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快看,這一局的獎品,是那對「鸞鳥翡翠簪」也!”
聽到公公這話喊出,李麗質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目光緊盯向李逸所在而去,看看李逸究竟有沒有換衣裳,有沒有準備上場。
若是李逸沒有上場,她便立即大聲提醒李逸,趕緊去將這對「鸞鳥翡翠簪」給贏過來。
“是的呢!”杜小妹也微微一笑,衝座上直身站起,開始四處搜尋李逸的人影。
李麗質座位邊上不遠處,纔將贏來的夜明珠,尷尬地送給了李承乾的長孫衝,瞧見李麗質忽然從座上站起,臉色瞬間就黑沉了下來。
李承乾的面色,也不由輕微抽搐了好幾下。
“五妹,你這也太表現得明顯了吧?已經暴露了啊……”李承乾內心無奈地嘆了口氣。
李麗質之前還說她腿麻,可這纔沒過多久的功夫,便直接站了起來?
這豈不是說明,她之前所言,乃是騙自己的嗎?
而且,李麗質剛纔還說,她根本就不喜歡夜明珠,此刻卻對這對「鸞鳥翡翠簪」甚是喜歡得很,明顯就是不喜歡長孫衝,特意藉此機會來打他的臉!
一時之間,李承乾都不知道,該說李麗質什麼纔好。
但長孫衝不過愣了愣,卻是強憋着心中的不滿,對李承乾笑吟吟地一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太子,既然五公主喜歡這對「鸞鳥翡翠簪」,那表弟這就上場,去給公主贏來。”
李承乾見長孫衝已經被打了臉,卻依舊「賊心不死」,內心一陣無語的同時,看似隨意地擺手說道:“去吧,去吧……”
“是,太子。”長孫衝強顏一笑,轉身走向馬球場而去。
此時此刻,李逸已經換好了輕盈的衣衫,從換衣房中走出,程處默等人見狀,嘿嘿一笑:“伯安兄弟,等等某,某也要上場!”
“不錯,某也要去!”魏舒玉等人,紛紛壞壞一笑,齊齊進屋換衣裳而去。
“……”李逸無語地看着衆人,真想打他們一頓。
沒多久,除了杜構、房遺直二人之外,程處默、羅通等人,紛紛換好了衣裳出來,也相互組好了隊。
程處默與羅通一組,魏舒玉與尉遲寶琳一組。
只留下李逸一人,尷尬地沒有人來組隊。
“……”看着他們四人,李逸一臉無語說道,“諸位兄弟,你們這樣待某,真的好嗎?確定不會遭雷劈嗎?”
程處默嘿嘿一笑,掃了一眼組好隊伍的衆人,心情大悅地說道:“伯安兄弟,這可怪不得某等,誰讓你不通知某一聲,要不然……某倒是跟你組隊了。”
“不錯,伯安兄弟。”魏舒玉見狀,也壞壞一笑,說道,“這馬球賽可是兩個人爲一組,你這一個人,怎麼打?不如……乾脆認輸給某等好了…”
“哈哈!”四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滿是調侃之意,一點兒也不擔心李逸生氣。
“……”看着欠揍的四人,李逸是真的想要打人了,目光看向坐着的杜構、房遺直二人,李逸出聲道,“二位兄弟,你們呢?”
杜構與房遺直二人的臉色,同樣也是壞壞然地一笑,不約而同地出聲道:“三哥,你別看某啊,某根本就不會打馬球,某等二人,就在此當個觀衆好了!”
“呵呵。”李逸無語地翻了個「死魚般」的白眼過去,心頭暗罵一聲交友不慎,「這羣人,全是一幫損友!」
玥兒見狀,兩步來到李逸身邊,輕聲提議道:“公子,要不然……玥兒去換一件衣裳,陪公子一道上場?”
玥兒知道,這對「鸞鳥翡翠簪」,不光是杜小妹喜歡,而且李麗質也喜歡。
李逸上場打這一場馬球,就是爲了將這對「鸞鳥翡翠簪」給贏過來,送給她們二人當作禮物。
誰曾想,李逸這羣損友,卻故意給李逸「使絆子」。
李逸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道:“也只有如此了,玥兒,你趕快去換衣裳!”
“嗯。”玥兒乖巧地點點頭,立即轉身而去換衣裳。
李逸見狀,轉眸盯着程處默四人,甚是憤怒地大罵道:“你們這幾個憨貨,全都給某等着,看某與玥兒,到時如何殺你們的銳氣!”
“哈哈!”程處默等人大笑,相互對視一眼,齊聲說道,“好啊,伯安兄弟,等會兒,咱們就手底下見真招!”
“好說!”李逸皎潔一笑,瞪了他們一眼。
沒多久,已經換好簡單衣衫的玥兒,從裡面走了來,衆人這才一邊談笑着,一邊前去公公那裡,領取不同隊伍的袖招。
程處默、羅通二人是黃隊;
魏舒玉、尉遲寶琳二人是青隊;
李逸與玥兒二人是紅隊;
長孫衝與另外一人,是綠隊。
其餘還有兩支隊伍,分別是紫隊、白隊。
一共六支隊伍,紛紛出現在馬球場上。
只不過,當長孫衝瞧見李逸沒人組隊,而是帶了玥兒來組隊打馬球,當場不由冷冷一笑,冷嘲熱諷地笑道:“喲,李伯安,你怎麼沒人組隊?居然找了個婢女來?”
李逸瞥了長孫衝一眼,懶得出言去搭理他。
倒是程處默、魏舒玉等人見狀,不由淡淡一笑,望向李逸的同時,「明目張膽」地說道:“伯安兄弟,既然咱們兄弟幾人要比試,是不是先淘汰掉些許田舍兒?”
“不錯!”尉遲寶琳也鄭重其事地點頭,認真臉說道,“若是不將田舍兒淘汰,咱們三隊比試,就沒有樂趣了!”
“那好!”魏舒玉也哈哈一笑,看似無比隨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淘汰掉這些田舍兒,咱們再打!”
李逸笑了笑,沒有多說其他。
但衆人這番話,不光是說得如此明目張膽,而且還說得如此直白,長孫衝卻是頓時就氣得不輕。
不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肯定是說的長孫衝他們等人。
“田舍兒?呵呵……”長孫衝冷冷一笑,瞪了衆人一眼,冷聲道,“咱們走着瞧!看看誰先被淘汰!”
扔下這句話,長孫衝一技騎乘,率先衝了上場。
其餘兩支隊伍,也紛紛衝了上場。
李逸等人這才緩緩駕馬上場,並列站成一排,等待馬球扔出。
與此同時,李麗質與杜小妹二人,瞧見馬球場上的李逸,身邊居然是玥兒一個女子組隊,頓時就相互瞅了一眼。
“小妹,程處默這羣人,實在是太壞了!”李麗質氣呼呼地罵道,“居然敢故意爲難李伯安,真是羣可惡的傢伙!”
杜小妹沒有多言,而是轉眸看向杜構所在,那雙冰冷的眼神,頓時就嚇得杜構將頭埋低。
“公主,小妹去問問大哥。”杜小妹神色不悅地說道。
“小妹,本宮與你同去!”說聲之下,李麗質便與杜小妹一起,緩緩朝着杜構、房遺直二人所在之處走來。
“……”杜構、房遺直二人,當場嘴角抽搐地對視了一眼,輕輕出聲道,“遺直兄,咱們好像……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某也知道……”房遺直縮了縮脖子。
也在此時,杜小妹、李麗質二人,已經來到了二人身前。
杜構、房遺直二人,趕緊起身對李麗質行禮。
“房遺直,汝爲何不與李伯安一道上場?”李麗質出聲質問道,眸光冷颼颼地盯着房遺直,直讓他後背升起一陣冷汗。
“大哥!”與此同時之際,杜小妹也眸光冰冷地盯着杜構,直聲問道,“你爲何不與三哥一起上場?”
“……”杜構二人面色一陣抽搐。
沉默了小片刻之後,房遺直再次微微一禮,方纔老實回答道:“公主,不是某不上場,而是某的馬球技藝太差,怕拖伯安兄弟的後退。”
“不錯、不錯!”杜構急忙跟着房遺直的話,說道,“實在是某二人的技術太差,怕耽擱了伯安兄弟。”
“呵呵。”杜小妹與李麗質二人,齊齊冷眼說道。
隨後,她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李麗質突然盯着他們二人,出聲吩咐道:“本宮命你們二人,也立即上場去!”
“……”杜構二人的心中,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惹什麼人,都千萬不要去惹女人啊!」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心中方纔明白,這句話的威力是多麼的大,後果是多麼的嚴重。
“公主,某等二人,實在是技術太差了啊!”杜構、房遺直二人苦着臉說道。
“無妨,慢慢學一學,就變好了。”李麗質笑着說道。
“……”無語地沉默了大半晌的二人,只好點頭拱手,生無可戀地應道,“是,公主。”
杜構二人趕緊進屋換了衣衫,又去公公那裡領了藍色袖招,雙雙出現在了馬球場上,李麗質與杜小妹見此,這才心滿意足地轉身回了座位。
馬球場上,看着苦着臉出現的杜構、房遺直二人,李逸咧嘴一笑,詫異問道:“二位兄弟,你們不是不打馬球嗎?怎地也來了?”
程處默衆人,也是一臉好奇地盯着他們二人,神色帶着調侃的韻味。
“……”杜構房遺直二人,頓時就無語地瞪了李逸等人一眼,沒好氣地齊齊出聲說道,“你們以爲某想上場啊,都是被人給逼的……”
“哈哈哈哈!”李逸等人見狀,頓時齊聲大笑,心頭好一陣痛快。
也在這個時候,馬球已經從空中扔了出來,爭奪「鸞鳥翡翠簪」的比賽,瞬間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