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戰場,年輕人,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安如意冷着臉說道,有了白家作爲後盾,安如意頓時覺得,自己可以不用畏懼任何人。
哪怕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
“安先生並沒有錯。”龐城北道:“錯的是我,我以爲我能代替安先生做出一些決定,但事實表明,我太高看自己了,這個決定我沒有辦法替安先生做出,我也沒有這個權限。”
這兩位一唱一和的,依仗着有白殘譜撐腰, 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根本就沒有把曹京秋放在眼裡。
甚至於連秦北,也被他們選擇性的無視了。
“好!很好……”曹京秋緩緩點頭,轉臉對白殘譜道:“白先生,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你選出來的合作伙伴,一個連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的合作伙伴!”
白殘譜呵呵的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在主座上坐下, 乜斜着掃了曹京秋一眼,道:“誠信當然是要講的,但我怎麼覺得,安先生選擇退出,其實是被迫的呢?”
“如果安先生是被迫退出,那一方面這已經和誠信毫不相關,另一方面!”
白殘譜一拍桌子,臉上一抹怒容乍現:“另一方面,這分明是不把我們白家看在眼裡!竟然用種種齷齪的手段,來對付白家選定的合作方——曹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認爲, 事實上是你們曹家,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裡?!”
曹京秋囁喏了一下, 登時有些愣神。
白殘譜雖說說的有些不客氣, 但這並不能改變,白殘譜其實說的是事實。
“哈哈哈!曹京秋,你也有今天!”
聽到白殘譜給自己撐腰,安如意大聲的笑了起來,“白先生說的不錯,正是這樣!白先生果然是明見萬里,一猜即中!剛剛曹京秋這小子,聯合秦北等人,用武力威脅於我,試圖讓我放棄這次和白家在生意上的聯手,他曹京秋纔好獨吞這次生意合作!甚至曹京秋來請了一個朋友秦北過來,把我打成重傷!多虧了我家老僕龐城北的幫忙,要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這裡,白先生,我差點見不着你了哇!”
安如意哭哭啼啼的,當真是顛倒黑白,有些惡人先告狀的意思了。
曹京秋氣的臉色青紫,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曹京秋,沒想到你原來是這種人!”白殘譜一臉怒色,瞪着曹京秋厲聲呵斥,“原本我以爲,曹家在地方上的影響力還是不錯的,這次雖說沒有合作成功,但我們並非沒有下次合作的機會,但是現在……呵呵,當真是沒有想到!”
安如意馬上補刀說道:“白先生你別生氣,爲了曹京秋這種小人,再把您的身子骨給氣壞了,實在是不值當的,不過您放心,曹京秋能提供的協助,我們安家一樣能夠提供,不僅僅是這次生意,下次也是一樣,而且我保證,我們安家提供的各方面的協助,肯定會要比曹家提供的更爲優厚!”
無恥啊,簡直是太無恥了!
沒想到白殘譜卻似乎很喜歡這種低級的馬屁,當場笑了起來。
“安先生說的不錯,我最是欣賞安先生這種不畏強權,堅持己見的優秀商人,我想我們之間,一定還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謝謝白先生賞識!謝謝白先生賞識!”安如意笑的眼珠子都快看不見了,更是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語氣和白殘譜說話,就差趴在白殘譜的腳底下叫爸爸了……
好吧,白殘譜身爲三大世家的一份子,也確實是有讓人趴在腳底下叫爸爸的實力。
但安如意你呀的好歹也是四大家族的成員好吧?!
就這麼對白殘譜跪舔,你們安家的老臉都讓你丟的一乾二淨了!
……曹京秋表示,安如意這般下作,實在是丟臉至極。
但也難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一種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在裡面。
“不服?你們都不服是吧?!嘎嘎嘎,可惜你不服也沒有用!曹京秋,別看你們曹家在地方上還算是有一點小勢力,不過在白家面前, 算個吊毛?!”安如意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陰損了曹京秋兩句之後,把目光落在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北身上:“秦北啊秦北,給我治療的時候,沒想到我安如意也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吧?傻了吧?丫的我告訴你秦北!顧家的事兒咱們沒完!”
“你呀的不是牛筆麼!在白殘譜先生面前,你怎麼不牛筆了!”
安如意探着一根手指,很是得意的做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出來!
看到安如意這麼得瑟,龐城北警惕的看着秦北,防備着,似乎有些害怕秦北會暴起發難。
“殘譜……這麼點小事都還沒有辦好,你還有完沒完?”
秦北還沒有說話,樓下一個十分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
旋即秦北就看到,白殘譜的臉色瞬間數變,很快定格在一副包衣奴才的模樣上面,縮着脖子,嘿嘿的笑着:“馬上,已經辦完了……哎哎,大哥,你不用過來了,這點小事兒交給我就行了啊……”
正說着,但見房門再次打開,一個面色白淨的漢子,推門走了進來。
卻正是, 白家的嫡子,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遠非白家庶子的白殘譜能夠比擬的,京都市三大世家之一白家, 年輕一代最有號召力的未來領袖,白文堂。
白文堂身形頎長,穿着一身得體的休閒裝,自有一番得體的風度。
最關鍵的是,白文堂精神內斂,和白殘譜表現出來的張力,有着極大的區別。
如果說白殘譜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那白文堂就是劍在鞘中,卻沒有人能夠忽視他的鋒銳!
白文堂的目光僅僅是微微一掃,並沒有在衆人身上過多的停留。
似乎在場的衆人,包括曹京秋以及安如意兩人在內,都不足以令白文堂過多的重視。
“嘶……居然是白文堂!京都三大世家之一,白家的嫡子!”曹京秋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巨震不已。
到了白文堂這個地步,以曹京秋或者安如意的身份,想要見上一面,那當真是難上加難。
要說這次和白家協作的生意,也並非一個小數字了。
數十億的金額,別管是放在曹家,還是放在安家,都已經是一個相當不小的數字。
但即便是這樣,白家負責出面協調的,也不過是一個白家的庶子白殘譜。
“大哥,你怎麼還親自過來了,這等小事,我能……”白殘譜一改之前狂妄自大的形象,顛顛兒的跑上前去,就跟一個毫無節操的狗腿子一般,笑呵呵的看着白文堂。
“行了!”白文堂道:“一點小生意罷了,交給誰不是一樣?咱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聚齊了騎馬踏青,你可別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白文堂呵斥了一聲,轉身就走。
曹京秋:“……”
安如意:“……”
好嘛!合着幾十億的生意,在白文堂眼裡,竟然還不如他們哥幾個一起騎馬踏青來的重要!
好吧,到了白文堂這個地步,人家這纔是過的隨心所欲的生活,追求的就是一個品質。就像馬首富說的那樣,“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錢……”
卻說白文堂身形扭轉之間,眼角的餘光忽的一撇,似乎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硬生生的定住了腳步,而後原地轉了小半個圈,目光落在秦北的臉上。
白文堂眯着眼看了兩眼,忽的驚喜萬分的道:“秦……秦先生?啊啊!我真沒有看錯,您原來真的是秦先生!您什麼時候到京都來的?怎麼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您啊!那啥……殘譜啊。你給小六他們幾個打個電話,今兒聚會我不去了啊……秦先生,來來來,我給您接風洗塵!”
一邊說着,熱情萬份的勾着秦北的肩膀,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兩人就這麼勾肩搭背的離開了包間裡面!
“這……”
忽然發生的這一幕,讓衆人瞬間傻眼!
秦白文堂竟然和秦北稱兄道弟?
好吧,這僅僅是一方面!
剛剛你說什麼來着?
不能爲了幾十個億的小生意,耽擱了兄弟們一起去騎馬!
現在可好,一轉眼看見秦北了,竟然勾肩搭背的走了……走了……了!
連和兄弟們聚會騎馬這種“大事”都給推脫了!
這一幕,不但讓曹京秋徹底傻眼了,安如意也徹底傻眼了!
就連白殘譜,一時間也有些愣神,根本轉不過這個彎來!
丫丫個呸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殘譜在白家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可以說, 從來都沒有見過白文堂會對某個人這般熱情!
熱情的幾乎有些諂媚了!就像白殘譜要巴結白文堂一樣,白文堂現在的表現,對秦北竟然有幾分巴結的模樣!
“咳咳……那什麼,曹先生,那位秦先生,是你的朋友?”白殘譜緩緩問道。
曹京秋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白殘譜笑了笑,道:“那什麼……這次的生意我很看好和曹家的合作,你們準備一下,三日內我會定個時間通知你,咱們先簽了約吧。”
“哦……好好……”曹京秋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驟然間又擡起頭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您說什麼?”
白殘譜心說媽蛋, 你是真沒有聽到還是尼瑪的裝傻啊?這次合作上的生意,對於白家的頂層來說,找誰合作,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在華夏國的地界上,和白家合作,敢使小絆子耍小心眼的,目前爲止還真沒有生出來。
但曹京秋啊曹京秋,你背靠秦北這麼一尊大神,一尊連白文堂都尊重萬分的大神, 你丫的竟然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