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前,衆目睽睽之下,誅邪一臉正氣注視着平關:“平關師弟,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如今你既然主動回山,爲兄也是多了幾分寬慰。”
平關別過頭去:“哼,是非對錯你我心知肚明,且莫再這裡假惺惺,多生虛僞。”
這時在一旁的一白眉黑髮老者站出身來,怒斥道:“平關,如今證據確鑿,正所謂大丈夫頂天立地敢做敢爲,你也不要狡辯了。”
“師伯,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不想多說,如今我回來也不指望你們能夠原諒,只希望你們放我師傅出來,一切罪責我一個人擔着。”平關挺起胸膛,無所畏懼。
老者伸手指向平關:“門中銘文戒律,你卻明知故犯,偷盜門中至寶私自服下,使宗門損失嚴重,名聲受辱,後畏罪逃離罪加一等,今有我等長老決定,斬你命魂,永世不得超生。至於你師父,管教不當,並且包庇與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其一身修爲,打落士階,貶爲奴役。”
待他說完,平關臉色大變,就連一旁觀看的弟子也不禁譁然,方平更是握緊拳頭,心中暗恨,這廝殺雞儆猴竟然選上了我兄弟,方平強忍住出手的想法,此地高手衆多,光是最中心那幾十人隨便出來一個便能一手將他捏死,所以他也沒敢衝動。
平關大手一揮:“不,這不公平,事情與我師父無關,你要殺要剮衝我來。”
“帶下去,誅邪交與你行刑。”老者面無表情後退一步,不再看平關一眼。
“是師尊。”誅邪冷冷一笑:“走吧師弟,爲兄送你最後一程。”
誰料平關這時候臉色漲的通紅,他衝着誅邪怒吼:“誅邪你個小人,當日明明是我見誅邪這廝鬼鬼祟祟,便一路尾隨,卻看他偷摸進了御寶第三重樓盜出十全丹,並且耗費一破魔令開啓封印,我看事態緊急,便捏碎傳訊玉簡,並站出來打算拖延。可是當時我們境界相差巨大,這賊子眼看事情暴露便出手將我制住。他原本想殺人滅口,但聽說我已經捏碎傳訊玉簡後心生顧忌,一把將十全丹塞入我嘴中運功逼我吞下,隨後待衆師叔師伯趕到之後,他反咬一口,誣陷與我。”
聽平關如此說,方平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以他對平關的瞭解,他絕對相信平關所說的話都是事實,可眼下衆人只覺得此事太過荒唐,卻沒人相信。
“都死到臨頭,還敢信口雌黃,掌嘴。”誅邪眼神一冷,一巴掌打在平關的臉上,頓時鮮血四濺,他多半暗中運上了法則本源,一巴掌下去,平關只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隨後“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隨口吐出了幾口白牙。
誅邪如同拎小雞一般將平關一把抓起,隨後向着人羣外走去,原本圍堵成一圈圈的衆人不禁給他讓開了一條狹窄的道路。
看到此,方平目光閃爍,隨後趁花容三女沒有注意,轉身悄悄離開。
出了養心殿,方平牢牢吊在誅邪後面,直到走出這片建築羣,來到一片山林之中,誅邪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平關也回了神,他怒視誅邪,一臉不甘:“我不服,你有種衝我來,別爲難師尊。”
誅邪陰陰一笑:“放心,你拿師尊頗有姿色,以後我會替你照顧她的。”
被誅邪這麼一說,平關臉色紅的發紫,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他有氣無力的瞪着誅邪:“你....你個小人....”
“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當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哼。”說着,誅邪緩緩擡起手,法則本源波動隨之誕生,只見一股黑氣緩緩纏繞在他的右手之上,看樣子他想在這裡就地處決平關。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破空之聲突然從誅邪背後響起,誅邪臉色一變,原本打算拍向平關的右手不由臨時變換方向,向後一掌猛地打出。
“砰!”一柄閃爍着淡黃光芒的長劍狠狠的跟誅邪的右手交擊在一起,產生劇烈的聲響。
誅邪力量極大,僵持稍許,瞬間二次法力,洶涌而出 死亡法則本源頓時將長劍拍落到一旁。
“什麼人,敢壞我事?”誅邪眼神一眯,轉過身來,冷冷盯着正迎面緩步而來的少年。
“我的兄弟,還輪不到你來管教。”方平臉色極其陰沉,他此時可謂動了真怒,眼前這個看起來頗有幾分俊俏的少年,想不到內心卻如此陰險,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
“頭兒你怎麼在這,你快走,一旦讓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平關看到方平頓時呆愣當場。
方平看向平關,沉聲道:“兄弟有難,豈有冷眼旁觀之理?”
“頭兒。。。。”平關眼圈一紅,不禁哽咽。
看着眼前基情四射的場面,誅邪也是忍不住了,他大喝一聲:“好膽,你究竟是何人,敢在莫溟亂來?”
“方平。”方平冷冷看着誅邪,此時他是跟花容三女而來,自知自己的身份也隱瞞不住,索性報上了本名。
“是你,他又怎的成你兄弟了?”誅邪一聽方平自報姓名,臉色先是一變,方平的事蹟他多少也聽說過,原本打算動手的他也不禁遲疑起來。
誅邪有所顧忌卻不代表方平好脾氣,他從地上將被誅邪打落的長劍拔起,揚劍向前一指:“與你何干,若想活命,勸你滾一邊去。”
“笑話,像救他,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誅邪眼神也冷了下來,他可是極要面子之人,眼下方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他,他自然是忍不住。
而方平看起來實力也不如他,因此他也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顧忌,一股磅礴的氣勢頓時從體內洶涌而出,直撲方平而去。
就在這時,平關突然一把抱住誅邪的雙腿,一臉決絕的衝方平嘶吼:“頭兒,你快走,你打不過他的,他將階五品,而且這裡是莫溟,一旦你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