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轉瞬即逝。
少寒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此時他面前的對手足足六個,有之前的老龜、蝦兵、蟹將,後來又加入了雙足魚妖、用棍子的夜叉、還有模樣醜陋的水怪。
六個對手,武器全部都是長棍,施展的是一門棍法,九式輪轉,讓少寒眼花繚亂。
直到現在,少寒神身側凝聚着九焱蠍虎獸和獨角水魔犀和他一同對敵,才堪堪穩住局面。
“喝!”少寒爆喝一聲,施展大冥山海棍第三式,把蝦兵砸的倒飛出去。
戰鬥如此之久,少寒也發現了,大殿內凝聚出來的對手根本就不會死亡,蝦兵已經被他打散三次了,可每次都完完整整的重新凝聚,重新加入戰鬥,這一點讓少寒頭疼的很。
蝦兵的身影消失在水汽中,少寒瞬間輕鬆許多。他繃緊精神,隨時在戰鬥,可他也無時無刻不在學習着對手的棍法奧妙。
約麼是三四個呼吸之後,遠處的水汽涌動,竟是緩緩浮現兩道身影,一道是原本被打散的水汽,而另一道則是陌生身影,看樣子那應該是一隻章魚。
“又是章魚!”少寒心中無奈,這到底是江王行宮啊,還是龍王行宮啊。
“去!”
獨角水魔犀與九焱蠍虎獸一水一火,兩者躍起落下,攔住正向少寒襲來的蝦兵和章魚妖。
敵人越來越多,而少寒對這門棍法的第一式纔剛剛摸索出一點玄奧的門路,不過他並不氣餒,相反還很激動,他相信若是真能修習會了這套棍法,那這無名棍法的威力絕對要比大冥山海棍的威力大。
只是有點可惜的是,他只能修習前三式。
……
少寒在江王行宮中,被困第一考驗,與此同時在整個蒼幽天的遺蹟中則是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整座遺蹟轟隆隆作響,無數人下意識的望向半空。
天空中之中那令人熟悉的五彩霞光重新出現,站在遺蹟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天空中的異象,霞光閃爍,彷彿是在孕育着什麼東西。
異象持續了柱香時間,衆人終於是能看清那霞光裡面是什麼東西了,那是一塊石碑,光滑如鏡,漂浮在半空中,被霞光與雲霧託着。
石碑顫動,良久在最頂端出緩緩浮現三個大字——蒼幽榜。
無數人愕然愣神之間,蒼幽榜三個字下方則又是浮現一行小字:
黑肱寒鴉,丹府境九重天境界,同境界戰五名蘊氣境九重天,斬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在整個蒼幽天遺蹟中引起軒然大波,這蒼幽榜是什麼東西,難道說自己的一行一動都被遺蹟中的某個東西,或者是某個人一直窺視着嗎?
幾乎所人心中都涌起無數年頭,也有人舔舔嘴脣,望着半空中的那塊石碑,眼中爆發出極致的光芒。
“蒼幽榜,看樣子能登上蒼幽榜的人應該是了不得的人物。”
黑肱寒鴉這個名字瞬間便成了遺蹟中的風雲人物,而這個名字更多的則是給許多人帶來忌憚與恐懼,同樣是九重天境界,以一戰五,還把五個對手全殺了,這該是多麼強,心性多麼狠辣。
……
蒼幽天遺蹟某處山谷之中,一青年男子望着半空中的蒼幽榜,看到下面的那一行小字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這青年一襲黑衣,頭髮卻是雪白,披在肩後,黑白之色形成極度的視覺反差,使他帶着一股邪意盎然的感覺。
黑衣白髮男子望着面前的十幾具實力,舔舔猩紅的嘴脣,輕輕道:“真是謝謝你們五個。”
剛剛這裡經歷過一場大戰,十幾人圍攻一人,特別是這十幾人中還有五個九重天的人物,而黑衣白髮男子則只有一個人,這本來是一場看上去毫無懸念的戰鬥,最終的結果卻是令人心寒膽顫。
這黑衣白髮男子自然不是別人,他正是當下遺蹟中風頭最盛的人物黑肱寒鴉。
……
遺蹟某處,茂密的森林中,某棵參天大樹的樹杈上有一道人影斜倚在上面。
青年拿着一個碩大的酒葫蘆,本來醉意朦朧的雙眼看到蒼幽榜時眼底精光一閃。
“這傢伙竟然也來了,看來要認真起來了啊。”青年喃喃,一躍跳下樹身影閃爍幾個呼吸之間消失在森林之中。
某山峰半山腰上,一身着輕紗的嫵媚女子看向半空,一顰一笑之間散發着無盡的魅惑之意。
“唉!”嫵媚女子眉頭微鎖,悲傷柔弱之意從骨子裡瀰漫出來,“那不懂風情的傢伙來了,這遊戲還叫人家怎麼玩。”
嫵媚女子搖搖頭,繼續朝山頂走去。
一行一動,輕紗隨風而動,大片的雪白暴露出來,輕紗之下的火爆身材越隱若現,她卻是毫不在意。
蒼幽榜出現的消息少寒並不知道,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時間顧暇其他。
他已經被困在這江王行宮一個月時間有餘了,饒是他心境再好,也難免有些波瀾,一個月時間啊,他都不知道遺蹟中是什麼樣子了。
不過,有些欣慰的是他已經把這無名棍法的第一式參悟透了,第二式也難得的有些思路。
無名棍法的第一式威力已經堪比‘道法千鈞澄玉宇’了,一棍砸下去,饒是老龜這等防禦力也是直接消散化作水汽重新凝聚。
少寒好像是摸清了這考驗的規則,他的對手停留在了九個,而最後一個對手出現的時候着實是嚇了他一跳,蛟靈持棍悍然攻擊。
猝不及防之下,少寒直接被砸出戰鬥圈,口吐鮮血。
足足恢復了三天時間才讓傷勢痊癒,之後的半個多月時間,他受傷便是家常便飯的常事了,蛟靈笑呵呵的,下手卻是毫不留情,他一個足足頂的上其他八個。
“蛟靈前輩,你下手輕點行不行。”少寒站在站圈外,看着不遠處那九個持棍冷漠看着自己的對手。
這九個對手,唯一能與他交流的便是蛟靈。
“規則所致,我也是按規則行事。”蛟靈笑吟吟的看着少寒,“怎麼樣,學了幾式了?”
少寒撇撇嘴,“你出現了,還哪有心思學習棍法,自保都做不到。”
蛟靈笑着搖搖頭,“哈哈,你小子不實在啊。”
少寒眼球轉轉,嘿嘿一笑道:“蛟靈前輩,問個事唄?”
“問吧。”
“魚子歌的第一考驗通過了嗎?”
“她啊!”蛟靈面色突然涌上一抹古怪,“你自己看。”
蛟靈手一揮,汽水化作鏡面一般,裡面正是魚子歌的身影。
她手持油紙傘,苦着小臉,赤着腳在雨巷中行走,走的很慢很慢。
“她這是在幹什麼?她的考驗是什麼?”少寒疑惑。
蛟靈無奈擺擺手,“她的考驗就是走過這條雨巷啊,可是這一個月了,她也只是在雨巷中前進了百米。”
“這麼簡單——”少寒愕然,無語。
“簡單的話,她不就早就通過了嗎?”蛟靈努努嘴,“沒你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