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終究還是沒有摸到手,蘇琳琅只是一時犯傻而已,又不是準備傻一輩子。
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秦北聽的悠然神往。
其實說實話,蘇琳琅還真是挺有料的——至少比秦北從蘇琳琅車軲轆底下救出來的那個七十分小美女有料的多。
甚至比顧傾城還要更有料一些。不要懷疑,顧傾城是不是有料,秦北可是親手摸過的,雖說當時捱了顧傾城一腳,但終歸是摸過不是?況且還是顧傾城自己投懷送抱,不摸一把都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相比起蘇琳琅胸大無腦的熱忱,顧傾城相對就冷漠的多。
當然秦北還發現,顧傾城也並不是跟醫院裡那幫追求她的醫生說的那樣,是一個冰山美女。
她在面對醫學難題的時候還是相當熱情的,爲了能從秦北這裡得知他救治腦疝患者侯三究竟是怎樣的醫學原理,在明知可能會被秦北佔便宜的情況下,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攙扶着秦北下樓。整個一個醫癡。
如果秦北知道顧傾城的爺爺是醫癡顧雲川,而顧傾城號稱小醫癡的話,他肯定會因爲自己絕對正確的猜測點上十八個贊。
“姐……你要用毛巾不?”
“不用,我帶進來了。”
“浴巾呢?”
“也有——你想進來是吧?”
“——怎麼可能,我就是想問問姐你需不需要幫忙。”
“要不你幫我搓搓背吧?我自己夠不着。”
秦北大喜,這個忙還是可以幫的:“這樣不好吧?”
蘇琳琅怒道:“你也知道不好啊?滾一邊看電視去。”
“……”
秦北擺弄着遙控,換了一個臺。又換了一個臺。
忽然他眼睛直了——這個好,上面的女人穿的挺少,還擺出各種誘惑的造型。
“維密內衣秀”
他看着一個個身高腿長的女人在面前晃來晃去,一個個最差的也得給到八十分。不,至少八十五分。
可憐的秦北沒有見識過倭國愛情片,否則非得噴了鼻血不可。
“叮咚……”
秦北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門鈴聲響了起來。
秦北趕忙關了電視機,走過去打開門。
“哎呀大胸姐,你咋纔開門呢,急死我了,快讓讓,先讓我進去。”
門外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外面穿着個貂,敞着懷,上面穿着個罩罩,下面是個漏點的小三角。
身高腿長,頭髮呈雞窩造型,嘴脣豔紅豔紅的跟剛喝了血似的,拽着一個拉桿箱,正低着頭往裡面衝。
“呔!哪裡來的妖怪?!”秦北大喝一聲,制止了女子從自己胳肢窩下面鑽過來。
“啊?!”女孩子大驚失色,匆匆退出去瞅了瞅門牌號,“沒錯呀,大胸姐,你啥時候做了變性手術了?!”
你丫的才做變性手術呢!老子一直是個帶吧的!
“嗷嗷,你是姐夫對不對?哎呀姐夫你好帥!先讓我進去躲躲,省的一會兒被人砍了。”
女子定了定神說道。
秦北被這聲姐夫叫的有些飄飄然,妖怪你好眼力!
“進來吧。”秦北讓開門,女子匆匆進了屋,“姐夫姐夫,你趕緊把門關上。”
秦北關了門,走到洗手間那裡,說道:“琳琅,有客人。”這次連琳琅姐都不叫了。
蘇琳琅沒有聽出異常,“客人?我這裡從來沒有來過客人。”
“她說是你妹妹。”
“哎呀大胸姐,你洗澡哪?對不住啊,耽誤你們鴛鴦浴了——我小貂啊!”
“小貂?你怎麼回來了?你等我會兒,五分鐘就好。”
“還是我大胸姐好,嗚嗚嗚……我沒地方去了,來投奔你了——奧,那啥,你先洗澡,我跟我姐夫嘮嘮嗑。”小貂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亮白色的高跟涼鞋一甩就丟一邊去了,一雙嫩白的小腳丫搭在茶几上晃來晃去。
秦北在她對面坐下,想了想,站起身坐在她身側——
秦北還是相當正經的男人,就小貂這裝扮,坐在她對面還是有些壓力的。
誰知小貂再次一甩,把身上的貂也脫了丟在沙發上,現在整個人就穿着一個罩罩一個雕花鏤空的小內內了,秦北甚至還看到鏤空的地方擠出一根黑色的毛髮出來。
“啊……對不起啊姐夫。我習慣了,忘了有個男人——其實你也可以別把我當成女人就行了,要不就直接別把我當人。”小貂說道,“有吃的沒?”
“米飯行嗎?”秦北收回目光,“就是沒菜了,要不你等會我給你炒個菜。”
“幹米飯就行。”小貂倒是不挑嘴。她拽過拉桿箱,從裡面摸出一個薄如蟬翼的睡衣套在身上,然後又摸了摸,摸出一根黃瓜出來。
秦北盛了一碗米飯,隨手巴拉了一個炒雞蛋,端了出來:“你湊合湊合,冰箱裡也沒菜了。”他學習能力挺強的,現在已經能熟練使用燃氣竈了。
“謝謝姐夫。”小貂說道,“哎呀姐夫你太讓我感動了,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啊?——奧對了那個啥,人都說小姨子有姐夫的半拉屁股,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秦北暴汗。這妞比我還叫板啊!
沒等秦北應聲,小貂已經跟餓了三天三夜似的,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巴拉米飯吃了起來,炒雞蛋基本沒怎麼吃,嘎巴嘎巴光在那嚼生黃瓜了。
“沒讓她嚇着你吧?”蘇琳琅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長髮溼漉漉的搭在肩上,浴袍下面露出兩段光潔圓潤的小腿兒。
“還好,還好。”秦北言不由衷的說道。
“哎呀大胸姐,你終於開竅了。我早就跟你說了,該找個男人了,要不晚上咋睡覺?不弄個三回五回的根本就睡不踏實。”小貂吃着米飯,含混不清的說道。
蘇琳琅怒道:“你去死。”
“我可不能死,爲了我姐夫我也不能死啊。”小貂拍拍自己挺翹的臀部:“還得給我姐夫留着呢,死了的話怎麼能成?不聲不吭的也沒情趣啊,男人都提不起精神來——是吧姐夫?”
秦北有心想說是,想了想覺得說不是才政治正確——索性就沒說話。
蘇琳琅斥道:“你再這麼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大胸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你千萬別趕我走,嗚嗚嗚……”小貂一邊哭着還吃了三四口米飯。
蘇琳琅起身回房間換衣服,小貂悄聲在秦北耳邊說道,“姐夫,我姐跟你弄那事兒的時候是不是挺屍一樣在那躺着,連叫都不叫啊?”
秦北撓撓頭,“我們今天才認識的,還沒——”
“哇塞!”小貂的眼睛瞪圓了,“才認識一天,大胸姐就把你帶回家來啦?我擦看不出來啊,我大胸姐居然是這麼悶騷的人,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發起騷來甩我三條街啊!”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秦北說道。
“反正差不離其就是了。”小貂打斷了秦北,摸着肚子:“姐夫我吃飽了。”
“吃飽了就去刷碗!”蘇琳琅換了衣服出來,一件修身的白色休閒襯衣,一條白色的及膝短裙,踩着一雙拖鞋,頭髮很隨意的紮在一起。
“大胸姐……”小貂撒嬌道:“你幫我刷——要不姐夫你幫我刷碗,我另外半邊屁股也給你留着?”
秦北本來想去幫忙刷了碗的,這麼一說又不敢去了,真去了的話豈不是說明他惦記着人家的半邊那啥?
“行,你們都不管,我自己刷。——等我一會兒。”小貂在拉桿箱裡翻呀翻的,不一會兒變魔術似的摸出一根黃瓜來,隨即又摸了摸,摸出一盒上面畫着個戴墨鏡的小黃人的盒子來,一晃一晃的走進小臥室去了。
“捂着耳朵!”蘇琳琅衝着秦北瞪眼道。
“啊?”秦北沒搞明白。
“啊……啊~~啊啊~~啊啊……”
小臥室裡不一會兒就傳來悠揚的歌聲,蘇琳琅嘆了口氣,在秦北身邊坐了下來,一把拽過秦北的腦袋,讓他扎進自己懷裡,順勢捂住了秦北的耳朵。
秦北頓時覺得兩團肉球壓在臉上,憋的都快喘不過氣兒來了,鼻腔裡傳來一股浴液夾雜着體香的清新味道,——他舔了舔嘴脣,剛纔沒少喝湯啊,怎麼嘴脣這麼幹燥呢?
不過大胸姐真的確實很大啊!
大概五六分鐘的功夫,小臥室裡啊啊的聲音逐漸低沉下來,最終消失於無。
蘇琳琅這才放開秦北的耳朵,“賊眼!往哪兒看呢?!”
“你釦子沒繫好。”秦北舔着嘴脣說道,這個姿勢,最適合順着襯衣之間的縫隙往裡面探尋一下了——你都這麼主動了,我不看兩眼,豈不是很不給面子?
“我看你是頭不暈了,病快好了吧?”蘇琳琅冷笑道。顧傾城說過,腦震盪這種疾病,吃藥也沒有什麼良好的療效,只能是慢慢恢復。再加上撞人的愧疚,這纔是蘇琳琅把秦北帶回家來的根本原因。
“還是很暈——我剛纔做什麼了?”秦北裝傻道。
“你別騙我。”蘇琳琅道:“顧醫生說了,腦震盪只是影響撞車當時的記憶,之前以及現在的記憶都不會受到影響。”
“是嗎?那可能我是重症腦震盪。”
“可你還是比顧傾城還厲害的神醫不是?”蘇琳琅戳破秦北的謊言。
秦北道:“醫不自治。”
說話間,小貂已經精神萬分的走了出來,蘇琳琅皺眉道:“你就不能自己剋制着點?”
小貂不以爲然的道:“飽暖思銀欲懂不?剛吃飽飯,不來一次怎麼行。”
“你有病。”秦北道。
小貂瞪眼道:“你能治啊?!”你纔有病呢,你們全家都有病!
秦北笑呵呵的點點頭,“我能治。”
蘇琳琅驚奇的道:“這真是一種疾病嗎?你真的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