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苦笑着從兜裡掏出電話走到一旁,不用問,齊嶽也知道他要向老爺子彙報了。淡然一笑,握緊明明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對面前虎視耽耽的土魂和刀魂完全視而不見了。
“這麼熱鬧,看來我是來晚了。”燕小乙從清北校園內跑了出來,如月並沒有通知他和田鼠,田鼠是聽莫迪說了所以跟來的,而燕小乙則是剛好放學,這倒好,除了龍和新發現的兩位聖火教教主以外,其餘所有的生肖守護神都及時趕了過來。
齊嶽拍了拍小乙的肩膀,低聲道:“小乙,你和田鼠待會兒先回去吧,這裡的事不用你們管了。”
田鼠道:“老大,那怎麼行,我們也是生肖守護神中的一份子,保護明明同樣也是我們的責任啊!”
燕小乙嘿嘿一笑,道:“就是,最近在大師的指點下,我的實力已經僅僅二雲了,大師都說我天資聰穎,比某肥鼠強得多了。”
田鼠小眼睛一瞪,道:“靠,不吹牛你能死啊!你比我強?要不要改天我們比畫一下。”
徐東笑道:“比什麼?比誰水最差的嗎?好啦,都是自己兄弟,你們倆就別吵了。聽齊嶽的先回去吧。我們待會兒去的人不用多,而且又不是真要去幹上一架,就算要幹,也是老大自己一個人上,我們去了只是防止對方羣毆而已。”
田鼠頹然道:“哎,都是我太笨了,到現在還沒突破二雲幫不了你們。”
小乙摟着田鼠寬厚的肩膀道:“行了,我不還是一樣麼?你以爲我們都能像老大那麼變態啊!一下子就躥上去了。走吧,我們有工夫在這裡閒着,倒不如把時間都花費在回家修煉上。咱倆順路,各回各家。老大,有什麼好消息記得通知我們。”一邊說着,他半強迫式地摟着田鼠的肩膀走了。在離開前,田鼠還不捨地看了莫迪一眼,低聲說了句什麼。
在場的衆人都是出色的強者,田鼠的聲音雖然壓得低,但他們還是都聽到田鼠對莫迪說了四個字,注意安全。
齊嶽心中暗歎一聲,從外表看,田鼠和莫迪的差距確實太大了,也難怪莫迪很難接受他。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等明明的問題處理完了,也該關心關心田鼠的事情了。莫迪到底對田鼠是什麼感覺總要問清楚纔好,要是實在一點機會都沒有,自己不如勸田鼠放棄。以免越陷越深,將來無法自拔。
正在齊嶽想着的時候,天魂已經走了回來,無奈地看着齊嶽,齊嶽也看着他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微笑中有着堅定,有着執着。“齊嶽,那就一起走吧,老爺子說讓你們都去好了。不過,老爺子希望你們把自己的身份定位爲明明的朋友。”
齊嶽嘿嘿一笑。道:“本來我就是明明的男朋友,這倒沒什麼定位不定位的。和那個林一凡在什麼地方見面?這種小輩們的事老爺子不會也親自去吧。”
天魂搖了搖頭。道:“老爺子自然是不會去的。但有姬德陪同着那些人。你們全都去麼?”
齊嶽微微一笑,還沒等他開口,從奧迪車上下來的管平道:“自然是全去的。我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居然想把我們的明明娶到西方去。”
天魂苦笑道:“你們真會給我找麻煩啊!那就都跟着來吧。我們的車在前面帶路,你們誰坐我們的車?”
齊嶽道:“不用了,我們這幾個人有兩輛車足夠了。天魂大哥,這次爲難你了,稍微等一下,我跟朋友說兩句話咱們就走。”一邊說着,他鬆開明明的手轉身走到沈雲和許晴身邊。
沈雲看着齊嶽,再看看先前和他一起的其他生肖守護神,道:“還有事麼?”
齊嶽道:“雲姐,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沈雲道:“你說吧,上次你饒了我的父親,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齊嶽微微一笑,道:“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爲難的事,現在我時間緊迫,就先不和你說了,既然你答應,等我事情辦完後再給你打電話吧。”
沈雲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等你電話。齊嶽……”她叫了聲齊嶽,但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明明,還是忍住沒有說出自己想說的,低下頭,道:“你們走吧。”
齊嶽沒有問,他隱約已經猜到了幾分沈雲想對自己說什麼,在這種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問,目光從沈雲和許晴身上掃過,這才轉身朝天魂示意可以出發了。
天魂嘆息一聲,轉身朝越野車走去,刀魂和土魂的目光都很不友善地在齊嶽身上凝固了一瞬間,這才隨着天魂去了。
莫迪和徐東上了管平的車,齊嶽拉着明明上了寶馬,三輛車魚貫駛離清北大學。
直到三輛車轉了個彎,消失在視線中,許晴才長出口氣,全身似乎都放鬆了下來,沈雲關切地問道:“晴兒,你怎麼了?”
許晴道:“雲姐,剛纔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爲什麼齊嶽會和他們在一起。看樣子,有幾個人似乎都像是齊嶽手下似的。”
沈雲眼中流露出一絲苦澀,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我只能告訴你,齊嶽絕不像你以前看到的那樣。”
許晴點了點頭,道:“我也感覺出來了,這次再見到他,他和以前相比明顯不一樣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壞了,原來的他,似乎一切都是向外釋放的,而這一次他似乎一切都向內收斂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看到他,心裡總有些怪怪的感覺。他真的沒有怪我,可是,我見到他以後,卻覺得心裡的愧疚感更強了。”
沈雲拉起許晴的手,道:“好了,晴兒,不要再多想了,我們也走吧。”
天魂並沒有說出見面的地點,所以齊嶽和管平都只能開着車跟在那越野車後面,土魂開的速度很快,幸好齊嶽和管平的技術都不錯,這才能跟在後面。漸漸地,齊嶽已經猜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昨天晚上,他同樣也走過這條路。是啊!自己真的是有些糊塗了,希爾頓飯店不就是個很好的見面地點麼?明明有她哥哥姬德陪同與林一凡見面。而自己幾人的出現只是變數而已。現在的情況很微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這幾個人可以說與希臘來的三個人是對立的,而包括姬德在內的炎黃魂這些人則有着從中協調的任務。
齊嶽把電話交給明明,讓她轉告海如月此行的目的地。
果然,齊嶽的猜測是很正確的,天魂的車直接開到了希爾頓飯店才停了下來。
昨天索索已經見過齊嶽了,但齊嶽並不怕被她認出來,就算知道又如何呢?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和這些希臘人和平解決。
天魂從越野車上下來,快步走到同樣下車的齊嶽身邊,他壓低了聲音,道:“兄弟,我知道明明對你來說非常重要,但是我卻要再次提醒你一下,待會兒不要衝動。我們代表的是國家,而不是你個人。你明白麼?”
齊嶽淡然一笑,道:“天魂大哥,你放心吧,就算是要翻臉,我們也不會在這裡的。”
天魂的目光落在齊嶽拉着明明的手上,齊嶽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卻沒有鬆開的意思,裝做不明白的樣子,道:“走吧,天魂大哥,我們也該進去了吧。”
天魂苦笑道:“兄弟,算哥哥求你了,你這樣進去實在讓我很難做。”
明明也看向齊嶽,道:“算了,別讓天魂大哥爲難,我又不會飛走。”
齊嶽看了明明一眼,眼中的冷芒一閃,霸道地依舊拉住明明,道:“我就是要拉着你的手,讓那個希臘來的小子死心。天魂大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但我有自己的原則。”說着,他就這麼拉着明明的手朝飯店內走去。
齊嶽沒走出幾步,兩道身影已經橫在他面前,正是土魂和刀魂。齊嶽早就看這兩個人不順眼了,低喝一聲,“讓開。”左手拉着明明,右手向前探去,一股無形的能量如同牆壁般罩向面前二人。
刀魂和土魂都是炎黃魂中的戰鬥強者,眼看着齊嶽向他們推出一掌,兩人自然不甘示弱,土魂上前一步,同樣伸出右手向齊嶽的右掌擋來。
齊嶽不屑地哼了一聲,從他的右手食指冒出一團青光,光芒一閃,在空中發出一聲低嘯,直接襲向土魂的手。
土魂的能力就是控制一切土屬性能量分子,他自身的防禦力就是極爲驚人的,他並不認爲齊嶽這看似簡單的攻擊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右掌去勢不變,掌心處已經冒起了一團黃色的光芒。
刀魂自然也沒有閒着,四道銀光同時從他身上射出,連齊嶽都沒看清楚那四道光芒是什麼,不過,他右手中指立刻就有了反應,一團淡淡的藍光飄然而出,光芒在空中飛散,形成一層無形的水障,直接籠罩過去。
首先與齊嶽攻擊接觸的是土魂,當青光碰到他手掌的瞬間,他不禁悶哼一聲,接連向後倒退幾步,左手緊握住自己的右手,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其實土魂本身並沒有這麼脆弱,但在這希爾頓飯店前,擅長操控土的他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實力,否則,他要是弄幾個地突刺出來,恐怕立刻就會驚嚇到普通人。齊嶽射向他的是一道風刃,風天生對土就有剋制作用,憑藉着風的切割力,齊嶽直接破掉了他掌上的防禦,極勁的風能量衝入其體內,在他手掌內的經脈肆虐着,土魂正全力催動着自己的能力與這股風能量相抗衡。
刀魂的情況比土魂更差,齊嶽的水雲力比風雲力還要高出一雲的實力,雖然看上去能量並不如何強大,但形成的屏障卻非常堅韌,四道銀光是四枚普通的圖釘,在水幕的反捲只下頓時被吞噬了,同時水幕也籠罩上了刀魂的身體。緊接着,一道幾不可見的淡淡紫光從齊嶽腳下蔓延而出,只是一瞬間就接近了刀魂的身體。
非純淨的水是導電的,齊嶽的水雲力從能量角度上雖然純淨,但在本質上卻沾染着其他幾種雲力的特徵,雷雲力一出現,自然輕鬆地傳導到刀魂全身每一個位置,刀魂連聲音都沒有發出,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變的僵直了,頭髮根根豎立,連目光都變得呆滯了。
齊嶽伸出的右手姿勢不變,依舊推出,後退的土魂已經閃在一邊,而刀魂也被他這一掌推的倒向旁邊一輛車,他就這麼帶着明明昂首闊步地走進了希爾頓飯店的大堂。
齊嶽和雙魂交手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本來還想上前幫忙的天魂硬生生地抑制住自己澎湃欲出的能量,六道凌厲的目光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恐怕換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齊嶽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足夠驚人了。
天魂無奈之下,只能攤開雙手,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管平、莫迪和徐東走上前,三個人一個照顧一個,和三魂一起跟在齊嶽和明明後面走進了希爾頓飯店。
齊嶽站在大堂中央,自身的麒麟氣息飛快地蔓延到一層的每一個角落處,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所要尋找的目標,眼中精光一閃,朝大堂左邊的咖啡廳看去。
齊嶽看到的是一雙紫色眼眸,即使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他還是不禁被那完美的嬌顏所吸引,目光微微呆滯了一下才恢復正常。
有可能繼承了雅典娜女神神只的紫發完美女子和一頭暗紅色長髮的索索都坐在咖啡廳中,在他們對面是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由於背對着齊嶽這邊,還看不清他的樣子。
注視到齊嶽的目光,紫發女子看上去也愣了一下,美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她身旁的索索立刻就發現了齊嶽,同樣將目光投來,只不過她的目光去不像紫發女子那麼溫柔如水,依舊充滿了媚惑的感覺,隱約中還帶着幾分挑釁。二女的裝束和昨天晚上齊嶽見到她們時一樣,只不過紫發美女的長髮現在是披散在肩膀上,更增添了幾分嬌柔。
三魂和管平等三位生肖守護神此時也都走了進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立刻就發現了齊嶽與紫發美女對視的目光,徐東的眼睛立刻直了,他雖然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但和齊嶽一樣,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紫發美女這樣完美的女孩子,一時間不禁有些口乾舌燥,管平比他強點,但也略微呆滯了一下才恢復正常。
明明低聲道:“齊嶽,就是他們麼?”
齊嶽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不錯,那個背對着我們坐的男子應該就是林一凡了。”
此時,林一凡也發現了身前兩位美女的目光不對,轉頭向外看來。看到他的相貌,齊嶽不禁皺了下眉,林一凡和齊嶽完全是兩個類型的,他的皮膚看上去很白皙,帶着一副黑框細邊眼睛,看上去比齊嶽似乎大上一些,合體的西服,英俊的面龐和那股淡淡的書卷氣,很容易給人好感。
林一凡可沒注意到齊嶽,他一眼就看到了明明,雖然過去了幾年了,他還是一下就認了出來,趕忙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向紫發女子和索索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從咖啡廳走了出來。
酒店的咖啡廳和大堂中間只是有一個隔段而已,齊嶽見對方過來,也拉着明明的手迎了上去。就在這時,姬德高大的身影出現了,看到林一凡和齊嶽逐漸接近的腳步,他趕忙幾步上前,在兩人相遇前來到了中間。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姬德此時的心情已經很緊張了,他沒想到自己上趟洗手間的工夫齊嶽就帶着明明趕到,尤其是當他看到齊嶽拉着明明的手時,目光不禁凝固了一下。心中暗暗苦笑,師傅啊師傅,你來就來吧,也不需要這麼霸道吧。
“明明,你們見過的,這位是希臘的林先生。林先生,還認得我妹妹麼?哦,這位是我師傅齊嶽。他陪我妹妹一起來的。另外這些是我們的朋友。”
林一凡看了齊嶽一眼,向他友好地點了點頭,齊嶽一直在看着他,他發現林一凡雖然是在向自己微笑,但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自己握住明明的手時,瞳孔還是稍微收縮了一下。
林一凡微笑道:“明明,好久不見了,炎黃有句古話,叫女大十八變,你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就像明亮的珍珠一樣,奪目動人。”
明明淡然一笑,客氣地道:“謝謝。”
林一凡見明明對自己愛搭不理的,再看着齊嶽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多少也猜到了幾分。微微一笑,道:“我們到咖啡廳去坐吧。”說完,他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先向咖啡廳走去。
齊嶽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林一凡至少從表面看並不惹人討厭,雖然有着高貴的氣質,卻沒有一點權貴的跋扈、囂張。很容易給人以好感。
衆人走入咖啡廳,管平、莫迪和徐東都在旁邊的一桌坐了下來,徐東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紫發女子,口中無聲地念叨着什麼。
三魂坐在另一邊,土魂的臉色好一些了,但刀魂的身體看上去依舊有些僵硬,顯然沒從齊嶽剛纔的攻擊中恢復過來。齊嶽下手很有分寸,但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恐怕就只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了。
索索看着齊嶽媚笑道:“這位先生看着好眼熟啊!我們昨天是不是見過?”
齊嶽故作驚訝地道:“見過?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索索看了一眼齊嶽的右手,向林一凡道:“一凡啊!看來你這次來看未婚妻恐怕不是那麼順利哦,你看看,人家似乎已經不記得你了。”
“索索。”紫發女子平淡地叫了她一聲,索索臉上的媚笑收斂幾分,但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齊嶽身上,似乎要看透他內心的一切似的。
齊嶽知道她是從自己的身材上產生了懷疑,昨天兩人對攻時各自散發的氣息還是很容易被對方辨認的。
林一凡嚮明明道:“明明小姐,幾年不見,你還好麼?我昨天上午到了炎黃共和國京城後剛去拜訪了伯父,伯父說你現在在讀大學。”
明明點了點頭,道:“是的。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姐姐是誰麼?”
林一凡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道:“你看我,一見到你心中高興,到失了禮數了。這位是雨眸小姐,這位是索索小姐,她們都是我國從事歷史的研究人員,這次隨我一同來到炎黃共和國,就是對貴國的古代文明有很大的興趣。不知道齊先生和明明你是什麼關係?”
雨眸?齊嶽的目光落在紫發女子那完美的面龐上,這個名字聽起來帶着幾分悲傷啊!眼睛看着雨眸,嘴上平淡地回答着林一凡的問題,“我是明明的男朋友。”
林一凡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雨眸原本低垂的目光也擡了起來,看着齊嶽,她那雙像是會說話的大眼睛流露出柔和的光芒,齊嶽彷彿從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身體的倒影。
齊嶽、明明,對面的三名希臘來客,五人都靜了下來,就連旁邊的兩桌也爲之靜默。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幾分,另一桌的天魂眉頭深鎖,他雖然知道齊嶽今天來就沒打算善了,但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留。
林一凡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齊嶽道:“不知道齊先生是否知道我和姬小姐早有婚約呢?”
齊嶽輕笑了一聲,道:“那又如何呢?明明畢竟還沒有嫁給你。”
林一凡淡然道:“齊先生如此欣賞我的未婚妻,是一凡的榮幸。”
齊嶽愣了一下,心中暗道,這西方人的思維方式果然和東方差了很多,換自己是林一凡,恐怕現在已經拍案而起了吧。
在這個時候,雨眸開口了。“在我對炎黃共和國的瞭解中,貴國一向是個崇尚信諾的國家。已經許諾的事似乎很少有更改的先例。”
齊嶽微微一笑,道:“不錯,你說的很對,我們炎黃子孫極重信諾。不過,從明明的角度來看,當初在定下婚約時,大部分是她家裡人的意思,那時的明明年紀還小,還屬於未成年人,心志並未成熟。而且,她也並沒有親口承諾什麼吧。退一步講,就算是明明承諾了什麼,從我的角度看那只是明明和林一凡的事,與我並沒有關係,我同樣也向明明承諾要愛她一生一世,同樣是承諾,似乎是可以畫等號的。”
雨眸愣了一下,道:“齊先生,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麼?”
齊嶽聳了聳肩膀,道:“隨便你怎麼想好了,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你也用不着拿道理壓我。你沒聽過我們炎黃有這麼一句話麼?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論你們怎麼想,在我的認知中,我和林先生應該是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既然如此,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我們似乎應該讓明明自己來選擇終身伴侶纔對。”
出乎齊嶽意料之外的是,林一凡居然點了點頭,道:“齊先生說的有道理,不論是在我們西方還是在貴國東方,都講究婚姻自由,我一向反對政治婚姻和利益婚姻。以前有人爲了爭奪妻子而選擇決鬥,在我看來再可笑不過,如果女方不喜歡,決鬥又有什麼意義呢。”
齊嶽有些驚訝地看着林一凡,道:“這麼說你同意讓明明來挑選了?”林一凡嘴上說的很漂亮,但齊嶽心中卻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林一凡微笑道:“當然同意,齊先生和我都很喜歡姬小姐,既然這樣的話,當然以姬小姐的選擇爲準。不過……”說到這裡,他話鋒突然一轉,用懇切的眼神看着明明,道:“姬小姐,我覺得現在讓你來進行選擇對我有些不公平,畢竟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你和齊先生相處的時間遠比我長,這就使你只能看齊先生的優點,對我並不熟悉,我想,在你進行選擇之前,能否給我一個機會呢?”
明明有些好奇地道:“什麼機會?”
林一凡目光真摯地道:“我想邀請明明小姐到希臘去玩一段時間,我們彼此也可以相互接觸一下。希臘美麗的愛琴海,奧運的發源地,都是西方旅遊勝地,我想,我一定會讓明明小姐玩的非常開心。而明明小姐想做出決定的話,也請在這次旅行結束後如何?我想,這樣對我和齊先生纔算比較公平。”
林一凡這番話一說完,即使同爲博士的管平也不禁暗暗欽佩,這樣以退爲進,不但不會招惹明明反感,反而顯示其大度,但從根本上來說,如果明明肯隨他前往希臘旅遊,自然就會出現許多變數。而現在齊嶽要是立刻出言反對的話,立刻就在氣勢上被對方壓倒了。
齊嶽沒有吭聲,只是扭頭看向明明,明明也正在看着他,搖了搖頭,幾乎連猶豫都沒有,道:“林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想不必了,我是不能離開齊嶽的。”
齊嶽心中暗樂,自己之前埋下的伏筆在這一刻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不錯,林一凡確實利用了他的聰明才智在言語上佔得了上風,但是他卻並不知道在明明的認知中是不能離開自己一定範圍的。以明明對自己的感情,自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林一凡輕嘆一聲,苦笑道:“看來,我的機會確實渺茫了,沒想到齊先生的吸引力這麼大。不過,我想姬小姐也知道我們的婚約是我父親和令尊定下的。雖然我並不贊成政治婚姻,但是我父親做爲希臘總統,如果貿然取消了我們之間婚約的話,恐怕他很難接受。而明明小姐要是肯給我這次機會的話,就算以後你還是堅持取消婚約,我也可以向父親有所交代了,那只是我自己魅力不夠,我想,父親那時定會理解。”
明明眼中光芒一閃,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肯跟你去希臘玩上一段時間的話,之後你就同意和我解除婚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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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凡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如果那時候明明小姐真的不肯接受我,我會解除婚約的。請明明小姐給我這個機會,如何?”
齊嶽心中一動,依舊沒有開口,對於明明他很有信心。
明明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可以跟你回希臘旅行,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林一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儘量滿足小姐的要求。”
明明微微一笑,道:“你當然能夠辦得到,首先,我希望這次旅行定下一個具體的時間,我不可能無休止的停留在希臘,我還要完成我自己的學業。”
林一凡道:“這個簡單,按照貴國的學校制度,你應該很快就放寒假了,這次旅行就定爲一個寒假的時間吧。我想,這應該不算太長,也不會影響到小姐的學業。”
明明點了點頭,道:“這個安排很合理,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這次旅行讓齊嶽陪我一起去。”
“什麼?小丫頭,你可不要太過分了哦,我們希臘人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索索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臉上雖然依舊保持着媚惑的樣子,但眼中卻已經流露出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