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須彌先是一怔,隨即邪邪一笑,手指滑下去輕輕一挑。
正在大口喘氣的蜜伽羅頓時羞慚滿面。
大日須彌帶着促狹的笑意重新找上蜜伽羅的嘴脣,淺淺的吻着。蜜伽羅正虛弱無力只能任他愜意的享受。
等到蜜伽羅的雙腿恢復了一些力量重新試圖掙扎時,又被和尚毫不客氣的再次糾纏住。
不過這一次的反抗倒是象徵性的意義居大,那雙已經綿軟的提不起多少力氣的美腿輕易地被再次收押。
脣分。
大日須彌的舌尖上還帶着剛一乍現就消失無蹤的晶亮絲線。
“我還想……”
蜜伽羅氣息一亂,她混跡於海盜叢中多年,哪能不知道男女間那些事,不管他還想做什麼放肆的舉動都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當下蜜伽羅再也顧不得自己軟軟的掙扎帶給男人的是反抗還是享受,努力的在男人身下蠕動着她溫熱的身體。
蜜伽羅的反抗幾乎讓大日須彌立刻就把持不住,那充滿彈性的柔軟臀部讓抵在上面的火熱堅挺怒張跳動。
大日須彌臉色一變,苦忍着熬人的欲~火纔沒當場出醜。
看着大日須彌的臉又湊上來,蜜伽羅慌亂的往後仰着頭。幾絲長髮被汗水打溼黏在她的額角,讓人情動不已。
蜜伽羅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個傢伙膽敢再有什麼過火的舉動,她就是拼着被所有人嘲笑也要開口大叫,讓人來將他弄出去。
科多倫的女霸主險些在自己的艙室內遭人強暴,這實在太可笑了。蜜伽羅簡直無法想像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一時的大意和突然的精神恍惚,竟讓她處在如此尷尬的境地。
但接下來並沒有蜜伽羅想象中的粗暴侵犯,和尚仍騎在蜜伽羅臀上,手指輕輕的在她身上觸摸着。
輕薄細軟的褻衣絲毫不能阻擋觸覺的延伸,蜜伽羅覺得自己又處在崩潰的邊緣。
然而和尚低沉的呢喃像是閃電一樣將她擊中,讓她所有的神經一瞬間麻痹。
“我想娶你啊……”
大日須彌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變化,那個身下綿軟的像水一樣的身體,剎那間變得硬梆梆起來。
“你、你在愚弄我……”
蜜伽羅的聲音有些顫。
就算接下來大日須彌做出什麼無禮舉動都在蜜伽羅的最壞打算之內,然而大日須彌給出了個讓她從未想過的答案。
在加德港的酒館,蜜伽羅第一次用手指獲取了那種愉悅美妙的感覺。她那剛剛開始成熟豐沛的身體已經慢慢覺醒,在潛意識裡,她也大膽的渴望着。
何況,這個傢伙並不討厭。
蜜伽羅之前任由大日須彌擺佈,除了那種無助的孤獨,也想自暴自棄的用一場放縱來空白自己。蜜伽羅習慣了海盜了方式,見慣了海盜們的不羈,她也大膽的幻想過和船上的某位來一場一夜情。
但她從來不敢去奢望婚姻。
面對西門達觀喋喋不休的催促,蜜伽羅幾次忍不住想對他大喊,他的這種關懷更多的是對她的傷害!
流落江湖揹負着放~蕩侮辱的名聲,蜜伽羅覺得委屈,但又無從解釋。
那
些人只想從自己這裡得到刺激,有幾人會肯用真心來愛?
西門達觀並沒有想過,對於蜜伽羅來說追逐這樣一個得不到的果實,這種過程有多少難堪和羞辱。
蜜伽羅固執的一次次選擇逃避,只是爲了讓自己的心不再受那種傷害。
“蜜伽羅。”
看到蜜伽羅沒有任何反應,和尚叫着蜜伽羅的名字,下巴一下下的從後面點着蜜伽羅的肩膀。
隨着他的一動一動,他的下身也促狹的挺動幾下。
“爲什麼?”
蜜伽羅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不知道,我們在一起吧。”
大日須彌俯下身來緊緊的貼着她光滑的後背。
很熱呵……
感受到那火熱的胸膛,蜜伽羅腦中莫名奇妙的冒出這個想法。
正想着,眼角不經意的掃見一物,正是安置在牀頭的小銅鏡。
蜜伽羅沉默了一會,擰過頭來正對着大日須彌,將臉上那一條醜陋的傷疤毫無掩飾的對着他,很平靜說道,“你眼瞎了嗎!”
雖然蜜伽羅從來不把自己的絕世風姿當成什麼資本,但是天性~愛美的她寧可遮住一隻眼睛,也不願意讓人看到那醜陋的疤痕。隨着時間越來越久,蜜伽羅美豔動人的名聲傳遍了南洋,蜜伽羅的心理也不經意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儘管那些貪婪注視着她的目光讓她覺得極不自然,但是女孩子那種莫名的虛榮心卻讓她對自己的美麗相當自負。當日見到海倫時蜜伽羅也不過是眼前一亮而已,海倫比她多的只是那種女子的嫵媚,這是蜜伽羅不屑於爲的。
就連她內心也一直在努力麻痹自己,就好像那道讓自己自卑了很多年的傷疤根本不存在一樣。那些浮華的讚歎幾乎讓她自己都忘掉了,她自信的源泉並不是來源自己的美貌,而是智慧。
大日須彌既沒有刻意做點什麼也沒有躲閃,他很坦然的看着蜜伽羅的臉頰。
那個以黑心殘毒著稱的中原諸侯,此刻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重複着他不知所謂的話。
“蜜伽羅,我們在一起吧。”
蜜伽羅臉上的表情異樣的複雜,她輕聲道,“無論我醜陋還是衰老,都在一起嗎?”
大日須彌還未開口,蜜伽羅已經用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脣。
半晌,蜜伽羅的手指從他的嘴脣慢慢滑落,直到整個冰涼的小手貼在和尚的胸膛上。
“我拒絕!”她輕輕道。
蜜伽羅忽然覺得自己那顆青澀的少女心產生了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的胸膛很熱,但我需要的是溫暖。”
蜜伽羅也說着不知所謂的話。
這時她莫名其妙想起了馮劫那個黑衣角冠驚鴻一現的男子,她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他說過的那句話,“或許有時候許願太久,自己也會忘記呢。”
何止是忘記……
蜜伽羅已經沒有了初時的惶恐和驚懼,她淡然的和大日須彌對視着。
冰涼的小手繼續下滑。
握緊。
“需要我幫你一次嗎?只此一次哦。”
蜜伽羅的嘴角勾起,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的情~
欲。
但顯然,連這一次的機會似乎也是奢望。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李華梅壓低的聲音,“站住!不許往前走!”
“幹什麼?”顫動的金屬音帶着一絲不耐煩。
“噓!你要死啊,這麼大聲!”
李華梅!李暮雨!
艙室裡的兩人大驚失色,蜜伽羅手忙腳亂的丟下手裡的東西,迅速的拿起一件外衣就往身上套。
大日須彌也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衫。
兩人忙亂的樣子就像是被……,不,分明就是被人捉姦在牀的樣子。
蜜伽羅不知道李華梅在外面偷聽了多久,臉蛋早就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好在李華梅仍在糾纏着李暮雨不放,這纔給了兩人消滅痕跡的時間。
“你來做什麼的!?”蜜伽羅壓低聲音悄悄問大日須彌。
大日須彌不會無緣無故跑到艙室裡輕薄自己,恐怕當時他也是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見色起意才做出那樣的事情。
大日須彌撿起一個丟在地上的漆盒,打開來,是一方細膩滑~潤的胭脂。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他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蜜伽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會懂得討好自己。
但不管怎樣,有應對門外那兩個人的藉口就好!
蜜伽羅接過胭脂盒順手彈開盒蓋,小指的指甲在胭脂上一刮,挑了少許抹在手背上。
她把手背湊過來嗅了嗅,看着大日須彌故意感嘆道,“同樣的顏色,可惜不是我喜歡的味道。”
“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大日須彌舔了舔自己的嘴脣,臉上帶着壞壞的笑意。
蜜伽羅臉上又是一紅,比最上等的胭脂還要嬌豔。
這一對壞心腸的男女正笨拙的收拾現場,外面的爭執聲又傳來。
“快點,我沒時間和你磨蹭。去去去,一邊玩去,這可不是無理取鬧的時間。我知道蜜將軍精神不太好,但是這個情報相當的重要。”
“不許就是不許!蜜將軍很累了需要休息!”
李華梅偷聽了好一會當然知道里面的兩個人在做什麼,這種情況下無論李暮雨把天說破她也不會放他過去。
“莫名其妙!”
李暮雨大怒,白了她一眼,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艙室裡的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總算李暮雨沒有鬧着要闖進來。
接着兩人都是一陣尷尬,繼續下去當然不可能了。
聽李華梅那堅決的口氣,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她分明是一清二楚,兩個人還沒大膽到那種地步。
蜜伽羅在想着怎麼應對李華梅的取笑,大日須彌則有些窩火的瞅着門外,“好了,我現在和他有仇了。”說的自然是李暮雨。
但李暮雨這次顯然不是故意來給他找麻煩,走不幾步他就回頭用艙室內足以聽到的音量冷冷道,“我去釣魚了。順便說一句,赫克托爾身負重傷逃回了甲米地,據聞拉法葉已經被人劫走,如果她有興趣的話,就來船尾找我吧。”
蜜伽羅手一抖,胭脂盒“啪嗒”一聲打翻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