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夜真正操控這三個英雄之後,纔會發現守望者其實非常脆弱,經常被山丘之王的風暴之錘或者地元帝國的死亡騎士加上巫妖的基友組合秒殺。而聖騎士麼?雖然猥瑣,但是在死亡騎士的監視下想要安心修煉到三段,非常困難。有可能他千辛萬苦修煉到三段,想要施展猥瑣的功夫時,敵人已經大軍壓境,將他的猥瑣扼殺在搖籃之中。至於劍聖麼?雖然攻擊高,但是生命力還是比較脆弱的,很容易被敵人魔法秒殺。
刀似乎看到將夜的興奮和激動,提前打下預防針。刀告訴他,敵我英雄將領之間的博弈,是非常微妙的,如果英雄不能發揮好,會決定勝敗的關鍵,連累三軍。如同兵法所言,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
比如說死亡騎士是地元亡靈軍隊的靈魂存在,他的邪惡光環的加速作用能夠給予整支部隊無以倫比的機動力。但是,他因此也經常成爲敵人的第一擊殺對象。如果王者在指揮地元亡靈作戰時,不能夠好好保護死亡騎士的安全,那麼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亡靈王者。
最後,刀在謀攻篇的總結是這樣的:知己知彼,在於能夠知道敵我部隊的優劣,將領的長短,並預判出我方軍隊適合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以怎樣一種方式和敵人進行交戰,交戰時知道打擊敵人什麼地方最容易取勝,瞭解敵人將要打擊自己什麼薄弱點並提前防備,這就是戰前謀攻。
將夜疑問道:“刀叔叔,你所說的交戰方式是指什麼?”
刀的回答是:交戰方式有游擊戰,運動戰,消耗戰還有攻城戰。游擊戰就是藉助己方在機動力上的優勢,打一槍換一炮,利用英雄的魔法擊殺敵人的部隊,賺取便宜。運動戰就是利用己方的機動力,在運動中攻擊敵人,敵方機動力不足,部隊無法.正常攻擊。消耗戰是要利用己方生命和魔力補給上的優勢,以邊打邊走,打打停停,進進退退的方式不斷糾纏對手,讓對手疲憊,從而被殲滅。至於攻城戰麼?那是己方擁有一定優勢的時候,逼迫敵人正面決戰的一種方法。
這樣四種戰鬥方式的選擇,需要具體分析敵我之間的局勢,揚長避短。
刀乘機講述孫聖兵法第四篇,軍形篇!
前三篇都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大局勢,這種大局勢是客觀的,不受王者掌控的。無論是國家大小,所處地理,還是特有的作戰兵種,都是王者無法改變的,是戰爭所賦予王者的環境,王者只能儘量詳細瞭解它,並適應它,利用它。
國與國之間的大局勢,是政治和文化所決定的,我們王者和軍人無法改變,這些東西雖然和行軍打仗的兵道沒有直接的關係,有時候卻是比兵道更爲重要。自古以來,強國強權,弱國無外交,如果王者指揮的軍隊一開始就處於小國的地位,那麼如果失敗,則可能非戰之罪。
下面我要給你叫的三篇兵法,則是和兵道有關。
什麼是兵道?兵道就是一種無形之形,無形之勢,形勢之間,有用兵所必須遵守的原則,遵守就可以順應形勢,就能夠勝利,不遵守就會敗亡。
第四篇講的是客觀的原則,第五篇講的是主觀的原則,第六篇是對這些原則的運用。
先說第四篇《軍形篇》,先祖兵法雲:昔之善戰者,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爲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爲。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
見勝不過衆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戰勝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舉秋毫不爲多力,見日月不爲明目,聞雷霆不爲聰耳。古之所謂善戰者,勝於易勝者也。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故其戰勝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勝,勝已敗者也。故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爲勝敗之政。
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稱,五曰勝。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故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藝術中國稱勝者之戰民也,若決積水於千仞之溪者,形也。
意思是說:以前善於用兵作戰的人,總是首先創造自己不可戰勝的條件,並等待可以戰勝敵人的機會。使自己不被戰勝,其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敵人能否被戰勝,在於敵人是否給我們以可乘之機。所以,善於作戰的人只能夠使自己不被戰勝,而不能使敵人一定會被我軍戰勝。所以說,勝利可以預見,卻不能強求。
敵人無可乘之機,不能被戰勝,且防守以待之;敵人有可乘之機,能夠被戰勝,則出奇攻而取之。防守是因爲我方兵力不足,進攻是因爲兵力超過對方。善於防守的,隱藏自己的兵力如同在深不可測的地下;善於進攻的部隊就象從天而降,敵不及防。這樣,才能保全自己而獲得全勝。預見勝利不能超過平常人的見識,算不上最高明:交戰而後取勝,即使天下都稱讚,也不算上最高明。正如舉起秋毫稱不上力大,能看見日月算不上視力好,聽見雷鳴算不上耳聰。
古代所謂善於用兵的人,只是戰勝了那些容易戰勝的敵人。所以,真正善於用兵的人,沒有智慧過人的名聲,沒有勇武蓋世的戰功,而他既能打勝仗又不出任何閃失,原因在於其謀劃、措施能夠保證,他所戰勝的是已經註定失敗的敵人。所以善於打戰的人,不但使自己始終處於不被戰勝的境地,也決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擊敗敵人的機會。
所以,打勝仗的軍隊總是在具備了必勝的條件之後才交戰,而打敗仗的部隊總是先交戰,在戰爭中企圖僥倖取勝。善於用兵的人,潛心研究致勝之道,修明政治,堅持致勝的法制,所以能主宰勝敗。
兵法說:一是度,即估算土地的面積,二是量,即推算物資資源的容量,三是數,即統計兵源的數量,四是稱,即比較雙方的軍事綜合實力,五是勝,即得出勝負的判斷。土地面積的大小決定物力、人力資源的容量,資源的容量決定可投入部隊的數目,部隊的數目決定雙方兵力的強弱,雙方兵力的強弱得出勝負的概率。
獲勝的軍隊對於失敗的一方就如同用“鎰”來稱“銖”,具有絕對優勢優勢,而失敗的軍隊對於獲勝的一方就如同用“銖”來稱“鎰”。勝利者一方打仗,就象積水從千仞高的山澗沖決而出,勢不可擋,這就是軍事實力的表現。
善用兵的王者,修道保法。將夜,你老師雲無心的兵道不敗戰法,就是符合這“先求己之不敗,再求敵之可勝”,所以你們玄武宿的兵道爲人所著稱的就是你們的沉穩,厚重,無懈可擊。善用正,尤其是表現在防禦之上,可以稱之爲守則藏於九地之下。
白虎宿的兵道則是以飄逸和靈動著稱,善用奇,可以算是攻則動於九天之上。
朱雀宿的兵道,最是剛猛暴力,攻擊之強,爲四宿之首,可算得上“不失敵之敗”,只要抓住敵人的漏洞就能夠將敵人一舉擊潰。
青龍宿兵道以完美和老練睿智著稱,可以算得上是“能爲不可勝”,自己沒有什麼漏洞,進攻和防守都趨於完美,兩者之間保持中庸,不像玄武兵道過於偏重防守,而朱雀兵道過於偏重進攻。
之所以將軍形看做是兵道,那是因爲形已經脫離了戰術的層面,而進入了道的領域。
所謂大道至簡,用兵達到高明的境地的人,也能夠進入如同得道的高深境地。所以說古之所謂善戰者,勝於易勝者也。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故其戰勝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勝,勝已敗者也。
大道不易,所以說“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爲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這是戰爭的客觀規律,是不會變的。
大道的變化無窮無盡,所以說“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
能夠以兵法入道的人,纔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師,用兵如行雲流水,無跡可尋,難以簡單破解。如果沒有形成兵道,而只是精通兵法,還有跡可尋,可以被人用兵法針對。
將夜聽完這一篇軍形篇的講解,只覺得以前自己的兵道現在又被梳理了一遍,尤其是這一段“昔之善戰者,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爲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專門詮釋了太極兵道和不敗戰法,爲將夜指明瞭前進的方向。
同時,以兵法入道,他對於道的感悟也更深了一層。所謂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可以理解爲先雄厚自身本源,感悟大道之基,然後纔可以溝通天地,天人合一,如此一來,這兵道和懶人之道也就相仿了。
恍惚之間,將夜感應到火種小球震動,能夠看到懶人心經的新的一章!
這火種小球姑奶奶,自從上次吞掉他十二星星分身之後,就一直對他不理不睬,除了對將夜說了一大堆他一點都不懂的話,其他一點好處都沒給,小氣死了。只能說,這天道,還真是不親。
懶人心經第四十八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意思是:人始出於世而生,最終入於地而死。屬於長壽的人有十分之三;屬於短命而亡的人有十分之三;人本來可以活得長久些,卻自己走向死亡之路,也佔十分之三。爲什麼會這樣呢?因爲奉養太過度了。據說,善於養護自己生命的人,在陸地上行走,不會遇到兇惡的犀牛和猛虎,在戰爭中也受不到武器的傷害。犀牛於其身無處投角,老虎對其身無處伸爪,武器對其身無處刺擊鋒刃。爲什麼會這樣呢?因爲他沒有進入死亡的領域。
懶人心經的解釋是:有事如吹風,過之則已,無事可睡覺,如同冬眠,所以懶人有什麼好受傷的呢?
將夜笑了,有事吹風,無事睡覺,還真像是自己的作風。
結合剛剛學習到的兵道,將夜也知道善於用兵的人,爲什麼能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那是因爲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而不善用兵的人,會“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那是因爲他們“敗兵先戰而後求勝”。
戰場之上,得到不敗的本源,所以能夠無死地。沒有得到不敗本源的人,就是出生入死了。
刀和流袖倒是沒有發現將夜發了一會兒的愣,同時嘴角有淺淺的笑意。刀繼續講第五篇《兵勢》,而流袖則在邊上仔細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