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山雲暗自發笑,鷹之野望本就不爽,此時便發飆,道:“混蛋,難道你是在幸災樂禍麼?早知道,吾應該直接把你鼻子打成兩截。”
山雲很自然的摸了摸鷹之野望的腦袋,讓她一愣,她只聽眼前這個流氓娓娓道來:“老婆大人,你平時這腦瓜子的機靈勁兒到哪裡去了?難道,你不知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麼?這種事情,向來是流言止於智者,你越去解釋,結果就會越描越黑。若是你真這麼做,我想,不出一個時辰,你的老闆墨玉妖龍大人就會來調查此事。”
被山雲這麼一說,鷹之野望陡然醒悟,不由得一陣後怕。但是,眼下什麼都不做,後果還是很嚴重,面對“八卦”來襲,鷹之野望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她只能夠求助於眼前這個無恥的傢伙:“混蛋,趕緊給吾想辦法,若魔主因此時懷疑吾和你合作有私人的關係,吾的麻煩可就大了,後果不堪設想......”
說起來,這還是有史以來,鷹之野望第一次求自己,山雲感覺很有紀念意義。他擺了個胸有成竹的智者派頭,還很流氓的把鷹之野望此時正拿在手裡扇着的羽毛扇拿到自己手裡,優哉遊哉得給自己扇了起來,道:“這辦法麼,你老公我當然有,不過嘛......”
聽得山雲說有辦法,鷹之野望連忙催促道:“賣什麼關子,給吾從實招來。要知道,這事還不是你害得?若不是你無恥又流氓,吾也不會在衆人面前如此出糗......你若搞不定此事,吾每天都揍你九九八十一個拳頭,讓你流鼻血而死。”
這流鼻血而死的詛咒簡直比圈圈詛咒還狠毒,山雲捂了捂自己的鼻子道:“老婆大人,你也太狠了吧?現在可是你來求我的時候,沒想到你居然威脅我。是泥也有三分土性,縱然有絕世妙計,我不高興,就不說與你聽。哼,現在我也要一振夫綱,省得以後被跪搓衣板。”
說完,他站在一邊,歪着腦袋,懶懶的扇着羽毛扇。
鷹之野望的臉成了苦瓜臉,在剛強倔強的她,被人狠狠的抓住了痛腳,也成爲蔫掉的黃瓜----陽.痿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低聲下氣的哀求道:“好吧,好吧,吾承認吾錯了,吾不該威脅你,行了吧?好了,現在該說了吧?”
山雲看着鷹之野望這認錯的不情願模樣,一陣搖頭。顯然,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不會撒嬌求寵,小鳥依人的主,眼前的女人就是這種類型中的奇葩。即使是哀求,聽起來也像是山雲欠她千兒百萬似的。
本來決定若女人一哀求,自己就說出應對八卦的方法,但是看到這幅光景,山雲張開嘴又閉上了嘴,嘆息道:“喲,就這態度,像是在求人麼?”
鷹之野望不幹了,劈手奪過自己的羽毛扇,快速的超自己胸口扇了扇,破口罵道:“王八蛋,你還要怎樣?”
山雲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姑奶奶,這捱打的是我,怎麼反過來像是我欠了你的錢一樣?你這麼大個人,能不能講點道理?”
鷹之野望轉過身來,似乎在生氣,不理他,山云爲了男人的節操,也轉過身去,兩人背對背,開始冷戰。
不過,事急從權,鷹之野望最後還是軟化下來,哀求道:“好吧,好吧,吾錯了,你告訴吾,你要怎樣才肯說出幫吾擺脫眼前麻煩的辦法?”
山雲本來就快撐不住,要主動投降,無償說出自己的辦法,畢竟,自己也不忍心自己喜歡的妹子遭罪不是?不過,鷹之野望卻在這個時候投降,這使得他忍不住心裡暗暗偷笑。
“這個麼?”山雲託着自己下巴道:“很簡單,你只要再讓我親一下就好了。”
顯然,山雲是食髓知味了,第一次他偷襲鷹之野望,還沒怎麼品嚐品嚐佳人方澤,就如豬八戒吃人生果,味兒還沒嚐出來就那麼過了,但第二次算是鷹之野望偷襲他,他倒是嚐出點美妙滋味來,雖然事後被各種痛罵,他還是甘之如飴。
“親一口?”女人皺起鷹眉,一陣羞怒,“你能不能正經點?”
“怎麼?不行?那算了!”山雲弱弱的說道。
本來,他後面一句想說,這次先記着,等以後結婚再補回來。不過,鷹之野望又先挺不住,匆忙說道:“行,就一口......別耍賴!”
山雲感覺眼前一個巨大的燒餅從天而降,砸在他腦門上,讓他暈暈乎乎的,似乎被燒餅砸成傻逼。
實際上,鷹之野望也是經歷過思想鬥爭的,原先她猶豫是因爲羞澀,但是後來,她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反正第一次沒了,第二次也便宜了這傢伙,第三次也就那麼回事了,反正人蔘吃多了,也就和蘿蔔一個味,沒啥還稀奇的了。就當閉眼被蚊子叮,先度過眼前難怪再說!
女人麼?大概總是要經歷這樣一個自欺欺人的過程,往往心裡已經願意了,但事到臨頭,總得給自己找個理由,越過那道心理防線才行。
根據情聖罡不漏傳授的理論,男人就需要主動給女人制造逾越這道心理防線的契機。眼下,山雲小小的口頭上開玩笑似的威脅,就成了鷹之野望說服自己的契機。
山雲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激動的心情一時半會兒難以平復,直到鷹之野望不耐煩的催促,他才鼓起勇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很霸道的吻了上去。
鷹之野望還納悶,怎麼這人親一口還得深深吸一口氣,很快她就被山雲霸道的入侵。先是柔軟但很有力的舌頭抵住她的牙齒,很堅決的扣關而入,鷹之野望觸不及防,居然就被這傢伙偷襲而入。然後,她的嘴被封得死死的,自己的丁香小舌本能的躲閃,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很快就被糾纏住,或吸或撩或撥或舔,山雲這位初哥簡直是把罡不漏傳授的情聖“深吻”大.法完全施展開來。一開始,他還很生澀,但是在鷹之野望有了迴應之後,他就漸漸純熟起來,嘴上功夫,舌尖武藝毫無保留。
鷹之野望一開始還有所保留,只希望這位入侵者得瑟完早點了事,但是她的嘴巴完全被封住,嘴巴里又有一頭大蟒在裡面攪風攪雨,完全無法呼吸,很快,她就有中暈暈乎乎的感覺。這種眩暈感讓她心房漸漸放開,竟然慢慢的體會到男人和女人之間舌尖和嘴脣上那種細膩的交流快感。這種感覺讓她的身體好像一個氣球被吹得豐滿,然後靈魂和氣球一般慢慢在空中上升,變成一朵雲彩,飛呀飛,飛呀飛,飛到極高的地方。同時,男人的狂熱和激情也通過有力的吮吸和撩撥傳遞到她的心中,她身體裡蟄伏的屬於戰鬥的天性被喚醒,她本能的開始反抗這種狂熱,以更有力的姿態融入其中。
結果,男人和女人的戰鬥彷彿演化爲舌頭和嘴脣之間的戰鬥,兩人本就誰也不服誰,結果在親嘴上較上功夫,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男人的狂野和女人的狂野融合在一起,兩人就如同鬥牛一般,都紅了眼。不過,這種紅眼卻不是憤怒,而是純粹的情.欲在眼眶中燃燒。
鷹之野望已經徹底迷離了,她的主動甚至讓她自己都迷茫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投入,如此瘋狂,甚至如此癡迷?
然後,一道閃亮的光轟擊她的心房:難道自己很早之前就喜歡上這個無恥至極,讓他難堪,和她作對的傢伙?
這道光閃亮的時候,她本能的抗拒這一點。因爲,她始終把眼前的男人視爲自己強有力的敵人,自己必須把他踩在腳下,才能夠圓滿自己的人生,實現自己的理想。
隨之,聰明的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吾這是在用親嘴的方式和他戰鬥,即使是親嘴,吾也不能輸給這個可惡的傢伙。
一分鐘還是兩分鐘?親嘴的吧唧吧唧的聲音就一直沒有停過,簡直是乾柴遇上烈火。
等過了兩分鐘,鷹之野望才隱約明白過來,爲什麼這個猥瑣的傢伙會在親嘴之前猛吸一口氣,爲的就是需要有更持久的戰鬥力。眼下,她就是吃了這個虧,首先繳械投降,全身無力的她,整個身體都陷入男人的懷抱中,舌頭的戰場上,她節節敗退,只能夠本能的做出一絲反抗,這反抗只是撩撥敵人發起更猛烈的進攻。
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全部化爲一陣“嗚嗚”的呻吟聲。房間的房門開出一條門縫,小夜鶯的頭伸了進來,瞬間石化,原本還不怎麼相信的她,此時完全相信了。她臉上先是一紅,然後嫣然一笑,如同安靜綻放的百合,悄悄的合上了門。
紅色的潮暈爬上女人的眉梢,讓她的美麗增加何止一倍,這個剛強的女人,首次露出嬌弱無力的模樣,顯然是在男人的暴風雨式的進攻下不支,缺氧的眩暈感混合着極致的快樂,讓她的身體都隱隱開始快樂的輕微抽搐,身體癢,麻,酥的感覺集中在她身體隱秘的地帶,情.欲的波浪似乎帶着她身體的小船衝上一個神秘的高峰。
她嗚嗚的用手拍擊着男人的胸膛,似乎不堪“蹂躪”,惹人憐惜,又似乎是在哀求着,主動求饒。
“嗚嗚嗚......”
當她完全無力的趴在男人身體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離開自己的身體,像脫離牢籠的小鳥飛上天空,然後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她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暈了。
本來,山雲還有餘力,想要繼續這“只親一口”的香豔之旅,但是天上突然一聲驚雷炸響,嚇得他身體一抖,鬆開了女人的嘴。
他正納悶,這大好的晴天,怎麼突然來了一個霹靂?難道老天看不慣自己,特意給自己來這一出?實際上,他還真猜對了八九分,就是老天對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