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林少寒才睜開眼睛。
“走吧,摘果子去!”
在小七的介紹下,林少寒和莫無言又是收穫盆滿鉢滿,什麼青靈聖心果,小七說有修行至寶之果,可以提升感悟速度,一個果子的功效可以維持一年時間。
有大梵天佛陀果,這株果樹最是神異,果樹宛若是金築,通體金色,樹周圍三丈範圍之內,有重重疊疊的佛影出現,誦經打坐。
還有無量金身果,與那株大梵天佛陀國樹長在一起,像是並蒂蓮花一般,氣息遙相呼應。
不過無量金身果的果子場的很是奇特儼然就是一個小佛的樣子,果如人形,這讓林少寒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
傳說中最珍貴的靈根是在天地初開還是便誕生的果樹,其中便有一株叫做人蔘果樹,九萬年結一次果子,也不知道是真假。
除卻這些果子之外,還有其他六七種,每一種果子少的摘了三枚,多的摘了七八枚,收穫頗豐。
踏過第二座殿廳,出現自面前的依舊是一座小島,上面有一個老人,他自己下棋,先是捏起白子落下,再捏起黑子落下。
見到林少寒與莫無言來,老者擡起眼皮,笑呵呵的開口,“自己,纔是最大的敵人!”
這句話落入林少寒的耳中,他只感覺是轟的一聲,再睜開眼睛便是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嶄新的世界了。
在他對面的不遠處,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在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只不過這個人穿着的是一襲黑袍,身體彷彿是在陰影之中。
林少寒心中微愣,暗想,這是幻境?讓他自己和自己交手,就像那老者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樣?
暗影林少寒好像是能看透他的內心,“這確實是幻境,但是也可以說不是,我是你的另一面,一個人格不健全的一面,我可能會是至善至悲,也可能是至邪至惡,一切都看我的心情。”
“之所以說這裡不是幻境,那是因爲一旦在這裡面你被我殺死了,那麼你就真的死了,當然死的只是你這個人格,你的記憶和實力,還有你的一切我都會原模原樣的繼承下去,然後代替你在真實的世界繼續活下去。”
林少寒微愣,隱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越是想明白,他心底卻是寒冷,若是他敗在了這裡,那麼這個嶄新的不健全人格會代替自己活下去,他會做什麼事?
還會去找師尊嗎?將九九生生丹給師尊,讓他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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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去接靈嫣回來嗎?她還在那個未知的夢族等着自己?
他回去探尋自己未知的身世嗎?去找婆娑弄清楚一切,問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問清楚那三塊神晶的故事!
“那麼,你只能死在這裡了!”想着這些事情,林少寒淡淡的開口,語氣很冷。
暗影林少寒邪魅一笑,“哦?是嗎?我等了這一刻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看我殺了你,然後出去逍遙快活。”
林少寒與暗影林少寒幾乎是同時消失在原地,兩人背後同時能展開風雷之翼。
兩根長棍狠狠撞擊在一起,赫然是星辰長棍與星辰長棍的碰撞!
林少寒瞳孔驟然一所,暗影林少寒則是輕笑,“你忘了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有的我全都有!”
“哈哈哈!”林少寒愣神間,暗影林少寒身側陡然出現了分身,一棍將林少寒擊飛。
林少寒眉頭緊鎖,他思考着剛剛暗影林少寒的話,若是真如他所說,自己有的他都有,能力如此,武器如此,一切如此。
那麼他能有什麼辦法戰勝他呢?
自然是不可能!
想要戰勝它,那就要找到兩人之間不同的地方。
轟!林少寒也施展分身術,頓時天地之間出現六尊林少寒,三道實體,三道暗影。
兩方再度糾纏在一起,棍法破滅式對決破滅式,星辰式對決星辰式……
總之,林少寒施展的一切招數都能被對方預料到,並且被以同樣的方式化解掉。
戰鬥在繼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袍分身忽然一招棍勢變化,擦過對手的身體。
嘭!黑袍林少寒被擊中,倒飛回去。
而暗影黑袍林少寒卻是大步踏來,接着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林少寒心中轟然一亮,他們唯一的不同之處找到了,實體與虛體!
不管最終的結果怎麼樣,至少現在還是那個健全的人格在控制着、佔據着身體,而暗影林少寒之所以暗影的,就是因爲他只是一道邪念。
想明白這一點,林少寒也就知道對付對方的辦法,對方之所以存在,那是因爲林少寒潛藏的內心中有陰暗面。
內心陰暗面人人都有,之所以成爲陰暗面,那是因爲他不會表現出來。
“再來!”已經精疲力竭的林少寒再度舉起手中的長棍,狠狠砸向暗影林少寒。
“我說了,你不可能勝過我,你認輸吧!”暗影林少寒笑道迎上。
可這一次,戰鬥結果卻是大變了。
林少寒一棍將暗影林少寒砸飛,輕鬆寫意,暗影林少寒彷彿是沒有想過會有這種結局,他面露一抹驚恐之色,“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力量在飛速的流逝!”
林少寒淡淡的笑着,他看着暗影林少寒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淡,絲毫不爲所動。
想明白了也就簡單了,其實這自己與自己的戰鬥,從來就不是武力層面上的對決,而是心中的對決。
內心中,等真正看到暗影一面的時候,他才發現在自己潛在之中竟然已經攢下了那麼多的邪念,這些都是不經之間而爲之的,有的甚至只是一道念頭便潛在留下了。
這些東西都與可能在日後成爲心魔劫的一部分,而現在林少寒卻是提前發現,將之扼殺了!
轟!
心神再度一震,林少寒在環視四周,卻發現自己已經是在那座小島上了。
“咦,這麼快,我還以爲你會沉浸三五個月呢!”老者驚訝的開口。
“前輩,現在過去了多久?”林少寒恭敬發問。
“才半個月時間!”老者隨意的開口,“你很不錯,用的時間很短,在進入萬果洞府的所有人中,你能排的上前十。”
林少寒心中愣,就是剛剛他在那虛幻的時間中域自己的邪念大戰了一場,便是半個月時間過去了嗎!
“過來和我下盤棋,你的朋友還沒有結束考驗!”老者道。
林少寒苦笑,“前輩,我不懂棋。”
老者擡眼,眯着眼笑道,“這萬果洞府之所以被稱爲萬果,那是因爲這裡面真的有一萬株果樹你們之所以纔看了十幾棵而已,那是因爲還有很多果樹已經被前人摘過了,而現在還沒有結出新果子,所以你們看不到,若是你能贏我一句,我送三枚現在你不能得到的果子!”
“我來!”林少寒微愣,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