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時間不請假私自外出,按曠課處理,我要給你記大過處分。”周吉新衝了上來,怒氣衝衝的喊道。
這次郭長順沒有出來勸說,顯然張陽的做法讓他也感到十分氣惱。
何況也根本無法勸說,事實都擺在這裡,勸說反而更會讓別人覺得袒護張陽。
“曠課需要記大過處分嗎?”張陽故作茫然道。
他的話讓周吉新一愣,確實曠課只是普通違紀,夠不到記大過的處分,自己憤怒下的一句話居然被他抓住了把柄。
馮嫣然感覺到事情嚴重,卻有種想笑的感覺,只能強行忍住,憋得俏臉通紅。
“學校有學校的紀律,曠課出去喝咖啡,郭校長給你打電話你居然都不回來,目無學校領導,性質惡劣。”
周吉新臉色開始通紅。
“既然是曠課,幹什麼去不都是一樣?”
“你……”
“郭校長給我打電話,我也告訴他喝完咖啡就回來。”
張陽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本着誠實的原則,尊重學校領導,所以才說自己喝咖啡,怎麼能是目無學校領導?”
噗!
馮嫣然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曠課都有理了,反而成了一個誠實的好學生。
周吉新已經氣的臉色發紫,卻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周校長,我看處分張陽的事回頭再商議,先看看趙主管找他有什麼事?”
郭長順很滿意他的回答,起碼不用自己出面,周校長也不能把他怎麼着,曠課的懲罰就是扣點學分而已。
聽到他的話,辦公室內立刻變得安靜,平叔陰沉着臉站了起來。
“我們鄭公子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他?”平叔冷冰冰的問道。
他的話一說出來,辦公室的人都立刻楞住了。
尤其是馮嫣然更加好奇,當初張陽爲鄭彬浩治病,怎麼反而成了害他?
“害他?”張陽收起調侃,眉頭皺起以後的問道。
他能確定當時已經用九陽真火逼出了鄭彬浩體內的蝕骨鴛鴦之毒,而平叔的話讓他感到不解。
“不錯,鄭公子按照你說的辦法治療之後,病情突然加重,現在已經病入膏藥,難道不是你耍的手段?”
說到這裡時,平叔難掩心中的氣憤,大聲道。
“突然病重?病入膏藥,想死也死不了吧?”張陽疑惑的喃喃自語。
嘭!
平叔憤怒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是不是巴不得鄭公子死了纔開心?”
“我跟你們鄭公子無冤無仇,爲什麼巴不得他死?”張陽冷笑着反問。
當時覺得跟鄭彬浩投緣,自己纔好心相救,現在卻被人這樣誤會,心中不免開始氣憤。
“你自己心裡清楚。”平叔被他問的一愣,只能這樣回答。
“沒人想讓他死,就連害他的人都不會讓他死。”
張陽沉思了一下之後繼續道:“就是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着只是受折磨而已。”
“你……”平叔聽他話中有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想害他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
“是誰?”
“你們鄭公子比我更清楚,你回去問他好了。”張陽無奈的搖頭回答。
他本來還充滿怒火,不過想到平叔也是擔心鄭彬浩的病情才誤會自己,還是耐心的解釋。
“爲什麼遇到你之後,鄭公子病情才突然加重,難道跟你沒關係?”平叔語氣緩和了許多,追問道。
第一次見張陽時,他所表露出來的身手,平叔就感覺到他不是個普通人,出手替鄭彬浩療傷讓他好感大增。
回去幾天,鄭彬浩開始身體漸漸好轉,只是沒想到突然病重讓他家人都措手不及。
想到他只見過張陽幾人,焦急之下誤以爲是張陽做了手腳,立刻怒氣衝衝的趕了過來。
經過剛纔的與他的一番對話,也開始疑惑,
“你也說他是突然病重,我想最初治療的幾天他跟常人無異?”
“不錯,確實是這樣,大家對你也很感激,認爲你治好了彬浩。”
平叔一聲嘆息,臉上充滿了傷感。
他將鄭公子改爲了彬浩,可見跟這個年輕人有着很深的感情。
“他當時確實已經痊癒,只是後來又被人下毒,纔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被人下毒?彬浩回去後就從來沒有外出過,怎麼會被人下毒?”平叔有些驚訝,不過同樣帶着質疑。
“毒醫門的人下毒,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難道非要外出才行?”
平叔並沒有感到驚訝,顯然也聽說過毒醫門,只是皺眉沉思了一會道:“我想請你跟我回去一趟,爲彬浩治療一下。”
“不行,我沒時間。”張陽一口拒絕。
“你……”
“我早上已經曠課了,你也不想我繼續受處分吧?”張陽壞笑着道。
“這個你放心,周校長就在這裡,我保證他不會對你處罰。”
平叔沒想到他居然是爲了這事擔心,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側頭看了一眼周吉新道。
“這個當然,既然是有事情外出,不能算是曠課。”
周吉新臉上立刻帶着巴結性的微笑說道。
“剛纔你不是說學校有學校的紀律嗎?”張陽故作疑惑的反問。
“這個……”周吉新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個別情況個別對待。”
張陽幾次都讓他下來不臺,本來以爲抓住了這個機會,狠狠的處分他一次。
要知道眼前的這個趙管家,可是市長親自打來電話,說有事找一個學生,讓好好配合。
他立刻明白,眼前這個管家可不是普通人,而張陽一貫的囂張讓他興奮不已。
心想就算有郭長順,這次也保不了他。
沒想到趙管家本來還怒氣衝衝,現在卻變成巴結張陽的態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張陽,算了,救人要緊。”馮嫣然趕緊出來圓場道。
她也不想讓張陽得罪學校的領導,他要在這裡上五年大學,得罪校長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是啊張陽,就別計較這些了,救人要緊。”郭長順也開口勸道。
“那好吧,既然學校的領導都這麼說,我就去看看。”張陽微笑着答應了下來。
“我們現在就走。”平叔臉上露出喜悅道。
“張陽,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馮嫣然突然開口道。
本來她來到東海醫科大學就是爲了研究藥膏成分,現在謎底已經解開,也沒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當然更主要的是有些擔心張陽,怕他繼續耍貧而得罪了平叔。
通過校長對平叔的態度,讓她能感覺到平叔的份量不是一般人物。
“可以啊,我想趙管家跟兩位校長也不會拒絕吧?”張陽回答。
他心裡倒是巴不得呢,有馮嫣然陪伴總比自己一個人無聊好的多。
“當然沒問題。”平叔回答的十分痛快。
“馮小姐也只是到學校深造學習,不算學校的正式學生,如果你想去的話,學校當然也不會過多幹涉。”
既然平叔已經同意,周吉新更不敢阻攔,找了個臺階下,立馬答應了下來。
教學樓的不遠處,黑色的商務奔馳停在那裡。
平叔此時已經平和了許多,客套的跟兩位校長道別,上車後離開了學校。
“趙主管,這次帶來不少人吧?”張陽看了一眼後視鏡,笑着調侃道。
馮嫣然早就習慣了他的這種話裡有話,扭身向車後望去。
後邊幾輛清一色的黑色越野車緊緊的跟着奔馳商務,本來公路上車輛就不多,顯得格外扎眼。
“爲了彬浩,我不能有一點閃失,也是無奈之舉,還請你體諒。”
“這次你是勢在必得將我帶回去?”
“不錯,彬浩得病這麼長時間以來,你是唯一知道蝕骨鴛鴦這種毒的人。”
平叔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繼續道:“上次遇到你之後,病情減輕到加重,我想都與你有關,所以纔會來找你。”
他的意思十分明確,如果張陽上次救了鄭彬浩,那麼這次肯定也有辦法給他醫治。
相反如果是張陽故意害他,那更要把他抓回去。
“如果我不想去,你帶再多人來也沒用。”張陽自信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能耐,不過你也不該低估鄭家的實力,鄭家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
平叔同樣語氣的回答,話語中帶着一種隱隱的霸氣。
“如果我治不好你們鄭公子怎麼辦?”
“那你就不能離開,一直到治好爲止。”平叔的話語中帶着堅定的冰冷。
“你以爲你們能留的住我?”張陽冷笑着問道。
“沒把握,不過我們肯定能留住你這位朋友。”
平叔看了一眼一旁的馮嫣然,目光中閃過狡黠。
尼瑪,怪不得馮嫣然說要來時,他沒有絲毫猶豫,原來是拿着她當人質。
馮嫣然也是感到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到來,反而成了張陽的累贅。
“放心吧,我會帶着她一起走。”
“我也希望這樣,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能治好彬浩的蝕骨鴛鴦之毒。”
車子向郊區開去,一路疾馳後,兩側開始出現村莊及農田,道路也變得越來越顛簸崎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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