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聽着那八個人的口頭報告,心中感慨門派事務涉及甚廣分類甚多,心中疑惑如何算是真正移交正一道事務,心緒不定賀德根接下來會不會徹底移交正一道事務。
當那八個人分別口頭報告結束,那八個人杵在原地保持沉默。
賀德根和歐利澤也沒開口,他們兩個和那八個人的目光齊聚我爺爺身上。
爺爺把八份報告單看完之後才擡起頭,目光望向賀德根。
賀德根立刻從座位上起身,笑着走到我爺爺身邊,說時間太過倉促,他還沒能湊齊正一道令牌。
爺爺說無妨,問賀德根總令牌在哪裡,賀德根說我爺爺宣佈重掌正一道事務宣佈的比較倉促。
爲了保證今天一大早就能向爺爺彙報正一道事務,他和歐利澤以及這八個人,都是從昨天晚上宴會結束就來到了這裡,到現在還不曾離開。
爺爺對賀德根說辛苦了,讓賀德根他們都回去休息,說從明天開始,他會每天上午都來正一道總部,讓賀德根明天過來時候,把正一道的總令牌還有手中的正一道令牌帶過來。
賀德根爽快點頭說好,和歐利澤以及那八個人一起離開。
等那些個人離開後,爺爺帶我和虞子蘇把山洞內裡逛上一遍。
山的內裡中空,一共有三個隱蔽出入口,爺爺說三個出入口取的是狡兔三窟之意。
山洞內裡房間甚多,但人員寥寥可數。
爺爺告訴我,之前我爸還在的時候,這裡每天都有很多恪盡職守的門人,現在人浮於事,能安心待在山洞裡盡職的人是少的可憐。
爺爺講到這裡,提及正一道一老人,說那人在家裡排行老三,他習慣叫那人三妹。
三妹有未卜先知本事,入了正一道後一直都忠心不二,當年卻是悄無聲息離開了正一道,自此之後音信全無。
他一直都不知道三妹到底遭遇了什麼才離開正一道,他不知道三妹現在在哪裡。
或許,當年如果三妹不離開正一道,當年的那場火災也不會發生。
聽完爺爺的話,我第一時間想到三奶奶,我問爺爺,他提及的三妹是何時離開正一道的,爺爺說火災發生的前一年。
我問爺爺他口中的三妹如果還活着現在會多大年齡,爺爺的回答讓我更認定他所講的三妹就是三奶奶。
我對爺爺說,我應該認識他提及的三妹。
爺爺訝然了表情,讓我仔細和他講講。
我與爺爺和虞子蘇回返別墅,路上我告訴爺爺,我知道的與三奶奶有關事情。
我仔細向爺爺描述三奶奶外貌,爺爺說,我提及的三奶奶十有八 九就是他提及的三妹。
我向爺爺提及黑子提及冥婚提及三奶奶已然魂飛魄散提及三奶奶給我留下的小匣子裡的東西,我向爺爺坦言團團的存在。
我不想爺爺因爲團團事情替我擔憂,但我清楚,如果我不向爺爺坦言有關團團事情,我無法從爺爺那裡或許知道,三奶奶爲我配冥婚的真正原因。
我沒向爺爺提及找尋琉璃碎片的時限事情,我只說只要我湊齊琉璃碎片,團團就可以離開我身體。
爺爺聽完我所講的話之後,催促虞子蘇開車再快一點,說
他要及早見到小匣子裡的東西。
我問爺爺想到了什麼,爺爺輕輕搖頭,說他還沒有理清楚思緒。
爺爺沉浸在自己思緒裡良久,再猛的從自己情緒裡抽身出來擔憂目光望向我,問我找到了幾個琉璃碎片,我坦言告訴爺爺我已得七個琉璃碎片。
爺爺長舒一口氣說只差三個琉璃碎片,我點頭說是,對爺爺說,隨後我和虞子蘇會去十靈渡,或許能再得一琉璃碎片。
回到別墅,我立刻把三奶奶留給我的小匣子打開交給爺爺,爺爺先取出信紙,仔細去看上面內容。
我坐在爺爺身邊,告訴他六堆子可能是人名,其餘地方皆有琉璃碎片,我在八荒島和九雲塔也得到過琉璃碎片。
我說,虞子蘇講過,沒有以十一十二十三之類開頭的地名。
爺爺微皺着額心盯着信紙,說或許後面應該是百千萬開頭的什麼也不一定。
爺爺提及百善臺,提及芊邀婚姻所。
爺爺說,百善臺是個隱世門派,門派中人稱呼那門派主人爲百善臺,芊邀婚姻所別名千溝壑。
聽了爺爺的話,我訝然着芊邀婚姻所別名千溝壑,再擡手指一下虞子蘇說他就是百善臺主人,之前虞子蘇派往醫院保護他的人,就是百善臺門徒。
爺爺騰的一聲從座位上起身望向虞子蘇,難掩震驚情緒問虞子蘇是否真是百善臺。
正在爲我和爺爺沏茶的虞子蘇停了手中動作走到爺爺身邊,淺笑着點頭說是。
看到爺爺如此反應,我挽起爺爺胳膊,笑着說外界把百善臺傳的神乎其神,看來爺爺也中招了。
爺爺點頭後又搖頭,心事重重模樣坐回原處。
虞子蘇坐在爺爺身邊,說他愛我,他絕對不會不利於我,爺爺瞟一眼虞子蘇再瞟一眼我,欲言又止後終是什麼都沒說。
我和虞子蘇對視一眼,虞子蘇苦了臉色,我說爺爺有話不妨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爺爺擺擺手,說他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虞子蘇就是百善臺事情,他緩緩就好,再問虞子蘇,虞子蘇師父是否知道虞子蘇就是百善臺。
虞子蘇點頭說知道,爺爺再次噤聲。
我問爺爺知不知道花琉黎是外婆徒弟事情,爺爺看起來還沒從震撼情緒裡抽身出來,點頭後再搖頭說他也是剛剛聽我講才知道花琉黎就是外婆徒弟事情。
爺爺把手中信紙擱回小匣子,再拿出匣子裡的那拇指指腹大小的瓶子。
爺爺仔細去觀察瓶子裡的液體,並把瓶塞取下來輕嗅。
爺爺告訴我,瓶子裡的液體是人懷鬼胎時候的保命利器,只要有那液體,人懷鬼胎再生產鬼胎都是不會危及性命的。
那液體,世間難尋極其難得。
爺爺的話,讓我感慨三奶奶爲冥婚事情考慮周全,竟是已然爲我備好如此妙物。
爺爺把那拇指指腹大小的瓶子擱回匣子再拿出令牌,說那令牌是正一道令牌。
爺爺把金鎖從匣子裡取出,不帶考慮的就去徒手重擊鎖釦位置。
我訝然着爺爺動作,看到爺爺徒手重擊鎖釦後,鎖環彈離鎖身。
隨着那鎖環彈離鎖身,有紙條被從鎖環下面帶出來。
虞
子蘇拾來鎖環和紙條交給爺爺,爺爺邊展開紙條邊告訴我,他現在已然確定,他提及的三妹就是我提及的三奶奶。
他曾經在三妹那裡看到過這個金鎖,當時三妹告訴過他,她的金鎖不是用來開的,而是用來捶的。
紙條展開,我看到紙條上的字是三奶奶的筆跡,紙條上寫着,不辭而別情非得已愧對掌門。
再見三奶奶筆跡我心中嘆息,我說桃小雅生日那天晚上,我曾看到三奶奶鬼魂望着賀德根滿眼憤恨。
或許,當年三奶奶不辭而別是受了賀德根的要挾。
爺爺沉默着把金鎖恢復原狀把金鎖擱回匣子,再開口是說匣子裡的東西都是三奶奶留給我的,我該妥善保管好纔是。
三奶奶給我配了冥婚還準備了小瓶子裡的液體,三奶奶定然是有她的道理。
歷來死者爲大,我雖然因爲冥婚事情備受驚嚇,儘管楚懷仁說過三奶奶算計了我,我也不該再怨恨三奶奶。
我把匣子合好,對爺爺說,我對三奶奶早已經沒有了怪責之心,依據信紙上提及的地名我得以找到琉璃碎片,現在的我對三奶奶滿心感念。
我的話語講完,我爸打來電話,低聲嗔怪我怎麼把錢打到他卡上了,說他來鎮上取錢,一查餘額嚇了一跳。
我笑着問我爸,他現在是不是更覺財大氣粗,我爸說他這會兒都不敢把卡裝兜裡了,他緊緊攥着卡還是怕卡丟了。
我爸講到這裡,更壓低聲音說他這會兒就把錢給我匯回來,讓我待會去銀行查下錢到賬了沒有,記得給他再回個電話。
我說我也怕卡丟了,我爸執意要把錢給我匯回來。
不等我再說什麼,我爸已然掛了電話。
如此情況我滿心無奈,我對爺爺說,我想要及早回去一趟,跟家裡人說說我現在情況,把他們都接過來。
認親之後百善臺門徒可以光明正大保護着爺爺,我倒是暫時不用太過擔心爺爺獨留在HZ市的安全問題。
爺爺點頭說好,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我說現在就回,爺爺笑我說風就是雨,也就同意我立刻回去。
決定立刻回去後,我開始訂購最近的機票,虞子蘇撥打電話,安排百善臺門徒過來保護爺爺,說他要陪我一起回去。
我說我帶幾個古隱派的人就可以,爺爺和虞子蘇都堅決不同意。
不等我和虞子蘇出發,銀行就發來訊息,提示有一百萬轉賬過來。
我撥打我爸電話,告訴他錢已到賬,告訴他,我會帶虞子蘇今天回去事情。
我爸激動着聲音,說他這就回去告訴我媽我弟這消息。
等百善臺門徒過來後,我和虞子蘇出發,爺爺叮囑我早去早回,我對爺爺說他去哪裡都要帶人一起。
我和虞子蘇坐飛機回去,當飛機到達目的地時候天色已然黃昏,我和虞子蘇再打的回村。
在路上我拿出手機開機,撥打我爸電話,我爸電話卻是關機。
如此情況我心中即時不安,我立刻再撥打我媽我弟電話,我媽我弟的電話同樣關機。
我驚懼滿懷望向虞子蘇,虞子蘇讓我不要自己駭自己,說我們很快就能到家很快就能見到我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