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老看到唐明陽已經踏入了那無名墳碑的千米區域內,他很是着急。
手中的永鎮之筆散發出強大的法芒,想要逼退雪,然後去斬殺下方的唐明陽。
可雪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哪裡能讓儒老如願?
“我說了,你先過了我這一關。”
雪淡淡的說道。
與儒老的着急相比,雪越發的鎮定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儒老掙脫不得雪的糾纏,沉聲喝問。
“我說了,你要想殺他,得先過我這一關。”
雪說道。
“你不給我好過,我又豈會讓你好過?”
儒老眸子裡,殺意騰騰,閃過一抹瘋狂。
“你怎麼不讓我好過?”
雪淡淡的問道。
只是,在她的眸子深處,此刻,卻閃過一抹殺意。
“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樣,我們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若是脫困不得,你也休想有好過!”
儒老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的危險。
雪突然笑了。
笑得很邪魅。
“你笑什麼?”
儒老的內心,在這個瞬間,突然感覺到一絲的不妙。
“我跟你不同。”
雪說道。
“有何不同?”
儒老問道。
“低級的東西!死吧!”
雪的眸子,在這一刻,殺意暴漲起來。
她的攻擊,比之先前時,何止凌厲了幾倍?
“你……你的實力,怎麼如此的恐怖?”
儒老傻眼了。
他沒想到,這雪還隱藏了實力。
此刻,雪的突然爆發,頓時,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沒有猶豫,儒老立刻由攻轉守起來。
還好,這永鎮之筆也是不凡,若是一味的守起來,雪的攻擊雖然凌厲,可也是不會兒,也攻不破他的防禦的。
……
唐明陽踏入這無名墳碑的界域裡,已經來到這無名墳碑的面前。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擡頭看着天空之中的戰鬥。
此刻,雪已經全面佔據上風了,而且看這架勢,儒老岌岌可危,似乎支撐不了多久了。
“幽幽~”
小幽看到這一幕,大聲嚷嚷着,很是興奮。
“別要高興得太早!誰是真正的敵人,還說不準呢。”
唐明陽在小幽的火焰小腦袋上,敲了一記。
“幽幽~”
小傢伙無緣無故捱了一記,很是小委屈,嘟着火焰小嘴巴。
它也不忘拍馬屁,大聲嚷嚷着,它說,再厲害的敵人,唐明陽老大也一定能夠應付的。
“希望如此吧。”
唐明陽淡淡的說道。
他已經將內心的想法,封印了起來,不讓小幽感應。
畢竟,這個小傢伙性子直來直去的,嘴巴也不牢。
他的目光,落在天空之中的雪的身上。
他內心的疑惑,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雪既然如此厲害,爲什麼,一直都藏着掖着?
真的是爲了害怕仇家的追殺麼?
他收回了目光,落在面前的無名墳包上。
看上去,這只是一個荒墳,連墓碑都沒有,未免有些淒涼。
唐明陽站在這座荒墳前,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荒墳周圍,雜草叢生。
他繞着這荒墳走了幾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眉頭微皺,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幽幽~”
小幽閒不住。
它大聲嚷嚷着,它說,它小幽能不能到這荒墳上轉幾圈?
自從上次被唐明陽老大巧打了火焰小腦袋後,它就乖巧了幾分。
“轉吧。”
唐明陽準了。
小幽很是興奮,趕緊從唐明陽的身體裡溜了出來。
屁股後面,小滴趕緊相隨。
“幽幽~”
小傢伙轉了幾圈,大聲嚷嚷着。
它說,這個儒老這麼在乎這座孤墳,不如,就讓它小幽挖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吧。
“讓我想想。”
唐明陽並不着急動手。
他的目光,反而落在墳頭上所生長的雜草上。
雜草叢生,看似沒有什麼規律,可在這個瞬間,唐明陽的腦子裡劃過一道靈光,隱約發現了什麼。
他運轉神通在雙眸,看向每一株小草的紋路脈絡。
突然之間,他笑了。
“原來,關鍵不是這座墳包的本身,而是在這雜草上。”
墳包是死的。
雜草卻是生的。
挖開墳包,那就是自掘墳墓。
小草,纔是這一步棋的生門。
雜草的紋路,複雜而玄妙,卻有規律可循。
唐明陽細細的體悟,只覺得,一首熟悉的旋律,流淌在心中。
“這是……《知天命》?”
唐明陽愣了愣。
沒錯,這雜草上的紋路,曲曲折折,高高低低,若是將其看做是一首曲子的音律,組合起來,正是《知天命》這首曲子。
當初儒老,彈奏給唐明陽聽過的。
在這一刻,彷彿一道驚雷閃電,轟然的在唐明陽的心裡炸響。
原本,內心的所有種種不確定的懷疑,可隨着這首《知天命》曲子的樂譜在這裡出現,唐明陽似乎把握到一絲的線索了。
也就在這一刻。
在唐明陽明悟《知天命》這首曲子的時候。
墳上的雜草,開始慢慢的枯萎。
在天空之中戰鬥的儒老,立刻就有所感應。
“不!唐明陽,不要挖開這座墳包!”
儒老大聲的阻止着。
這一刻,他的眸子,難得的清明,閃爍而過的,也不再是那如同雪一般的邪惡氣息。
可惜,唐明陽沒有看得到。
儒老,清醒得太遲了。
所有的一切,彷彿早就安排好的局。
也不用唐明陽動手。
整座山峰,突然顫抖起來。
嗖嗖嗖!
墳包上的泥土,開始如同流水般,往兩邊流淌着。
不是唐明陽打開這墳包的,而是這墳包自己打開的。
“儒老,你也莫要掙扎了!”
雪的笑容裡,帶着幾分的輕蔑。
“你根本就不是……”
儒老冷冷的看着雪。
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在他體內的那股力量,已經重新掌控了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趁着儒老和體內這股力量對抗的分神機會,雪的攻擊洶涌而至,轟破了儒老的能量防禦罩。
轟!
雪一掌擊在儒老的身體上。
儒老在這個瞬間,立刻被擊成重傷。
這時候,掌控儒老身體的,乃是另外那股邪惡的氣息力量。
他大駭。
就想着逃跑。
“你逃得掉麼?”
雪冷笑着。
一步踏出,已經來到了儒老的面前,再度出掌。
儒老想要說什麼,可雪根本就沒有給儒老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