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要在意的是,在第九分鐘的時候,嗚裡哇嗚裡哇救護車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那個剛剛還要死要死的老年患者,一個軲轆居然自己坐了起來,茫然道:“我——我剛纔怎麼了?”
這下,不但圍觀的羣衆大喜過望,彭樹威大喜過望,就連患者的兒子也如同坐了一次過山車似的,心情連續經歷大起大落,着實是經受了一些刺激。
“爸,爸。爸您沒事了,您真的沒事了!”
患者的兒子,幸福的喜極而泣!
那老患者,依舊是一臉懵逼的茫然狀態:“我能有什麼事?我怎麼會有事?”
“這兩位醫生說,您剛纔的病,叫什麼什麼什麼夾層破裂……換在別人身上。恐怕早就不成了,這次多虧了秦醫生,才能讓您轉危爲安的!”患者的兒子,帶着幾分激動說道。
“真的?”患者驚喜的說道:“我沒事了?我就說嗎,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老天爺一定會保佑我的!”
然而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救護車大門打開,衆人的目光,於是落在了穿着白大褂的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身上。
“病人呢?什麼情況?”跟車醫生闖過來着急的問道。
於是圍觀的吃瓜羣衆們,便各自發揮強大的想象力,把整個過程說的一波三折,最後才指着坐在地上呵呵笑的老人家說道:“這不,這就是那個主動脈夾層什麼什麼破裂的患者!”
“不可能!”救護車的跟車醫生,急赤白咧的說道:“主動脈夾層動脈瘤破裂,現代醫術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很多病患,百分之八十的是根本就沒有等到上手術檯就仙逝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死在手術檯上了,怎麼可能得了這種病的病人,依舊還在這跟你們有說有笑的?”
跟車醫生並不相信,但隨後,經過了嚴格的檢查之後,甚至動用了心電圖儀,以及推車式B超機器之後,跟車醫生徹底傻眼了,“這,這怎麼可能?根據患者現在的後遺症,這分明就是一個主動脈夾層動脈瘤破裂的患者。然而這種疾病,就算是手術,能恢復機率,也是少的可憐!怎麼會因爲一醫生隨便紮了幾針,就徹底的好了呢?這絕不可能!”
但即便是再怎麼不可能,那患者,終究還是好了,跟車醫生給他做檢查的時候,他十分的配合,還跟跟車醫生開了兩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這讓跟車醫生,更加的不敢確定,患者和那個給患者治療的醫生,你們真的沒有開掛嗎?!
救護車載着那個一臉懵逼的醫生離開火車站的同時,站臺廣播響了起來,通知某某車次開始檢票。
“是我們要乘坐的那輛車。,”穀苗苗拽着秦北,趁着人羣有些慌亂的時候,鑽進人羣,在那患者以及還不是正式醫生的彭樹威面前,徹底消失。
等患者和那患者家屬,回過神來再去找尋秦北和穀苗苗的時候,兩人已經走的遠了。
檢票開始,秦北和穀苗苗剛剛走過檢票口,忽然間,不遠處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秦醫生!是秦醫生嗎!秦醫生您慢走!等等我——”
蘇皖拽着女兒姜曉媛,緊趕慢趕,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秦北停下腳步,隔着護欄看到了蘇皖和姜曉媛。
蘇皖也注意到了秦北,隔着遠遠的,噗通就給秦北跪下了!
“哎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秦北有些不悅的說道!
“秦醫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了,您一定要給我們家小媛治好他的眼睛啊!就算是給您做牛做馬,我也樂意!”蘇皖痛哭流涕的說道。
姜曉媛現在依舊是眼前一抹黑,大概估算了一下秦北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我這是真有事,要趕着回京華市,而且媛媛現在的情況,必須等媛媛的身體調養好了之後,才能進行治療, 調養的話,至少也得半個月左右。”秦北儘量言簡意賅的介紹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媛媛的身體調養好了之後,你們隨時可以來京華市找我,我肯定會給媛媛進行治療的好吧?”
“謝謝秦醫生!謝謝秦醫生!您就是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啊!”蘇皖依舊哭泣着說道,旋即,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拽着姜曉媛,匆匆的走向售票口,購買了下一輛去京華市的車票!
就算是要給姜曉媛調養身體,那也一定要在京華市進行!隨時調養好了,隨時去找秦北治療姜曉媛的眼睛!
隨後,蘇皖把自己的決定,打電話告訴老公姜百盛知道。
“哎……”電話那邊,姜百盛嘆了一口氣說道:“行吧,你自己決定。”
很快姜百盛的姐姐姜云云也得知了這件事,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在京華市的閨蜜李明月打了電話,拜託李明月代爲照顧這母女二人。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就在秦北和穀苗苗上車的同時,秦北治療過的那個患者,在他的兒子的攙扶下,也正經過另一個檢票口,上了同一輛列車。
醫學生彭樹威也託着一個行李包,上了同一輛火車。
與此同時,歐陽向君也被學校的保安,送進了醫院裡面就診。
同時通知了歐陽向君的家屬。
畢竟,歐陽向君的身份,有些特殊,他的父親,乃是省廳的副廳長歐陽俊林。
然而,最先趕到醫院的,卻並不是歐陽俊林,甚至不是歐陽向君的母親。
而是歐陽向君的小姨於夕桐。
“你父親正有個會要開,我先過來看看你。”
病房裡,歐陽向君的小姨於夕桐,一臉關切的說道:“覺得好點了嗎?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小姨給你去買。”
醫院方面,並沒有明確的診斷出歐陽向君究竟是得了什麼疾病。
對於歐陽向君這種蛋疼的緊的情況,醫院方面表示暫時只能是對症治療。
用了一些止痛藥,以及安慰劑之後,歐陽向君激動暴躁的情緒,總算是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過可惜的是,包括歐陽向君的主治醫生在內,沒有人知道,歐陽向君現在的症狀好轉,其實並不是用藥的關係,而是因爲歐陽向君的身份比較特殊,給他安排的是高幹才能用的高級病房,單間,沒有打擾,再加上歐陽向君已經疼的沒有了那方面的心思,這才安靜下來。
如果說非要用一種什麼東西來說明一下,穀苗苗給歐陽向君用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蠱毒的話,那,大概只有絕情谷的“情花”可以比擬。
不動情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大礙,一旦情動,便痛不欲生。
“好點了。”歐陽向君虛弱的說道,至於爲什麼學校方面通知的是歐陽俊林,來的非但不是歐陽俊林甚至不是歐陽向君的母親,而是歐陽向君的小姨這種事, 歐陽向君表示,一些混亂的家族關係,不提也罷——
於夕桐冷哼一聲,俯下身子,就去扒歐陽向君的褲子。
“讓小姨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告訴你爸爸,讓那些敢對你下手的人,生不如死!”
歐陽向君甚至來不及阻止,來到醫院裡換上的那寬鬆的病號服,便被於夕桐整個的扒了下去。
“啊……”歐陽向君忽然大叫一聲,他現在這個平躺的狀態,小姨於夕桐正好俯身下來,低胸的衣服,瞬間露出裡面一大片的雪白,歐陽向君只是看了一眼,褲襠裡的那東西,便昂首挺胸起來。
小姨於夕桐順手在那小東西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混蛋!這就是你給小姨的見面禮嗎?”
於夕桐的話,並沒有說完,但見歐陽向君已經是慘叫一聲,從病牀上彈跳起來, 雙手捂着褲襠,嗷嗷的叫喚着,臉上汗水嘩嘩的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整張臉瞬時間變得蒼白無比!
於夕桐嚇壞了,連忙按下了牀頭的召喚鈴,隨即大聲喊道:“醫生,醫生,有醫生在嗎?!”
醫生很快趕了過來,幾個醫生一起給歐陽向君進行了又一次的會診。
於夕桐退出病房,給姐夫歐陽俊林打了一個電話。
歐陽俊林確實是正在開會的當口,一看打過電話來的是於夕桐,不得已暫停了會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通了電話:“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過來?我正主持會議呢!”
於夕桐哭道:“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兒子着想!我又不能給你生兒子,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只顧着開會開會,你兒子問題大了去了!你這輩子恐怕都看不到孫子了!”
歐陽俊林愣了愣,忙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你不知道去調查啊, 你這個副廳長當的只是個擺設嗎?有人害你的兒子你都不管,你還能管什麼啊!”於夕桐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
歐陽俊林想了想,撥通了兩個電話。
而後回到會議室,跟大夥請了個假。
十幾分鍾之後,歐陽俊林的電話響了起來。
“好,好,我知道了——人在火車上是吧?多少列次?行,好好,你幫我聯繫一下,讓下一站的警方配合乘警一起行動,務必把人拿下!”
電話打完了之後,歐陽俊林的專車,已經抵達了歐陽向君所在的醫院。
看到兒子這幅悽慘的模樣,歐陽俊林胸中有一團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歐陽俊林吼了兩聲,又撥打了兩個電話,指示道:“如果讓那個叫秦北的離開了雲貴省的地界,你們統統給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