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直到秦北已經走的很遠了,飄飄都已經看不見對方的背影了,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豈止是很厲害!我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怕!飄飄啊,以後這種活可別找我了,那小子一拳頭就把籃球砸了個對穿,哎呦我去,這得多大勁兒啊,萬一砸我腦袋上,我這腦袋就非得開了瓢不可!”籃球男段崖,回想起剛纔那一幕來,就是好一陣的後怕!
“還有,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侯羽倩沒有什麼背景的話,那那個叫秦北的小子,背景就有些深不可測了!”小孔老師說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我都以爲我能穩穩地把侯羽倩拿捏的死死的了,誰知道叫秦北的那個小子,只是一個電話,音樂學院的副院長莫問笛就親自跑過來了,你這麼想,這麼多年了,在開學之前,什麼時候不是我們這些下面跑腿兒得負責整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院長副院長他們,什麼時候親自露過面?”
飄飄冷笑道:“這麼說,你們兩個,是準備勸我放棄了嗎?!不,絕不!我是絕不可能放棄的!侯羽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段崖只覺得渾身發冷,道:“如果侯羽倩知道,她最好的閨蜜其實一直在算計她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飄飄衝着段崖輕蔑的一笑,“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賣了!音樂學院只有一個院花,聲樂系也只有一個系花,那,只能是我!要怪,就怪她侯羽倩實在是太優秀了吧!段崖,你跟上去看看!”
段崖有些猶豫,一想起秦北一拳砸爛了一個籃球的事情,段崖就有些身子哆嗦。
“晚上我陪你。”飄飄在段崖耳邊小聲說道。
段崖登時眼前一亮,來了精神:“好,刀山火海,只要你一句話!”
段崖推了一輛電瓶車,追着秦北消失的方向而去。
侯羽倩並不知道,她認爲最好的閨蜜,在京華大學最好的朋友,其實一直在背後算計她。
“你這個朋友有問題。”走出京華大學音樂學院之後,秦北停下腳步,在一棵香樟樹下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啊?你是說飄飄嗎?她能有什麼問題?”侯羽倩笑了笑說道:“我在音樂學院這邊上學的時候,給我最多幫助的就是飄飄了,當時我的眼睛出了問題之後,學校都準備對我進行勸退處理了,要不是飄飄幫着託關係跑上跑下的,我或許連個病休都辦不下來。”
秦北想了想道:“這些是你自己親身經歷的,還是那個叫飄飄的轉告給你的呢?”
侯羽倩坐在秦北身邊,小聲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秦北道:“當然有區別,我猜是飄飄轉告你的,對不對?你有沒有想過,飄飄是在欺騙你呢?”
侯羽倩啞然失笑道:“這怎麼可能,我在音樂學院求學的一年裡,飄飄對我的幫助最多呢!”
嘴裡面是這麼說的,但侯羽倩心中也不免有些納悶:當時的情況,侯羽倩的雙眼已經是看不清什麼東西了,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飄飄代爲辦理的,基本上大多數的事情,也是飄飄轉告給侯羽倩的。
想了想,侯羽倩問道:“你爲什麼要懷疑飄飄呢?有什麼理由嗎?”
秦北道:“直覺。”
如果段崖真的那麼在乎飄飄,真的已經是和飄飄舉辦了訂婚儀式的話,那絕無可能在見到自己一拳打穿了籃球之後,撂下一句狠話就跑掉了。
除非,段崖是被飄飄請來幫忙的。
但飄飄爲什麼要請段崖過來幫忙呢?
秦北想不明白,但幾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說明,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說明飄飄是有問題的!
“好吧,我會注意一些。”侯羽倩悄聲說道。
就在這時候,秦北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秦先生,我是馬麗蓉。”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卻是曹京秋姑姑家的女兒,馬麗蘇的姐姐,現在屬於侯羽倩掌控下的私房菜館的前老闆。
“馬姑娘,你有事嗎?”秦北直接了當的說道。
馬麗蓉想了想,說道:“我有個朋友,跟我之前的症狀差不多,也是有些口吃,看過幾個醫生都不見好轉,聽說我的病是您給治好的,想拜託我找您幫個忙。您看您現在有時間嗎?”
侯羽倩在一邊已經聽到了:“是馬麗蓉的電話?答應她吧?畢竟之前她沒少幫我的忙。”
於是秦北對馬麗蓉道:“好,有時間,你說個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真是太感謝了!”馬麗蓉有些激動的說道,旋即把地址告訴了秦北。
秦北和侯羽倩起身出了學院大門,準備在街上叫一輛計程車。
一個眼熟的面孔顛顛的跑了過來:“兩位要回市區嗎?”
正是之前送他們過來的那個司機!
“師傅,你還在等着吶!”侯羽倩有些高興的說道,由於還沒有到正式開學的日期,再加上京華大學地處市郊,最近一段時間打車還不是很方便的,雖說秦北他們下車的時候,司機已經表示要等上一會兒了,但顯然侯羽倩並沒有把這件事當真。
但現在再次見到這個計程車司機,侯羽倩明顯顯得很是驚喜的樣子。
“來,上車吧!”司機笑着打開車門。
秦北疑惑的看了計程車司機一眼,卻發現四周再也沒有其他的計程車了,於是便坐了進去。
“去泰山路。”秦北說道。
角落裡,段崖騎着電瓶車,悄悄的竄了出來,跟在這輛計程車的後面。
計程車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侯羽倩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傅,這條路,好像並不通往泰山路!”
司機無所謂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條小路,是一條近路,雖然路況差一點,但可以節省至少一半的時間。”
前面的路,越來越是荒涼,甚至,還出現了一段土路,兩邊是野地麥田。
侯羽倩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秦北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面,輕輕的拍了拍。
侯羽倩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她知道,秦北肯定也察覺出來異常。
但只要有秦北在,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站住!下車!打劫!”
某個時刻,計程車剛剛拐過一條彎道,從小路的兩旁,呼啦啦就竄出四個漢子出來。
每個人手中,拎着一根一米來長的鍍鋅水管兒,一邊敲打着手心,攔在了大路中央的位置!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啊!”司機很是誇張的叫道,很配合的停車熄火。“兩位同學,實在抱歉,都怪我貪圖這邊路近一點,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車匪路霸啊!”
司機臉上的表情,凝重中帶着浮誇,秦北看的差點當場笑場出來。
這幾個漢子,分明是和這個計程車司機相互認識的。秦北甚至留意到,計程車司機下了車之後,居然還有心情和那四個車匪路霸,交換了一個不經意的眼神。
但就算他們再怎麼不經意的交換眼神,還是準確的被秦北捕捉到了。
“別動過手?老子已經一個禮拜都沒有吃葷腥了,今兒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開開葷,你居然說有話好好說?!”
其中一個劫匪,衝着計程車司機揮了揮手中的鍍鋅水管!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車上這兩個乘客,其實是京華大學的兩個學生,手裡根本就沒錢啊,你就算打劫,也搶劫不出什麼東西來!”司機擠擠眼說道。
“那沒辦法,只有送他們上西天了!”劫匪大哥,十分生氣的說道。
司機做出一副着急的樣子。轉臉對秦北說道:“這位兄弟,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的多少交出來一點,咱們花錢買平安啊,跟這種人你沒有道理可講的!”
“別裝模作樣了,你以爲我們都沒有看出來嗎?你分明就是和這幾個劫匪是一夥的!”侯羽倩直接拆穿司機的謊言說道。
司機一聽有些急眼了:“哎哎,這小姑娘,你怎麼說話呢?咱們纔是一夥的啊!我這是幫你們懂不懂,他們這幾個是附近有名的混混,殺人不眨眼的!”
秦北攔下侯羽倩,琢磨了一下,道:“我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啊!不信你搜!”
司機有些着急的說道:“誰說你身上沒有好東西了?剛剛我明明看到你手裡拎着一個造型別致的檀木箱子,上好的小葉紫檀啊,雕工還十分優美,至少也得值個十幾萬呢!”
秦北啞然失笑,道:“你還說你跟劫匪不是一夥的?!”
有個成語叫買櫝還珠。
說的是有個人買了一顆名貴的珍珠,用一個特別精緻的盒子裝着。
那人覺得盒子十分漂亮,便花大價錢買了下來。
然後把盒子裡面的名貴珍珠,又還給了賣貨的人。
現在秦北終於見識到現場版的了,要是被這幾個劫匪知道,檀木盒子,固然能值個小錢兒,但這檀木盒子,和秦北從盒子裡取出來的那個代天牧民,蠱王之令的蠱王大印相比的話,當然也就僅僅是個漂亮的盒子而已了!
要知道,數年前郭笑天買下這枚蠱王令的時候,便已經是價值一千多萬的樣子了!!
“我我……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呢?我跟他們真不是一夥的!你還是趕緊的把那個盒子拿出來吧!”司機有些緊張的說道。
秦北呵呵的笑了笑,忽然說道“小盒子拿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的留着也沒有什麼卵用了,就在這裡,給你,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