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終於從緊張中清醒了一些,這才鬆開了纏繞在齊嶽腰間的大腿,不過,她下半身傳來的異樣,頓時令她那蒼白的俏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齊嶽眼中光芒閃爍,面對聞婷他雖然很容易緊張,但是面對敵人他反倒要從容得多了。此時離得近了,那些追兵的樣子已經完全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些追來的人,每個都有兩米五以上的身高,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像人類,但身上卻有着一些墨綠色的鱗片,鱗片並不是很多,但看上去卻異常兇惡,頭頂大多是斑禿的,一雙雙兇惡的眼睛正驚疑不定地盯視着齊嶽等人,腳下微微移動着,呈半包圍狀小心地逼了過來。
衣若眉頭大皺,冷聲道:“九黎族。他們怎麼敢跑到這裡來。”
經過衣若和軒轅魂先後的確認,齊嶽明白眼前這些看上去半人半鬼的傢伙果然是魔神蚩尤的後人,心中反而有些興奮了。來到遠古巨獸時期後所經歷的一切可謂精彩十足,先是遇到了高山土族人,之後,又見到了偉大的祖先黃帝,並得到了軒轅劍,而現在,竟然連蚩尤的後人也見到了。
低沉的咆哮聲從那些九黎族人口中不斷髮出,似乎在說着什麼,齊嶽本來試圖通過植物來了解他們的語言,可惜,這裡的植物也無法聽懂九黎族的話。
衣若道:“他們在說,讓我們把這個女孩子交給他們。否則,就把我們全殺了。看來,他們是怕了你了。剛纔你那一下已經震懾了他們,否則,以九黎族的習性,早已經撲上來攻擊了。”
齊嶽目光看向衣若,道;“怎麼辦?要不要幹掉他們?”因爲他並不屬於這個時代,對於九黎族也並沒有什麼仇恨的感覺,所以才向衣若詢問。
衣若冷哼一聲,道:“九黎族無比兇殘,每一個都該殺。”
齊嶽點了點頭,道:“這壞人就由我來當好了。”一邊說着,他緩步走了出去。
正在這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響起,所有九黎族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種怪異的神色,從他們的情緒上來看,似乎是在興奮。
齊嶽原本邁出的腳步停頓下來,眼中流露出一絲警惕的光芒,精神力如同一張巨大的網,以自己的身體爲中心瞬間向外釋放着。那巨大的咆哮聲竟然沒有停止的跡象,當齊嶽的精神力剛剛感覺到實體,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那是一個身高達五米的巨人,外形上和其他九黎族人幾乎一樣,只是身材要大了好幾個碼。巨大的頭顱上兩隻兇睛散發着懾人的兇光,兇惡的氣息澎湃而出,那些先趕到的九黎族人一看到他,不禁同時發出歡呼之聲,隨着淡淡的腥臭之氣,他們不再猶豫,已經朝齊嶽這方逼了過來。
那身高五米的九黎族人和其他九黎族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他身上的鱗片和普通九黎族人不同,普通的九黎族人身上的鱗片其實只是皮膚的一種變異,看上去更像是角質層的樣子,而他身上的鱗片卻散發着一層幽綠的光芒,看上去要厚實得多了,同時,他身上的兇惡之氣也明顯要強盛許多。
衣若道:“是九黎族的部落頭領那吞,在九黎族中,是分成一個個小部落的,每個部落不過千人左右,由五名那吞和一名部落酋長,也被他們稱爲那黎的傢伙控制,那吞的實力在九黎族中已經很強了,幾乎可以和一些低級的兇獸相比,有些那吞和那黎還能夠擁有巨獸夥伴,是我們其他各族人類的大敵。九黎族人天性兇殘,殺戮和毀滅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從他們誕生的那一天起,就從沒有將自己當人類來看,而我們其他各族人類,也從沒有把他們看成同類。當年蚩尤應天象而出,在他的統帥下,這些九黎族人險些毀滅了全人類。幸好黃帝的及時出現,才能夠力挽狂瀾於即倒。”
齊嶽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諮詢衣若關於九黎族的詳情了,一個九黎族的那吞,雖然表面看上去兇惡十足,但又怎麼會看在他眼內呢?身形一閃,齊嶽已經飄了出來,站在距離那吞十米左右的地方。其他的九黎族人顯然認得齊嶽就是剛纔那個將他們震退的人類,其中幾人頓時大聲咆哮起來,緩緩合攏,將齊嶽圍在了中間。
那吞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巨大的手朝齊嶽指來,此時齊嶽才發現,這些九黎族人的手指上,都生長着如同動物利爪一般的指甲,雖然並不是很長,但那閃爍着淡淡的指甲顯然有着很強的殺傷力。再看看這些九黎族人要遠比普通人類高大雄壯的身體,很容易想象到他們爲什麼能夠帶給人類災難了。
所以十餘名九黎族人同時向齊嶽撲了過來,他們顯然並不愚笨,在撲擊的同時,幾乎封死了齊嶽所有的退路。可惜,他們卻並不明白,齊嶽是不會閃避的,因爲,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在九黎族人向自己撲擊而來的瞬間,齊嶽的大腦頓時處於最清醒狀態,在精神力的掃描之下,將場中局勢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感知之中,所有九黎族人的動作在精神力的注視下彷彿都慢了無數倍似的,一點一點地朝齊嶽靠近着。
一聲冷哼從齊嶽口中發出,無形的精神力,在他的特殊控制下化爲十數道衝擊波直接衝入了那些九黎族人的大腦之中。撲上來的巨大身體頓時停滯了,所有九黎族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強烈的駭然之色,不過,他們的身體確實足夠強悍,即使在驚駭之中,還是繼續朝齊嶽撲了上來。
齊嶽的身體閃電般朝來時的方向退去,沒有回頭,他的身體已經如同炮彈般撞入了一名九黎族人的身體,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在夜晚中聽起來是如此的恐怖,那巨大的身體並沒有被撞飛,而是緩緩地軟倒在地。
齊嶽的身體變得虛幻起來,在場衆人中,也只有衣若能夠勉強捕捉到他身影的動向,光芒閃爍中,他已經繞着所有九黎族旋轉一圈,重新回到了先前的位置,而在他身形閃爍的過程之中,那骨骼碎裂的聲音就從沒有停止過。
當齊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那個那吞已經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光芒看着齊嶽,而他那巨大的身體,也緩緩地軟了下來,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他這一倒,彷彿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似的,其餘的九黎族人紛紛摔倒在地,從表面上看,他們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傷痕,但是,當他們那巨大的身體倒在地上之後,大股大股的鮮血已經從七竅中噴涌而出,眼見是不活了。在齊嶽的麒麟雲力轟擊之下,雖然使用的是暗勁,但是,他們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呢?和當初圍攻齊嶽的兇獸之王相比,這些九黎族的傢伙,簡直是太弱小了。
那名皮膚白皙的少女看到這一幕,不禁用雙手捂住了自己那紅潤的雙脣,眼中充滿了驚訝之色,而之前彷彿看色狼似的眼神,再看向齊嶽時也已經發生了變化,她很清楚,在沒有巨獸夥伴的情況下,這麼輕易地殺死包括那吞在內的十多名九黎族人,那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啊!而且,看齊嶽的樣子,顯然是沒有耗費什麼力量似的。
齊嶽在圍繞着那些九黎族人轉了一圈之後,根本沒有再去看他們,已經緩步朝自己人這邊走了過來,對於自己下手有幾分重,他再清楚不過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看什麼。
衣若看着齊嶽微笑道:“你的實力果然進步了,不愧是和……”說到這裡,她的話語停頓下來,並沒有說出黃帝二字而目光卻看向一旁的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就算再木訥此時也看得出人家是來救自己的,而且,面前這些人顯然不是九黎族的,從外表上就能很輕易地判斷出這一點,眼中的驚慌漸漸消失了,終於得救了,心神一放鬆下來,她的身體一軟,竟然朝地面處倒了下去。
衣若趕忙一伸手,扶住了白衣少女的嬌軀,讓她緩緩地坐在地上,倚靠着自己的身體,將一股能量注入到她體內,幫助她理順有些沸騰的氣血。
衣若是什麼樣的修爲?在她的幫助下,少女的喘息聲已經逐漸平復下來,蒼白的俏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的光澤,她看着衣若,再看看站在一旁的齊嶽,低聲道:“謝謝,你們是土族人麼?”她的土族話聽起來有些彆扭,就像現代外地人說普通話似的,多少帶着幾分方言的諧音。
衣若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錯,我們是來自土族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姑娘應該是白族人吧,只有白族和月族的姑娘才能擁有像你這樣的肌膚,而這裡距離月族的領地還很遠很遠,卻是白族出沒的地方,所以,我想我應該沒有猜錯。”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道:“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一邊說着,她的目光不禁看了旁邊的齊嶽一眼,頓時想起剛纔和齊嶽見面時那尷尬的一幕,俏臉大紅之後低下了頭,不過,這個時代的姑娘顯然是很大方的,雖然低着頭,但她還是偷偷地瞥了齊嶽幾眼,眼眸中多少帶着幾分動人的風情,別有幾分韻味。如果論相貌的話,這個白衣少女雖然還比不上聞婷,但是,卻已經可以和雪女相比擬了,而她那充滿彈性的嬌軀,卻也足夠動人,在美豔中,帶着幾分狂野的氣息。
衣若道:“姑娘,爲什麼會有九黎族的人追逐你呢?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裡應該距離你們白族的最大部落不遠。我有點不敢相信,九黎族竟然敢在附近出沒,難道他們是來自殺的麼?”
少女聽了衣若的話,眼圈一紅,突然從衣若懷中掙脫出來,重新站起身來到齊嶽面前,雙手交叉着收攏在自己胸前,目光灼灼地盯視着齊嶽。
齊嶽被她這一看,心中不禁有些發毛,以爲人家姑娘要向他討回先前的公道呢,剛想說什麼,卻聽那白衣少女道:“土族的英雄啊!我求求你,幫幫我們的族人吧,只要你肯幫助我們的族人解除苦難,我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你,求求你了。”一邊說着,她就那樣雙手抱胸,緩緩拜了下去。
齊嶽嚇了一跳,以身相許?遠古巨獸時期也有這樣的橋段了麼?看着少女,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還是衣若看出了事情的重要性,趕忙上前將那少女扶了起來,急切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難道是……”
少女用力地點了點頭,悽然道:“是的,九黎族突然向我們的部落發起了兇猛而瘋狂的攻擊。我們的人已經快抵擋不住了,我是中途跑出來的,想要到其他部落去求救,如果不是遇到你們,已經被那些九黎族人殺了。”
衣若臉色一沉,眼中流露出思考的光芒,自言自語地道:“不可能啊!就算九黎族離開荒蠻之地向我們其他各族發動攻擊,也不應該選擇你們白族最大的部落,在這裡,有青龍金倪守護着,難道他們就不怕死了麼?姑娘,你說清楚一些,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
少女道:“就在今天早上,我們本來就像平時一樣快樂地生活着,但是,突然漫山遍野的九黎族人毫無預兆地朝我們的部落衝了過來,根本數不清他們有多少人,我們的戰士立刻開始在大祭祀的帶領下抵禦他們的攻擊,本來我們也以爲九黎族人是來送死的,畢竟,我們部落中有大祭祀坐鎮,根本就不怕他們,可是,誰知道突然出現了幾隻巨大的怪獸,他們朝大祭祀發動攻擊,並把大祭祀引到了空中,一時間,大祭祀已經再也顧不上我們的族人了,被那幾只怪獸牢牢纏住,而九黎族的人卻像潮水一般不斷的涌來,人數越來越多,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就連我們族中擁有巨獸夥伴的族人也有些抵擋不住的勢頭。”
齊嶽道:“媽,這似乎有點不對啊!九黎族敢於直接攻擊白族最大的部落,難道就不怕人類各民族團結起來對付他們麼?難道,他們還能又出現了一個像蚩尤一樣的魔神不成,直接攻擊白族最大的部落,還是有青龍金倪前輩守護的地方,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衣若眼中光芒一閃,當機立斷地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先去解救了白族的危機再說,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土族的大祭祀衣若,現在,我和我的族人們願意去幫助你們,你在前面帶路吧,好麼?”
少女一聽衣若就是土族大祭祀,之前又有齊嶽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頓時心中大喜,趕忙道:“我叫白寧,謝謝您,偉大的土族大祭祀,我們現在就走吧。”說着,她轉身就要朝來路跑去,絲毫不顧自己已經透支的體力。
衣若微微一笑,探手虛抓,淡淡的黃色光芒圍上了白寧的身體,將她拉了回來,“傻孩子,用腿跑需要多長時間呢?我們還是飛過去吧。”一邊說着,她向齊嶽遞出個眼色,自己先帶着白寧飛了起來。
齊嶽趕忙上前摟住聞婷的腰,跟隨在衣若身後飄身而起,雪女則跟在他身後,一行五人朝黑暗的夜空中飛去。
聞婷用力地掐了一下齊嶽的腰,臉色很不好看地道:“剛纔你都幹什麼了?”
齊嶽苦笑道:“冤枉啊!老婆大人,我什麼都沒幹,難道你看不出,那都是湊巧的麼?這個時代的女人是沒有內褲穿的,她想把我摔倒,所以才……這可不能怪我。”
聞婷沒好氣地道:“不怪你?你抱着人家姑娘連放都不放,而且,剛一看到她的時候,你的魂都像給勾走了,不怪你我怪誰去?哼,放開手,不許你摟着我。”
齊嶽吃驚地看着聞婷,道:“不讓我摟着你,那你不是就摔下去了?”
聞婷俏臉一紅,這才意識到兩人還在半空之中,索性別過頭去,不再理會齊嶽了,齊嶽心中這個冤枉啊!不過,想起剛纔和白寧那一幕,身體的異樣到此時都沒有平緩下來。
在白寧的指引下,很快,齊嶽等人就看到了不遠處亮起大片的火光,喊殺聲不斷從下方雜亂的傳來,下面很多地方都已經是一片火海了,看到這一幕,齊嶽不禁自言自語的道:“殺人爲什麼一定要放火呢?真是太不道德了,雪女寶貝,看你的了。”
雪女微微一笑,道:“好啊!”在衆人中,她的實力顯然是最弱的,難得有表現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淡淡的藍色光芒圍繞着嬌軀旋轉起來,在衣若和白寧驚訝的目光之中,她的嬌軀越飛越高,朝空中飄蕩而去,而她身上散發的蘭色光芒也變得越來越凝聚了,能夠清晰地看到,她那滿頭長髮此時都已經變成了冰藍色,而她的眼眸卻變成了雪一般純潔的白。
衣若目光微微一動,已經看到不遠處空中正在拼鬥的幾位強者,中間被圍攻的,正是青龍金倪,青龍金倪現在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狼狽,長達百米的本體在四隻巨獸的圍攻下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全身上下雖然不斷釋放出龐大的青色光芒和帶起的龍捲風,但是,卻依舊無法完全抵禦住敵人的攻擊,而圍攻他的四隻兇獸,攻勢非常猛,顯然是抱着不把他毀滅決不罷休的心態。
衣若向齊嶽道:“齊嶽,我去幫助青龍金倪抵禦強敵,下面的九黎族人就交給你和聞婷了,來,我把白寧姑娘放下去。”一邊說着,衣若閃身來到齊嶽身邊,已經將白寧塞入他懷中,身形一閃,帶着澎湃而強橫的麒麟氣息,直接朝着那四隻圍攻青龍金倪的兇獸撲了過去。
軟玉溫香再次入懷,感覺又有了變化,這一次,白寧可沒有之前的火爆了,而是有些受到了驚嚇似的,緊緊地摟着齊嶽的腰,惟恐他拋下自己似的,那充滿彈性的嬌軀,又一次摩挲着齊嶽的身體,令他剛剛感覺消退了一些的慾望,不禁又升騰起來,身邊兩個美女,卻都是能看不能吃,齊嶽這個鬱悶啊!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考慮太多自己的個人問題了,這次他學了個乖,趕忙將白寧的嬌軀遞給了聞婷,這才朝地面上落了下去。
從空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量的白族人正在拼命抵抗着九黎族人的攻擊,但是,他們的力量畢竟和九黎族人不成比例,要不是那幾個擁有巨獸夥伴的白族人拼命地抵禦着,恐怕他們的部落早已經被全部毀滅了。屍體,隨處可見,有九黎族的,但更多的卻是白族的。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戰場上充滿了殘酷的殺戮之氣。
齊嶽不是沒殺過人,但是,像眼前這樣大場面的殺戮,他卻還是第一次看到,恰好在這時,他清晰地看到一個九黎族的壯漢猛地將一個白族老人舉了起來,粗壯的雙臂向兩邊一分,頓時,那老人的身體竟然被他扯成了兩半。
看到這一幕,齊嶽心中的憤怒爆發了,交代聞婷一聲在這裡看好白寧,他的身體已經衝了出去。
黑、白兩道光芒同時從齊嶽的身體噴發而出,只見深海冥蛇和白娘子被他從自己的身體裡釋放而出,同時,他已經在頃刻間完成了麒麟變的第一階段變身,此時,他的身體已經重新衝入了空中,雙眼閃爍着冷酷的光芒,目光掃處,巨大的戰場已經完全在他的精神力籠罩之中。
“麒麟百——雷——閃——”毫不猶豫地,齊嶽發動了攻擊速度最快,也是最霸道的麒麟能力,沒有烏雲,提升到六雲級別後,他已經不需要引動天象來激發雷電之力,他自己的身體,就是百雷之源,身上的黑色鱗甲完全變成了紫色,就連他身體的每一部分,也都渲染上了那充滿筐霸之氣的紫色光芒,無數道雷電光芒,將黑暗的夜空渲染成了紫色,粗如手臂的雷電澎湃而下,就像巨大的掃帚一般,從白族與九黎族攻擊的中央轟擊而下,朝着九黎族的方向,開始了大清掃,此時此刻,齊嶽深切地體會到了黃帝當初的心情,是啊!面對如此兇殘的九黎族人,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殺戮,是唯一的途徑。
劇烈雷電轟鳴中,正在兇殘殺戮的九黎族人在與白族人戰鬥的地方,頓時在雷電的轟擊之下變成了一具具焦炭,澎湃的雷電光芒一排排地向下飄灑而落,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齊嶽,就像雷神一般,神威凜凜地不斷向下發動着攻擊,在他那龐大的精神力控制下,每一道雷電都能準確地命中一個九黎族人的身體,這是直接的殺戮,面對兇殘九黎族的反殺戮。
雷電的速度極快,幾乎只是在天空亮起的瞬間,處於戰場最前端的九黎族人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突然出現的變化,使白族的戰士頓時感覺到壓力一輕,而九黎族那些兇殘的傢伙,卻都被突然出現的變異驚呆了。
雖然九黎族人兇悍無比,但他們也絕不敢與天鬥,眼看着那一排排的雷電快速地向他們的大部隊中移動轟擊着,這些兇悍的九黎族人也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但令齊嶽有些吃驚的是,面對這種如同死亡射線一般的雷電,這些九黎族人雖然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一個向後退的,這種情況不禁令齊嶽暗暗嘆息,這些都是死士啊!即使是黑暗議會的那些黑暗生物和他們比起來也絕不如他們這樣對死亡漠視。
七八個身體異常強健的九黎人從其他九黎族戰士閃開的通道中走了出來,他們的體形比齊嶽看到的那吞還要雄壯一些,在右邊肩膀上,都有着一小部分鱗片是金色的,在自己散發的雷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明顯,在七八個強大的九黎族人背後,都跟着形態各異的兇獸,有的體積龐大,有的則充滿了兇悍之氣,此時目光都落在了身處空中的自己身上。
回想起之前衣若說過的話,齊嶽知道,這些強大的九黎人,恐怕就是衣若口中的九黎族各個部落的酋長那黎了,也只有他們纔有可能擁有這麼強的氣勢和兇獸夥伴。
爲首的那黎大吼一聲,說了一句齊嶽聽不懂的話,手指向空中正不斷髮動麒麟百雷閃攻擊的齊嶽,頓時那黎們背後的兇獸分出四隻,朝空中撲來,都是擁有飛行能力的兇獸,而那七八個那黎根本沒有後退的意思,帶領着九黎人,由剩餘的幾隻兇獸開路,又一次朝着白族人的方向衝了過來。此時,放眼望去,白族部落衆人,能夠抵擋對手攻擊的戰士,已經只有數千了,九黎人在數量上雖然並不比他們多多少,但是,從之前的戰鬥就能夠輕易地看出,這些九黎族人每一個都能以一擋十,還有兇獸輔助,如果真的被他們這次衝鋒衝進白族人中,恐怕這個白族的部落真的就要被毀滅了,在那些白族戰士背後,就是這個白族部落的老幼婦孺啊!
所有的白族戰士,面對九黎人的進攻沒有一個後退的,並不是因爲他們也有着九黎人的兇悍之氣,而是因爲他們很清楚九黎人的作風,如果被這些九黎人沖垮了自己的防線,那麼,自己的妻子、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機,就算是再膽小的人,在沒有任何退路的情況下,爲了自己的至親,此時也絕不可能後退,白族人的眼睛紅了,此時此刻,他們每一名戰士心中都充滿了強烈的戰意,就算戰到只剩最後一個人,他們也絕不會後退的。
就在這時候,原本因爲周圍房屋燃燒而變得灼熱的空氣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分,半空之中,零星的雪花逐漸飄落,而黑暗的天空之中,卻泛起了一圈圈藍色的漣漪。
雪花逐漸變大,大片大片的雪從天而降,雖然還不能對部落中的火勢起到影響作用,但至少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灼熱感了,隨着雪花的飄落,空中漸漸出現了一蓬蓬的雨粉,而下面在燃燒的火勢,也終於開始得到了一些控制,雪女的能力,正在開始發揮着作用。
朝空中齊岳飛來的,一共是四隻兇獸,在與衣若相處的這段時間中,齊嶽經常會聽她說起關於兇獸的事,衣若也將各種兇獸的樣子簡單地和齊嶽說過,正在飛快向他接近的兇獸中,有兩隻是飛禽類的,飛在最前面的,是一隻有着青色羽毛,紅色尾巴的大鳥,鳥身大約五米,翼展不大,但飛行的速度非常快,翅膀處帶着凌厲的罡風,齊嶽認出,這是兇獸飛禽類中的滅蒙鳥,是一種極爲兇殘的鳥類,但是,在兇獸中,卻也只屬於下位兇獸而已,只是飛行速度還算過得去而已;跟在滅蒙鳥身邊的,是一隻怪鳥,說它怪,擁有着三頭六眼六足,四翅,身體比滅蒙鳥要大了一倍,飛行的速度雖然不如滅蒙鳥那麼快,但是四隻翅膀每拍動一下,都令齊嶽感覺到強烈的能量波動,對於這種鳥的介紹,齊嶽記憶非常深刻,這種鳥叫比芙,屬於中位兇獸,雖然自身的實力不是很強,但卻有着一種非常令人討厭的能力,那就是可以讓對手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