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的醫學類大學都有自己的附屬醫院,其中任教的老師,也會不定期的在附屬醫院上班,不大會出現只靠書本卻與時代脫節的情況。
但可惜的是一家小小的藥店,哪能招攬來那種大神?當初高又登在這裡坐診,那卻屬於純屬意外,更何況那老爺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說撂挑子不幹就不幹,也不怕你扣工資來威脅,一般人可比不了。
杜東只是在 一個不出名的小小衛校教書,教的大多也是混文憑的學生,時間長了也就懈怠了,腦子裡裝着的全都是書本上的知識,卻忘記了靈活變通。
孫誠功和他不一樣,在鄉下當醫生,唯一的治療目標就是快點讓病人好起來,儘管他不太清楚爲什麼大夏天的會出現風寒的病症,但脈診和參,他還是給出了最適宜的診斷方案。
“年輕人,你還是太過自信了,你見過的病人還沒有我教過的學生多,你吃的米還沒我吃的鹽多!”杜東一股子文人的風骨傲氣上來,也不管這老腰是不是能承受的住秦北踹上一腳了。
秦北笑眯眯的看着杜東,“我這人呢,一般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絕對不多嘴。”
杜東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他可沒孔思青那麼好的身子骨,穀苗苗也下意識的在桌子下面抓着秦北的手,她可是見識過秦北的武力值的,別說動手了,沒準吼一嗓子這老爺子就得嚇個半身不遂。
“但是師傅說呢,做人要懂得尊師重道。我敬重你是個老師,所以不跟你動手。只是你這麼誤人子弟就是你的不對了,爲了避免你繼續誤人子弟,我今兒要以理服人。”
秦北坐直了身子,“第一,如果你吃的鹽真比我吃的米多,那你現在肯定腦血栓半身不遂了!”
杜東頹然的坐了下來,心說那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懂不懂?
“第二呢,夏天爲什麼就不能有風寒感冒?你診斷一個病人的時候,望聞問切纔是正規的四診,沒人說必須還得看天兒的,你看這是什麼?”
秦北隨手一指,順着秦北的手指看去,牆上掛着一個變頻空調,此時正在嗡嗡的運轉。
杜東霎時間變得臉色蒼白,“原來如此!我……”他站起身拱拱手,又道:“受教了,我看我還是回家養老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穀苗苗對醫學知道的不多,還是一頭霧水,爲什麼杜醫生看了一眼空調就服氣了呢?
卻聽孫誠功驚喜道:“我說呢,居然是因爲這個!”
這人看着挺木頭的,沒想到腦子居然也不笨啊。
秦北對孫誠功又增加了幾分好感,接着又閒聊瞭解了幾句,便拍板確定了下來,把孫誠功留下來做坐堂醫生。
時間已經不早了,秦北從德鑫堂離開,準備去市郊的棚戶區找侯羽倩。
穀苗苗送秦北出來,道:“我想跟你多瞭解點中醫方面的知識,你願意教我嗎?”
雖說再過兩個月京華大學開學之後,穀苗苗就是中醫學院大一的新生了,但放着這麼近便的一個醫道高手不讓他指點指點,簡直是暴殄天物。
“爲什麼要學中醫呢?”秦北笑着問道。兩人並肩走在街上,邊走邊聊。
穀苗苗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道:“你不是說藥店是我的了嗎?多瞭解一些好多賺點錢啊。”
秦北大笑,“這個理由夠實在,行,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說。”
“爲了方便指導你呢,你的住的離我近便一點。”秦北想了想說道,怎麼誘惑一個有養成空間的大蘿莉呢?這對秦北來說還真是有點難度,如果秦北真的是一個撩妹高手,段子強人,也就不用被師傅勒令下山來“紅塵煉情”了。
穀苗苗馬上道:“你那空房間還有不?有的話我搬過去住。”
“……”秦北看着穀苗苗,就這麼簡單?不用我想方設法的迂迴了?
可憐的秦北並不知道,現在的大都市陌生男女都有可能會合租一室,有需求了就啪啪啪,沒需求了就是陌生人的,也不在少數。每到夜晚就去撩妹釣凱子,看對眼了直接就啪,早晨醒來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的,同樣不在少數。
他住在山上的日子,還真是與世隔絕了。
看秦北一副我見識少你別騙我的表情,穀苗苗撲哧一笑,“你怎麼了?”
“啊……沒事,房間有,你隨時可以搬過來住。”秦北笑呵呵的說道。
“謝謝師傅。”穀苗苗叉手放在腰側,微微彎曲,來了一個淑女的古禮節。
哼,秦北心中暗想,看咱家苗苗,就是比顧傾城懂禮貌,顧傾城那個大妞,只想着從他這裡問這問那,哪有穀苗苗這麼乖巧?
“那我現在就有一個問題,爲什麼夏天會有風寒感冒呢……啊啾!”穀苗苗打了一個噴嚏。
“昨晚你空調開的溫度太低了。”秦北道:“凍着了,當然會有風寒。”
即便是三九天,由於供暖溫度太高的原因,風熱感冒的同樣不在少數,並不是夏天只有風熱,冬天只有風寒——這些顯然是老祖宗們研究中醫的時候想象不到的,他們也沒有空調可以享受啊。
秦北一邊說着,繞到穀苗苗身後,把手心搓熱,捏住了她脖頸後面的兩個穴位。
穀苗苗略顯冰涼的肌膚被秦北熱乎乎的手掌一摸,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一個男孩子這麼親密的碰觸過呢——隨後整個後背就升騰起一股熱騰騰的感覺。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就不用扭了。
很快穀苗苗就覺得整個身體都溫熱起來,額頭微微見汗,原本有些嗓子疼鼻子不通氣的症狀瞬間消失,渾身舒坦的緊。
“晚上弄一杯薑糖水喝,明兒一早就好了。”秦北按摩完了,忍不住把手指湊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便竄入鼻孔,提神醒腦,比這樣那樣的藥物功效好的多了。
“咦……好像真好了呢。”穀苗苗驚喜的說道:“一直以爲中醫就是喝中藥湯,或者扎很疼很疼的針呢。”
秦北給她普及知識道:“那肯定不是啊,按摩正骨,刮痧拔罐,藥物燻蒸——中醫的手段多着呢,只不過現在快被人們玩兒壞了。”
“如果感冒了揉揉就好,那咱開藥店的就都得餓死了。”穀苗苗忽然想到了什麼,抓着秦北的手急切的道:“你這按摩學起來容易不?我先學這個怎麼樣?”
“怎麼忽然想學這個?”秦北好奇的道。
穀苗苗小眼睛眨啊眨的,掰着手指頭道:“第一呢,這玩意沒有成本,賺多賺少全是利潤。第二呢,不像扎針那樣會疼,也不像熬中藥那麼苦,還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給小孩子們用應該更容易接受吧?現在給小孩子看病,家長們都很捨得花錢的。”
兩句話繞來繞去全都是怎麼賺錢啊!這丫頭腦子裡都是錢嗎?
“你很缺錢?”秦北笑着問道。
“不是啊。”穀苗苗怎麼會缺錢呢?缺錢能住的上大別墅嗎?“但是你把藥店交給我,我總不能不替你賺錢吧。”
秦北在穀苗苗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不賺錢也沒關係的,咱就圖個樂呵。”
這話說的霸氣,穀苗苗眼睛裡開始有小星星在閃啊閃的。
“我得去治療一個病人,你跟不跟我去?”秦北問道。
穀苗苗想也不想,“好啊。”反正藥店那邊的情況已經梳理清楚了,衆人各司其職,就算老闆不在也能正常運轉。這年頭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還不如回家睡大覺算了。
秦北站在街邊準備打個車,穀苗苗制止道:“坐公交吧,打車多貴呀。”
秦北想說,哥不差錢兒。但看着穀苗苗那一臉期待的眼神,真心被這個小財迷打敗了:給我省錢你也不能變的更富有,不過真的很適合娶回家當老婆哇。
“好。”秦北答應了,穀苗苗問清了要去的地方,兩人在公交站臺上等了一會兒,一輛公交車就緩緩駛了過來。
“快點,快點。”穀苗苗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拽着秦北上了車,往投幣孔裡塞了兩枚硬幣。
車上人不少,即便是開着空調,還是一股臭汗味。公交司機的水平又實在是太高,忽的加速,忽的急剎,一車人就跟着來回晃盪。
秦北他們上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座位,兩人拽着橫樑在那站着,車一晃,穀苗苗的身子就往秦北懷裡一栽,車再一晃,穀苗苗就又是一栽——秦北發現公交車真是個好東西,決定以後如果自己一個人出門就打車,如果跟女孩子一塊出門就坐公交車。
後來穀苗苗栽的多了,索性賴在秦北懷裡靠着,車速平穩的時候也不捨的離開了。
秦北就更喜歡公交車了,攬着穀苗苗柔軟的腰肢,還別說,這小丫頭雖然上半身跟個平板似的,下半身發育的還肉呼呼的很不錯。
車子到站,乘客不但沒有往下走的,還呼啦啦又上來六七個人,車內的空間就更狹小了。
秦北索性雙手環在穀苗苗身前,替她格擋出一個狹小的,但是沒有人能碰觸到的空間。
穀苗苗起初不覺得怎樣,兩三分鐘後忽然感覺出不對勁了——
車裡的人晃來晃去的,秦北兩條胳膊在那環抱着撐出個圓形,就愣是沒有人能撞過來,她看到秦北只是屈指一彈,一個差點撞過來的漢子,便栽出去了半米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