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得到李明達的命令帶人匆匆離開
約半個小時以後
羈押鬧事人員的金吾衛東衙監牢內部,燈火昏暗
牢房內部陳設簡單,並且透着一股的腐敗的氣味,再加上天氣有些冷,人在住在裡面有些吃不住。
還好他們是一家子,抱在一起可以取暖。
監獄內部的獄卒盯着這羣人看了半天后就再也沒有什麼興趣。
還自稱是長安城的老住戶,長安城裡那個人不知道慕容雪的,雖然有些小霸王的味道,但人家從來不欺負老百姓,只對那些流氓、世家的紈絝子弟下手,讓市面上清靜了不少,這些年來良家姑娘被那些官宦、世家的人渣欺負的事情是越來越少了。
到現在可謂是幾乎沒有,即使是有,巡視長安城的錦衣衛和金吾衛分分鐘就能讓那羣人渣知道什麼叫做人。
明尊聖帝陛下執法嚴厲,任何官員如果想要包庇這些人渣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棺材準備好、後事交代清楚才行。
太平盛世啊~!
跟這老一輩告訴自己動亂的年代不同,也跟着大唐前年代皇帝統治時期的不同,以前他們小時候羨慕那些穿着華麗在大街上鮮衣怒馬、遊街廝混、惹是生非的那些世家勳貴子弟,想要自己跟他們一樣,現在他反而覺得那些人還不如自己,最起碼不用擔心做錯了事情被陛下嚴厲的責罰。
嚶嚶嚶
獄卒扭頭朝着發出聲音的牢房裡面看了一眼,忍不住呵斥兩句。
“哭什麼,自己造的孽還有什麼可哭的”
聽着獄卒的呵斥,哭出來的事主的舅母一箇中年大娘,她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們也不是...嗚嗚嗚....”
中年大娘的身邊一箇中年男子捂住了她的嘴巴,看着獄卒的有些懷疑的眼神,解釋道:“這位差爺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獄卒皺了皺眉頭,沒有在說什麼,他覺得這一家人有些蠢。
等待獄卒扭過頭以後,中年男子狠狠的瞪了中年大娘一眼,小聲的呵斥她:”哭,哭什麼哭,還不是因爲你,瞎胡咧咧聽人風言風語信以爲真,把一家人坑了吧~!“
中年大娘一口咬住對方的手,高聲回罵:“要不是你這個孫子,自以爲事,交友不慎....嗚嗚嗚..”
“你們倆~!”
聽到兩人的互相的推諉對罵,獄卒警告了他們兩人,中年男子繼續捂住自己身邊中年大娘的嘴巴,點頭哈腰的朝着獄卒解釋:“差爺,我們錯了不那麼大聲音了,不那麼大聲音了“
獄卒的臉色帶着一絲的不懈:”注意點,別那麼大聲音,夜裡了別人都睡覺了“
“是,是,差爺,小的知道了”
中年男子朝着獄卒獻媚以後,轉過頭瞪眼帶着怒氣警告中年大娘:“閉嘴,你要是再叫嚷,信不信我們全家都不好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事”
中年大娘畢竟也就是窩裡橫一些的家庭主婦,平常橫一些那只是在小事上,這種時候她還是被嚇着了,鵪鶉一樣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了幾句她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話後漸漸比上了嘴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監牢內的獄卒紛紛被叫離現場,碩大的監牢內部只剩下被關押在裡面的一些犯人。
有些沒睡着的老犯人瞅着現場的情況,他們心裡咯噔一下,這個情況似曾相識啊,早些年的時候,如果有那個達官貴人王公貴族需要在監獄裡做什麼事情纔會清空牢房內的獄卒給他們留下便利的時間。
自從明尊聖帝從政以來,越發的嚴格,以至於監獄內部的制度也是如此,尤其是明尊聖帝登基以後,嚴格的審查制度、嚴厲的懲處讓他們這些監獄逐步邊的乾淨,少了不少的污穢。
可今晚,又出現了這一幕,他們這些老油條默默的閉上眼睛,祈求接下里的事情不是找自己的。
又過了十多分鐘
牢房內部除了中年男子他老婆沒有睡着以外,所有的犯人全部閉上了眼睛,打鼾聲音的此起彼伏,彷彿在比誰睡得很深沉一樣。
”這羣犯人怎麼睡那麼早?當家的我怎麼覺得有些冷了”
說話的是剛纔那個哭啼的中年大娘
她身邊他的男人掃視四周皺了皺眉頭:“興許是習慣睡這個點睡覺了吧,你瞧獄卒都走了”
“可是我怎麼聽章隔壁的王大爺的兒子的夥伴的弟弟說過,這監獄裡獄卒是12個時辰值守,除非有什麼事情纔會離開”
男子夜裡也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人類的天性畏懼什麼你就在心裡否定什麼,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嚇咕咕什麼,閉嘴睡覺吧”
“哦”
被自己男人訓斥一頓,中年大娘比上了眼睛,開始準備入睡。
中年男人將自己的傻媳婦閉上了眼睛,他自己也躺下來,可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真正的睡着而是眯着眼睛在看。
果不其然
不多時
幾個獄卒打扮人走進了監獄裡面,手裡提着橫刀,開始挨個的檢查監獄內部的犯人是睡眠情況。
“大哥,這些人都睡着了”
“嗯”
幾個獄卒走到了這家犯事的人面前,其中一人打開了監牢,將中年男子和女人以及犯事的青年和鬧事的家屬統統叫醒。
“醒醒,別睡了,跟我們走”
中年男人一臉的狐疑:”你們是什麼人”
“救你們命的人”
“啊?”
“啊什麼,還不跟着走,難道你們想明天死在獨柳樹嗎?”
中年男子一家人心裡驚恐,大唐的行刑法場才叫獨柳樹,在長安城的南部的如今這個獄卒這樣說,讓他們怎麼能不怕。
”大人我們可是按照你們的說的做的,說好的沒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