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個男人的時候,易盜機笑道:“佩服啊佩服,墨主大人用行動給在下好好的上了一課。”
山雲擺擺手,謙虛道:“呵呵,剛剛完全是巧合而已,只能說人品好而已。”
易盜機詭異的笑了笑,再問道:“墨主,真的是巧合麼?”
顯然,像他那麼聰明的人,自然早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是山雲故意把嘴巴放在鶯之野望轉頭後嘴脣的必經之路上。
山雲懶懶一笑,用手指指了指易盜機,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不過,他還是狡辯道:“易先生,說到底還是人品呢!”
“哦?怎麼說?”
“易先生,你想想看,如果鶯之野望不是和我一般高,即使我站的位置再好,總不可能低着頭或者擡着頭去做那麼明顯的小動作吧?她和我身高差不多,所以纔會有那樣的巧合,因此,說到底還是人品問題,對不對?”山雲說出自己的理由。
這理由一說出來,易盜機覺得無法反駁,也就承認了。
山雲伸了個懶人,有些感嘆的笑道:“易先生會不會覺得我的行爲有些登徒子?其實,我只是覺得這遊戲裡的人生,自然要遊戲人生纔好玩,若是太正經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遊戲中有三昧,在三昧中可以遊戲,易先生,你覺得呢?”
“嗯,人生遊戲,遊戲人生,當真是一種很灑脫的境界。可惜,我生性迂腐,體會不到這遊戲三昧的境界,我只修我的至誠至敬之道就好了。”
山雲點頭,像易盜機行禮道:“不忘本根,不失本心,佩服佩服,不過這遊戲三昧,也不過是懶人之道的一份意趣而已。若先生只是個迂腐之人,那我也只是個懶人而已。還希望先生能夠多多幫助於我,讓我能夠偷懶。”
易盜機恭敬道:“敢不盡全力?不效死命?”
此時,山雲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事,他掏出易盜機給自己的諸天十二界的詳圖,取出其中一張,道:“這一張圖中,有一處名爲劍島的所在,我以前很少聽說,那麼到底是什麼地方?”
“哦?墨主難道連這也不知道?”易盜機對山雲不通常識,顯然有點吃驚。
山雲不好意思道:“還請易先生指教!”
“古書所載,我們這個諸天十二界的整體格局就好像一個沙漏,靈界在中間,神界在沙漏的陽漏,魔界在沙漏的陰漏上。靈界中,神龍神龜兩界也在陽漏上,以太極之勢組成,而玄虎玄鳥兩界則在陰漏上,呈反太極之勢。神龍神龜兩界之下,便是中立之島,是光明工會所在,中立之島之下便是地精島嶼。地精島嶼之下,是一段螺旋扭曲的空間,這個空間中充滿了謎團,至今任然不爲人知。與之相對的,玄虎玄鳥大陸之上,便是劍島,那裡是黑暗工會所在,劍島之上,是一處名爲機械島嶼的地方,那裡有許多機械生命聚居。”易盜機學識淵博,此時如數家珍的介紹道。
“哦?工會還分光明和黑暗麼?”
“這是當然,像我們光明工會雖然分爲薔薇和荊棘兩大工會,但是差不多都是普通的穿越者,心性上屬於光明。而劍島之上的黑暗工會則不同,他們大多數都是戰俘和死刑犯,是囚禁者,這些人一出現在遊戲世界,便被集中分配到劍島上。如我剛纔所說,他們所在屬於諸天十二界的陰漏,因此他們活動的副本空間,除了四大地獄外,便是玄鳥玄虎兩靈界。由於十二界宇宙的陰漏和陽漏之間隔着一個極度扭曲的空間,空間晶壁系極其厚重,黑暗玩家很難能夠通過這層晶壁系來到陽漏空間,因此,如你所見,在神龜神龍兩靈界和四大天堂裡,很少見到有黑暗玩家的身影。”
山雲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話說,易先生,你是玄鳥大陸出身的輪迴者玩家,難道,你是黑暗工會的玩家麼?而你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我只是好奇,並沒有懷疑的意思。”
易盜機恭敬道:“這個說來簡單,黑暗工會裡的人,雖然生性充滿黑暗氣息,但還是擁有一批心性不錯的玩家。所謂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中立之島上也出現不少強盜,玩家殺手,對不對?而且,我只是一個在劍島上覺醒的輪迴者,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玄鳥大陸上度過的。而我來到這裡經商,也是通過玄鳥大陸中神界勢力的跨界傳送陣,並非通過黑暗玩家的方式。”
山雲明白了,大概如他一樣的輪迴者受工會的影響很小小。
雖然,墨門已經和魔域約定好一切,但這只是對內而言,對外,他們還是要聯合起來,演一場好戲給神域和幽冥看。無論是山雲,易盜機還是鷹之野望,顯然都擁有極佳的演員素養。
在外界看來,這的確是一場熱鬧的大戲。這場大戲的起因任誰也挑不出半點瑕疵,作爲叛出魔域的叛徒,白七加入了墨門的陣營,恰巧墨門的鉅子又被鷹之野望的妹妹拐走了,這兩件恨事夾雜在一塊,鷹之野望下了狠手,派重兵偷襲白七,“重傷”白七。
接着就是復仇的戲碼,在墨門的支持下,白七帶領墨門和薔薇工會的大軍,直接壓到迦葉島,在迦葉島上和魔域的人馬進行了一場驚世大戰。
按照正常的腳本,此間應是墨門大軍和女玩家軍團驟然發力,打得魔域措手不及,節節敗退,竟然守不住迦葉島。同時,墨門無意守迦葉島,反而步步緊逼,直接登陸,兵鋒直至魔域勢力腹地。這樣一來,迦葉島便空了出來,成爲一塊無人看守的肥肉。
山雲對腳本的這一場戲可謂期待已久,因爲老婆大人答應給他這個便宜老公刷經驗,大把大把的魔域士兵送上門來,擺在餐桌上隨他吃。山雲自然不至於自私得獨享這份盛宴,邀請上三五好友,叔叔老師們一起來,就連他手下的小弟們也準備沾點神仙露水,作雞犬升天的美夢。
可惜,鷹之野望這樣的女人,會甘心隨着山雲設定好的劇本來?怎麼看怎麼不像!
本來,她在被強吻失身,遭受人生最大的挫折之後,寧彎不折的她苦心孤詣的想要扳回一城,因此纔有了這讓墨門給她免費打工最後再吞掉墨門在神龍大陸的勢力的計謀。這個計謀雖然實現了,討厭的墨者之王無法抗拒,但那個可惡的男人就是被吃也噁心了她一道,不僅言語上被佔句了便宜,兩個她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的中指讓她的玉女金身被完破,更關鍵的,她也搞不懂自己怎麼就答應了那個可惡的傢伙,送自己手下給他刷經驗。
鷹之野望也是在這一帶混了這麼久的人,答應下來的事,她向來不會反悔。只不過,肉她是忍痛給可惡的男人背下了,不過怎麼着,她也得想着辦法噁心噁心那個男人,不說在肉上加點毒藥,就是弄點瀉藥,也得扳回點面子來。這個踐踏了荊棘工會無數男玩家尊嚴和節操的女人,怎麼會甘心失敗?她這些天可是挖空了心思,要好好的扳回局勢來。
於是,兩軍在迦葉島相拒,臨兵鬥者,皆列陣於前之時,墨門和魔域的士兵都見到他們之間隔着一個巨大的中央戰場,從外向戰場裡看,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應到一重一重的扭曲空間。易盜機手持玉簫,身騎儒門瑞獸麒麟,在陣前查驗半天,想不出鷹之野望這個女人在葫蘆裡賣什麼藥,對正坐在烏龜上山雲道:“墨主,這正是鷹之野望的成名絕陣中央戰場,等下要小心,若那女人激將......”
易盜機還沒有說完,山雲便懶懶的打斷了他的話,笑道:“先生多慮了,若先生早些時候告訴我,我肯定會感激得痛哭流涕,可實際上,我已經被這女人用中央戰場陰過一次了,差點翻不過身來,先生不用擔心我會上第二次當了。”
易盜機卻是無比驚訝:“墨主,你進入過中央戰場,卻安然出來了?這真是諸天十二界最大的新聞。”
“爲何有如此一說?”
“要知道,凡是進入過中央戰場的人,無論多麼厲害,最後的結局只有兩個,要麼戰死身隕,要麼成爲鷹之野望的召喚物,絕沒有第三個結局。”易盜機將他的見聞說了出來。
白七此時“嬌嫩如花”的臉上露出暢快之色,用少女的嗓音道:“可惜,我們墨主打破了這個定律,創造了第三個結局。”
鶯之野望在旁邊摸了摸額頭,心中苦笑着:第三個結局卻是姐姐成爲別人的召喚物!
衆人正疑惑之時,敵方陣營開始有了行動,大軍左右向兩側移動,中軍讓出一條空隙。那空隙中,四龍飛翔而過,帶着青銅戰車掠空而來,比起墨門衆人騎着飛寵,在四龍戰車上的鷹之野望顯然要拉風得多。
隨後,馬車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墨者之王大人可否有膽進來一敘?”
山雲心裡微哼,不知這個女人又是鬧哪樣,不過,他連母老虎都已經親了,還怕母老虎有口臭?
“有何不敢?”
於是,從這裡劇本就偏離了主題,往一切都未可知的方向發展。
四龍馬車中,空間遠比山雲想象得大,進入其中就好像進入了一個佈置華美又舒適的套間中。女人未施脂粉就已經豔麗超羣,傾城傾國,此刻竟如同普通女子在親手煮茶,叫山雲看着別有一番心情。
“我說老婆大人,你請我喝茶的時機找得真好,外面都亮出真刀真槍了,我們還在這卿卿我我,會不會不像話?”山雲還是嘴上抹油,繼續賣萌賣乖的節奏。
似乎一聽這男人的聲音就有氣,鷹之野望這些天再三檢討過自己,不要被男人的無恥給噁心到,中他圈套,可是臨場之時,到底還有幾分吃不消。
她只能把臉拉下來,釋放冰霜冷氣,比這迦葉島還冷,說道:“如果想要吾實現對你之諾言,就不要用你的無恥激怒吾。若吾生氣,就拋開一切,大軍就直接和你廝殺一場,你看着辦!”
對着這樣的威脅,山雲能怎麼辦?涼拌唄!他倒是確定,如果這女人真的被逼瘋了,歇斯底里之下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上次自己差點被閹割就是一個明證。
所以,他訕訕的笑了笑,道:“不敢讓你生氣,不敢,堅決不敢,老婆,你看你把我嚇的,現在小心肝還撲通撲通的跳。正好,有茶水壓壓驚,喲,味道還不錯,老公我以後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