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撫掌喜道:“你還能想到這茬?真是我的好哥哥,太好了,我特別喜歡去探險。,那種平平安安的遊山玩水反而沒什麼意思,這會是一次極好的旅程,我相信一定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陸錦屏笑了笑說:“這次探險其實很危險,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因爲,根據老者張友生說,海島之上有數百頭野狼,還有黑熊、野豬等其他猛獸。他的大哥已經發現慘死在野獸的利爪之下,其他兩個人生死未卜,而且島上還有其他陌生人的屍骨,所以這一趟究竟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還不得而知,我們兩個要做好萬全準備。”
雲子笑了笑說:“放心吧,千軍萬馬上陣廝殺我都過來了,對付些野獸不在話下。不過你說的對,肯定要做好萬全準備,我這就回去準備,要不要帶其他武士?”
“不行!這件事非常機密,只能是我們兩個參與,而且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哥哥。”
雲子點點頭說:“明白了,放心吧。”
當葉青青得知陸錦屏要出一趟遠門,一個勁的說要跟着他一起走。可是,這件事的確事關重大,沒辦法帶其他人。陸錦屏只好騙她說是要陪雲子去辦雲子的事情,不方便帶其他人的。聽陸錦屏這麼說,葉青青這纔不再說話了,噘着小嘴生悶氣。直到陸錦屏抱着她在她肩膀上輕輕拍拍寬慰兩句,說自己會盡快回來。葉青青這才露出笑容。
一切準備停當。已經過了中午。匆匆吃了午飯,一行人乘馬往東而去。
陸錦屏的法醫勘察箱照例是要帶上的,用一塊青布包裹。由雲子揹負在背上。
從同州到海邊路途遙遠,儘管他們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往海邊走,到海邊的時候已經臨近春節。
因爲馬上要過節了,而且又是寒冬臘月,所以沒有漁民願意出海。王世多他們出了雙倍的價錢,這才僱了一輛漁船送他們去海島。
張友生逃出海島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海島的大致方位。所以他們不用到處尋找,到海島的路程直線距離也就兩天時間,便登陸上海島。
遠遠看見海島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黑點。可是,漁船越來越近,陸錦屏才發現這個海島其實非常大非常寬。到登錄海邊的時候,海岸線已經綿延到了天邊。彷彿到了大陸一般。海島之上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岩石山峰。基本上都是岩石構成的。石峰上到處都是洞穴,看上去千瘡百孔。
陸錦屏原來想象山上就算有再多的山洞,挨個找去也應該能找到埋藏寶貝的地方,可現在他這個信心動搖了,這山洞實在太多這要一個個找去,沒有幾個月是沒辦法找完的。
陸錦屏對張友生說:“二十年前你們來到這裡,當時行走的路線你有沒有記下來?”
張友生哭笑不得,搖搖頭說:“說實話。儘管我們四個是結拜兄弟,戰場上生死與共。可是在這個寶貝面前,我們四個都還是很警惕,生怕別人獨吞了錢財,更害怕別人爲了吞沒錢財把自己給殺幹掉。所以,各自負責的那一段都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其他人沒辦法猜測到。比如大哥帶我們來的時候,並不是直線到海島上來,而是繞了三天三夜,根本就把人繞暈了,最後纔到了這個海島。如果不是從這兒逃到海岸上,那我也不知道這個海島的位置的。”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大陸的方位的?”
“因爲我們在海邊打魚二十年,對海上風浪很熟悉,在這個季節海風基本上是朝着海岸方向吹的,所以,我當時就升起風帆後任隨漁船順風漂流,就漂到了海岸邊。而且我記住了這海島的方位。”
陸錦屏點點頭說:“想不到你還挺聰明,想到這個辦法回到大陸。”
“沒辦法,在海邊生活了二十年,我們跟漁民沒有什麼兩樣,海上的事情我們都很清楚。”
“後面你們選擇山峰和洞穴也都是這樣的嗎?”
“是的,把眼睛蒙上之後,老二拉着我跟老三繞圈圈,滿海島繞,繞得人暈頭轉向之後,根本記不住道路了,然後,老二才選定了一座山峰。老三也是這樣,帶着我滿山轉,我眼睛蒙上了,只知道上上下下的,也繞暈了頭,老三這才確定其中一個巖洞,把我帶入洞裡之後才把我眼睛蒙的布解開。因此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巖洞在哪一座山的哪個部位。”
“那你總該知道大概是在山上、山間還是山下吧?”
“真的不知道,因爲到最後那一關的時候特別謹慎,都商量好了的蒙上眼,在山上繞上三天,你根本分不清楚所處的位置。如果知道,說不定我還真有些貪心一個人把它挖出來獨吞了,可惜我沒這個能力,最主要我沒有這份不仁不義的心腸。”
王世多冷笑一聲說:“誰知道呢?”
張友生嘆了口氣說:“我怎麼說你們都不相信,爵爺會查清楚我是冤枉的”
陸錦屏說:“既然我們不知道寶貝埋藏在哪一座山的那一個洞穴,我們就只能用排除法一個個尋找,同時,在尋找的過程中,希望能找到張友生其他三個兄弟的下落,以及他二嫂是否來過這裡。另外,你先前所說,當時你躲避那一羣狼的時候,渡過了一條湍急的小河,河水應該是流到海邊的。我們先沿着海邊往前走,找到那條河,再沿着河往上走,一路的探查沿途的山洞,同時我們可以利用這河流來躲避你提到的羣狼或者其他猛獸。——不知道你們是否擅長水性?”
張友生說:“我是熟悉水性的,我在海邊二十年,我能在海里抓魚蝦,沒問題。”
其他三個卻一起搖頭,包括雲子也搖頭說:“我們吐蕃雖然也有河有湖,但基本上都是冰山上融化的雪形成的,非常寒冷,不適合游泳,所以我並不熟悉水性。”
陸錦屏說:“我的水性倒還可以,雖然談不上像張友生剛纔說的在海底抓魚蝦,但是卻也不算差。你們三個不熟悉水性,所以需要戴一個能夠幫助你們浮在水面的救生衣。我發現海島上有很多枯木,極其乾燥,很輕,而且,乾透的木材很容易漂浮,應該很適是做救生衣。”
來之前陸錦屏就已經想好了這個問題,所以已經事先做了準備,帶了鋸子刨子,還有若干匹堅韌的布料,針線什麼的。當下,張友生等人上海岸找來了好些塊幹木塊,由雲子親自縫製,很快縫好了幾件救生衣分別穿上,在海水裡泡了一下試試,感覺很不錯,的確都能浮在水面上,這些人都非常驚奇陸錦屏的這個點子。
雲子後背揹着法醫勘察箱,只有前胸可以裝木塊,所以她胸前的木塊比別人大得多。她拍了拍胸前那塊木墩說:“這東西好,不僅可以浮在水上,還可以抵擋野獸的利爪,相當於盔甲用。”
陸錦屏說:“既然已經準備停當,那咱們就出發吧。”
當下各自帶了兵刃,那江筱舟擅長射箭,所以帶了一把長弓。雲子帶了一把長劍,陸錦屏也帶了一把單刀,還在靴筒插了一把匕首,這些是雲子來之前給他準備防身用的。
準備停當,幾個人這才正式沿着海岸尋找張友生所說的那條河。
現在寒冬臘月,寒風凜冽,在海岸上更是寒冷,凍得人簌簌發抖,只不過他們幾個都身有武功,其中以雲子最高,而陸錦屏是不會武功的,所以穿得很厚,而且也穿了一件幹木塊做的救生衣,兩塊大木頭一前一後,整個人看上去跟一個大笨熊似的,走得就比較吃力。雲子託着他的手臂架着他走,這樣才略顯輕鬆。
因爲一直沿着海岸邊往前走,走在軟軟的沙灘上,沒有荊棘之類的,也沒有陡峭的山峰需要攀爬,所以相對比較輕鬆。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發現了一條湍急的河流。
王世多問張友生說:“這條河是你當初說的躲避狼羣的那條河嗎?”
張友生搖頭說:“我當時是跳入河水裡躲那些狼的,可是後來我爲了找你們的父親,就離開了河邊,我後來就沒有回到河邊,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那條河。”
陸錦屏說:“但願不是,那樣的話至少我們就有兩條河可以搜尋。河流越多,對我們躲避野獸越有幫助。咱們現在要注意相互保護,遇到狗熊豺狼野豬之類的猛獸一定要提前預警往河裡跳,然後往河對岸遊,不要戀戰,我們來不是打獵來的,要記住。”
幾個人都點頭,提着兵刃警惕的沿着湍急的河流往上走。
走了一個來時辰,他們已經深入到了海島的深處,回頭已經看不見海岸,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
一路之上幾個人都十分警惕,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王世多,他手提一柄後背鬼頭刀,十分沉重,時間久了提着覺得有些累,便扛在肩上。走了一個來時辰,別說野豬猛獸,就連兔子也沒見到,不由得又是泄氣又是生氣,轉身指着張友生說:“你不是說在海島上有猛獸嗎?你不是說我我爹他們被猛獸吃了嗎?猛獸在哪裡?你找來看看,分明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還說是被野獸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