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而筆直的大腿盡頭,渾圓而嬌翹的臀部被金髮籠罩住一半,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誘惑,瓜子臉,長長的睫毛,她的眼睛閉合着,從這個少女身上,齊嶽感覺到了一絲邪異的氣息,但這股氣息非常奇怪,在邪異中竟然有着幾分聖潔。兩種皆然相反的氣質使她充滿了誘惑力,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從她的嬌軀中釋放出來,呈現出一層薄霧,使她身上妙處若隱若現,即使是見過不少美女的齊嶽,在剛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不禁有些呆滯了。
她是誰?被束縛在這裡無疑是黑暗議會的階下囚,她肯定不會是帝心雪蓮王,因爲自然的能量氣息並不是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的。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被束縛在這裡,恐怕也只有黑暗議會的人做的出來了。心中充滿憐惜的感覺,齊嶽下意識地抓住了一條暗紅色鐵鏈,雙臂用力,想要將鐵鏈拉斷。
低低的嬌哼從少女口中傳來,顯然是鐵鏈的震動弄疼了她,齊嶽擡頭向她看去,此時少女已經睜開了眼睛,也正在看着他,兩人目光相對的一瞬間,齊嶽只覺得自己大腦轟然一聲巨響。如果說雨眸的眼睛是澄澈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神聖,那麼,眼前這少女的眼神,就只能形容爲充滿了誘惑和極致。
和她比起來,索索那種程度的魅惑簡直太小兒科了。這名少女雙眸竟然是晶瑩的粉紅色,這樣的眼眸齊嶽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並不是那種嬌媚的感覺,而是一種至純地晶瑩。看着她的眼睛,憐惜、愛慕、親近,等等感覺油然而生。如果說雨眸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不敢接近,那麼。眼前這名少女就像天下最有吸引力的磁石,使人難以剋制地想要親近她,呵護她。
“你是誰?”少女用純正的英語發出了疑問,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悲傷,那純純的聲音,令齊嶽心中的憐惜頓時提升到了頂點。
深吸口氣。勉強壓制住內心的衝動,齊嶽的雙眼重新恢復了清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一定是被那些黑暗議會的傢伙抓來的吧,我先救你下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再說。”經過在倫敦的事後。齊嶽利用自己自然之源的能力,通過植物已經勉強掌握了英語。他一邊說着,齊嶽繼續用力。但他卻吃驚地發現,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暗紅色鐵鏈居然無比結實,任他怎麼用力,也無法使它些微變形。
皺了皺眉,齊嶽鬆開了雙手。
少女悲傷地看着他,道:“沒用的,這是用地獄鐵打造的鐵鏈,你不可能拉的斷的。除非有鑰匙。否則誰也弄不斷它。”
齊嶽眼中冷光一閃,“是麼?我可不相信這個邪。”退後一步,他擡起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邊緣,頓時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掌邊散發出金屬般的光澤。這是他和米亞羅一戰後,通過米亞羅的修羅刀能力領悟出的自己與軒轅劍結合後的特殊能力。不需要取出軒轅劍,讓軒轅劍鋒銳的能量與自己的手掌相結合。此時他的手就是軒轅劍的鋒銳。雖然比真正的軒轅劍差了一些,但也極其接近無堅不摧的程度了。
錚錚錚錚。四聲輕響,在少女的驚呼聲中,四條鐵鏈已經完全斷開,她那動人的裸體頓時從空中掉落,齊嶽肩膀一晃,已經來到少女身下,頓時軟玉溫香抱個滿懷。
少女身上有一股甜膩地香氣,齊嶽也說不出這是屬於什麼的香味,就像她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這股香氣雖然充滿了甜膩的感覺,但卻非常純粹,令齊嶽不禁大力地吸上幾口,全身頓時感覺到非常舒爽,甚至連黑暗能量對他身體的影響在這一刻都減弱了許多。
冰冷的嬌軀很輕,齊嶽感覺自己似乎抱着的不是一個實體似的,少女的手臂下意識地環繞上了他的脖子,近距離被她那雙粉色的眼眸知識下,齊嶽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手臂,那充實而舒服的感覺令他險些呻吟出聲。心中暗道:這傾國傾城的美女,如果放在古代,絕對是能夠迷倒任何君王的超級尤物啊!不知道爲什麼,此時他心中不禁想起了炎黃古代幾位著名的美女,譬如褒姒、妲己……
下身已經有些脹痛的感覺了,齊嶽心中一驚,暗罵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定力了,胸前麒麟珠傳遞給他一古股清涼的氣流,令他有些迷糊的神智頓時一清,趕忙將少女放到了地上,從麒麟珠內取出一件自己的大T恤,快速地套在了少女身上。
但是,即使穿上齊嶽的T恤遮蓋住了她那充滿誘惑的部位,但少女的吸引力卻沒有一絲減弱,看上去反而更加動人了。
少女任由齊嶽幫自己穿上衣服,粉眸深處閃過一絲驚訝。
齊嶽道:“如果可能的話,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一邊說着,他摧動起麒麟珠的能量,就想將少女收入其中。但是,令他驚訝的事情出現了,不論他怎樣調動能量,麒麟珠竟然無法將面前的少女收入,這種情況齊嶽還是第一次遇到。
怎麼會這樣?齊嶽有些怪異地看了少女一眼,少女也似乎茫然地看着他。
無奈地搖了搖頭,齊嶽的目光落在房間角落處的一個箱子處,箱子是黑色的,通過精神力的察覺齊嶽發現,那個箱子是用鉛鑄造而成的。怪不得帝心雪蓮王自然氣息那麼充足自己卻只能感覺到很微弱的氣息呢,原來是被鉛製的箱子束縛住了。
右掌劃過,金光一閃,那鉛製箱子已經被軒轅劍的鋒銳剖開,當箱子開啓的一瞬間,頓時,整個房間內部都充滿了一股醉人的清香。最爲奇特的是,那股清香竟然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一朵巨大的金色雪蓮呈現在齊嶽眼前。雪蓮中央的花蕊是雪白色的,如同玉質的一般。一個黑色的能量光罩籠罩在雪蓮之上,壓抑着它自身散發的能量,但卻無法阻擋住它釋放出的香氣。軒轅劍光芒再閃。不愧是領域殺手,那黑色的能量罩在軒轅劍金光的掃射下,頓時被絞的粉碎,齊嶽對能量的控制極其精妙,不論是破壞鉛製箱子還是絞碎這個黑暗領域,都沒有絲毫傷害到箱子內的帝心雪蓮王。
一滴碧綠色的液體從齊嶽手指處彈出。飄然落在了帝心雪蓮王的花蕊之上,頓時,純淨的自然之源的能量立刻就被帝心雪蓮王所吸收。冰冷的氣息頓時變得強盛起來,一聲低沉的呻吟響起,乳白色的光芒頓時亮了起來,呈霧氣狀在空中逐漸凝聚人形。
一名英俊的中年人出現在齊嶽面前。威嚴而英俊的面龐充滿了驚訝的神色,看着齊嶽和他身邊的少女,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感激和興奮,“自然之源,你是自然之源麼?”帝心雪蓮王並沒有對齊嶽產生任何懷疑,因爲自然之源是不可能假造的,作爲植物中的王者,他清晰地感覺到齊嶽身上那令他充滿了親切的感覺。
齊嶽點了點頭,到:“前輩您好,我是來救您出去的。您應該認識雪女吧。”
帝心雪蓮王全身一震。失聲道:“你,你說什麼?雪女她還活者麼?”乳白色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他那英俊的面龐已經失去了威嚴,悲傷的氣息籠罩,他的身體已經顫抖起來。
齊嶽趕忙道:“前輩,您先別難過。黑暗議會造的孽。早晚讓他們償還回來。雪女還活着,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委屈您一下了。”麒麟珠光芒亮起,還好,在帝心雪蓮王身上沒有出現少女的麻煩,他被齊嶽成功地收入麒麟珠之中。
尋找到帝心雪蓮王。齊嶽不禁心中大定,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就是怎麼離開這裡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能夠留給黑暗議會一個慘痛的教訓。不過,現在最令他爲難的是身邊的少女。這有些奇異的少女無法收入麒麟珠內,要怎麼將她帶離這裡呢?捨棄美女獨自離開,那就絕對不是齊嶽了。
“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又怎麼會被黑暗議會囚禁在這裡?”齊嶽問道。
少女的目光始終在注視着他,眼看着他完成了拯救帝心雪蓮王的過程,低下頭,她悲聲道:“我叫冷兒,以前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我離開這裡,好麼?求求你了。”
看着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齊嶽不禁暗歎一聲,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救出這裡,我只能盡力而爲。”
少女展顏一笑,頓時,整個房間內的溫度彷彿都因爲她那純純的笑容而上升了似的,“你一定行的,連地獄鐵打造的鐵鏈你都能夠切斷,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將我從這裡救出去的。”
齊嶽別過頭去,他實在有些不敢和這個少女目光對視,那強烈的誘惑力以他的定力都有些無法承受。“那我們走吧,不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跟在我身邊,千萬不能遠離。得罪了。”一邊說着,他伸手摟住少女的腰肢,飄身而起,朝上方而去。
雖然隔着一件T恤,但少女那腰肢傳來的滑膩而又充滿彈性的感覺還是不斷挑戰着齊嶽的意志力,還好這時他發現了麒麟珠的又一個能力,那就是穩定心神。憑藉着麒麟珠不斷傳來的清冷氣流,令齊嶽的心神始終能夠保持着清明狀態。
當他們重新來到甬道的入口時,齊嶽發現那甬道已經被封鎖上了,雙臂用力,試圖託開上面的雕像,但是,同樣的情況又出現了,純淨而又極其龐大的黑暗能量又一次震開了他的手掌。齊嶽心中一怒,正準備憑藉軒轅劍或者麒麟臂強行破開這個阻礙的時候,紫色的六芒星亮起,雕像已經橫移開來。他並沒有發現,在他發力去移動雕像的時候,從冷兒手指處曾經悄然射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
兩人來到上面的大廳,齊嶽發現,自己的隱身能力還是無法施展,看來,也只能等出了這裡再說了,他現在只是期盼到了外面以後自己的隱身能力能夠恢復。否則,帶着冷兒想要平安無事地從這裡離開恐怕就不太可能了。畢竟,他需要顧及到冷兒的安全。
緊了緊樓着冷兒的手,齊嶽微笑問道:“你怕嗎?”
冷兒的目光本來正在看着那長有四對黑色羽翼的雕像,聽到他的問話不禁回過頭來,柔媚的一笑,道:“我不怕,在你身邊讓我感到很安全。”
面對如此美女,強烈的保護慾望充斥全身,“只要我還活着,就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冷兒實在太美了,否則齊嶽也未必會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那莫名其妙而強大的吸引力。即使是心志不受影響的情況下,也令齊嶽對這名少女充滿了好感。
飄身上前,帶着冷兒齊嶽來到了拱門前,他沒有急於出去,而是將耳朵貼在拱門上,試探着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探察外面的一切。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不知道是因爲這座建築自身所帶有的能量阻隔了外面的聲音還是這地獄城的情況太過特殊,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拼了,不能再等下去,否則只會越來越不利,黑暗議會早晚會有人到這裡來看冷兒和帝心雪蓮王,那時就更不容易逃走了。更何況在這充滿了黑暗能量的地方,自己的能量受到了很強的壓制,耽誤的時間越長,自身能量削弱也就越多。
想到這裡,齊嶽深吸口氣,令自己的心神完全進入古井無波的寧靜,感官提升到頂點。體內的麒麟本源的能量與軒轅劍和麒麟隱完全融合爲一,千機百變璇璣界法悄然開啓,將他和冷兒的身體籠罩在內,雖然無法施展隱身能力,但現在看起來,他們卻只是一個暗紅色的光球,而無法看清真實相貌。
門開,齊嶽以最快的速度閃了出去,他還很清楚記得自己之前在內城所找到的陰暗角落,所以,剛一閃身出門,立刻就朝那裡撲了過去,同時也開啓了千機百變璇璣界法的隱身效果。
但是,當齊嶽從那附屬尖頂建築中飄身而出的時候,他後續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因爲一切都已經沒必要了。
足足上百名黑武士圍繞在尖頂建築前,雙手握着重劍,其中有紅晶黑武士、綠晶黑武士,還有氣息比他們更要強盛的黃晶黑武士,雖然黃晶黑武士的數量只是兩個,但他們所帶給齊嶽的感覺卻異常壓抑。
不止是黑武士的強大陣容,半空之中,足足三十團黑色的霧氣靜靜地漂浮在那裡,這些黑色霧氣之中有的紅光隱現、有的綠光隱現,如同一面巨大的黑色天幕,將上空完全封死。
倒吸一口涼氣,齊嶽的心不禁沉入了谷底。之前在營救到帝心雪蓮王的時候他還感覺一切輕鬆,連帝心雪蓮王都沒有什麼強者看守着,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但是,眼前的一切卻令他僥倖的感覺完全消失了。隱身技能依舊無法施展,就連瞬間轉移也只能在自己那千機百變璇璣界法的內部才能使用了。
低沉陰冷的聲音響起,“歡迎來到地獄之城。”兩團身影緩緩現行,一個,是身材高達五米的黑武士,另一個。則是一團蘭色的霧氣。
那藍色的霧氣之中,一個人形的身體逐漸出現,雖然只有上半身。但終究能看到他的相貌了。和他那蒼老的聲音不同,看上去他的外表似乎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陰冷的目光流露着森然氣息。額頭上有着一對惡魔翅膀的印記,藍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在他手中拿着一跟骨杖,不知道是什麼生物骨骼製造而成的,骨杖竟然是近乎透明的紅色。上面有六團暗紅色的鬼火圍繞着骨杖頂端緩慢地旋轉着,骨杖的頂端是一個奇異的雕像,似乎是用骨頭雕刻而成的。齊嶽發現,那小雕像看上去很眼熟,他很快就想起來,這不是和自己剛纔在大廳中見到的那個雕像一樣麼?只不過,骨杖上這個雕像背後的翅膀只有三對,而不是剛纔那雕像的四對。
藍色霧氣身邊的黑武士看上去很平靜,高大的身體,手中拿着一柄與他身高差不多的巨劍,胸前有一塊巨大的黑色晶石。頭盔後射出兩道冰冷的光芒注視着齊嶽,齊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氣息竟然完全被這名黑武士鎖定。那龐大的壓力和滔天的殺氣,早已經阻隔住自己一切退路。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隱身和瞬間轉移兩個技能無法施展,恐怕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這股龐大殺氣對自己身體的鎖定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陣容,齊嶽反而不緊張了,微微一笑,道:“您好,如果我猜的不錯,您就是尊敬的黑暗議長閣下吧。沒想到我到此一遊,卻能得到您親自的接待,真是萬分榮幸。”
黑暗議長的目光看了一眼齊嶽懷中的冷兒,淡然道:“放開你手中的女人,交出帝心雪蓮王,我可以考慮讓你痛快的死去。”
齊嶽撇了撇嘴,道:“當我嚇大的?想要的話,那就憑本事好了。只要你戰勝我,隨便你處置,就怕你們沒這個本事。黑暗議長閣下,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黑暗議長冷哼一聲,“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一邊說着,他手中的權杖已經舉了起來,周圍的黑武士和黑暗巫妖頓時緩緩向齊嶽逼進,無比強大的黑暗氣息壓迫的齊嶽不禁臉色一變。
就在黑暗議長準備下令攻擊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一下,手中骨杖緩緩放下,向齊嶽道:“我突然對你的賭注很感興趣。希望你能說服我。”
齊嶽暗暗鬆了口氣,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但在這麼多黑暗強者的圍攻之中,又是在地獄城這個限制了自己能量施展的地方,他實在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帶着冷兒從這裡衝出去。必要時刻,就只能完全施展開千機百變璇璣界法再試圖逃生了。眼前黑暗議長突然停下來決定聽一聽自己的賭注,他知道,自己還是猜對了,不論是冷兒還是帝心雪蓮王,顯然對黑暗議會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這就使自己多了談判的籌碼。
“很簡單,黑暗議長閣下,我想您也不希望看到帝心雪蓮王毀在我手上吧。既然我能夠憑藉自己的實力闖到這裡,那麼,你應該能想象得到,在你們將我毀滅之前,我完全可以將帝心雪蓮王和冷兒殺死,那時候,就算你們殺了我,也同樣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黑暗議長冷冷地看着齊嶽,但他竟然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其實,他心中都快氣死了,直到齊嶽進入了那尖頂建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地獄之城竟然史無前例地來了入侵者,而守護着地獄之城的黑暗巫妖和黑武士竟然沒有一個發現他的存在,還是自己的精神力通過尖頂建築內特殊的能量領域,才令齊嶽無所遁形。黑暗議會這個人可是丟大了,他決不可能允許齊嶽從容離去,否則,黑暗議會的臉往哪放?如果不是剛纔那一道粉紅色的眼神,他現在已經動手了,而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強忍着心中那森然殺機和齊嶽談判。
齊嶽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大家都給對方一個機會。冷兒和帝心雪蓮王就是我的賭注,讓我們賭上一把。我贏了,你放我們離開。如果你贏了,那我不但任由你們處置,也保證將完整的帝心雪蓮王和冷兒還給你們。你看如何?”
黑暗議長道:“那你想怎麼賭呢?”面對這個大膽的年輕人,他不禁有些好奇和幾分欣賞。畢竟,在知道他是黑暗議長的身份,又身處地獄城中還敢和自己談判的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這種情況,就算是教皇親至,他也有把握將其毀滅。
齊嶽侃侃而談,微笑道:“很簡單。我們就賭一下實力。三場定勝負,你選三個人分別和我單挑。只要我贏了兩場。就算我賭贏了,否則的話,就算輸。但是,你要以你黑暗議長的名義發誓,賭約進行的過程中不得傷害冷兒。你敢不敢?”
黑暗議長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年輕人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和自己提出這樣的賭約。除了活的不耐煩以外,他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
“你說三場定勝負?那你有沒有別的要求?”
齊嶽搖了搖頭,道:“沒別的要求。每場戰鬥之中,我只要休息半小時的時間就可以。至於你派誰出場,我都無所謂。我倒很期待能夠和身爲黑暗議長的您大戰一場呢。”
黑暗議長笑了,他那陰冷的笑聲聽在齊嶽耳中升出一種異常難受的感覺。
“好,好,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挑戰了。看在你能帶給我無盡生命中一點樂趣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就如你所說吧。不過,三場定勝負你只有三場全勝,我纔可能放你離去。並且保證黑暗議會所屬,在半年時間內絕不追殺你。”既然已經穩操勝券。他索性大方一點,但也將齊嶽獲勝的難度進一步提高了。
齊嶽淡然一笑,道:“好,那我們就說定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對方羣起而攻之,自己真的能將冷兒和帝心雪蓮王毀滅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就抓住了黑暗議長那種源自於黑暗世界的思考方法,一切以自身利益出發,才提出這樣的條件,讓對方很難找到拒絕地理由。
齊嶽鬆開環繞住冷兒腰間的大手,兩人目光相對,冷兒溫柔地一笑,道:“一切全靠你了。我相信你能行的。讓他們看看你的力量吧。”
齊嶽點了點頭,傳音給冷兒道:“如果我輸了,你千萬不要反抗,也不要試圖救我。自己的生命最重要。以後再尋找機會逃走吧。”
冷兒的聲音在齊嶽心中響起,“如果你輸了,你也可以再次以我的生命爲脅迫,我想,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這樣的交流方式不禁令齊嶽心中一驚,此時他才隱隱感覺到,冷兒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體內的能量很神秘,無法探測出能量強度,但是,卻可以肯定,她的實力也不會太弱,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思考太多了。輕嘆一聲,道:“傻丫頭,你真的以爲我會用你的生命爲代價去換取自由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是齊嶽了。放心吧,我會全力而爲。一切都讓上天來決定吧。”
說完這句話,齊嶽飄身而出,來到了場地中央。冷兒站在原地,看着他那高大偉岸的身體,眼中流露出一絲迷惘,粉紅色的雙眸看上去更加晶瑩了。
“你不怕我事後反悔麼?”黑暗議長冷冷地看着齊嶽。
齊嶽淡然一笑,道:“所以我說過這是賭,賭的不僅是我自己的實力,同時也賭的是你對承諾的重視程度。如果堂堂黑暗議長也會在賭約面前反悔的話。恐怕你也活不了這麼多年,也將永遠停滯,無法追求到更強大的力量。什麼是黑暗?什麼是光明?在我看來,都只是能量不同的表現形式而已。黑暗就一定是邪惡的麼?光明就一定是正義的麼?我看,並不見得如此吧。所以,我選擇信任你的承諾。”
黑暗議長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的光芒,“不論你來自何方,年輕人,我已經有些開始喜歡你了。”
齊嶽灑脫地一笑,道:“別,我可不是從背背山來的。廢話少說,來吧。”負手而立,齊嶽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在這一刻,他所散發出的氣質已經和先前截然不同。
站在那裡,齊嶽的身體如同給人一種如同山嶽般的巍峨,不論面前的壓力有多麼巨大,他都巍然自若,黑色的雙眸閃爍着強烈的戰意。
黑暗議長輕揮手中權杖,“諾爾斯,出戰。”
一團黑色的霧氣從衆黑暗議會高手中飄然而出,在齊嶽身前十米外停了下來,在黑暗議長的示意下,其他人都朝遠處緩緩退去,將碩大的空間留給兩人。
齊嶽靜靜地看着面前的黑暗巫妖,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巫妖交手,但強烈的信心並沒有讓他產生任何緊張的感覺,體內雲力流轉,將周圍的黑暗能量逼開,黑色雙眸已經開始散發出銀色的光彩。
“小子,敢到地獄之城來挑戰黑暗議會的尊嚴,那就讓我諾爾斯送你去地獄吧。”黑霧向兩旁散開,露出了半個身體,黑色長袍、慘白的臉色,枯瘦的面龐,手中拿着一根黝黑的手杖,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一雙深陷入眼窩的昏黃眼眸,流露出殘忍的光芒。
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齊嶽一步步朝諾爾斯走了過去,他的動作並不快,就象正常人走路一樣,但全身散發出強大壓迫力卻令諾爾斯心中微微一驚。
這個叫諾爾斯的黑暗巫妖雖然沒有黑暗議長和那些議員強大實力,但在黑暗巫妖中也算是一名強者了,在齊嶽帶來的壓力下,他心中突然產生出一絲不安的感覺,黑霧重新將身體籠罩,霧氣瞬間擴散,如同無數手臂一般,朝齊嶽的身體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