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陽一腳跺在‘門’鎖處,將柵欄鐵‘門’硬生生踢開,隨即走了進去,不顧兩邊滿是血泡病人驚訝的眼神,走到窗前抓住窗簾用力一扯,硬生生拽下來之後走了出來。
這些病房內並不想病託所住的病房一樣,裡邊有‘牀’鋪之類的物品,這裡完全是空‘蕩’‘蕩’的房間,只有窗簾可以使用。
“看到了沒有,快點像我一樣將窗簾取下來。”
說完後,不等兩個‘女’孩回答,開始挨個將病房‘門’踢開。
他的動作幹練而瀟灑,卻忽略了兩個‘女’孩的膽量,等到他將所有‘門’踢開後,凱瑟琳與普緹娜還站在原地望着他發呆。
“還不快點,發什麼愣……”張陽回頭看到兩人木訥猶豫的神情,立刻火冒三丈大聲的喊道。
並不是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而是眼前的形勢已經容不得耽誤任何一點時間。
“我們害怕。”普緹娜看了一眼病房內一張張恐懼的面孔也在注視着兩人,顫抖着聲音道。
“怕什麼怕?小心一會壞人衝上來之後,將你們先‘奸’後殺。”
……
普緹娜厚嘴‘脣’‘抽’搐了一下,知道他這話雖然說得很俗很齷蹉,但也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貝託一幫手下的殘暴行徑她比張陽更加清楚。
無奈之下側頭向凱瑟琳解釋了一下之後,轉身向旁邊的病房內走去。
按照正常來說,凱瑟琳應該比這個黑妞更大膽一些,雖然還是個學生,可是卻參與過很多的病毒研究,許多病人的慘狀肯定都曾經親眼目睹過。
看到普緹娜走進了病房,即使自己心中恐懼,也要壯着膽子走進了對面的病房內。
剛纔張陽踢開房‘門’時,就已經驚動了裡邊的病人,此時都已經站起邁着蹣跚的步伐向‘門’口方向走來。
過了一晚上的時間,他們的病情繼續惡化,很多病人身上的血泡開始自己爆裂,血儂水流滿了身體,陣陣腥臭與房間內糞便味道摻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凱瑟琳幾乎是屏住呼吸,眼睛儘量不往病人身上看,直接衝着窗口的位置往裡走。
傑拉爾德帶去辦公室時,也是滿身的血泡,但是畢竟那時候有幾個人陪伴,才讓她十分從容的面對。
而此時面對的,是足足有七八個病人,病情的惡化程度讓他們甚至不能用“人”來形容,更像是一堆堆可以行動的爛‘肉’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
病人並沒有上前阻攔,畢竟他們都是人,在這裡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已經讓他們感到意外與疑‘惑’,此時都站在原地,喘着粗氣注視着她向窗口一步步靠近……
啪!
當她戰戰兢兢走在這些血人之中時,一隻冰冷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
之所以說冰冷,無非就是恐懼之下的正常感覺反應而已,此時更像是一部恐怖片,鏡頭出現時,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只是此刻實實在在的發生到了自己身上。
啊……
在經過剎那間的心跳停止,嬌軀顫抖之後,瞬間迸發出了‘女’人的本能。
隨着聲嘶力竭的喊叫,扭頭便開始狂奔……
喊叫可以讓一個人釋放出內心的恐懼與壓力,徹底的放鬆解脫自己,這也是爲什麼練歌房裡爲什麼那麼多鬼哭狼嚎的根本所在。
砰!
轉身便碰到一個人身上,將對方撞了一個趔趄,擡頭一看,只見張陽捂着‘胸’口,表情誇張的站在那裡。
“喊什麼喊?”
說完之後才突然想到,凱瑟琳根本就聽不懂自己的話語,只能擡起手腕,做出一個看錶的動作,示意她‘浪’費了大量的時間。
剛纔他確實不是故意嚇這個美‘女’,而是等了一會之後,發現黑妞與凱瑟琳都沒出來,心急之下才進來看看。
“***off。”凱瑟琳俏臉扭曲不止,終於咬牙切齒說完,轉身回到窗前,撕扯起窗簾。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此時黑妞普緹娜呼呼的喘着粗氣走了進來,大聲的問道。
“你扯的窗簾呢?”張陽看她兩手空空,無奈的詢問。
“我本來就要成功了,結果被她一喊,趕緊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普緹娜驚恐的回頭望了一眼。
“走吧!”
張陽無語,走到凱瑟琳身前,抓住窗簾一角,一把扯下來後,頭也不迴向病房外走去。
“生氣了?”普緹娜十分敏感,緊追兩步開口詢問。
而此時凱瑟琳也匆忙追了出來,俏臉上依舊帶着氣呼呼的神情。
雖然剛纔只是一場誤會,可內心的恐懼依舊揮之不去,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在裡邊多呆。
“***off是什麼意思?”張陽邊走邊湊到她耳邊,學着凱瑟琳的語氣小聲的問道
。
他隱隱感覺到不是什麼好話,卻又忍不住好奇,想聽聽這個國外的美‘女’生氣時會說些什麼。
普緹娜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笑着道:“這都不懂,***off是可愛的意思。”
“可愛?”
張陽感到十分驚訝,心想這老外罵人都這麼文明?不過看到這黑妞閃爍狡黠的眼神,立刻察覺到不對,壞笑着道:“你***off,你們倆都***off。”
“你才滾蛋。”
“***off。”
……
兩個‘女’孩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讓他立刻明白了這個單詞的真正意思。
此時兩側的病房內,一個個長滿了血泡,甚至有些已經鮮血淋漓的身軀走了出來,張望着走廊內的一切。
他們被關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甚至是被醫院欺騙,說是讓他們在這裡等待治療,才關進了這裡邊。
雖然受到這樣的待遇,但是求生的**讓他們依舊期待奢望着醫院能給他們治療,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的狀況,依舊生怕違反了醫院的規定。
在這些病人的眼裡,醫生是可以救他們的天使,而現實……
噓……
普緹娜突然做出噤聲的動作,神神秘秘的開口小聲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張陽此時也注意到,對方砸‘門’的聲音沒有了,空‘蕩’‘蕩’的走廊內只有兩側病房內病人虛弱無力的呼吸聲略顯刺耳。
難道對方打不開鐵‘門’,索‘性’放棄直接回去了?或者說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幾個人?還是臨時有更重要的事情……
轟!
當三人還沉浸在疑‘惑’中時,一聲巨響震得三人耳鼓發麻,整個走廊都彷彿抖動起來,樓梯口處一股濃煙飄起,遠遠便能聞到濃濃的硝酸火‘藥’味道……
“快跑……”張陽聽到一陣嘈雜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匆忙對身邊兩人喊道。
他徹底明白,對方就是爲了自己幾個人而來,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居然不惜動用炸‘藥’來炸開鐵‘門’。
要知道,稍有不慎的話,樓梯承受不了炸‘藥’的威力而出現倒塌,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甚至包括他們自己在內。
三人匆忙跑進走廊盡頭的病房,也就是傑拉爾德所曾經住過的屋子
。
何書晴正蹲在地上,將‘牀’單之間打上一個死結連接在一起,做成一條長長的繩子……
這個病房內的病人相對安靜了許多,或坐或躺的在房間各個角落,無神的目光看着幾人。
他們身上的血泡大部分都已經破裂,看起來比其他的病人更加嚴重,血膿水濺的地上,牆壁上都是。
大部分病人已經奄奄一息,甚至有一個躺在地上,如果不是他‘胸’口稍微起伏,肯定會以爲他早就死去多時……
砰砰砰……
走廊內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槍聲及叫罵聲,明顯貝託的手下已經到了四樓。
“你們快點幫忙。”張陽吩咐着兩個‘女’孩,同時自己快步走到‘門’口向外望去。
只見十幾個黑鬼拿着不同的槍械,在金剛的帶領下正在挨個病房進行搜索,在病房‘門’口看一眼後,發現沒有目標,立刻便衝着屋子一通掃‘射’……
……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不過對於地球那端的華夏東海市來說,卻正是晚上十點多,普通人正準備休息的時間。
租住的別墅內,馮嫣然雖然穿着一件粉紅‘色’寬大睡衣,卻依舊難掩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手中拿着遙控器注視着電視機屏幕。
“別看了姐,都忙了一天了,早點休息。”
歐陽婷裹着浴巾在浴室中走了出來,一邊擦拭着溼漉漉的秀髮一邊開口勸說道。
“還早呢。”馮嫣然微笑了一下之後開口道。
雖然口中這麼說着,卻不由自主的伸了個懶腰,俏臉上帶着一絲倦意。
“還早?你平時是怎麼教育我的?”
歐陽婷撇了撇小嘴,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開口繼續道:“我看自從張陽去了利比里亞之後,你都快變成夜貓子了,每天晚上都關注着那邊的新聞。”
她知道表姐每天工作的忙碌,白天幾乎沒有一點時間休息。
現在晚上還要等到看完國際新聞,然後回到房間去網上瀏覽一遍消息,確定沒什麼大事發生之後,才肯安然入睡。
歐陽婷知道她是擔心張陽發生什麼危險,畢竟當地局勢的動‘蕩’及瘟疫的擴散已經不是什麼新聞,甚至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瘟疫失控的消息,更是讓她提心吊膽。
看到表姐憔悴疲憊的樣子,讓她格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