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這是豁出去了,硬撐着,也要走到底!
他來到了終極地盡頭,諸天萬界,所與人都不瞭解此地,不知道這裡究竟如何,而現在他看到了真相。
真正的無上厄土,詭異的源頭,第一次清晰的浮現在幾人的眼前。
狗皇、腐屍全都震撼,難以開口,這就是他們的目標,想要打下來的最終地?!
九道一瞳孔收縮,提着戰矛,寂靜無聲。
而這個時候,他手中的矛鋒自主發光,宛若在焚燒萬古積澱下來的所有大道符文,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之地。 Wωω●тт kán●C〇
那是怎樣一片所在?太特殊了。
一片宇宙嗎?又不太像是,四周有絕壁,有不可想象的懸崖,高大無邊。
須彌納於芥子?
還是說,這本就是一片特殊之地,黑暗宇宙承載於一片恐怖的石壁周圍。
或許,可以稱之爲:深淵宇宙?
一片厄土,浩瀚無垠,但是中間是空的,宛若一片深淵,那裡面有宏大的星球轉動,有死氣沉沉的星海。
最外面,像是由絕崖圍起來的,只有入口這裡是敞開的。
這像是進入深山中,看到一片特殊的地勢——黑暗深淵,一眼望不到盡頭。
可這深淵內太特殊,是宇宙,是深空,廣袤無垠。
當然,這不是吸引人的地方,真正的古怪與恐怖之處,在於這片深淵宇宙四周的石壁。
在那上面,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窟窿,到處是漆黑的大洞,而一口又一口“山泉”,一條又一條“小溪”,一掛又一掛“瀑布”,從那崖壁上的窟窿中流出。
那是什麼?
那些都是魂物質,都是魂光水澤!
它們是魂河的前身。
正是它們落下,在虛空中交織,匯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一條河流——魂河!
那深淵中,一顆又一顆星球轉動,更有諸多的星骸漂浮。而山崖峭壁上則流淌魂物質,這着實詭異而古怪,宛若一片開鑿出來的山壁世界。
那些魂物質來自何方?
魂河,就是這樣形成的嗎?
無論如何,楚風都覺得,所看到依舊不是完全的真相,不是本質,他現在有股衝動,鑿穿崖壁,看個究竟。
在山壁中,會不會有幾個超級恐怖的大個的,大到古今無敵,無人可制?
連九道一都在倒吸冷氣,這片地方讓他強烈不安,覺得發瘮。
在這個地方,狗皇也覺得頭皮發炸,這是一種本能直覺,總覺得越是向前,越是接近,越是離自我毀滅不遠了。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讓人悚然,靈魂不安,預感自身將要死在前方。
便是黑手黎龘都無比嚴肅,一語不發,體會到萬古的死寂,以及無邊的不祥涌上心頭。
楚風站在最前方,就差一步便跨上石壁懸崖上了,加上腳下金色紋絡與深淵接觸,他感受更深。
可以說,從來沒有過的沉重,讓他心底最深處有股焦躁感。
石罐都有壓力了嗎,還能擋住嗎?
顯然,到了這裡後,便是石罐都不同此前了,傳給他的是某種壓力,而不是早先那般的平靜無波。
深淵,空空寂寂,冷冷清清,斷絕一切,除卻一個死寂的蠶繭外,萬物不存,什麼都沒有。
走到這裡差不多了吧?
楚風已經冷靜下來,早先的一腔熱血漸漸平復下來。
他得接受現實,這一切終究不是他自身的力量,再這樣下去的話,詭異的源頭走出正無上生物,他不見得能擋住。
到時候,就不是他一個人死在這裡的問題,而是全滅,所有人都逃不走。
最爲關鍵的是,石罐這種東西絕不能留給魂河,絕不能留給不祥的生靈。
而且,真要打起來,他預感到,古地府、天帝葬坑不會袖手旁觀,終究是要出世,要殺出至強者。
我終究不是你們口中祈禱的人啊。楚風一嘆,他沒有去看九道一與狗皇,他只是他自己,改變不了什麼。
甚至,以他目前的層次,都不知道狗皇與九道一真正的根腳,更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無敵強者是誰。
然而,有些事經常因爲偶然而劇變,比如說這個時候,形勢不由他!
狗皇眼睛都要瞪裂了,渾身顫抖,一雙渾濁的老眼漸漸變得猩紅,充滿了血,它低聲嘶吼
“我聞到了,有那種大藥的氣味兒,不能退啊,再前進幾步,我們或許就採摘到了!”
它這樣喃喃,這樣低吼,情緒激動的難以剋制,一副要發瘋的樣子。
狗皇的鼻子太敏銳,過去就有說法,它這鼻子不說古今第一,也能排在前三甲內,什麼都可以聞到。
楚風蹙眉,他知道,這隻狗一直在找某種藥。
當初,他在三方戰場時,這頭大狗就曾投影,將他那支黑色的小木矛給搶走了,去蒸煮,去熬煉,可最後又失望,嫌棄藥性太弱,不足。
它在這裡有發現,找到真正需要的大藥了嗎?
楚風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那具曾經伏在殘鐘上的帝屍,與黑狗的關係太深,它肯定會在這裡拼命尋藥。
再前進一步嗎?楚風想了想,還是動了。
轟的一聲,這一步落下,他就站到了絕崖上,俯視無垠的深淵。
這一步邁出,或許也意味着,要與魂河不死不休,決戰到底,徹底沒有退路了!
“你真敢!”
深淵中,那個蠶繭中傳來冷冽的聲音,九色魂主只剩下了真靈,躲在當中。
有何不敢?都打到這裡來了,將你都滅的七七八八了,還有我不敢做的事嗎?楚風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足以表明一切。
他盯着深淵,甚至再次邁步,向着黑暗中而去,凌空虛渡,要入黑暗的深淵下,追殺那蠶繭中的準無上。
在他的腳下,金色紋絡蔓延,鋪在黑暗中,映照出許多的星骸,都如塵埃般,都如廢棄物般,到處懸浮。
不過,這個時候,楚風心頭一沉,金色紋絡明顯傳來特殊的感應,讓他心中都跟着劇震了一下。
這深淵很恐怖,讓金色紋絡都暗淡了幾分。
但剎那它又恢復了,沒有人看到。
唯有楚風自己覺察到了,這裡有大恐怖,不是一般強者可以呆的地方。
他覺得,換成一位究極生物,比如黑血研究所的主人,真要貿然踏足這片深淵,都要身死道消。
這塊地方,一般的生物無法立足,會迅速消散!
當到了這裡後,他衝着破損的古老蠶繭而去,感受到了那繭攜帶的一股死氣,以及一縷縷詭異不祥的氣息。
蠶繭的主人蛻變成功了嗎?居然會有死氣。
楚風迫近,蠶繭突然沉入黑暗中,加速俯衝,與他遠距離相隔,不想與他照面。
楚風止步,因爲隨着他深入深淵,體會到了越發不同的氣息,像是有無邊的宇宙,無數的世界,被葬在這裡。
他伸出手,去撈深淵中的灰塵,隱約間感覺到,那一粒粒宇宙塵埃,似乎是一個又一個曾經的輝煌大世界。
金色紋絡沒有蔓延出去很遠,甚至,有收縮的跡象,石罐的目標是山壁,它渴求的是那裡的魂物質。
楚風沉默,最終無聲的再次出現在山壁上,俯視深淵,凝視着下方,感覺自身像是要永墮下去。
他的心,他的魂,彷彿要墜落,要與黑暗融爲一體,歸寂此地。
很可怕的地方,有石罐在身,居然還有這種要毀滅的感覺,這是多麼可怕的地方,終於給神秘的罐子都帶來壓力了嗎?
這時,狗皇、腐屍、光頭男子,眼睛都是紅的,如同打了雞血,或者說喝了無上血,都要發瘋了。
他們都跟着登上崖壁,踏進終極厄土中。
楚風不得不暗自開口,提醒幾人,萬不可踏足深淵,不然會出事兒。
“人呢,那麼多的魂河生物都跑哪去了?”
最重要的是,狗皇要找的大藥在哪裡,現在看到的石壁,寸草不生,光禿禿,什麼都沒有。
轟!
有人出手,硬撼山壁,結果只發出轟鳴聲,懸崖峭壁都結實的嚇人,沒有一絲裂痕。
“老皮出手,動用你的兵器!”狗皇求援,讓九道一以戰矛開路,而它自己也要動用帝鍾。
在此期間,帝鍾一直在輕顫,但是形成的符文趨向於防守,化作護體光幕,將他們罩在當中。
砰!
九道一的戰矛落在山壁上,直接戳開了。
鍾波動盪,讓山體裂開,也露出了內部的真相。
山壁內是空的。
轟!
楚風也出手了,都到這一步了,也不用太在意什麼。
他腳下一震,不僅有金色紋絡撞擊山壁,還有身後的一雙大手扒住了懸崖,轟的一聲,生生給撕裂開來。
魂河飛濺,山崖搖晃。
在山體內,竟宛若蜂巢般,密密麻麻,到處都相連,到處都是窟窿,魂河物質在流淌。
而這一刻,藥香更濃郁了,在山腹內部有藥草,不止一兩種,有些窟窿內仙光普照,極其的絢爛。
有些地方,魂物質內長着奇蓮,搖曳光輝。
詭異之地也有神聖?!
同時,這廣袤的山腹世界中,還有大量的魂河生物,都躲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窟窿世界中。
楚風雙腳用力,金色紋絡不是很暴烈,但是卻足以讓腳下宏大的山壁裂開,不斷向下蔓延,甚至到了最後全面龜裂!
“你敢毀掉此地?!”深淵下,蠶繭中的九色魂主驚怒,同時他也有些懼意,這地方真的要被毀掉了,真無上怎麼還不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有些不解,魂河的無上呢?即便養傷,早先在試探,也該出世了!
可是,這裡依舊寂靜,魂河終極地沒有蟄伏着真無上嗎?連九色魂主都震撼了,不安了,感覺不可能!
“嗷!”
狗皇嚎叫,真的癲狂了。
它忍不住向着山腹中的地窟窿衝去,它發現了,在那最深處一定有它想要的那種藥,就是不知道藥性是否足夠強。
黑狗哭了,一邊向前闖,一邊拭去老淚,喃喃着:“我真的想還你一世帝身再現啊!”
到了這一刻,九道一、黎龘、腐屍等自然相陪,一同向前尋找。
山腹內太危險了,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魂河生物,有的是屍怪,有的是有靈智的原生物,煞氣滔天!
其中的頭領,比如六首獸、白孔雀等都在,還有甚至比它們還深不可測的怪物,眸子開闔間,很懾人。
這個時候,楚風站在原地不動,任腳下金色紋絡蔓延,大量的魂物質精粹迅速被裹挾回來,消失在他的近前。
這是在洗劫!
楚風有些吃驚,這個罐子到底有多能吃?
亦或是說,那顆種子在復甦,在瘋狂吞食此地魂物質能量?!
他有點猜不透了,石罐的厲害他清楚,但是,那第二顆種子怎麼會也如同無底洞般?不斷吸收。
他很懷疑,這顆種子當年難道差點“死透”,只留下一絲生機,所以現在需要海量的魂物質精粹?
看來,三顆種子完全不同。
甚至,他覺得,別看都是種子,但是最後長出來的東西可能根本不相同。
這該不會真是個生物吧?他有點驚疑不定了。
第一顆種子,會開花結果,灑落下花粉,相對來說還算正常。
這第二顆種子,無論怎麼看,都極其不正常。
不過,眼下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就麼戒備着,任石罐鯨吞牛飲,在這裡瘋狂掠奪。
裂開的山壁內部,一股又一股小河流,成千上萬,甚至有數十萬條,都蘊含着魂物質,正是他們匯聚到一起後,才組成魂河。
每條小河的盡頭,都是一個大窟窿,許多魂生物都躲在當中,宛若蜂巢般。
楚風有意試探,最終,向着大窟窿內走去,結果那裡的魂河生物全都驚叫着,不斷倒退,最終竟如夢幻泡影般,徹底的消失了。
“嗯?!”這讓楚風都吃驚,那些人突兀不見了。
至於大窟窿後面,竟是深淵,是無邊的黑暗,連着蠶繭所在的深淵宇宙。
九色魂主憤怒,嘶吼道:“無上,你在哪裡?消失了嗎,出了什麼問題,這些年去了何地?!”
連他都沒有料到,終極地深處難道真的空空如也嗎?
九色魂主有點想不開了,他算什麼,在這裡屬於看家的僕從嗎?結果發現,這裡不過是個空房子,能打的無上呢,哪去了?!
看到楚風瘋狂洗劫魂物質精粹,他也有點要瘋了,真靈波動劇烈無比。
“你盜取沒完沒了……”他不想說話了。
什麼叫盜取,這能叫盜與偷嗎?我這是明搶!斜着眼睛看你,楚風不屑的斜看那個方向,明白無誤的表達着這種心意。
如果不是偉力不屬於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九色魂主了。
“無上,你在何地,殺出來啊!”九色魂主大叫。
楚風不爽了,即便我不能隨心所以的殺你,但是隻要逼近你,一樣可以藉助身後那雙大手的力量,將你抹殺!
所以,他動了,再次降臨深淵。
而這個時候,狗皇也不服不忿的叫了起來。
“什麼魂河至強者,什麼無上,都死哪裡去了,出來,還我那些兄弟的性命!”
它的狀態很不對勁兒,觸景生情,想到了當年死在這裡的天庭部衆,不斷嚎叫,詛咒魂河,大罵九色魂主等。
狗,開罵了。
九色魂主又急又氣,看到楚風逼迫而來,他只能躲在蠶繭中,墜入深淵下方,現在又被狗罵?憋屈到極點。
九道一開口,道:“連養狗的你魂河也敢惹?”
就這麼一句話他就閉嘴了,他怕被黑狗咬。
同時,他不知道爲何,覺得後背發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帝屍。
楚風在下沉,他覺得情況不妙,有一股吞噬之力糾纏住了他,如果沒有石罐,問題就嚴重了。
即便如此,他也心悸,強烈的不安,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他居然沒有擺脫,始終在下沉!
石罐遇到對手了?
真無上出來了?!
“殺了他們,滅了他們全部!”這時,九色魂主像是發狂了,讓魂河生物玉石俱焚,他在蠶繭中沉墜,沒入無邊的黑暗盡頭。
他像是知道什麼,彷彿洞悉楚風在下沉,回不去了,跟着他一同深入無邊的深淵最底部。
楚風心頭沉重,一時間,他真的要融入詭異源頭了,無法擺脫,向下而去。
終究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他沉默着。
“殺!”
山壁上,還有山腹中,爆發了大戰,煞氣沖霄,撼動諸天。
各處地窟窿前,殺氣騰騰,密密麻麻的大軍全都浮現了出來!
“出事兒了,那位可能要去找最後一關。”九道一開口。
狗皇也徹底清醒了,它冷靜了不少,魂河最後一關是個迷,天帝必然打到過這裡,深入很遠,但是沒有找到終極關。
現在,那位下去了,這次會有收穫嗎?
幾人都有些不安,怕最後出事兒。
畢竟,古地府、天帝葬坑都沒動真格的呢,誰知道在憋什麼惡意。
“殺吧!”狗皇咬牙,到了這裡後,不可能退縮,他聞到了那種大藥的氣息,對於許多生物來說那是毒藥,是致命的。
但是,它掌握有一張失傳久遠的特殊丹方,可以煉出無上救命藥!
遠處,大旗獵獵,魂河生物聚集,要殺過來了。
只要那個腳下交織金色紋絡的人不在,魂河生物無懼,他們戾氣很重,現在重整旗鼓。
“殺!”那是靈魂咆哮,魂河原生物海量的浮現,要圍獵狗皇、九道一等人。
六首獸、白孔雀等頭領,全部再次現身,亦有更強者,比如說孔雀魂母,那位準無上的母親,眼中寒光瘮人,她恨透了今天的闖入者。
畢竟,她的長子很慘,九色魂主幾乎被打廢了。
“殺!”震天的大吼聲爆發,傳到了諸天,魂河生物無數,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如果不是帝鍾在防禦,有九道一的長矛爆發,他們這幾人絕對難以擋住,畢竟是海量的大軍,不乏絕頂強者。
尤其是,魂河也有恐怖的劍鋒、盾牌等兵器,在散發神威。
“拼了,我這把老骨頭準備扔這裡了,定要打殘你們,擊沉此地!”狗皇吼道。
它以殘鍾轟潰大軍,短暫的擊退敵人,然後取出一個破包裹,道:“容我再穿戰衣,血洗魂河!”
“師伯,我與你同在,今天再徵厄土!”光頭男子也大吼,很激動地說道,他此時也披上戰甲,手持降魔杵,將各種秘寶等都佩戴上了。
就是九道一的身上也覆蓋上了一層古老的甲冑,手持戰矛時越發的恐怖,殺氣滔天。
黎龘等人也都全副武裝。
遠處,孔雀魂母冷笑,它的身上竟露出淡淡九色光華,不過比起她的長子終究是弱了不少。
狗皇喝道:“只有你們一族有九色兵器嗎?我的戰衣也分九色,來,師侄,給師伯披甲,我意滅魂河!穿我昔日甲,寒光照鐵衣,再徵厄土!”
它解開包裹,光頭男子的確上前幫忙了,可卻有些難爲情。
這位師伯自己穿上了上半身甲冑後,最終取出來的下半身戰甲,花花綠綠,像個大褲衩。
武皇、黑血研究所的主人等,都目瞪口呆,麪皮抽搐。
黑狗瞪眼,嚴肅無比,道:“你們懂什麼,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做的嗎?我這下半身的九色皮甲,第一塊皮是龍皮,第二塊皮是從古地府中挖出來的,來頭甚大。”
“沒錯,第二塊是我當年我鑿穿地府時,挖出的一塊皮。”腐屍點頭,稱那是他主魂的功勞。
狗皇炫耀,道:“第三塊是母金皮,你們知道出自哪裡嗎?魂河,就是你們這裡!當年的魂河匾額,被我摘下來了,打補丁用,給我補在了九色皮甲上!”
“給我殺了他!”孔雀魂母喝道,不想聽它炫耀,只想錘死它,你那是什麼九色皮甲,分明就是個大花褲衩,羞辱誰呢!
轟隆!
大戰爆發了,六首獸、白孔雀等帶着大軍,攜帶者強大的魂河兵器衝鋒。
一瞬間,這裡就打瘋了!
濃郁的不祥物質擴張,向着幾人洶涌而去,都是從山壁中散發出來的。
腐屍擋在了最前方,自身也瀰漫黑霧,看起來簡直比不祥物質還恐怖。
他幫衆人擋住了不祥的物質。
腐屍一手鎬,一手杴,怒吼着:“鎬爆你們的腦袋,杴掉你們的頭,知道我爲什麼被你們侵蝕過而不死嗎?那是因爲爺爺爺這麼多年來上世界山下諸天海,什麼詭異物質沒沾染過,免疫了!什麼時候我這腐爛的屍體再次還陽,再把主魂抓回來,爺爺我便君臨天下,打爆你們身後的那些頭頭腦腦,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汪!”黑狗開始聽的很振奮,後面直接不爽了。
“輪迴路上唱情歌,魂河水中洗胳肢窩,小爺我一個打你們一百萬個!”光頭男子亦癲亦狂,在這裡拼命。
他們血戰魂河!
楚風墜落,不斷下沉,他眼眸閃動寒光,今天還真要去看一看魂河背後到底有什麼!
轟的一聲,他沉入底部了,無盡的塵埃飄起,到處都是死寂的氣息。
深淵底部飄起的塵埃,仔細去觀察,全都是死去的世界!
這就有些恐怖了,數不盡的世界,都化作塵埃,墜在深淵底部。
那些魂物質,那條魂河,是從這些死去的世界中抽取出來的點點滴滴匯聚在一起的嗎?
蠶繭一閃而沒,遁入前方的終點——混沌中。
楚風這時覺得,石罐似乎在輕鳴,在震動,被壓力所迫,它有了非同尋常的反應,這是在忌憚,還是要進一步對抗?
他追了下去,不管不顧了,貫穿混沌,打破究竟,要看個徹底。
然而,混沌世界的後方是無盡的虛無,沒有邊際,沒有未來,沒有過去,宛若一片脫離了諸天、無比模糊的所在。
這個時候,楚風驚悚,隱約間像是看到了厚重的黑影,無邊的壓抑,自未知處映照而來,蒸騰起絲絲縷縷的莫名的氣息。
這一刻,石罐居然都在輕顫。
“那裡……已經不是魂河,是另一片地帶!”楚風震撼。
甚至,他覺察到了早先古地府的氣息,也感應到了一絲天帝葬坑的氣機,很複雜,那究竟是什麼地方?
石罐猛然一震!
楚風頓時跟着一震,時空靜止了,定格在一瞬,然後,他覺得大腦中一片空白,雖然很短暫,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默立片刻,他沒有深入下去,他有一種感覺,似乎永遠也走不到那個地方,除非那裡有人接引。
他迅速倒退,沿着原路返回,有點擔心狗皇與九道一幾人,怕出意外。
這一次,石罐劇震後,像是擺脫了什麼束縛,楚風沒有沉墜在深淵底部,而是一個剎那就回歸了。
可是,他總覺得,身後像是有什麼東西也跟出來了!
回首的剎那,他心中發寒,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種感覺很不好,終於遇上最終的大個的了嗎?
山壁這裡正在爆發大戰,他看到狗皇等人在血拼,當他出現的剎那,所有戰鬥瞬間停下來了。
楚風此時有些狐疑,有些出神,因爲他看到癲狂後的腐屍,覺得有些眼熟。
“像我兒子……小道士。”他差點就這麼說出來。
當然,並不是說看到腐屍的形體容貌後覺得像,而是他發狂後傾瀉出來的魂光,有相似的屬性,有熟悉的氣韻。
這時,腐屍看着大霧中的男子,有些不解,有些狐疑,對方那是什麼眼神,怎麼有些……慈愛啊?
我去!你那什麼眼神?!他覺得自己胡思亂想了,沒事兒,回頭此戰結束後,找這個大霧中的男子去聊一聊。
很難想象,他們要是交流起來,究竟會是誰急急,誰發狂。
轟!
楚風猛然再回首,看向大後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他越發覺得不安,此地不對勁兒,過於瘮人。
與此同時,遠處,那原本寂靜不動的帝屍也在剎那間,轟的一聲坐了起來,震撼的狗皇大叫出聲!
書到後期了,明天估算下還有多長時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