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日子定下來了,秦乃興卻沒有激動渴望,他喜歡舒婉婷的美貌,她可以滿足他對美人的需要,但她也是捆綁他手腳的繩索。雖然她不可能把他完全捆死,至少會妨礙他隨心所欲地遊走花叢。妨礙也要結,不然,這個美人就可能是他人的懷中物了。他想起了金玲,想起了很多和他共度過良宵的女人。他想今夜找個女人陪他,他想到了一個又一個,最後還是決定找金玲。
他擡手看了看腕上的金錶,已近下班時間,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金玲的電話。
金玲坐在辦公室裡,也在想她和秦乃興的關係。家裡在催促她結婚,她男朋友家也催得急。她也想結婚,如果無何止的拖下去,可能把自己拖成沒有多少選擇權的剩女。她不知道結了婚後,該怎樣處理和秦乃興的關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了下屏幕,是秦乃興,翹了翹嘴角,接通了電話。
秦乃興約金玲下了班一起吃飯。
金玲答應了。她也想和秦乃興多親近親近,結了婚可能這種機會就少了。她很清楚,她需要的不是秦乃興的感情滋潤,是和他保持一種生意需要的表面熱乎。
下了班,金玲開車來到秦乃興的亞都大酒店,進了總統套間,她看到,秦乃興仰在寬大豪華的大牀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微笑着走過去,彎下身子親吻了一下他的脣,之後擡起頭笑道:”又想哪朵花呢?“
秦乃興坐起身,瞥了金玲一眼:”在想你這朵花。“
金玲撇了撇嘴:”說的好聽!“
”寶貝,想吃什麼儘管說。“秦乃興笑着說。
寶貝,金玲一愣,秦乃興對她從來沒這麼親熱過,今天是怎麼了?她也知道秦乃興要結婚了,難道這是這位採花王的折返極點?這位採花王要改邪歸正,打算結婚後做個模範丈夫,要和她來個最後的親熱?她忽然感到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是難捨?不應該呀,明知道秦乃興並不愛她。她心裡一聲冷笑,我是不是在犯賤,她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隨你。“
服務員端上來四盤精美的小菜,一瓶法國紅酒。
秦乃興開了紅酒,斟上兩杯,遞給金玲一杯:“來,幹一個!”
二人喝乾了杯中酒。
金玲看着秦乃興,忽然又生出感慨,和這個男人一起四年了,她曾有過做秦太太的幻想,但這個男人從來沒想過要和她結婚,他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的關係。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這種關係是否還要繼續?如果長時間和他保持這種關係,對自己的男人不公平。
秦乃興瞥了金玲一眼:“看什麼?我臉上有花還有金磚?"
金玲不太自然的莞爾一笑:”從來沒覺得你像今天這麼可愛。“
秦乃興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很可惡了 ?“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愛也有程度之分。“
酒足飯飽後,服務員拿走了杯盤之類,端來沏好的大紅袍茶。
秦乃興和金玲喝着茶水,回憶着他們曾經的過往。
說到動情處,想到曾經想做秦太太的美夢,爲了生意幾年來情願做秦乃興的溫柔貓咪,金玲不覺潸然淚落。
秦乃興抱住金玲,爲她擦拭臉上的淚水:”怎麼了?委屈了。“
公平交易而已,有什麼可委屈的,金玲破啼爲笑:“沒有,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乃興把金玲抱到牀上,像打量陌生人一樣打量着她。
金玲也像打量陌生人一樣打量着秦乃興。
秦乃興淡淡笑了笑:“你就是他人婦了,準備和我拜拜了吧?”
金玲沒想到秦乃興問得這麼直接,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男人。和這個男人真斷嗎?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一直沒有答案。此時,腦子轉了不知道多少圈後,她得出結論,和這個男人徹底斷是不可能的,她的生意需要她,她嫣然一笑:“我不會和你拜拜,你永遠是我的男人,我永遠是你懷裡最溫柔的女貓咪。倒是你,有了舒婉婷這樣的大美人,要一腳把我踹出去十萬八千里了吧?”
秦乃興搖了搖頭:“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可能會少,但我不會負你。”他心想,什麼不會負你,你不過我的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金玲欠起身子,伸出白皙的胳膊,勾住了秦乃興的脖子,在他臉上慢悠悠一個吻。
秦乃興驀地激情噴發……
這些日子,秦家很忙,秦乃興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要做的事太多了。作爲濱城富豪,秦乃興的婚事不只是簡單的兩個人的喜事,這關係到秦家的聲望,必須精心籌劃,做到萬無一失,做到最好。
秦隆盛給兒子買了億元別墅,只是裝修不趕趟,秦家決定,先讓兒子在家裡結婚,婚後在家裡住些日子,等新買的別墅裝修好了,兒子和兒媳想搬走就搬走。
爲這事,張青梅特地來舒家徵求舒家的意見。
這本就是一樁婚約強迫下的不得不從,舒家對如何辦婚事都沒意見。
這天,秦乃興開着加長版的林肯來接鄭瑞霞和舒敬業,讓他們去欣賞他新買的億元別墅。
鄭瑞霞想,女兒已經答應嫁給秦乃興了,堅辭不去,弄得關係很僵也還好,於是,她拉舒敬業上了秦乃興的車,到秦乃興的億元別墅轉了一圈。
這天晚上,良子把幾箱酒從庫裡搬到酒吧大廳後面的臨時儲物間裡,之後走進大廳,掃視着大廳裡第一張臉,沒有他要找的人。他站回大廳後門注視着大廳前門,他希望那個讓他偷盜時尚服裝公司圖紙的人出現。他站了很久,站累了,想坐到臨時儲間裡休息一會兒,他驀地眼睛放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那個皮膚黝黑,身材粗壯,讓他去偷圖紙的人。他急忙轉過身去,生怕他認出他來。
黑皮膚坐到巴臺上,點了酒。
良子匆匆走到外面,打電話告訴嶽凌峰,那個人出現了,讓他馬上來酒吧。
接到良子的電話,嶽凌峰一陣激動,馬上開車向酒吧飛馳。
良子從後門出去, 繞到前門等嶽凌峰。
嶽凌峰還沒到,黑皮膚卻先走出了酒吧。上了一輛白色轎車,開車離去。
良子急忙到路邊找了輛出租,跟上白色轎車。
嶽凌峰來到酒吧,卻找不到良子,他從褲袋裡掏出手機給良子打電話。
良子坐在出租車裡,眼睛緊緊盯着前面的白色轎車。他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下屏幕,是嶽凌峰,他接通了電話,告訴嶽凌峰,他正在跟蹤黑皮膚,並告訴了嶽凌峰他現在的所在位置。
嶽凌峰跑出酒吧,跳上車,疾速啓動奔馳,開車向良子的方向追去。
白色轎車進了一個小區,停在一棟樓前面,黑皮膚下了車,進了單元門。
良子下了出租車,隨後跟上去。他不敢跟太緊,怕被黑皮膚髮現。他根據腳步聲判斷他和黑皮膚的距離,黑皮膚上了三樓,他就上二樓,他根據聲音斷定黑皮膚停在了四樓,他悄悄上了三樓和四樓的緩臺,探頭向四樓看去,黑皮膚正掏出鎖匙開402的門,開了門後,黑皮膚進了門,“嘭”關上了門。他急忙下樓來到外面,給嶽凌峰打電話,告訴他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