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把身上翻了個遍,甚至把衣服脫下來衣領衝下使勁甩了甩,又把隨身帶的小包整個翻了個個,小鑷子防曬霜之類的倒是倒出來一大堆。
小貂翻來覆去的找了半個鐘頭,急的汗都出來了。
秦北在一邊看着,這時問道:“怎麼了,錢丟啦?”
小貂哭喪着臉:“不但錢沒了,你那張卡也丟了!我明明急的收好了的啊。錢沒了是小事,畢竟不是很多,你那張卡丟了我拿什麼還啊?!”
“彆着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被小偷偷了?”秦北安慰道。這時候蘇琳琅捂着臉慌慌張張的從臥室走了出來,也沒跟小貂打招呼,抱着兩件衣服去了洗手間,很快洗手間裡便傳來嘩嘩的水聲。
小貂臉色就更古怪了,看不出來啊,姐夫的戰鬥力還真是挺強悍的,大胸姐居然休息了半個小時才能從牀上爬起來——這不得爽上天啊?!
“瞅啥呢?瞎捉摸啥?!”秦北一看小貂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腦子又長歪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正常過,“琳琅姐受了點小傷,我給她治療來着。”
小貂臉上寫着我明白的神色,“流血了不?”
秦北一拍桌子,這妞的思維咋就這麼齷齪呢?“現在說的是你丟錢的問題,趕緊好好想想,沒準還能找回來呢!”
“好像是剛從銀行出來的時候,有個人撞了我一下。”小貂想了想說道:“個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白淨淨的戴着個眼睛,夾着兩本書——我還幫他撿書來着,算是個小鮮肉,嘖嘖……”
讓你回憶一個賊你流啥口水啊?!秦北很少佩服別人,這次真的是不服不行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蘇琳琅在浴室裡喊道:“幫我接一下電話!”
小貂努努嘴,“你去。”
秦北當仁不讓的走到浴室邊敲敲門,浴室門打開一條縫,裡面霧氣蒸騰,隱約看到白花花的一大片,秦北吞了口口水,把手機接了過來。
是保安李哥來的電話,大門外有人找,李哥看着那傢伙模樣尖嘴猴腮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攔着沒讓進來。
小貂把電話搶過去說:“問問他叫什麼。”
“他說叫侯三。哎哎,等等你別走啊……喂?還在聽嗎?那個叫侯三的走了,留下了一個小箱子,你們誰來取一下啊?”李哥在電話那邊喊道。
“我去!”小貂自告奮勇,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蘇琳琅洗完澡的時候,小貂也抱着個不大的小紙箱回來了。
“大胸姐,爽不爽?”小貂笑嘻嘻的問道。
“啊?還行。”蘇琳琅摸了摸臉蛋,現在傷口上一會兒涼一會兒熱,洗澡的時候也沒太注意,大概洗掉了一些,於是問秦北道:“用不用再來一次啊?”
“噗……”小貂直接噴了,紙箱子也掉在地上。大胸姐啊,食髓知味了吧?怎麼比我需求還旺盛了?
秦北嘴角直抽抽,之前一直以爲蘇琳琅慢半拍,這次好了,直接慢了一拍。還再來一次,讓誰聽也得聽出那方面的歧義來。
看到兩人的表情都不算正常,蘇琳琅好像纔回過味兒來:“你個死小貂,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我有點疼流血了!”
小貂狂笑道:“疼嗎?疼你還非得叫着我姐夫再來一次?”
秦北真真被蘇琳琅打敗了,姐啊,你說話能不能完整點?說的我都有點忍不住了。
秦北嘆了口氣,把蘇琳琅受傷的事情簡單的跟小貂說了一下,當然,主要是說剛纔是給蘇琳琅傷口抹藥來着。
蘇琳琅也知道這裡面有些誤會,忙不迭的又解釋了一遍。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小貂說道。
“你去死。”蘇琳琅道:“今兒你就搬出去住,我這裡不留你了!”
小貂道:“行啊,怕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對不對?我成電燈泡了對不對?”
蘇琳琅怒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就是那啥了,我就是忍不住了,成不?!”
秦北看看小貂,又看看蘇琳琅。我冤不冤啊,我真啥也沒做啊——小女子都這麼亂,男人你可怎麼辦?!
好在這倆女人總算在一個屋檐下住過很長一段日子,對彼此也比較瞭解,鬧了一陣,也就算了,小貂把紙箱子搬過來,秦北發現上面還用膠帶封着口。
“別是定時**吧。”小貂有些心虛的說道。
“怕什麼?瞧你那點膽量。”蘇琳琅找出一個裁紙刀,把箱子拆開:“啊……”
她慘叫一聲倒退了兩步。
小貂偷偷瞄了一眼,跟着也慘叫了一聲,還不如蘇琳琅呢,直接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嘴脣都白了。
秦北拆開箱子瞄了一眼,發現箱子裡面赫然是一根手指。
是一個人的中指,上面還帶着一些幹了的血液。
蘇琳琅定了定神,終究還是警員的職業素養佔了上風。她找來一把鑷子,把那節中指夾了出來,仔細端詳。小貂捂着臉,嚇得連看都不敢看。
“是真的,大概半個小時至一個小時之前,從一個男人的手上直接切下來的。”蘇琳琅觀察了一番說道。
秦北道:“門口的保安說是侯三送來的。這個侯三,什麼意思啊?等會兒我把他弄來揍他一頓!”
“等等,裡面還有東西。”蘇琳琅又從箱子裡面捏了一張照片出來,而後又捏了一個報紙包裹好的小包,再然後,又捏了一張銀行卡出來。
報紙包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沓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毛爺爺,上面帶着銀行的點鈔封條,五疊,正好五萬塊。掃了一眼那張銀行卡,秦北有印象,“這張卡是我的。”
照片上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男子,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小鮮肉的潛質。
“我明白了。”秦北說道:“小貂被這個賊偷了,不知怎麼被侯三知道了,他把卡和錢都還了回來,這根中指應該就是這個小鮮肉的。”
小貂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侯三?是不是那天那個人渣想欺負我,有人砸了他一板磚的那個侯三?”
“就是他。”秦北說道,他看到蘇琳琅嗖嗖的換了衣服換了鞋,連忙問道:“蘇琳琅你幹嘛去?”
“我去抓這個侯三!他砍了人一根手指!重傷害!”
——這警察想問題的思路就是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啊!
“你怎麼就確定是侯三砍的?”秦北把蘇琳琅拽了回來,當警察的得講證據,而且電視上也演的多了,秦北這些天也沒少搬着小馬紮看電視玩兒。按照電視劇裡的劇情一般是這樣的,老大說,這是我恩人的東西,你怎麼能動呢?自斷一臂吧,也算對我恩人有個交代。於是當小弟的咬着牙自己砍了自己一條胳膊下來。
還好侯三沒砍條胳膊送來,只是送來了一根手指——也許是箱子太小,砍條胳膊裝不下。
不管怎麼說,錢和卡總算是回來了。秦北想了想說,“侯三這個人本質其實還不錯,也算是個講義氣,有個性的。”
小貂贊同道:“對呀,他偷東西還有三不偷呢,比某些人渣強多了。”
蘇琳琅說:“上次他說他偷東西的原因是需要一大筆錢,但現在又把卡和錢給咱們找到送回來,這樣看來,也不完全就是個壞人。”
小貂道:“要不咱們看看有什麼能幫他的?——姐夫,你那一百萬要是暫時用不着,就先借給他唄?”
秦北搖頭:“那不行,這筆錢我有用。他要是家裡有什麼病人我可以幫忙治療,要是有什麼死不對眼的敵人對手,我可以幫他弄死,也算是有來有往。”
“弄死人是犯法的!”蘇琳琅氣得夠嗆。
“不被警察發現就不犯法了。”秦北無所謂的說道。
蘇琳琅不由得說了幾句氣話:“他倒是有個死對頭,葫蘆幫的四爺。那老傢伙看上侯三的妹子了,侯三不答應,他就叫人去打侯三的悶棍,然後又栽贓到我的身上!你有本事去把那個四爺弄死!反正最近我們查他,這老小子藏得深,暫時抓不到什麼有用的把柄。”
“行。”秦北站起身來,“我這就去——那個四爺叫什麼來着?”
蘇琳琅道:“郭崇明。”
“叫什麼?你再說一遍?”秦北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立刻追問道。
“郭崇明。”
我了個大去的,秦北想起來了,前些天他和穀苗苗去打聽大師兄蘇遠亭的事兒,那幢房子的現任主人就是從郭崇明手裡買來的。
正好一塊把事兒辦了。
眼見秦北準備出門,蘇琳琅急了:“你真去啊?”
秦北道:“這還有假?”
蘇琳琅急忙道:“我說着玩呢,你千萬不能去把人弄死!那是犯法的!——你真的非得去啊?”
“必須去,我找他還有點別的事。”秦北不容置疑的說道。
“那這樣,你別弄死他,你幫我弄點證據來咱們走正常渠道弄死他!萬一你真弄死他,我可六親不認!”蘇琳琅咬着牙說道:“不過你也別逞能,萬一遇到危險就趕緊跑知道不?”
秦北聽的出來蘇琳琅還是對自己很關心的,於是高興的說道:“行,就聽你的。”他也沒真想把人弄死,但關係到大師兄蘇遠亭的下落,秦北還是必須要立刻去一趟的。
聽秦北答應的爽快,蘇琳琅也很高興,她覺得能讓秦北聽自己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郭崇明覺的自己心緒不寧,而現在唯一能讓自己心情安定下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女人,現在他臥室裡就有一個三線小明星躺在那等着他去寵幸,他飛快的洗了個澡,哼着歌走進臥室,然後他就愣住了。
牀上不但有那個已經脫光了的小明星,還多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