宗門,以智空大師的脾氣,從他平時的所作所爲看來,他最大的可能並非是派遣我們三個人過來,而是把聚集在南少林的近十名金丹期強者,一起拉到嶽崇山脈來聯手,趁着對方身受重傷的機會,把對方徹底斬殺。”
“嶽崇山脈是這次修真界大舉入侵的前哨站。他們有80%的可能會選擇嶽崇山脈作爲降臨地點,在這種情況下,連我們都能想明白,在嶽崇山脈附近,在卓家大宅之內進行各種準備是最爲便捷的事情,但智空卻沒有這麼做,他依舊把十餘名金丹期的強者留在了南少林進行訓練,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其中很是蹊蹺嗎?”
“你的意思智空把別人都留在了南少林,而是派我們幾個過來,事實上是讓我們過來送死的?”卓永豐問道。
“在我看來,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目前所發生的這一系列事件。”
秦北說道:“同時我認爲智空並不擔心,我們會戳穿他的謊言,原因有幾條。”
“第一,我秦北的師傅師兄以及幾個不錯的朋友,都留在南少林,智空隨時可以把他們拿爲人質,用來要挾我,第二,智空覺得我們幾個人不會是那位,雖說已經受傷了,金丹期強者的對手,我們來嶽崇山脈,只可能會橫死當場,第三智空會覺得,即便是我們在卓老前輩這裡得到了證實,戳穿了他的謊言,他也是怡然無懼,以我們三人的能量,很難撼動智空在武道江湖之中的地位,僅僅是我們幾個人相信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智空依舊是大師,依舊是正道江湖的領袖,他甚至不用站出來闢謠,一旦我們把這個消息宣揚出去,自然會有無數的智空的篤定的支持者,用唾沫星子把我淹死!!”
墨行竹道:“只是你說的這些,未免有些太過於陰謀論了,而且更多的是你的猜測,目前爲止,唯一能佐證你這番話,無非就是你覺得卓老前輩在臨死前對你說,他並沒有煉製過那件法器,也並沒有見過智空大師,但僅僅是因爲這個原因,你就做出這許多的聯想,實在是太有些杞人憂天了。”
卓永豐和姜小魚點了點頭,“我們覺得墨行竹說的對,老秦,你這些猜測僅僅是因爲卓老前輩臨死前的一句話而已,我覺得你這就是被害妄想症,在你眼裡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一個好人了!”
“滴滴滴……”,卻在這時,秦北的芥子戒上,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響,秦北順手一抹,從芥子戒中取了一枚色澤烏黑的小石頭,隨手把小石頭捏碎,裡面傳來穀苗苗有些焦急的聲音,聽到穀苗苗傳遞過來的消息,在場衆人不禁同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