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看着鬥獸場內的陌刀,心裡想着的卻是如何發明更加厲害的來複槍,甚至是大威力的機關槍。
自從搞出火藥之後,李安就有發明火槍的衝動,尤其是火炮裝備大唐部隊之後,這種想法更加的強烈,不過,李安實在是看不上早起的火槍,火繩槍和燧發槍根本入不了李安的法眼。
尤其是火繩槍這種玩意兒,用起來實在是太費事了,而且一旦遇到下雨的天氣,火繩會被雨水澆滅,整支裝備這種武器的軍隊就要完全喪失戰鬥力了,後世歐洲戰場上,經常會出現整支部隊由於下雨而打不出一發槍彈的事情,從而嚴重限制了部隊的戰鬥力。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對方的冷兵器部隊,那就只有找死的份兒了,雖然槍支有刺刀,但使用起來肯定不如冷兵器好用,打起來的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且,火繩槍部隊對後勤的要求也更高,火繩槍發射的時候需要燃燒的火繩來點燃火藥,可即便是燃燒速度很慢的火繩也會在較短的時間內燃燒完,從而需要換一根,如此,一支這樣的火繩槍部隊,不但要攜帶大量的槍彈,還要攜帶足夠數量的火繩,後勤壓力可想而知。
若是打仗的時候都是晴天,情況還算好,一旦遇到陰雨天氣,這樣的火槍部隊,戰鬥力比一般的冷兵器部隊要弱很多,只能是死路一條了,所以,李安不願意去發明這種武器,即便他是時代的進步,在某種情況下比冷兵器要強一些,李安也不會選擇發明這種東西,況且,大唐軍隊現在有火炮作爲支援武器,對火槍的需求並不迫切,並不急需這種不太成熟的武器。
燧發槍用的是火石,並不需要火繩這種東西,比火繩槍要先進許多,但燧發槍也不是萬能的,火石在擊發的時候,有很大的可能是不可靠,也就是沒能打火成功,沒有將火藥給點燃,這樣一來,彈丸有可能還在槍管裡,但大規模作戰的時候,因爲戰場的情況比較特殊,槍手往往很難發現自己的槍彈沒有擊發出去,從而再次裝點彈丸和火藥,如此一來,一杆槍裡就會重複出現兩個,甚至更多個的彈丸。
這樣顯然是會出現大問題的,火藥的發射能力是定的,若是兩發以上的槍彈聚集在槍膛裡,火藥的力量是不足以推動彈丸正常發射的,有可能導致彈丸擊發距離太短,或者造成槍支的一些故障,從而嚴重影響戰鬥力的發揮。
所以說,燧發槍也是一種不太成熟的槍支,不過,使用的效果比火繩槍強大許多,實力遠勝火繩槍,在來複槍出現之前的兩百多年裡,一直都是燧發槍的天下。
一款槍能夠使用兩百年,成爲西方各國軍隊的必備武器,自然有其可取之處,但它的缺點也是不可忽視的,威力也並沒有想象那麼大,至少,辮子朝的棉甲就能防禦這種燧發槍的彈藥,只要距離不是太近就能防禦的住,至少不會讓士兵造成致命傷。
所以,李安也不喜歡發明燧發槍,而且,理由與不發明火繩槍一樣,大唐沒有這種迫切的需求,且槍支的性能不讓李安太滿意。
大唐的各種科學技術都在井噴的狀態,這些都離不開李安的帶頭和指導,現在,各種機器和各種技術都在進步,一旦滿足發明來複槍的要求,李安就會選擇發明這種武器,並組建一支來複槍軍隊,專門用來保衛京城,以及向全國各地機動部署,消滅全國各地的抵抗力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必須返回長安城之後,研製來複槍的計劃才能提上日程,現在也就只能想想罷了。
就在李安思考來複槍的時候,鬥獸場之中,兩個角鬥士已經打了好幾個回合了,手持陌刀的強暴犯佔據了優勢,幾個來回之後,就把對方的狼牙棒給砍斷了。
海盜嚇了一跳,連忙將斷了頭的狼牙棒砸向對方,並趁機迅速跑向兵器架,拿起了屬於自己的那把陌刀上前迎戰。
如此,兩人很快就進入了陌刀的對決,兩把威懾力驚人的陌刀在不停的碰撞,打的很是激烈。
不過,這兩個角鬥士顯然從未使用過陌刀,從他們握刀的姿勢和使用的方式就能看出來。
陌刀的主要使用方法是揮舞和劈砍,而他們卻更多的使用刺殺,簡直是把陌刀當成長矛來使用了,實在是太浪費了。
“這兩個龜孫子,把陌刀當長矛了,若是我手下的兵敢這麼幹,一定打爛他的屁股。”
一名大唐武將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罵了一句。
“算了吧!都是一些犯了重罪的人,他們又不是我大唐將士,怎麼可能知曉陌刀的真正用法,用錯了也很正常。”
另一名武將對此表示理解。
“這些龜孫子,看着真是來氣,真想下去好好打一架,都好久沒打架了。”
又一名武將說道。
李安聞言,笑着說道:“你們若是真的手癢癢了,本官可以滿足你們的要求,讓你們下去好好的打一架,不過,你們可不能像他們這麼打,點到爲止就好。”
“那還有什麼意思,生死決鬥才能體現一個人真正的戰力。”
一名武將說道。
“李侍郎,讓我下去跟海盜打吧!讓他們兩個一起上,屬下三招之內就能將其二人斬殺。”
另一名武將自信的說道。
李安笑了笑,開口道:“南將軍武功高強,別說兩名角鬥士,就算是十個角鬥士一起上,也不會是將軍的對手,你還是讓角鬥士們多活一會吧!哈哈!”
偶爾誇讚部下,可以很好的調節與部下之間的關係,緩和上下級之間的些許矛盾,況且,李安這也不算是誇讚,南下確實有這個實力,對付這些三腳貓的傢伙,確實費不了多大的事兒。
看着這些三腳貓功夫的傢伙,李安都想親自上場,痛快的殺戮一番,讓自己出出氣,可自己現在的身份太高了,想要這麼做卻不能這麼做,因爲這種危險的事情,不是一個高官應該做的,若是所有的大唐高官都去玩危險的遊戲,那還不亂套了。
不過,兩名角鬥士的打鬥,很快又精彩了起來,他們二人全都拿着陌刀在打架,摸索了一陣之後,便摸出了陌刀的使用方法,那就是揮舞和劈砍。
兩人揮舞陌刀來回的劈砍,陌刀撞擊的響聲很震撼,即便是周圍千餘人所發出的嘈雜聲音,也完全蓋不住。
陌刀無疑是非常鋒利的,而他們二人穿戴的鎧甲卻只是普通的鎧甲,防護力非常的一般,所以,一陣劈砍之後,兩人身上都冒血了,鎧甲都被染紅了。
受傷會讓人疼痛,會讓人的反應變慢,但在生死關頭,人的求生欲會讓人忽視疼痛,以集中身體的全部能量用於戰鬥。
兩名角鬥士的身上都有很多的傷痕,鮮血也在汩汩的流淌,但他們沒有時間包紮傷口,因爲只要停下來,他們就會被對方斬殺,從而丟掉自己的小命。
“見血了,這樣才精彩,這樣纔夠精彩啊!哈哈!”
“沒錯,這一場角鬥比上一場精彩多了,這一場角鬥更加的血腥,更有味道一些。”
“這一場比試,不知誰會勝出啊!看樣子倒像是勢均力敵啊!”
“我支持西天竺的勇士,我覺得他會贏。”
“南天竺勇士也不錯,說不定他會贏。”
“別爭了,我覺得他們都不會贏,看看他們都流了好多血,估計都會死在這裡。”
“我也這麼覺得,人的血早晚是要流乾的,看看他們現在打的歡,待血流的差不多了之後,他們就動不了了,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圍觀的商人,聚在一起談論道。
當然,單純談論決鬥結果的都還算是正經的好商人,而部分商人卻藉着這個機會,聚在一起賭博起來了。
賭博的內容也非常簡單,就是猜測兩個角鬥士誰輸誰贏,然後按照自己猜的對不對贏錢或者輸錢。
下注的本錢普遍不是很大,都是商人能夠付得起的,但這種風氣是非常不好的,因爲賭博意味着不勞而獲。
但自古以來,賭博從來就沒有被禁止過,不論在什麼樣的時代,賭博都很難制止的,因爲賭博這種行爲會讓人上癮,會讓人覺得快樂,而且難以自拔。
李安建設安竺城,自然不喜歡有賭博的風氣,但也不會太過於關心,因爲賭博這種行爲很難控制,若是官方進行禁止,則這些賭博的行爲就有可能會轉入地下,從而更加的隱蔽,更加的難以讓人發現。
況且,李安也不能一直待在安竺城,早晚是要離開的,所以,就更加沒有精力去管這樣的事情了。
商人非常熱衷於打賭,當然,絕大多數參與賭博的,都是爲了能與別人打成一片,下注並不是很多,所以,即便是輸了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只要能很好的控制賭博的規模,那麼,賭博的危害就會相對較小一些,在很多地方,逢年過節的時候,親屬之間就會進行數額較小的賭博,熱熱鬧鬧的非常讓人開心,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而且,關起門來玩小賭博,官家也不太可能知曉,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閒事,只要不發生惡性事件,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鬥獸場的砍殺還在繼續,兩名角鬥士的身體上又陸續的增加了幾道傷疤,他們的動作也逐步變得不那麼靈活了,就好像力氣突然被抽空了一樣。
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現象,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陷入休克狀態,並徹底的暈過去。
“這一場比試,看樣子也快要結束了,最多一刻,他們兩個都要倒下。”
“一刻,用不了那麼久,他們已經步履蹣跚了,馬上就要倒下了。”
兩名大唐武將開口談論道。
李安對這一場比試很滿意,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一場比試不錯,算是很精彩了,不過,馬上就要結束了,這就太讓人遺憾了。”
部下聞言,連忙上前,笑道:“李侍郎若是沒過癮,那就再來一場比試,反正海盜等重犯多得是。”
李安想了一下,開口道:“若都是千篇一律的比試,會一場比一場乏味的,必須要有所改變纔有意思,下一場比什麼呢?”
這三場比賽,的確都是不一樣的,第一次比試是海盜與獵狗的比試,後來胖商人還意外跳了進去,可謂是很精彩,第二次比試是兩個重裝鎧甲的比試,這一次是大量兵器普通鎧甲的比試,總之,總有一些區別,若是再來一場,也絕不能跟前面的重複,否則,一定會出現審美疲勞,而一旦出現審美疲勞,觀衆就會覺得乏味,下次就不會過來看了。
南下見狀,起身走了過來,開口道:“李侍郎,下一場讓我下去比試一下吧!都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看着南下熱切期盼的表情,李安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爲了大唐帝國的榮譽,南下是不能輸的,必須獲勝,而且,還不能有較嚴重的傷。
刀劍是不長眼的,李安不會讓南下冒這麼大的險,所以,李安思索片刻,開口道:“南下,你若是真的想下去活動一下筋骨,那就用拳頭教訓海盜吧!這樣也安全一些。”
“李侍郎,你不能這麼看不起人,就算海盜幾個人拿着兵器一起上,也不可能傷得了我,何須空手打。”
南下開口抱怨。
李安笑着說道:“怎麼了,空手打架就不過癮嗎?你若是不想活動筋骨,本官就換個人。”
“行,空手就空手好了,只是一個對手肯定不夠,都不夠打的,太沒勁。”
南下繼續提出條件。
李安這一次沒有拒絕南下,開口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能打,那就給你兩個對手,一個海盜,一個重犯,你以一敵二,只許贏不許輸,大唐帝國的顏面可輸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