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臉色又是一變,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一冷,冷冷道:“你怎麼知道那是荒獸魂車。”
“晚輩曾經去過十萬大山之中,曾在天夜城停留了一晚,自然知道這天夜城獨門法寶,荒獸魂車,更是知道天夜城的天家和夜家。”
“呵呵,原來如此,沒想到你竟然竟然去過天夜城。”那紅衣男子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帶着一絲苦澀,隨後又是擡頭看天,露出一絲追憶。
“天夜城,已經八百年沒有回去了,不知如今又是變成何樣。不過恐怕這一世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前輩此話怎講,以前輩天家的實力,莫非還找不出能夠恢復前輩修爲的靈藥嗎?”聽聞此言,凌軒心中頓感驚訝,大感訝異,問道。
“呵呵,回去,身爲天家老祖,以我如今實力,回去天家,只會有辱家族威名。”他呵呵一笑,語氣中滿是對自己的嘲諷。
這,凌軒沉默,更是對他震驚,一個家族威名就讓他寧可在外漂泊八百年,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回去做他 的天家老祖,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對家族的不信任,還是對家族的忠城,或許還是對自己的看不起。
凌軒心中暗問自己,更加疑惑。
看到那人一臉落寞神情,他心中隱隱也有些不是滋味,畢竟這龍形草他在此地守護了已經八百年,爲了活命,爲了天家,此人真的是……非常人所能及。
而現在,卻是連自己唯一能夠活命的希望都被人搶走了,自己辛辛苦苦守護了八百年之物,卻是做了他人嫁衣。
如果換做是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它搶回來。
一個人在面對死亡之時,對於生機的渴望,能使他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實力,突破極限。
那人獨坐血刀之上,凌軒一眼看去,卻是顯的有些蕭瑟。
他也想幫助那人恢復實力,不管是爲了自己搶了他的龍形草,表示歉意也好,還是被此人的事感染也好。
一個能夠爲了某事堅守八百年之人,此人心性之堅定,是可以讓所有人爲之欽佩的。
只不過,這龍形草,是絕對不可能交出去。
突然,凌軒心中一動,煉製天靈丹的藥材這龍形草沒有代替品,可是能讓恢復修爲的天地靈藥卻是有很多。
就比如,,他的白焰玄泉。
只不過,對於此人,他是一無所知,是絕對不能讓他知曉,自己身懷這等重寶。
“前輩,可有酒。”凌軒想了想,卻是心中暗有打算,隨即問道。
“酒。”那人一愣,隨即問道:“你要它作甚。”
“實不相瞞,晚輩曾在出門之時,家師贈與了一顆靈藥,此藥可立刻補充體內靈力,快速恢復傷勢,本是給晚輩以備不時之需,今日晚輩採了前輩用來恢復修爲的這龍形草靈藥,若是這顆丹藥能過恢復前輩修爲,這龍形草贈與晚輩可好。”
“哦,什麼丹藥竟然能有如此藥效,若是真能夠使我恢復,那這龍形草便對我沒有大用,那我不要也罷。”那紅衣男子有些驚訝,隨後問道,瞬間又是眼中殺機一閃,緊緊盯着凌軒,繼續道:“不過,若是此藥無效,那麼這龍形草。”
“若是此藥無效,龍形草晚輩歸還。”凌軒微微一笑,道。
“好,那就尚且一試。”那人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隨後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一個古樸飄香的酒葫蘆便是飛了出來。
“在此守護八百年,唯有整日飲酒。”那人哈哈一笑,“話說這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他看了一眼那古樸酒葫蘆,隨後手一揮,那葫蘆便是朝着凌軒飛了過來。
凌軒一把抓起,打開葫蘆,頓時一股酒香四溢,隨即他手中一揮,只是光芒一閃之下,一滴白焰玄泉飛了出來。
從中一劃,分出一半,融入那葫蘆酒中,隨後又是遞給了他。
那人眼神頓時一凝,暗暗驚訝,因爲他竟然都是沒有看見,凌軒的那白焰玄泉是從何處拿出來的,不過當他感到從他自己酒葫蘆中傳出的磅礴濃郁的靈氣之時,臉色又是一變,甚至有些激動。
“這,究竟是什麼藥,竟然有着如此之濃郁的天地靈氣。”那人大驚,自語喃喃道。
隨即,他便是喝了一口,頓時一股龐大的熾熱之氣瞬間散發開來,但見那人臉上立刻變得通紅,只是瞬間,竟然變成褐色。
“小子,你找死,竟敢暗害於我。”那炙熱之溫使得他痛苦不已,頓時大怒道,不過瞬間,他又是臉色一喜,立刻盤膝而坐血刀之上。
一抹紅潤在他臉上變化,陰晴不定。
凌軒心中有些暗喜,或者這白焰玄泉真的對他有效果,若是如此的話,這龍形草便可光明正大的拿走了。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突然,那人猛然眼睛開闔,閃過一道精光,更是身子一躍之下,一道靈力順着他手指一指,捲起一陣狂風,如同一條咆哮之龍,直奔凌軒而來。
凌軒見狀,頓時大驚,身子急速後退,不過瞬間,他也是微微一笑,朝前一躍,定神拳,赫然一拳轟出。
瞬間,拳影一出,頓時發出陣陣轟鳴之聲,也好似一條咆哮之龍一般,迎了上去。
“轟隆”但見光芒一閃,兩者相撞爆發開來,光芒散去,露出那人身影。
只聽哈哈大笑之下,朝着凌軒飛了過來,便是朝着凌軒飛了過來,一臉興奮。
“好小子,你這靈丹之藥果然不同凡響,老夫已經感到了體內丹田之處的變化,不出三月時間,老夫定可重回道尊境界。”
“既然如此,這龍形草老夫就不要了,你拿走吧。”那人一笑,神色之中滿是興奮,看了一眼自己身體,再次展眉一笑。
更是爽快的把這龍形草送給了凌軒,只是突然,他又是緊緊盯着凌軒半晌,露出一期待,看了半晌,纔是有些試探性的問低聲道:“不知道你那靈藥還有沒有,可否再送我一顆。”
呃,凌軒一愣,我說他怎麼這麼爽快,原來是打的我這白焰玄泉的主意,不過這,可不能讓你知道。
凌軒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