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坑蒙拐騙,天理教在大陸各國都小有規模,目前已經有教衆幾千萬人。不過,目前這種模式,不足於讓老會員長期留下來,能夠維持這樣的規模是因爲,雖然有人不斷出去,但是還是會有人不斷的進來,補充新鮮血液。
將夜則將自己的商業傭兵制度計劃和流袖交個底,並詢問他的意見和建議。
流袖的美目中流轉着敬佩夾雜着喜悅的動人波光,然後竟又主動獻上香吻,接着又有點讓將夜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
貌似歇斯底里了,這女人還真是奇怪。
流袖接着主動坐到將夜懷裡,激動的說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特別的人,奇怪是因爲我總是摸不透你,特別是因爲你總是能夠給我製造驚喜。你知道麼?其實我雖然答應讓天理教和你合作,但是並不怎麼看好你們孤獨城進入中低檔的日用百貨市場,因爲你們雖然有銷售這方面的巨大優勢,但不足以彌補你們在生產和運輸這兩方面的劣勢。你們很可能要長期面對敵人的打壓。
現在,你說的這個法子卻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不僅解決了,還未整個大陸的經濟大變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我彷彿預見了未來,這個制度能夠讓孤獨城成爲第二個神域,神域擁有的是政治上的統治,而你們,則是經濟上的統治。
如果說,有什麼建議的話,那就是做好保密工作,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不要將這個制度暴露出來,畢竟中立勢力不只你們一家,這樣的生意,狼羣城也可以做......”
流袖畢竟是流袖,竟然還是從中看到一個巨大的隱患。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樣的商業傭兵制度在前期只能夠悄悄的改頭換面的進行。雖然其他人複製我們的制度,並不一定能夠競爭得過我們,因爲他們沒有銷售上的優勢,但是這樣一來,他們會分走我們的一部分入會的商人。”
“呵呵,我覺得我們真是天作一對,地設一雙。我看前期的隱秘工作,我們可以藉助天理教來完成,天理教完全可以改頭換面,暗中爲孤獨城做事,即隱秘又安全,沒有人會抓到我們的尾巴。”
將夜聽得有些興奮,喜不自勝,突然手裡摸到一根軟軟的,毛茸茸的東西,似乎手感不錯,他再微微加力捏了捏。
“嗯......啊!”
銷魂的聲音在將夜身邊響起。
流袖嬌.喘着,說道:“死人,你抓住了我的尾巴。”
大概是狐狸妹子興奮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翹起尾巴,而這妹子剛說尾巴不會被抓住,這會兒就被將夜牢牢的抓在手中,這其中的意味,可就深長了。
要知道,狐狸的尾巴和精靈的尖耳朵一樣,都是身上的敏感之物,剛剛流袖聽到將夜的計劃後,一激動,居然現出了尾巴,從祭祀之裙中鑽了出來,被將夜無意中抓住,此刻流袖骨節酥軟,臉上像發紫的葡萄一樣,可以掐出水來,身體就像一團軟玉,完全掛在將夜的身上。
也許,這就是抓住狐狸尾巴的真正含義,抓住了流袖的尾巴,將夜似乎可以爲所欲爲。
“哎,這妹子,還真是誘惑死人不償命!”將夜心裡暗暗嘆道,他現在心裡也矛盾的很,最終還是遵從了內心純潔的約定,決定把這碗絕世好茶,細細品完。
這種情況都能夠忍住,流袖妹子不禁又感動而高看了將夜幾分,感覺眼前的男人的確如他自己所說,並非一般燕雀可以比擬。
因而,他們的肉體沒有更加親密,內心反而更加親密起來。長夜漫漫,言笑不厭,只如知己攜手夜談,不覺夜之已央,而東方之既白。
來到雷錘帝國,將夜自然要設法去看望他的刀叔叔,這些年,刀也有經常回孤獨城,不過,兩人都是傭兵,他們即使見面也都非常匆忙,這樣一晃四五年而過,將夜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四五年沒有見到刀叔叔。
八年前的那場變故,並沒有印象他和刀之間的關係,畢竟,刀是真心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面出現,只不過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天意所在,他不得不去......
而今,在流袖的陪伴下,踏進漠園,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刀,刀此刻正好在漠園之中,並非如以前那樣不湊巧,刀去看望他和安吉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有事在外不能回來。
四五年的時間,似乎並沒有改變刀太多,比起幾年前,將夜感覺刀叔叔似乎還年輕了。一切只因爲他的臉上,現在居然偶爾會帶有笑意,這放在幾年之前,他被哀傷糾纏身心的時候,是絕對看不到的景象。
上天也會哀愍孤苦之人,所以在刀將近不惑之年的時候,給他送來一個小天使。當年麗莎萌對他的交代,而今給他帶來無盡的歡樂,那時還只是麗莎萌一縷靈發的小蛇,而今已經變成了八歲的天真小公主麗莎詩音。
對於美杜莎來說,她們一生之中,頭髮上會長出三根帶有自身靈性的頭髮,這三根頭髮是她們身上三滴精血所化。這三根頭髮脫落下來,就相當於美杜莎一個分身。這種分身比將夜的八大分身還更奇特,她們相當於是麗莎萌無性生殖的後代,雖是分身,但是本身卻不受本體的限制,是獨立的個體。
也就是說,美杜莎一生,可以擁有三個女兒,而沒擁有一個女兒,就要損失她們三分之一的精血。大陸之上任何生靈的本命精血都只有三滴,每一滴精血都代表生靈三分之一的壽元。所以,當年麗莎萌給刀的這個交代,也是一種很深的情義,刀完全可以把新生的小蛇當做另外一個麗莎萌來對待。
顯然,刀並非將詩音當做另一個麗莎萌對待,而是完全當做自己的女兒。他的感情,一如他自己所說,能夠始終陪伴他的,一直只有清風明月,還有這漠園的那片苦竹林,他自足於此,並沒有覺得命運待他有何不公。
將夜來漠園,自然也是要看一看他的詩音妹妹,早在水島之時,娜迦女王就想到了詩音,並提前給詩音準備了一份禮物。
此時,將禮物拿出來,戴在詩音小姑娘的頭上,果真將她裝扮得如同小公主一般。
那是一件由深海珊瑚玉精雕細琢而成的公主冠,不僅能夠承托出詩音高貴的身份,還能夠幫她隱藏起自己的頭髮。這頂公主冠能夠將她那一條條細細小蛇般的黑髮變幻成雪白柔軟的洗髮,這樣美杜莎公主出行的時候,別人就不會因此望了生畏了。
同時,將夜在來之前,依照老爹老媽留給他的戒指中的手稿,自己又製作了一副墨鏡。墨鏡中的魔晶能夠制動屏蔽住小詩音眼睛中發射出的石化射線,並轉化爲精神力迴歸她的精神海,形成精神力循環。
而且,這墨鏡是能夠自由變化大小的,不然,當然將夜自己帶的小墨鏡,交給老師行無疆的時候,那肯定是戴不起的。
很顯然,在小詩音的眼裡,將夜的這幅墨鏡似乎比起珊瑚冠要好得多。她的眼睛和頭髮,都限制了她外出的自由,尤其是眼睛,不僅限制她的行動,還限制了她的生活,就是吃飯,她也需要刀親自喂,這對於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來說,有些過於殘酷。
詩音和以前的將夜不同,將夜是完全不能看,詩音是有眼睛卻不能看,此時將眼睛解放出來,可以自由的看這個世界,小詩音的那種感覺,估計和當年她母親麗莎萌接到晨風的那副眼鏡時差不多。
在詩音眼裡成爲救星的將夜,自然被詩音膩着不放,美女蛇癡纏的功力,連一邊的狐媚流袖都有點小小的吃味妒忌。好在,詩音不過是個八歲女孩,在流袖眼裡完全沒有威脅......
漠園處於師族的領地內,靠近雪山,遠望高原,和地元帝國隔雪山相望。孤獨城現在發展的紅紅火火,將夜原本想要邀請刀去孤獨城幫忙,卻被刀拒絕。
隨後,將夜才知道,爲什麼刀會被稱爲護國劍聖的了。刀早已經晉升稱爲天階強者,單就武力,足以傲視羣雄,同時刀又是一名王者,負責坐鎮雷錘西面邊關,鎮守冒險之路的終點----歸葬關,防止地元帝國的魔修入侵。
果然,當年威名赫赫的菊花與刀傭兵團,每個人都不是平常燕雀,他們身上都有各種光環籠罩。
帶着流袖,和刀一起踏足歸葬關上,將夜才明瞭了這“歸葬”兩個字的意味。獸人的整座雄關,都是用遠古巨獸的屍骨堆積而成,他們有龍骨,虎骨,狼骨,熊骨,獅骨......蛇骨,也許,這西域本沒有一座雄關,年年大戰之後,獸人的屍骨不斷堆積而起,這雄關也就慢慢用生命鑄成了。這叫站在雄關之上的將夜陡然生出一個蒼茫悠遠的蕭殺之氣,明白了什麼纔是戰爭的本來面目。
戰爭,永遠沒有真正的贏家,即使以戰爭作爲信仰的獸人,也並沒有真正得到戰爭的眷顧,他們的信徒還得暴屍關外。
此時,將夜真心希望世界大公,天下大同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不要覺得悲涼,人的生命本就只是一個過程,能夠以壯懷激烈的方式終結自己的生命,是我們獸人的榮耀。”刀拍着將夜的肩膀的說道,“男人,本就應當馬革裹屍,在哪裡倒下,就在哪裡埋葬,這也是男人的宿命。”
這樣氣勢雄渾的話,再次激盪起將夜的胸懷,感覺到刀那種與其他人不同的凌冽劍意。
對,將夜從刀的話中體味到了他的劍意----一往無前,有死無生。殺氣內斂,對敵人卻極其致命,多年的孤苦生涯,並沒有消磨他的鬥志,反而像磨刀石一般,將他的鋒利磨礪出來。然後時光又像一把刀鞘,將鋒利塵封掩蓋。
“刀叔叔,我感受到了你的劍意,藏而不露,隱而不殺,但是一往無前,不知道我能不能讓你拔劍試刀?”將夜心中涌起一絲戰意。
刀樸實的臉上笑了,說道:“真刀真槍那倒不必,我的劍一出,必然飲血,何況你的法寶要是激發出來,這要塞就是被砸出一個窟窿,這陪伴買賣我可不敢。這樣吧,我們但以氣勢和意念來試法,如何?”
顯然,刀是知道將夜在天朝李家的壯舉,並引以爲豪。憑藉聖器,刀自然不會輕視將夜,將夜有資格和他切磋,只不過叔侄倆見面,的確不宜激烈。
將夜自然敬謝不敏,笑着說道:“請刀叔叔多多指教。”
流袖興致勃勃的說道:“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挑戰護國劍聖大人的劍意,哈哈,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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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意味深長的看了流袖一眼:“女大十八變,但是再變也是胳膊往外拐,你這是變着法子提醒小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