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顯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離開,還怕被鄭玘發現,無奈之下他只好屈起雙膝,抱住膝蓋用這種方法去遮擋某個漸漸甦醒的部位,順便還悄悄的往旁邊挪了挪,他只是希望離鄭玘遠點應該好一點。
“怎麼了臉這麼紅”鄭玘看李顯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就挪開了,然後這位就抱着膝蓋在那裡盯着水面,這讓鄭玘有點挫敗感。
雖然水中映月很好看是沒錯,但是他一個大活人在這裡他家大王就這樣忽視他真的好
沒什麼好不好的,李顯現在已經快瘋了,本來他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是個小處男,一旦身體起了反應也就是個自食其力,可現在自食其力都做不到,更坑爹的是他在泡溫泉。
被溫泉的水一刺激,想要消火基本上是別想了。
於是鄭玘以爲李顯在那裡發呆,實際上李顯正在心裡默唸:空即是色,。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能夠念念什麼清心咒,只可惜他不學無術,清心咒什麼的他是不知道的,只能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開。
結果他還沒努力出成果,鄭玘的手忽然又伸過來摸了摸他的臉。李顯現在身體正是敏感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鄭玘手上薄繭那種略帶粗糙的感覺。
這日子沒法過了李顯微微側頭看都不敢看鄭玘,壓低聲音說道:“沒,大概是水太熱了。”
鄭玘感覺到了李顯的躲避手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我預備了一些冰品,你嚐嚐。”
唐代的冰品其實也不過是被冰鎮過的一些水果而已,冰淇淋什麼的就不要想了,然而哪怕只是水果現在對李顯來說大概也是救贖能消火就行啊,他現在已經熱的腦子都有點轉不動了,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直接對着鄭玘撲上去。
說實話如果換成別人,大概他也就撲了,大不了他負責嘛,可是換成鄭玘大概在他撲上去的一瞬間他就被按死在水池裡了,武力值相差太多,連霸王硬上弓這種戲碼他都不敢幻想好嗎
鄭玘手裡拖着漂亮的玻璃果盤遞給李顯,李顯剛剛因爲挪動了位置,所以往鄭玘那邊探過去才能接到果盤,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鄭玘居然也往這邊湊,一瞬間帶着冰冷氣息的果香夾雜着鄭玘身上淡淡的草木香爭先恐後的鑽入李顯的鼻孔。
一瞬間李顯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失序,他漸漸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腦子也更混沌了。
鄭玘本來是想要湊近偷吃點豆腐的,結果就看到李顯還沒養回來的包子臉紅的不行,人看上去也也有些迷糊。他忍不住伸手扶住李顯的肩膀,剛想詢問,結果就看到對方直接倒了下去。
鄭玘被他嚇了一跳,手裡的果盤也不管了直接扔到一邊把人給抱起來,大步走出了溫泉池,在距離溫泉池很近的地方有一個單間,是用來休息更衣的地方,鄭玘抱着李顯一路走過去放在小榻上,然後伸手提李顯把脈,半晌之後他才微微鬆了口氣,李顯的只是有些氣血兩虧,再加上溫泉太熱,被刺激的暈過去了而已。
鄭玘有些埋怨自己的心急,他伸手揭開李顯的浴袍看了看他身上的傷,李顯身上的傷口早就癒合了,現在只留下了一道新生的粉嫩嫩的傷疤。
在放心過後,鄭玘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美景給誘惑住了,本來他只是想要看看對方的傷口,怕有什麼問題的,但是現在李顯躺在鋪着深紅錦被的小榻上,身上的浴袍緊緊的裹住有些瘦削的身體腰腹曲線一覽無餘,然後剛剛那本來就裹得不是很嚴實的浴袍又被他拉開了大半,可以說現在李顯基本上是半裸狀態。
鄭玘看着李顯臉,那張臉真的很好看,白裡透紅仿若擦了胭脂一樣,那張脣的形狀顏色也漂亮,漂亮的讓鄭玘忍不住慢慢彎腰低下頭用自己的雙脣去碰觸。
稍沾即離,鄭玘強迫自己擡起頭,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回味不已,他知道不應該這樣下去,只是眼看着李顯睡得無比安穩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告訴自己:就一下。
鄭玘低下頭,只是這一次他發現僅僅是簡單的碰觸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想要想要更多。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這樣有點不像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的張嘴小心翼翼的去親吻李顯,一開始只是用舌尖描繪對方的雙脣,然後他又開始小心翼翼的探進李顯的嘴中。
已經暈睡過去的李顯顯然無法反抗,於是只能任由鄭玘親吻,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肆無忌憚,鄭玘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自控,在親吻的過程中他甚至挑開了李顯的浴袍,伸手進去撫摸那具尚顯青澀的身體。
多年的養尊處優讓李顯的皮膚很緊緻光滑,鄭玘着了魔一般的任由手掌在對方身上游弋,半晌之後他放開李顯已被親吻的有些紅腫的雙脣,一路向下親吻,下巴脖頸胸膛以及胸膛上的兩點都被他照顧到了。
李顯雖然是昏迷了,但是卻並沒有陷入深度睡眠,整個人彷彿在夢裡一樣,感覺到有人在撩撥他,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他被鄭玘這麼又親又摸的,剛剛因爲昏迷而消停了的某個部位又開始精神抖擻了。
“唔”李顯有些不舒服的蹙眉微微擡了擡腿。
鄭玘停下親吻擡頭用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李顯,在發現對方並沒有醒過來之後,另外一隻手就大膽的覆上了某個地方。
李顯知道自己在做夢,而且似乎還是做了個春夢,他能夠感受到有人在他身上各種親吻,但是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看不到那個人是誰,只是當那個人幫他釋放的時候,那雙手上擁有的薄繭帶來的酥麻快感給他留下了非常鮮明的印象。
等李顯掙扎着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天光大亮了。他躺在牀上看着陌生的牀帳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醒了醒神之後李顯坐起來,外間聽到聲音的承保連忙走進來說道:“大王,您醒了。”
“唔,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辰時了。”承保一邊回答一遍張羅着讓李顯刷牙洗臉。
“清澄呢”
“鄭少卿已經去上朝了。少卿說了,是他考慮不周,忘了大王現在不適合行溫泉浴,不過這周圍也有不錯的景色,如果大王喜歡的話倒是可以多留兩天。”
李顯有些尷尬,泡溫泉昏過去什麼的,簡直是弱爆了。只不過他心裡清楚,根本不是因爲箭傷的問題,只是那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李顯看着身上的褻衣問道:“這麼說昨天清澄也”
承保連忙請罪說道:“大王恕罪,昨天小的被引着去了旁邊的池子,只留了兩個小常侍,誰知他們居然沒有發現大王身體不適,等回府之後小的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哦,不必了,也不是他們的錯。”李顯倒是無所謂,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咦沒人發現只有清澄知道那我的衣服”
“是鄭少卿幫忙換的。”
李顯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他現在只希望昏過去之後他的小兄弟能夠消停一點,要不然就太丟人了。
“收拾東西,回府”
,他估計需要回去冷靜一下才能再見鄭玘了,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他的定力越來越不足了,比如說坐在馬車上的時候,他都能依稀聞到鄭玘身上那股冷香。
李顯以爲自己嗅覺系統出問題了,然而事實上是鄭玘將自己慣用的香料放在了李顯睡的牀上,這一晚上李顯身上已經沾染了這種香氣,雖然有些淡,卻總能聞到。
鄭玘下朝之後就得到了周王已經回府的消息,雖然有點可惜,但是想想這樣也好,他也需要冷靜一下。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李顯身邊的小常侍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他差點就直接把人給辦了。等他回過神來之後,發現對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沒辦法只能拿出化瘀的膏藥一點點的讓那些痕跡變淡,然後親自給李顯換上裡衣,這才抱着他回了臥房。
而昨天一晚上,鄭玘都精神的不行,只要一想到李顯在他身下情動的模樣,他就有些不淡定。
還是功力不夠,今晚多抄兩篇經文好了。鄭玘知道自己心急了,幸好李顯昏迷過去壓根沒醒過來,要不然這事兒恐怕還真不能善了,敢輕薄皇子,就算他身上有軍功有爵位,只怕也要被狠狠收拾一番。
而與此同時,李顯回到王府之後發現他應該找點事兒幹了,要不然一閒下來他腦子裡就模模糊糊的出現昨晚做的春夢畫面,他腦補功力略強,將那個人設定成鄭玘的話真是分分鐘把持不住,估計下次見到鄭玘說不準他就真的要撲上去了。
阿米豆腐,一定要忍,他好不容易活了兩輩子,還不想英年早逝好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體到了容易起反應的年紀,李顯每天早上醒來都要面對被弄髒的裡衣,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這樣他和鄭玘兩個人互相避而不見,還真就連續好多天都沒見面。只是有的時候一旦長時間不見面,再次見面的時候那些壓抑的感情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們兩個再次見面是在李賢的婚禮上,李賢婚禮的日子已經算不上很熱了,李顯做的位置和鄭玘不同,只是哪怕是這樣也讓他進入大堂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鄭玘的所在。
今天鄭玘穿着伯爵規制的禮服,坐在一堆叔叔伯伯中間硬是顯得說不出的風流寫意,李顯進去的時候一堆人站起來行禮,鄭玘也站起來對着李顯笑了笑。大紅的背景之下,李顯總覺得鄭玘笑的有些曖昧。
他暗暗地唾棄自己,然後就尋到了自己的位子,他和鄭玘並不在一桌之上,他這一桌大多都是親王國公這樣的品級,而不出意外的是武敏之也在這一桌上。
不過這一次武敏之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形象讓李顯挺驚訝的,不再是那副風流不羈的樣子,武敏之表現的跟普通世家子弟一樣,說話斯文有禮,笑容溫和可親。以前武敏之出現的地方願意搭理他的很少,畢竟他做了很多上流社會都不太待見的事情。
但是上流社會通常都是看臉的,武敏之哪怕再怎麼荒唐糊塗,當他展現出自己的學識,願意迴歸主流之後,大家對他的接受度也很高的。
李顯甚至聽到身旁的趙王李福感慨了句:“周國公這也是浪子回頭了啊。”
李顯沒有搭話,心裡則在冷笑,浪子回頭又怎麼樣現在裝的人模狗樣的就被原諒了他糟蹋的那些姑娘怎麼辦這個世界永遠對女人是最不公平的。
李顯從來沒有喜歡過武敏之,如果按照他的性子估計連話都不願意跟武敏之說,可是不行,楊氏還活着呢,他怕武敏之又去楊氏那裡告狀,到時候他就又要被關禁閉了。
李賢的婚禮,太子也來了,他是到的最晚的,新娘子都被擡過來之後他纔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李顯的錯覺,他總覺的太子不太開心。
不過想想他也理解了太子爲什麼不開心因爲李賢娶了一個賢內助啊,尤其是這個賢內助的家世還很不錯,比起太子妃來也不怕什麼,再加上李弘比李賢大了好幾歲,成親這麼多年還是無所出,連個女兒都沒有,現在兄弟成親了他心情能不復雜
不過李顯哪怕明白了也不太在意,他對這個時代成親的習俗更感興趣一些。一直以來在他的印象之中古代結婚就是無論男女都是一身紅,新娘子還要蒙着蓋頭來拜天地。
但是唐朝的婚服男人穿緋紅,女子是穿青綠色的簡直顛覆三觀雖然紅綠搭配總覺的很俗氣,但是大概是衣服樣式的原因,李顯卻覺得很順眼,而且新娘子也沒有蓋蓋頭,反而是手裡拿着一把團扇遮臉,團扇上還有卻扇詩。
鄭玘坐在李顯下面那一桌一擡頭就能看到他,在看到李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新郎新娘的時候,忽然心裡一堵這位小王爺該不會也想成親了吧
不得不說如果是平時鄭玘肯定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李顯那表情明顯是好奇多過羨慕的。只能說關心則亂,只不過他亂也就那麼一會,很快他就發現李顯就像個孩子一樣,跟着各種個湊熱鬧。
他忍不住笑了笑起身捏着酒杯就去找李顯雖然婚禮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很規矩的坐在座位上,只不過漸漸的酒興上來,大家就都開始扎堆結夥了。而現在,李顯就被武敏之拉着說話呢。
李顯聽的十分不耐煩,也不知道武敏之抽了什麼風,之前說話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結果今天就變的文縐縐的,是啦,這樣聽起來的確是顯得風雅很多,然而李顯他是個學渣啊直來直往的說話他能聽懂,你之乎者也一通就只能讓他想睡覺了好嘛。
李顯有些不耐煩應付武敏之,這個時候鄭玘就過來了,李顯看着鄭玘的眼神就跟看救世主一樣,鄭玘不着痕跡的武敏之和李顯之間,安撫的拍了拍李顯的肩膀之後,就開始跟武敏之聊天。
說實話,武敏之雖然學習不錯,但是鄭玘纔是真學霸,之前跟御史死掐的時候,鄭玘是主攻手,他就是個敲邊鼓在後面補刀的,他們兩個的合作也就僅止於那次,之後他們兩個依舊互看不順眼,現在武敏之想要在鄭玘面前展示學識,結果完敗
武敏之有些狼狽的拋到一邊幽怨的看着李顯,結果李顯神經大條的根本沒發現,因爲他現在眼裡只有鄭玘。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鄭玘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眼神也懶洋洋的看上去沒有什麼攻擊力。
“你是不是喝多了”李顯有些擔心扭頭看着問道:“你今天帶誰來的唔,現在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鄭玘斜眼看了他一眼微微揚了揚下巴:“這才喝了幾杯,我怎麼可能醉”
鄭玘這一眼讓李顯明白了波光瀲灩這個詞,那麼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彷彿觸電了一樣,腰部一瞬間有點麻軟。
“那你能喝多少”李顯這明顯是在沒話找話說。
鄭玘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其實也沒多少,三壇吧。”
唔,三壇的話,倒並不是很多的樣子,主要是唐代的酒度數都比較低,三壇加起來估計攝入的酒精量也沒有多少。當然主要也是因爲這裡用來裝酒的罈子本身就不是很大。
“那你今天也別喝太多,等等還要回去呢。”
鄭玘沒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給李顯夾菜:“別光顧着看,吃點東西,有什麼不知道的回頭我跟你說。”
李顯還真是憋了一肚子疑問,但是現在都不好問出來,也就是能問問鄭玘了。他和鄭玘在一邊有說有笑,武敏之在他們旁邊不遠的地方一邊應付別人一邊開始思考,是不是他也要發奮努力一下了,每次都被壓一頭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婚禮在喜慶熱鬧又不失莊重的情況下結束了,因爲今天是有特許的,所以哪怕回去晚了犯了宵禁也沒有人在意。
只是等第二天的時候,李顯整個人都顯得有點不好,他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了麼,做夢的時候時不時就要來點限制級畫面。
昨晚他就夢到鄭玘喝醉了,然後任他爲所欲爲的樣子,簡直是分分鐘把持不住,於是他的衣服又髒了。
李顯坐在書房裡思考了一下,腦子裡的想法不知道怎麼的就晃到了鄭玘說他能喝三壇的樣子,然後就變成了鄭玘的酒量不太高這種想法,李顯想到昨天的夢就覺得口乾舌燥,然後心思兜兜轉轉的就想要讓鄭玘真的喝醉一次試試。
只不過三壇酒他估計自己是扛不住的,但是他可以弄點高度數酒吧白酒什麼的,度數高一點,說不定第一次喝的鄭玘就中招了呢。
喝醉了的老虎是讓人摸的,有那麼一瞬間李顯又忽然明白了色膽包天這句話,爲了美色他連鄭玘的注意都敢打了。
可是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誘人了,他忍不住就開始回想白酒是怎麼出來的,他只記得是蒸餾,但是具體怎麼做待考。
這個時代其實已經有了蒸餾的器皿,只不過不是用來釀酒而已,李顯興沖沖的讓人去弄了一套,然後回來自己試驗。
一次實驗失敗,兩次實驗失敗,三次實驗還是失敗。說實話白酒的釀製工藝還是挺複雜的,李顯他壓根連大唐本土的那些濁酒都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怎麼可能釀得出白酒
在自信心被打擊一次又一次之後,李顯無奈直接將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去做,畢竟人家是有基礎的啊。
不得不說,古代的勞動人民智慧還是很高的,李顯就那麼胡亂指揮還語焉不詳的告訴了他們一下原理,他們居然還真的弄出白酒了,當然實際上這個時代已經有蒸餾酒了,只不過技術不是很先進,李顯感覺自己就是過來給他們提出一個新的思想,然後讓他們去琢磨的。
看着手中清澈的酒水,感覺口中辛辣的滋味,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李顯也是有點慚愧的人家穿越過來釀酒做各種東西是爲了推動社會生產力,他穿過來釀酒是爲了吃心上人豆腐,他真是對不起各路穿越大神啊。
慚愧歸慚愧,李顯還是打算抱着酒去調戲鄭玘的,結果還沒等他開始行動,就不得不把這個計劃腰斬了趙王府派人送喪貼,言趙王李福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