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正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緩緩掃過整個演武場,他很滿意,能有現在的局面,尤其是聽到下面那些人的議論聲的時候,加藤正行,就對於能造成現在的局面,更加的滿意極了。
對,很多人猜測的不錯,如果僅僅是飛諸口條一個弟子,而且是一個外門弟子,哪怕他是***流在拿吧市的負責人,加藤正行,也沒有自己出手的必要,甚至連出面的必要都沒有,這種小事,連他那幾個師弟都不用驚動,他的內門大弟**本三藏,便足可以解決一切宵小之輩了。
但這次卻不一樣,雖說明面上是飛諸口條,這個外門弟子受到了侮辱,被一個叫來自華夏國的秦北給小小的教訓了一頓,而且那天被他口出狂言,說要,一個人挑戰整個日姿基國的,***流忍者。
但實際上,加藤正行心中卻打了很多其他的算盤,前些天加簽證行就已經聽說了,和他們死不對眼的另一個忍者流派,東經熱流,最近一段時間有死灰復燃的趨勢,現在甚至試圖,在拿吧市建立新的道館,宣傳他們的東經熱流忍術。
這纔是加藤正行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多年來,拿吧市一直是***流十分穩固的大後方之一 ,從未有過任何改變,也正是因爲如此,加藤正行才放心讓外門兩個弟子飛諸口條和楮莖盆子來主持***流在拿吧市的事物。
如果是在那些***流和東經熱流爭奪比較厲害的城市,加藤正行是絕對不會放心讓兩個外門弟子主持一個城市的所有事物的,就算是他的首席內門大弟子,宮本三藏,所守衛的也不過是一個,競爭沒有那麼厲害的小城市而已,真正競爭最嚴重的地方,要麼加藤正行親自坐鎮,要麼加藤正行的幾個師弟陸續出馬。
但現在,東京熱流,竟然別出心裁,想要在加藤正行的***流穩固的大後方中,打入一顆釘子,加藤正行,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師尊大人,”剛剛進行過一番表演的宮本三藏,快步走了過來,恭敬的對加藤正行說道,“師尊大人,實在是太給那個來自華夏國的武者面子了,在我看來,根本就不用師尊大人親自出馬,這小小麻煩,我完全可以替師尊大人,解決掉。”
加藤正行淡淡的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對付一個來自華夏國的小小武者,我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算一個事,絕不能讓東京熱流,在拿吧市捲土重來,正發愁沒有機會,正好就有這麼一個來自華夏國的黃皮猴子主動找上門來,這種機會,如果我們不好好把握的話,豈不是愧對上天的恩賜?”
宮本三藏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師傅,您的意思是殺雞儆猴?”
“你說的很對,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作爲我的內門大弟子,你很優秀,今天晚上獲勝之後來我的房間,爲師親自給你主持一次,暴菊之術。”加藤正行笑着說道,“這次和那個來自華夏國的黃皮猴子比武,我們不但要獲勝,而且要勝得精彩,勝得花裡胡哨,讓人們真正見識一下我***裡的忍術究竟有多麼厲害。”
“多謝師傅厚愛!”宮本三藏摸了摸自己的腚眼兒,上次有師傅親自主持的暴菊之術,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但確實對自身的修爲提升,有着極大的幫助。
宮本三藏已經開始隱隱,對即將到來的暴菊之術,開始有些期待了起來。
便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車疾馳而來,嘎的一聲在門口停下。
梅川瓦子從司機位竄了下來,打開車門,先把梅川邪迎了下來,現場出現一片低呼聲,畢竟梅川邪雖說並非是忍術中人,但在整個日姿基國的黑澀會勢力之中,卻也是人所共知,名望極大。
剛剛安靜下去的衆人, 隱隱又傳來陣陣議論之聲,卻沒有想到,在受邀觀禮的人中, 竟然會有梅川邪這種級別的大佬存在。
竟然是梅川邪,原來加藤正行早已經和梅川邪勾搭到一起了,怪不得,他們***流,在日姿基國發展的這麼迅速,人羣之中,一個身形瘦削的老者,對自己身邊的同伴說道。
這位老者的名字叫做失野浩三,那是忍者流派,東京熱流的一名長老,也是東京熱流,爲了打開局面,特地派出到拿吧市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我覺得我們東經熱流就是太過保守了,一直是以最純粹的,忍者流派自居,並不像加藤正行一樣,爲了發展自己的流派,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失野浩三的同伴,面色沉痛的說道。
矢野浩三說道:“現在我們能明白這一點,其實也爲時未晚,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對***流的地盤,進行慢慢的蠶食,這是,那個來自華夏國的武者,實在是太會挑時間了,平白的給***留這麼大的一個好機會,這讓我們,東京熱流在拿吧市的發展,難免會遇到一些挫折。”
“矢野長老,看樣子並不看好那個來自華夏國的武者。”失野浩三的同伴笑着說道。
失野浩三笑了笑,說道:“雖說***流的這個加藤正行,和我們東京熱流之間,難免會有些齷齪,但我日姿基國,流傳千年的忍術,豈止是強大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個華夏國的武者,不來則已,一旦他冒冒失失的前來,定然會被加藤正行的弟子們,虐出屎來,雖然我看不起加藤正行的爲人,但同作爲忍者流派,我對加藤正賢的修爲還是極有信心的。”
陣陣議論聲之間,梅川邪下車之後,並沒有舉步向前,而是停留在了車子的一側,稍作等待之後,車內下來一個女子,梅川邪稱之爲黃琳琳黃姑娘,等黃琳琳下車之後,秦北才從車內緩步走了出來。
“你真的決定要對***流的忍者們動手嗎?”梅川邪湊到秦北身邊,小聲的問道,“你要知道,那個飛諸口條,雖說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流之內,卻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而已,你看那邊,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叫宮本三藏,是***流派的內門大弟子,一個宮本三藏,打十個飛諸口條,這樣的高手,根本就不在話下,而且這一次,你還揚言挑戰,整個***流的忍者,這導致非但宮本三藏,親自出馬,連他們的師傅加藤正行,以及兩位師叔,也相約趕到了這裡,加藤正行的忍術修爲,在整個,日斯基國,都是有目共睹,乃是一位不世出的忍術天才,即便是我,也不敢揚言與之挑戰”。
“那是因爲你根本就不懂武道。”秦北淡淡的說道。
“您說的是,”梅川邪表面上十分贊同的說道,但是心中,卻早已經狂喜不已,他早已經和加藤正行有過幾次會面,對加藤正行的武道修爲,梅川邪是十分的佩服的,在梅川邪看來,秦北雖然也會點功夫,但絕對不可能是加藤正行這種武道大宗師的對手,無論是名望還是影響力,都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加藤正行,相提並論,這次秦北竟然真的敢過來,讓梅川邪就已經覺得十分意外了,因爲梅川邪覺得,秦北就算是再傻,也不會做這種作死的行爲。
但秦北就真的這麼作死的跑過來了,不但跑過來了,還似乎並沒有把加藤正行這種級別的武道高手放在眼裡,要知道,在整個日姿基國,能夠有資格被稱爲大御所的人,絕非那麼簡單,整個日姿基國國內,在武道各種流派之中,能夠有資格被稱爲大御所的人,目前還活着的,包括加藤正行在內,一共有兩個!
偌大的日姿基國,只有兩個武道大御所!
這個名頭,可以想見,實力究竟有多麼強悍!
這也是,爲什麼連黑澀會大佬梅川邪, 也不敢輕易招惹對方的根本原因!
若不是因爲在此之前,梅川邪就已經提前拜會了加藤正行, 那今日過來,梅川邪絕對不會讓秦北和自己共乘一車,那樣的話,極容易被加藤正行誤以爲他和秦北已經是沆瀣一氣了,那樣的話,對他梅川邪極爲不利!
但是現在因爲,梅川邪已經提前半月過加藤正行,他和加藤正行之間已經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諒解,梅川邪,這纔不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加藤正行所誤解。
至於除了加藤正行之外的其他人,誤解或者不誤解,梅川邪和秦北之間的關係,對於梅川邪來說都並不重要,但凡有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子的,直接弄死就是了,梅川邪從不在乎手上多幾條人命。
原本在場,觀禮的衆人看到秦北出現,已然是發出了陣陣低呼的聲音,紛紛覺得這個來自華夏國的武者,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竟然敢揚言挑戰,日姿基國碩果僅存的兩位武道大御所之一的加藤正行,簡直是自己找死。
但旋即又想起秦北竟然是,和梅川邪一起過來的,作爲日姿基國黑澀會勢力之中的翹楚,衆人基本上沒有人敢得罪梅川邪,因此,雖說心中有所疑問,但卻並不敢明着說出來!
“難道是我們猜錯了?”別人害怕梅川邪,東經熱流的忍術長老矢野浩三卻並不在乎,他現在在考慮的是,這個來自華夏國的挑戰者,竟然和梅川邪走在了一起,難道梅川邪和加藤正行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矛盾,梅川邪這位黑澀會大佬,竟然要準備對***流的加藤正行動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