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傳說中的智障?”阿嬌覺得十分好玩,圍着智障大師來回轉了兩圈。
智障點點頭,這個法號其實是他自己給自己改的,並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地方。
而且,智障覺得這個法號,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真是有點智障哎!”阿嬌笑着說道。
智障大師:“……”
“那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阿嬌歪着頭問道。
“這位施主,你可是秦北的妹妹?”智障想了想問道。
阿嬌道:“不是呢!我是秦北的……嗯,小奴……靈寵。”
秦北抹了一把冷汗,晚上在一起的時候,阿嬌經常自稱是秦北的小奴隸,這種話兩個人之間互相知道也就罷了,被智障這種大師知道了不好……而且似乎智障大師也不會知道小奴隸是個什麼隱喻吧?
“靈寵!”智障再次震驚了一把,蹬蹬的退了兩步:“小奴姑娘,你可別嚇我!”
“啊?我不叫小奴!”阿嬌紅着臉道:“我叫阿嬌!你說的那個八岐,我之前見過,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就是個老騙子吧?”
“八岐真的很厲害的。”智障說道。
“可是他打不過我啊,他現在什麼修爲,能化形不?”阿嬌道:“之前我哥哥還沒有離開地球的時候,八岐是我和我哥哥的小跟班啊!”
“噗……令兄是?”
“他叫小虯……跟着蝴蝶殿的人飛昇修真世界啦!”
智障:“……”
智障覺得自己真的有點智障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咳咳……即便你修爲到了金丹期,即便你有不弱的靈寵,我覺得你依舊不一定是龐斑的對手。”智障死性不改,堅持說道:“哪怕是同樣的修爲,龐斑比你多了五百年的經驗,這一點,你肯定追不上的。”
“生的早而已。”秦北道。
“生的早那也是人家的優勢不是?”終於有一點能壓制秦北了,智障有些小得意。
“優勢個毛,生的早死得早。”秦北不屑的道:“龐斑自己說的,如果他近期不能突破,怕就只有三年的壽元了。”
“這個……”
智障遲疑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
“阿彌陀佛……如此一來,等空性徒兒五十年後破關而出的時候,面對已經死掉的龐斑上師,當不戰而勝,我也就不算欺騙了……”
“唉我去……”
這也行?
秦北道:“那,你準備讓空性在這五十年中,修行什麼法門?”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六百卷……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五卷……顯無邊佛土功德經十八卷……贊淨土佛攝受經……三十七卷……”
智障掰着手指頭數了數說道。
總計各種經文,三千六百二十八卷。
秦北想了想,問道:“南少林珍藏經文,一共有多少卷?”
智障道:“三千六百二十八卷。”
秦北:“……”
嘴角一陣抽搐。
這麼多經文讀下去,就算五十年後龐斑不死,恐怕田扒光,也就是空性,也早已經變成一個有道高僧,大概就不會把被龐斑滅了滿門的事情當回事了吧?
畢竟,有道高僧啊,五十年的時光,差不多把虐氣都磨礪的沒有了吧?!
智障把暈過去的空性帶回禪房。
這纔再次出來和秦北會面。
招呼秦北在會客室坐下,詢問由來。
秦北道:“我是來拜見智空大師的。智空大師半年前便在籌備‘飼鷹劍陣’並且決定招募修道中人,共同完成飼鷹劍陣的佈置。不知道智空大師現在在不在南少林?”
智障道:“師兄出門了。臨行前,說是去拜會天下英豪。”
“我估摸着,大概是找那些避世隱居的前輩大能去了。”
“師兄說,這次修真界入侵,只可能比六十年前的驚世之戰更加激烈。”
“哪怕如同六十年前同樣的陣容,恐怕也不一定能成功擊退來自修真界的入侵。”
“因此,必須調動那些前輩大能,然後共同完善飼鷹劍陣。”
“對了,師兄臨行前,有一封信留給你。”
智障一邊說着,起身走了出去,示意秦北和阿嬌兩人,稍等片刻。
很快,五分鐘之後。
智障再次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
“敬呈:秦北小友親啓。”
信封上,是頗爲流暢的顏體楷書。
字跡飄逸,十分俊秀。
秦北當面拆開信封,取出信紙。
留給秦北的這封信並不算長,只寫了半頁紙的樣子,大致意思是說,飼鷹劍陣已經基本構造完成,但至少也要湊齊七名修士,才能發揮劍陣最大的威能。
六十年前那一戰,除了秦帥先生,以及智空大和尚兩人已經是修道中人之外,其餘人等,化勁巔峰的大宗師境高手有幾個,不過,在那種級別的戰鬥中,等同於炮灰一般的存在。
那一戰十分慘烈,雖說成功的逼退了修真界的入侵,但近百人對付對方不足十人,還造成了百分之九十五左右的傷亡,實在是慘烈之極。
這一次,智空覺得,如果徵集一些化勁巔峰的宗師境高手,想來也會有不少人前來報名。
但,這種炮灰級別的存在,除了徒增傷亡,意義其實不大。
是以,智空決定,親自去拜訪一些修道江湖上,碩果僅存的隱居老前輩,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
在這個地球上,避世隱居,一心修煉的修道前輩,其實還是有一些的。
只是那些人,除了修行,基本上早已經不問世事。
想要請他們出山,恐怕難度不小。
智空在信中和秦北約定,不管成功與否,九月十五日之前,一定會返回南少林。
“今兒是八月十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秦北暗暗盤算, 這一個月的時間,除了修行之外,還有一些瑣事需要處理一下。
想到這裡,秦北起身向智障大師告辭。
智障大師稍作挽留,見秦北執意要走,便親自送出門外。
“大師留步,希望大師能善待田扒光……那個空性大師。”秦北合十說道。
“一定一定。”智障笑着應道。
秦北要處理的第一件事,便是田扒光的委託。
按照田扒光給出的地址,秦北和阿嬌兩人,用了一天左右的時間,趕到了一座小城市,“源城”。
源城坐落於青州,位置比較偏僻,連個四線小城市都算不上。
秦北和阿嬌乘車到了青州,又花費了半天時間,才抵達源城。
“清源路三十八號”。
田扒光給出的是這個地址。
然而到了那個地址的時候,卻發現清源路三十八號,早已經是一片廢墟。
不僅僅是清源路三十八號,附近很大一片,都已經成了廢墟。
秦北找了個路人老大爺詢問了一下,原來這一片已經拆遷,拆遷戶原住民們統一被安排去了和林區。
謝過那位老大爺,秦北兩人又趕到了和林區。
找人一問,果然是拆遷戶們統一被安排在這邊。
秦北道:“大爺,那您知道張翠花住在哪兒不?”
那老大爺上下打量了秦北兩眼,忽然極爲用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你找張翠花幹什麼!”
“老爺子,您這話頭,分明是知道,我們是張翠花的朋友。”阿嬌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真不知道!”老大爺連忙擺擺手,腳步匆匆的走了!
“哎你這老頭!”阿嬌生氣的想要追上去。
秦北制止了阿嬌。
“他不想說就算了。我們問問別人。”
但問了兩個路人之後,起初路人還很樂意跟秦北交流,但一提起張翠花這個名字,就跟聽到“瘟神來了”一樣,紛紛表示並不知道,然後匆匆走遠!
好像張翠花這個名字,已經成了禁忌一般!
“那個張翠花,不會是有什麼危險了吧!”阿嬌疑惑的問道。
“找正常人問不出來,那就找個不正常的問問。”秦北無所謂的說道。
“不正常的?在哪兒找?精神病院嗎?”阿嬌疑惑的問道。
秦北四下裡看了看,隨手一指,“那邊!”
不遠處,碩大的廣告牌上寫着“騰龍洗浴中心”字樣的四層小樓。
“你在這等着我。”秦北徑自衝着那小樓的方向走去。
五分鐘後,秦北拎着一個一看臉上就寫着“我不是好人”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你等着!於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這一片都是於老大罩着的!”那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啪啪!”
秦北也不跟他廢話。正手一個巴掌,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嘴角瞬間冒血。
“臥槽……”
“啪啪!”
“你竟然……”
“啪啪!”
秦北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對方說一句……好吧是說半句,一張嘴,換來的就是兩巴掌。
很快一張大臉腫的就跟豬頭沒有什麼兩樣了。
“大哥我錯了,你想幹什麼?明說成不成?”年輕人開始求饒。
“我就想問問,張翠花住哪兒?”秦北道。
年輕人出了一口長氣,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張翠花是誰?我不知道啊!”
“啪啪!”這次是阿嬌抽的嘴巴子,她學的很快。很容易就掌握了這門技巧。
“我真……”
“啪啪!”
“大哥!”
“啪啪!”
“哎,還挺好玩的。”阿嬌笑着說道。
“那就多打兩下。”秦北說道。
“哎!”
“啪啪!”
“……”
年輕人整個懵逼乘以二了。
“我問了附近的幾個大爺大媽。”秦北說道:“沒有人敢承認認識張翠花,也沒有人敢說出張翠花的下落,所以,你說你不知道?”
“大哥!他們不敢說,我也不敢說啊!那個張翠花,是我們老大看上的女人!”年輕人說話都有些漏風了。
“那你這意思,就是知道張翠花的下落唄?”秦北反手又是兩個巴掌。
“我……說了於老大非得弄死我不可!”年輕人說道。
旋即哭了起來。
“你說,我們替你弄死於老大,你不說,我們現在就弄死你。”阿嬌惡狠狠的說道:“別說我們專制,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我我……”
和林區。
某個大雜院裡。
大雜院佔地面積頗廣,正房五間,兩側配房各自三間。
住着四戶人家。
此時,每家每戶房門緊閉,連窗簾都拉上了。
“翠花啊……小可心,我來啦……”
一個銀賤的聲音一邊笑着,走進了大雜院裡。
於老大邁着四平八穩的步子,緩緩走了進來。
某個房間裡, 一個小男孩竄了出來,站在臺階上,衝着於老大呲了一泡尿!
“念田!快進來!”
一個衣衫有些破舊的女子匆忙拽了小男孩一把,把他拽回房間裡面,咚的一聲從裡面鎖上了房門。
“呦呵,連門都不讓進?!張翠花,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不闖進去是給你個面子,今兒你要不乖乖的跟我回去,我就讓你兒子當着面看看他娘被人強叉有多麼精彩!”於老大一揮手:“上,給我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