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二十七)亂

劍芒如紅色流星劃過,兩名“帝國”的士兵倒了下去,他們的背後,各有一道傷口,劃破了堅固的鎧甲,刻印在他們身上。

“想追?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在士兵們尚未察覺之際,本在他們身後的澤羅,攔在了他們面前,手中的劍刃上,還殘留着兩名“帝國”士兵的鮮血。

“襲擊隊長,放走奴隸,殺害士兵,敢和‘帝國’作對,你活膩了?”“帝國”的隊長看着跑遠了的人羣,怒吼道。

澤羅不屑道:“哼!和‘帝國’作對,那又怎樣?”

“倒是有幾分膽色,不過,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一隊‘帝國’的士兵嗎?”“帝國”的這名隊長認爲澤羅剛纔的幾下襲擊之所以能成功,是由於事出突然,但要在正面打敗一整隊“帝國”的士兵,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澤羅臉上保持着自信的微笑,“我能斷你一隻手,能破了你的鐐銬,能殺了兩個‘帝國’的走狗,那麼,我也能幹掉你和你的這隊士兵!”

“看你的年紀也不大,年輕人,還是不要太過狂妄的好!”“帝國”的隊長用火焰簡單處理了一下斷臂處的傷口,拿起劍站到了士兵當中,斷掉一隻手彷彿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我不是狂妄,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澤羅腳下一蹬,如黑色的閃電,穿過整隊的士兵,將劍直接架在了“帝國”隊長的脖子上,“拯救整座城市,我做不到,不過,幹掉你們,還是輕而易舉的!”

伴隨着破碎的鎧甲和身上一道道的傷口,恢復了龍形的“帝國”隊長,靠在斷成兩截的裝甲車前,驚恐地喘息道:“你……你到底是誰?”

“澤羅,一名普通的旅行者,僅此而已。”站在倒了一地的“帝國”士兵當中,除了手中的劍刃,身上再無半滴血跡,澤羅說得輕鬆又隨意。

“澤羅?血族的武器?”“帝國”隊長終於想起了對方的來歷,“你就是那個,打敗了芬洛斯的人類?”

“芬洛斯?如果你是指那個自稱‘黑騎士’的傢伙?那麼,是我。”澤羅爽快地承認,反正這件事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他的大名,估計早就跟着芬洛斯戰敗重傷的消息,傳遍了“帝國”內部。

“能打敗芬洛斯,果然實力驚人,哪怕是我龍族當中,你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強者了。”“帝國”隊長說得很誠懇,龍族中向來都是以強者和血脈爲尊,澤羅以人類之軀,達到這個程度,哪怕是身爲敵人,“帝國”的隊長則不由地佩服起澤羅。

不過,這名“帝國”的隊長,隨即又大笑起來,話鋒一轉,道:“你能打敗芬洛斯,能打敗我和我手下的士兵,可就跟你說得一樣,你一個人,能打敗整個‘帝國’嗎?我看,光是這座城市裡的,你恐怕就對付不過來吧?”

“也許吧!”澤羅依舊保持着樂觀和開朗,“我可從沒想過,憑藉一人之力擊敗你們,何況,我也不是一個人。”

“如果你是說‘黑鴉’這樣的‘清醒者’,那我建議你還是省省力氣,和我們的精銳比起來,他們根本不值一提!”“帝國”隊長驕傲地說道,X級“清醒者”,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強一些的人類,隨便拿出一個宮廷法師,都可以幹掉好幾個這樣的,所謂人類強者。

“如你所說,他們和龍族比起來,先天上確實弱了不少,但你別忘了,人類擁有比龍族大的多的潛力,而且,這個世界的外來者,並不只有你們。”澤羅拿着劍,靠近了失去戰鬥能力的隊長,拿起劍,似乎要取走隊長殘喘的生命,但在空中停滯了幾秒,澤羅又收起了紅色的鋒銳,轉身朝着城區走去。

“你不殺我?”“帝國”的隊長疑惑道。

“回去吧!今天的這座城市裡的殺戮夠多了,不缺你一個。”澤羅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帝國”隊長的視線裡。

“帝國”隊長擡起左手,手腕上的鎧甲亮起了銀光,“報告,我們遇到了那個叫做澤羅的人類,任務失敗,僅我一個存活。”

“不缺我一個嗎?”報告完畢,手腕上的銀光熄滅,隊長靠在裝甲車上,閉起了雙眼,回想着剛纔的戰鬥,突然,他的雙眼又猛地睜開,發瘋似的仰天大笑,“哈哈哈!不是一個人嗎?哈哈哈!有趣!有趣!看來,殿下的計劃,沒那麼容易成功了!哈哈哈!好一句不是一個人!我死而無憾了!”停止了狂笑,這名“帝國”的隊長拿起身邊,剩下半截的佩劍,毫不猶豫地刺入了自己的心口,帶着滿足的笑容,再次閉上了眼。

“走!都給我乖乖聽話,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城市的一棟大樓裡,一名“帝國”的隊長,正帶着他手下的士兵,將人羣驅趕出大樓,並帶上鐐銬。

“你們這羣臭蟲!會有人來收拾你們的!”人羣中一名男子用力扯了扯手上的鐐銬,無奈作爲一名一般的普通人,他的力氣距離能夠破壞鐐銬的程度還差得很遠,“呸!一羣臭蟲!”扯不斷鐐銬,男子趁“帝國”的隊長經過,像這名隊長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下等種族!找死!”這名隊長的身體化爲龍形,一尾巴將男子打到在地,又用一隻手將男子拽了起來,“竟敢弄髒我的鎧甲!既然你這麼有勇氣,我就成全你!士兵!給我解開他的鐐銬!送到廚房去!我的晚餐就是他了!”

“你要吃我?”男子驚恐萬狀,惹怒“帝國”的隊長,他已是做好了死的準備,但他想不到的是,“帝國”的隊長要將他作爲晚餐,這種死法,突破了他勇氣的底線。

“怕了?你沒聽過龍會吃人嗎?”“帝國”的隊長很滿意男子身上恐懼地味道,他抓過男子的臉聞了聞,又將男子摔在地上,“下等種族,能成爲我的食物,是你的榮幸!帶走!”

一名士兵解開了男子手上的鐐銬,抓着哀嚎和掙扎的男子,化作龍形,飛上了天空,但“帝國”的士兵纔剛剛升空,一個黑影便落到了他的背上。靠着龍族強大的身體和出色的飛行技巧,受到突襲的士兵只是晃了晃,便恢復了平衡,正當他準備應付背上的不速之客時,熾熱的劇痛卻險些將他擊暈,伴隨劇痛而來的,是雙翼被撕裂的痛苦。

士兵在恐慌中轉回頭,只見一名戴着黑色鴉首面具,一身漆黑的男子半蹲在自己背上,一雙像是龍類的黑色利爪上,燃燒着金紅色的火焰。

士兵抓着的男子一看到熟悉的面具,脫口而出道:“‘聖鴉’大人!”

蹲在“帝國”士兵背上的李飛沒有吭聲,用帶着火焰的利爪,刺進了“帝國”士兵的雙翼中,用力向兩邊一扯,將士兵的一對翅膀從中撕裂成了兩對。

失去雙翼的劇痛,讓“帝國”的士兵失去了理智,不顧身體的墜落,轉過頭,瘋狂地向李飛吐着火焰,但這在瘋狂中胡亂噴吐出的火焰,準頭實在不靠譜,李飛隨意動了動,便躲了過去,並用利爪一把抓住了士兵的脖子。

哀嚎在城市半空中響起,那源自三足金烏的烈陽之炎,瞬間燒燬了士兵脖子上的鱗片,鱗片下的肉也發出了燒焦的惡臭。李飛用力一捏,骨頭斷裂的脆響,像一個開關,關掉了士兵難聽的哀嚎。

失去了生命的士兵迴旋着向下墜去,手一鬆,被他抓着的男子也一道落了下去。

蹲在士兵背上的李飛用力一蹬,張開雙翼,化身成一支黑箭,射向下墜的男子,在距離地面不到三米的地方,一把抓住男子,畫出一個“V”型,升上了半空,而“帝國”的士兵跟在李飛後面,砸到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埃。

人羣沸騰了,歡呼着,高喊着:“聖鴉”。

“帝國”的士兵們則一片沉默,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轉眼間,自己的同胞就死在了眼前,他們都聽說過李飛,但沒想到自己的同胞在李飛面前,表現得如此不堪一擊,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而且還是在龍族一向自傲的空中。

“都別吵了!再吵!我把你們都殺了!”“帝國”的隊長無比煩躁,一腳踹在身邊的一名老人身上。

但老人雖然跪到了地上,可他眼中卻沒有了恐懼,堅定地直視着“帝國”的隊長,“‘聖鴉’大人來了!你們死定了!‘聖鴉’大人一定會保護我們!”

“保護?他再強,也不過是人類!我看他怎麼保護你!”隊長髮出不屑的冷哼,舉起劍,砍向地上的老人。

“愚者的帷幕!”在李飛的呼喚中,黑夜提前十幾個小時降臨在這裡,“帝國”的隊長舉着劍,卻突然發現失去了老人的蹤影,而且,不光是老人,他的手下,還有城市都不見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自己,還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暗系魔法?”不同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自魔法次元的“帝國”隊長一下就分辨出李飛的耍的伎倆,“看來,你和黑薔薇家的叛逆走得很近啊!不過,你以爲這種初級的魔法,能用來對付偉大的龍族嗎?”

“帝國”的隊長髮出響亮的龍吼,很快,相似吼聲在黑暗中接連響起,在此起彼伏的吼聲中,黑暗的世界出現了裂痕,光芒透過裂痕強行鑽了進來,將裂痕撐開、擴大,直到遍佈整個黑暗的世界。

黑暗,如同一塊脆弱的玻璃,在光芒的擠壓下,悄然破碎,光明將“帝國”的隊長帶回了城市裡。

脫離了黑暗,不等視野清晰,這名隊長便迫不及待地向前揮出一劍,“叮!”銀白色的劍刃和熾熱的火焰碰撞在一起,迸發出漂亮的火花。

“我看你擅長的,也不過是小偷小摸!根本上不得檯面!”隊長滿是嘲諷地說道,“區區一個暗系魔法,你以爲能困住我多久?”

“不用太久,能讓你抓的人都逃走就夠了!”李飛用力抓了抓“帝國”隊長的劍刃,但意外的,他那幾乎無堅不摧的利爪,這次卻失了效。

“很驚訝對不對?你的爪子是厲害,但別忘了!我們是來自魔法次元的至高族羣!‘帝國’最精湛工匠打造的武器,不是你想破壞,就能破壞的!”“帝國”隊長的劍刃上,猛地爆發出深紅色的火焰,那不亞於三足金烏火焰的狂暴力量,逼退了李飛。

“這可是高等龍族的烈焰!論玩火,龍族可不會認輸!”“帝國”隊長笑着掃視了四周一眼,他抓來的人早已沒了蹤影,在場的,只剩下李飛和他手下的士兵,“放跑了奴隸嗎?沒關係!‘黑鴉’,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活捉你,比抓千萬個奴隸還有價值!全體,上!抓住他!只要不死!打成活死人也沒關係!”

十數名“帝國”的士兵個個化爲龍型,由空中和地上一齊向李飛發起攻擊,如同一頭狂暴野獸的舉口,蓋了過來,而他們手中的長槍,便是這張巨口裡的獠牙,閃耀着飢餓的光芒,想要將李飛撕碎、吞噬。

李飛彷彿被“帝國”士兵的陣勢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十多把長槍,同時穿透了他的四肢。這些在戰場血海里翻滾出來的士兵們,處理事情的方法簡單而粗暴,反正他們的隊長說了,只要是活的,哪怕活死人也可以。因此,爲了省去諸多麻煩,這羣士兵一上來,直接就衝着李飛要害以外的地方下了狠手。誰先讓對手失去反抗的能力,誰就是贏家,這是來自戰場的鐵律。

“帝國”的士兵們,無疑擁有着出色的戰鬥素養,但李飛也不是初上戰場的新兵,“影遁”的把戲他已是玩得爐火純青。那個四肢讓長槍插成蜂窩的李飛,沒有流出一滴血,而是冒出一縷縷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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