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八章

二天後,朱平浪和小燕子要回去了,愉蓮帶了宮裡上下來送他們,愉蓮來到朱平浪和小燕子身邊道:“浪兒,慈兒,一路保重,常回來看看。”

兩人道:“我們知道。”

雨荷也走了上來,拿出了塊手帕,向二人說了句:“浪兒、慈兒,我的父親是怎麼去世的,你們也都知道,可是他卻不要我們報仇,還說了句‘與其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我把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們,這塊手帕上也有這兩行字。慈兒,這塊手帕送給你,好好保存着,記着:冤冤相報何時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得饒人處且饒人。當然,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是對的,那就去做;如果你覺得不對,那一定要問,哪兒不對,爲什麼不對。找出這個‘爲什麼’,別人要你做,那你就可以拒絕他,然後對他說爲什麼不能做。孩子,乾孃相信,你是能做到的。而且,你也可以出去看一看,問一問百姓現在過得好不好,他們是否覺得現在的乾隆皇上是個昏君,畢竟有句話說:民心所向。還有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記住了嗎?”

“記住了!”小燕子點頭應着。

愉蓮道:“你們五個人的手上都有刺青,是兩隻小蝴蝶,這個刺青是一輩子都不會褪去了。孩子,去吧,常回來啊!”

小燕子點頭道:“嗯!乾孃、額娘放心。”

這時,彥凌走了上來,摸了摸朱平浪的臉,問道:“還痛嗎?”看來是想起打朱平浪的那一巴掌。

朱平浪毫不猶豫的答道:“很痛!”

彥凌道:“那還怪岳父大人嗎?”

朱平浪臉紅了,低下頭,馬上對擡頭道:“下次我來的時候,您要教我滿文啊!省得你萬一用滿文罵我,我聽不懂!”

彥凌笑了起來,指了指朱平浪的額頭,用滿文說了句話。

朱平浪“啊?”了聲。

小燕子等人笑了起來,小燕子拉了拉朱平浪道:“舅舅在叫你臭小子!”

“啊~”朱平浪明白了,叫了起來:“壞舅舅!”真是孩子氣。

衆人都笑了起來。

這時,晴兒走了上來,拉了拉朱平浪叫道:“平浪哥,蹲下!”

朱平浪蹲了下去道:“小晴兒,做什麼啊?”

晴兒的臉一下子湊了過去,在朱平浪臉上“波”了一下,朱平浪一愣,突然“啊——”的一聲,向後摔了個四腳朝天。衆人也都看呆了,見朱平浪摔了一跤,都大笑了起來。朱平浪當時尷尬的要命,馬上爬起來,在地上找來找去,他邊找邊道:“有沒有地洞?……”衆人見了更是笑得不行了。

彥凌拉着他道:“好了,別找地洞了,快上馬吧!”

朱平浪說道:“哦!”還處於尷尬中。他上了馬,小燕子也上了馬。

這時,晴兒又拉了拉朱平浪的褲腳道:“平浪哥。”

朱平浪明白了她的意思道:“我會回來的。不過別偷襲我!”

晴兒哪聽得懂“偷襲”兩個字啊!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來是疑惑了,她看着朱平浪。

朱平浪笑了笑道:“小晴兒,平浪哥一定回來看你。”

晴兒笑着點點頭。

朱平浪道:“我們走了!”說着,向小燕子道:“妹,走!”

小燕子點點頭。兩人“駕”了聲,飛奔而去。

晴兒在後面道:“平浪哥!”

朱平浪喊道:“我會回來的!”說完,也就不見影了。

衆人都回去了。……

我們就來看看朱平浪和小燕子這兒吧!杭州到昌平畢竟有一段路,他們早上趕路,晚上住在客棧或農家裡,但無論到客棧還是到農家住,朱平浪的頭一句就是“日月高掛”。對方答道:“大明重興!”看來那些都是些前明黨羽。但朱平浪如何看出來的呢?原來在客棧裡的房樑上畫着一個圓圈和一個月亮形的圖案,而在農家那兒也有這個圖案,也是在大門口的房樑上,很隱蔽,這個圖案其實就是個“明”字。

終於經過了幾個月,他們到了昌平十三陵下,爲了不讓人發現,朱平浪在山腳下送上了一隻信鴿,告訴陵上的人,今晚會送小燕子……哦,不,是朱慈上陵。他們晚上才溜上明思陵。小燕子上了陵,看着這個地方,畢竟不在這兒長大,難免有點陌生。

朱平浪道:“這麼晚了,爹孃也都睡了,我們悄悄地進去,不要打擾他們。”

朱慈點點頭。

這時,走來了幾個人提着燈籠走了過來,中間是一男一女,慢慢地走近了,只聽一人道:“浪兒,是你嗎?”

朱平浪一驚道:“孩兒給爹孃請安。”

沒錯,正是朱雲峰和筱倩。

雲峰笑道:“快起來吧!你說你把妹妹帶回來了,在哪兒呢?”

朱平浪將朱慈拉到了父母面前道:“爹、娘,你們看,這就是妹妹。”

雲峰和筱倩向朱慈看去,心中好激動,簡直不敢相信,筱倩蹲了下來,向朱慈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淚眼朦朧中猛然發現朱慈的那塊玉佩,她好激動,抱過了朱慈,道:“慈兒,我的慈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的孩子,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孩子啊!”多少年的想念,多少年的心痛,一下子全暴發了出來。

朱慈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溫暖,也不知爲何雙手抱住了筱倩,叫了聲:“娘!”

筱倩聽了,馬上鬆開朱慈,道:“你剛叫什麼?娘!再叫我一聲,再叫我一聲。”

朱慈也不知爲什麼,居然流淚了,撲到筱倩身上喊道:“娘!……”朱慈喊了好幾聲。

照理來說,朱慈不應該一下子就認她的,但朱慈也不知爲什麼,心中就是有種感覺,覺得自己就是她的女兒,也許是母女的心連心吧!

筱倩抱着她,多麼高興啊!

這時,雲峰走了過來,筱倩見了,鬆開朱慈,擦了淚,向朱慈道:“慈兒,這是你的爹爹。”

朱慈下跪磕頭道:“慈兒給爹爹請安。”

雲峰扶起她,又抱了起來,激動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你哥哥說,今天晚上會把你帶上山來,我們所有人都激動的無法入睡啊!爺爺在大廳呢!走,爹爹帶你去向爺爺請安去。”說着,便要去。

但云峰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後面有人道:“走到大廳還要一段路呢,我可等不了,我現在就要見見我的孫女。”話剛完,人已在不遠處了,正是朱和霆。後面還有好多人。雲岑、雲岸等人。

雲峰放下朱慈道:“那就是你的爺爺,去!”

朱慈跑了過去,來到朱和霆身邊跪下道:“孫女小慈拜見爺爺。”

朱和霆道:“好,好,來,起來,讓爺爺好好瞧瞧。”朱慈起身,朱和霆道:“喲,這孩子長得真像筱倩。不過,這眼睛不像,反倒是像另一個人。”

雲峰問道:“爹,像誰啊!”

朱和霆道:“我的皇爺爺!”

衆人一驚道:“崇禎皇上!”

朱和霆點頭道:“正是!你們看,慈兒看人的眼神,和畫像上的崇禎爺爺,完全一模一樣,一定是大明朝的福氣啊!好了,今天天色已晚,讓慈兒休息吧!明天再說。散了!”

衆了應聲,散去了。

朱和霆拉着朱慈進了一間房,說道:“慈兒啊!這裡就是你的房間,怎麼樣,好嗎?”

朱慈道:“謝謝爺爺。”

朱和霆道:“那就洗個澡,好好睡吧!明天爺爺在領你到其他地方去瞧瞧!”

朱慈點點頭。朱和霆離開了。

這時,筱倩又走了進來道:“慈兒,來,今天和爹孃一起睡,好不好?”

朱慈道:“好!”說着,便與筱倩去了他們的房間。筱倩先爲朱慈洗了個澡,然後才抱到牀上。這時,朱慈睡在父母中間,好幸福啊!

這幾天,十三陵上來了好多人,朱雲屹等人也從昆明連夜趕來了,朱和均一家人也從福州趕來了。朱慈一一行禮,問安,敬茶。

幾個月後,朱姓的這一羣人全都到了十三陵了。

這天,朱和霆招集了所有人,他道:“在坐的各位都是我們朱家的後人,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大家也都知道,慈兒出生的時候,我就希望讓她來繼承皇位,可是老天給我們開了個大玩笑。幸好,老天還是照顧我們大明朝的,讓慈兒回來了。所以,我決定,三天後,在十三陵舉行登基大典。”

衆人道:“好!”

朱慈“啊”了聲,道:“不行,不行,我是個小姑娘,我怎麼能做嘛!我不想做武則天啊!”

朱雲岑笑道:“慈兒啊,你做皇帝是沒人反對的,做武則天怎麼了,好的很啊!”

朱慈道:“我上頭還有好幾個哥哥,怎麼說我也做不了皇上啊!”

朱雲岸道:“慈兒啊,不要再說了!這位置你是坐定了。不坐也得坐!”

朱慈有點尷尬,無奈道:“哦!”

朱和霆笑道:“好!三天後,接任大典!”

衆人道:“遵命!”

朱慈向衆人行了個禮,她慢慢的走了出去,來到了思陵,看到崇禎的牌位,又突然發現一個小盒子,她好奇的走上前,拿起來那個盒子,看了看,盒子不是很華麗。這時,雲峰和筱倩走了進來,雲峰道:“慈兒,你在做什麼?”

朱慈道:“爹爹,這盒子裡面是什麼?”

雲峰道:“這個啊,聽你爺爺說是我們大明朝戰勝大清最好的見證。裡面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玉板指。”

朱慈驚道:“努爾哈赤?就是清朝的開國皇帝?!”

雲峰道:“沒錯!就是他。”

朱慈道:“他的玉板指怎麼會在我們這兒?”

雲峰道:“袁崇煥爺爺打下來的。”

朱慈愣了,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怒道:“他的東西怎麼能放在我們明十三陵呢?”口氣有點質問的口氣。

雲峰和筱倩一愣,兩人笑了,雲峰道:“好,不錯,不錯,有點皇帝的風範。那爹爹馬上命人,把它扔出去。”

朱慈道:“不用了,把它隨意扔了,對死者也不太敬重,雖然他是清廷的開國皇帝,可是他也是個長輩,還是稍微尊重點。就讓它暫時放在我們十三陵吧,等到哪一天,我們悄悄送到清福陵去,把他埋了。”

雲峰向筱倩看了看,兩人相互笑了。……

三天後,也就是乾隆十四年七月二十,七歲的朱慈穿上了龍袍,坐上了皇位,年號爲“輔昌”。朱和霆爲“太上太皇”,朱雲峰爲“太上皇”,朱和均爲唐王;朱雲岑爲定王;朱雲岸爲昭王;朱雲屹爲湘王;朱雲巖爲慶王。她的幾個哥哥也都被封王了:朱平洵爲睿王;朱平澤爲樑王;朱平漣爲連王;朱平浪爲平王。只是她尚未親政,是由父親和伯父理政。

自從朱慈登基後,有好多人投奔前明黨羽,一年內就來了上萬人,從一開始的上千人到了上萬人,可朱慈依然不讓他們反清。也在這幾年裡去了王宮,愉莉又生了個兒子。

三年後,朱平浪和朱慈再次去了王宮,裡面竟然變了個模樣,她們見到了愉蓮,朱慈馬上問道:“額娘,宮裡是怎麼回事,晴兒和姣蓉妹妹呢?”

愉蓮“噓”了聲,道:“輕點聲!走,去房裡說。”他們到了房裡,愉蓮道:“浪兒,你放心,晴兒是被大清的愉王妃接走了。愉王妃是我表妹,她的女兒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愉親王又長年在外打仗,因此無兒無女,我們見她可憐便把晴兒給了她。”

朱平浪道:“那愉王府在哪兒?”

愉蓮道:“在京城!”

朱平浪道:“我可以過去嗎?”

愉蓮搖搖頭道:“我告訴了王妃,晴兒訂了婚,我沒有告訴她訂婚的人是誰。所以你不能去見她,晴兒會過得很好的。”

朱平浪無奈的點點頭。

朱慈道:“額娘,晴兒已經知道了,那姣蓉呢?”

愉蓮嘆了口氣道:“前天,青冰帶着姣蓉,去山上玩,我們也一同去了,可是姣蓉貪玩,失足摔下了山崖。”

朱慈二人驚了,又道:“那……那人呢?”

愉蓮搖頭道:“我們馬上跑下山崖去找,可就是找不到,青冰快急瘋了。”她流淚了。

“沒找到?”朱慈道:“沒有找到好啊!證明她還活着,是被人救了。”

愉蓮心中一震道:“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呢?她一定是被人救了。”

朱慈道:“冰姨呢?她在哪兒?”

愉蓮道:“這幾天她就關在房裡,不哭也不鬧的,誰勸她也沒用。”

朱慈道:“我去勸勸她!”說着,就去了,愉蓮也跟了過去。

朱慈來到青冰門口,敲了敲門道:“冰姨,冰姨,我是鴻燕,小燕子啊!您開開門好嗎?我們說說話!”但突然聽到裡面“碰”的一聲,小燕子覺得不對勁,叫道:“冰姨,冰姨,您開門啊!”

愉蓮拉開了朱慈,一掌將門拍開了,只見青冰已經懸樑了。愉蓮的手馬上一甩,幾枚暗器打了出去,白陵斷了,青冰摔了下來。還好,救得快,青冰摔下來後不停的咳嗽,愉蓮跑了過來,扶起了她,坐到了牀上,小燕子也跑了過來,道:“冰姨,您別這樣啊,不值得。”

青冰好傷心,大哭起來道:“姣蓉死了!她死了!我孩子……她死了……我孩子……”

小燕子搖頭道:“不,她不會死的,你們沒有找到屍體,她一定是被人救了。冰姨,你放心,把找姣蓉的事交給我,我來幫你找到她,就算將整個中國都翻一遍,我也要找到她。冰姨,把心放開,您等幾年,幾年後,我一定找到姣蓉。冰姨,哭吧!哭吧!哭出來啊!冰姨,她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哭吧,哭出來會舒服許多,哭吧!哭吧!冰姨,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別做傻事了,姣蓉一定活着,現在也許只是受了點輕傷,她一定被人救了,冰姨,放心吧!把心放下,它會指引您去正確的地方,它會的!它會的!”眼眶紅了。

青冰大哭了起來。

這天晚上,朱慈陪着青冰,與她一起睡了。

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個多月,青冰似乎放開了許多。這天,朱平浪竟收到了十三陵的飛鴿傳書,竟要小燕子回去舉行親政大典。他們馬上飛奔向十三陵。

回去之後,年僅十歲的朱慈正式親政了,當時前明黨羽約有三百萬,但要說精銳嘛,那就不好意思了,特差,功夫就那點三腳貓,佈陣也是些菜鳥,如何能反清呢?

朱慈又在十三陵住了二年,一天,她召集了所有人在思陵園,她說道:“衆將士們,朕今日已有了一點反清的決定,讓一些人去守山海關和玉門關,這兩個關,則是我們重要的突破口。在山海關,也是爲了防海賊,我們這裡一有動亂,如果他國從海上乘虛而入,那就別提反清了,中國別又被他們割了土地那到是真的。這玉門關,可就是個城門了,只要奪了城門,我們還怕不能反清嗎?但要記着,只要沒有朕的命令,誰敢私自開城門,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兒,聽懂了嗎?”

衆人道:“聽懂了。”

朱慈向雲峰道:“父皇,您選一批人去這兩個關。”

雲峰道:“我知道!”

朱慈向朱平浪道:“平王!”

朱平浪上前道:“在!”

朱慈道:“你去雲南,聽說南明小朝廷無人居住,相信裡面已是不堪入眼了,如果可能的話,那裡還會是我們前明的地方。”

朱平浪應聲道:“是!”

朱慈道:“至於朕,也想出去看看,出去闖一闖,摸一摸大清的底!”

這時,朱平洵走了上來道:“皇上,臣弟認爲您去不得。”

朱慈笑笑道:“睿王哥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怕我有危險,放心吧!哦,還有,永曆爺爺只有你們一家人,你可要小心,從昆明到昌平,可要幾個月的路程呢!更何況,你們也沒剃髮。在大清,你們也知道,額前有發,就是就是殺你們最好的理由,如果實在有困難就把頭髮給剃了,路上正大光明的走,反了清,難道還怕不能留髮不成!”

朱平洵向父親看了一眼,朱雲屹也覺得有理,他想了想道:“可是出陵的時候還得在晚上。還有,永曆爺爺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髮飾。”

朱慈點點頭道:“我已經想過了,在陵上,額前帶假髮!出陵時拿下來!”

朱雲屹他們都點點頭,表示贊成。

朱慈道:“我出陵的事就這麼決定了。還有,定王、昭王,我們現在前明的人也多了,你們就到思陵來住吧!”

雲岑、雲岸拱手道:“臣領旨!”

朱慈站起身道:“諸位都散去吧!”

衆人應聲離去了。

第二天,小燕子拿了個包袱下了十三陵,朱平浪也拿着佩劍,雲峰又送了一把簫給朱平浪,他下山去雲南了。

朱慈坐着馬車來到了京城。這輛馬車自然也是有問題的,她家的嘛,沒問題纔怪呢!左面是個“大餅”,右面是個“月亮”,不過,藏的好隱蔽啊!朱慈在馬車裡道:“到哪兒了?”

那駕車的人道:“回主子,已經到了京城了。”

“讓我下來吧!”

“主子京城險的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那人“籲”了聲,停下了車,朱慈在馬車裡道:“以後見面裝陌生人。再者,告訴父皇、母后和皇爺爺,我可能會住在京城裡,有了固定的住處,我會告訴他們的。還有,我在京城裡只是個從未讀過書、習過武的流浪女,在萬不得已時,我不會顯功夫,懂了嗎?”

那人道:“是,主子!您請放心。”

朱慈走了下來,給了那人一點錢,便走開了。

那人駕着馬離開了。

在小燕子十五歲那年,前明黨羽已達到了近六百萬。什麼?什麼?天啊!近六百萬?不是吧!不能翻了整個大清,也能翻了半個大清了吧!可小燕子依然沒有下令。還要告訴大家,這六百萬人,可分佈了全國各地啊,北京城裡恐怕就有上千人呢!可沒有小燕子的命令,誰敢動啊?!

不知不覺的,小燕子已在大雜院裡過了七年了,現在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這七年算是個既快樂又無奈的日子,要在大家面前裝傻瓜,在房裡還得防着諸人的打擾。因爲有時她會手癢,寫上幾首詩或畫上幾幅畫,有時會拿些小石頭在桌上擺些陣法,這七年裡,她還設計了好幾個陣法。呵呵,大概是無堅不催吧!我的乖乖,還真想反清啊!不過,這六百萬人,總不是拿來看的。只是這些年她有些寂寞,沒有真正瞭解她的人陪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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