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扒光當然沒有弄秦北的女人,秦北也不會給田扒光這種機會。
然而此時秦北還並不知道,田扒光已經瞄上了唐吟月。
在機場外面,唐吟月霸氣側漏的一次出手,正好被已經準備離開福健的田扒光給看到了。
秦北和林甁之一番交流下來,大概明白了田扒光的目標究竟是什麼類型的女人。
秦北知道,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田扒光多次在福健這邊露面,肯定早已經被雕龍局的情報部門所掌握。
秦北必須搶在凌發現田扒光之前搶先一步,把田扒光掌握在自己手裡!
林瓶之主動要求幫忙。
他保證只要田扒光還沒有離開四明市,不出一天的時間,就一定能夠確定田扒光的準確位置。
相對於雕龍局的情報人員來說,林甁之畢竟是地頭蛇, 在四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很有幾分勢力的。
就在秦北和林甁之商量找到田扒光下落的同時,唐吟月再次約見了想要在福健代理曇蜜蠶沙膏生意的趙春堂,並且在趙春堂的陪同下視察了趙春堂的公司。
唐吟月對趙春堂的實力還是比較認可的,但也沒有當場表示拍板同意。
趙春堂不以爲意,約了唐吟月去市郊的高爾夫球場打球。
華夏人談生意就是這樣,絕大部分生意其實都並非是在談判桌上完成的。
大概有三分之一在酒桌上, 另外則有三分之一在各種娛樂場合。
高爾夫球場是談生意很不錯的地點之一。
趙春堂決定在努力一把,畢竟在趙春堂的心目中,能夠年紀輕輕便能有這般成就的唐吟月,乃是不可多得的佳偶,如果這次努力再不成功的話,趙春堂並不反對把唐吟月送到田扒光的身邊——
得不到的,便要毀掉!
當然,田扒光許諾了諸多的好處,也是讓趙春堂想要做出這種決定的原因之一。
唐吟月答應了下來,下午的時候,兩人在市郊的高爾夫球場見面了。
剛剛進入球場,迎面一羣人走了過來。
“趙總,嗬嗬嗬……多日不見, 身子骨還挺硬朗的啊!”
爲首的男子,正是趙春堂生意上的死對頭,絕代佳人護膚品公司的樑六跡樑總。
正是因爲趙春堂和樑六跡的商業競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基本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趙春堂纔會選擇代理曇蜜蠶沙膏,想要藉助曇蜜蠶沙膏來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身子骨硬朗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比你硬朗就可以了。”趙春堂冷笑着說道。
“趙總,哈哈哈……早就聽說趙總的嘴比較陰損,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樑六跡陰測測的笑了笑:“不過可惜,即便是趙總你在怎麼努力,恐怕這次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樑總說笑了,咱們兩個的公司,不過是在伯仲之間,甚至我還略勝一籌,不知道樑總哪裡來的自信,能超我一頭——有自信是好事兒,但過度的自信,可就是自大了哦!”趙春堂不陰不陽的說道。
“不不……自大?我不像趙總一樣做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給趙總介紹一位朋友……”
樑六跡身子一閃,讓出一箇中年男子出來。
“這位白先生,來自京都,或許你並不知道白先生的來歷,不過這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白先生背後是京都市白家便可以了,我們已經和白家達成了合作意向,白秘書親自專程趕到四明市與我簽約——”
中年男子白秘書笑道:“樑總千萬別捧殺我,我雖然姓白,卻不能代表京城白家,我不過是白家的一個小秘書而已。不過樑總,你想見的人,今天一定會見到的,算算時間 ,白殘譜先生應該已經到了四明……哎,說曹操曹操就到,那不就是白殘譜先生過來了嗎?”
白秘書一邊說着,忽然看到不遠處一道人影,便邁着碎步快步跑了過去。
京都白家!
樑六跡竟然聯絡上了京都白家的人!
白秘書前腳才走, 樑六跡一臉陰沉的打量了趙春堂和唐吟月兩人一眼,陰測測的道:“趙總, 你聯繫的這個女人 ,等級有點低啊!”
說完,不顧趙春堂一臉的憤怒, 快步追着白秘書的腳步而去!
“京城白家很厲害嗎?”唐吟月有些奇怪的問道。
趙春堂慘笑道:“豈止是厲害……如果樑六跡真的走了白家的門路,和白家達成了生意上的合作意向,整個四明都得爲之轟動!別說四明瞭,省裡面的大佬都會被驚動一番——萬萬沒有想到,樑六跡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京都白家一旦出手,別說趙春堂了,十個趙春堂加起來,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次和樑六跡之間的競爭,剛剛達到白熱化的地步, 便驟然結束了嗎?
趙春堂已經能夠感覺的到,他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縱使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不遠處,幾個男子說說笑笑着衝着這邊走了過來。
走在中間的,趙春堂不認識 ,大概就是樑六跡說的那個白殘譜白總了。
陪在白殘譜左右的兩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傢伙,趙春堂依舊不認識。
“咦……那不是四明市的二把手嗎?”趙春堂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還算有些眼熟的人, 不過那人所站立的位置,卻是比較外圍,在兩個國字臉的男子之外,再之外的位置,小心的陪在一邊!
由此判斷,那兩個國字臉的男子,難道是省裡面的領導不成?
趙春堂如同墜入了寒冰地窖一般。
眼睜睜的看着樑六跡彎着腰,陪着笑,哈巴狗一般的衝着走在正中的那個白殘譜先生走了過去。
隨即樑六跡和白殘譜等人說笑了兩句,恭敬的陪在最末的位置。
順便還衝着趙春堂投射過來一個凌厲的,帶着幾分鄙視和挑釁的眼神。
“完了,一切全完了……”趙春堂原以爲他能聯繫上曇蜜蠶沙膏的代理權,距離勝利便已經又進了一步,沒想到對方的佈局,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這手段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現在的問題,就算是趙春堂成功的拿下了曇蜜蠶沙膏的代理權,也一定會在這次的競爭中,一敗塗地!
“咦?”
卻在這時,那羣人中,爲首的那個漢子,似乎看到了趙春堂的存在,甩開衆人,快步衝着趙春堂走了過來。
“白先生……白先生您這是?”
“殘譜兄,你……”
身後衆人,連忙衝着白殘譜招呼說道。
白殘譜卻並沒有理會衆人,徑自衝着趙春堂走了過來。
趙春堂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竄了一步。
但白殘譜還是腳步堅定的衝着他走了過來。
“白先生……白先生您慢點……”
陪同着白殘譜的幾個各級領導, 有些慌張的追了過來。
能得到京都白家的投資,獲利的不僅僅是四明市,可以說整個福健省都與有榮焉!
作爲三大世家之一的白家,值得各級領導的陪同。
看現在這樣子,難道是白殘譜先生遇到了熟人不成?
“調查一下,那位先生的身份,如果他是白先生的朋友,一定要請他幫四明市一把!這是我們四明市近些年來不可多得的大機遇,一定不能錯過!”
一個領導落後半步, 叮囑自己的秘書說道。
…… 作爲白家的一份子,雖說出身於白家的分支,但出了白家,白殘譜的身份還是相當高端的。
白家的幾個嫡子,現在正在爭奪白家掌舵人的位置。
白殘譜抱着的大腿白文堂,在這次競爭中有着極強的優勢。
這份優勢,來源於一個叫秦北的男子的幫助。
白殘譜是一個十分有野心的人。
他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把秦北的個人資料深入的調查了一番。
不敢說對於秦北已經瞭如指掌,但秦北的社會關係,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白殘譜的腦海裡面。
如今白殘譜不遠處那個女子,白殘譜已然是和腦海中某幾張照片上的形象,完美的貼合了起來,似乎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似的,這個女人的名字,白殘譜覺得如果自己沒有認錯的話 ,一定是叫做唐吟月, 秦北麾下,掌控着秦北“曇蜜蠶沙膏”產業的一個精明強幹的女人!
抓住每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機會,對於白殘譜來說, 已經是一種本能。
……“唐姑娘?”
遠遠的,白殘譜就展現了一個自認比較完美的笑容。
趙春堂有些傻眼,神色略顯尷尬。
還以爲白殘譜是衝着他來的呢,原來人家的目標是唐吟月!
唐吟月也是一臉狐疑,她確信自己並不認識迎過來的這個男子。
“自我介紹一下,京都白家,白殘譜。”白殘譜伸出手來,笑着說道:“秦北的……嗯,算是半個朋友。”
唐吟月一聽這種介紹方式,登時就有些明悟了。
原來是秦北的朋友啊!
“原來是白先生,早就聽阿北說起過你。”唐吟月客氣的說道。
“前段時間有幸在京都見過秦先生幾次,秦先生和我大哥白文堂交情深厚,我和秦先生認識,也是沾了我大哥的光。”白殘譜笑着說道:“如果秦先生有時間,真想多和秦先生聚聚。”
唐吟月道:“會有機會的,阿北現在就在四明市。”
“真的?”白殘譜驚喜的道:“不知道秦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
一邊說着,白殘譜取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雙手恭敬的送到唐吟月的手裡:“麻煩唐姑娘了, 如果秦先生得空的話,請唐姑娘一定通知我一聲,我好前去拜會。”
唐吟月收好名片,笑着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