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到陳叔餃子館時候是上午十點鐘,我和桃小雅甫一進入陳叔餃子館,我就看到,虞子蘇正背對着門口站在櫃檯前面。
櫃檯裡面面朝着門口的陳叔,盯着櫃檯緊抿着雙脣臉色凝重。
“陳叔,還按老規矩。”桃小雅話語出口,陳叔目光望向門口,虞子蘇也轉過身來。
陳叔即時收斂了之前情緒,應答一聲去往廚房。
“回來了。”虞子蘇還是平日那溫潤如玉模樣,他沒有丁點驚喜訝然情緒,他望着我淺淺笑着,緩步朝着我走來。
“嗯,剛到。”我疏離微笑,隨着桃小雅到一餐桌邊坐下。
“怎麼不和我聯繫。”虞子蘇的腳步改變方向,也過來餐桌邊與我和桃小雅坐在一起。
“抱歉,還沒來得及。”迎上虞子蘇目光,我輕鬆語氣回答他。
“了了是在怪我麼。”虞子蘇臉上依然是淺淺笑容。
“怎麼會?沒有怪的理由。”我笑容加大。
“哎,我說子蘇,你不能眼裡只有了了沒有我啊,怎麼的我也是個大活人不是麼。”桃小雅的目光在我和虞子蘇之間不停的瞟來瞟去。
“小雅美女好,多看你一眼會閃瞎眼睛的。”虞子蘇低聲笑着。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彆扭,我讀書少,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誇我吧。”桃小雅咂舌。
“必須是誇你啊。”虞子蘇替我和桃小雅倒水。
“那你的潛臺詞是在暗示我家了了醜麼。”桃小雅不依不撓。
“沒,再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睜眼說瞎話。”虞子蘇臉上的淺笑不變。
我端着水杯靠在椅背上,旁觀着桃小雅和虞子蘇接下來的閒聊,心中再起自嘲情緒。
果然,虞子蘇對誰都是暖男。
陳叔很快端來餃子,虞子蘇就此離開餃子店,臨走時候交代我回去之後去診所一趟,說他有事要和我講。
“了了,你到底和虞子蘇怎麼了,你別拿那句,你和虞子蘇成爲鄰居的時間並不長不會有矛盾來搪塞我,你姐姐我不傻的。”桃小雅在虞子蘇離開後,探究眼神望着我。
“沒怎麼,就是回家一趟,再見到他後感覺生疏了很多。”我夾一個餃子塞到桃小雅嘴裡,阻止她再繼續追問什麼。
我和桃小雅還沒吃完餃子,桃小雅爸爸就打來電話,讓桃小雅立刻去公司一趟,說桃小雅負責的一個項目出現了大紕漏。
看桃小雅臉色不得輕鬆急匆匆離開,我也沒了繼續用餐的心思。
離開陳叔餃子館,我先回去租住地方,拿了簡歷後再直奔人才交流中心。
我現在丟了工作,也早已經辭掉了家教工作,我必須要儘早找到新工作纔可以。
桃小雅爸爸是百亨集團董事長,在我最初找工作時候桃小雅就曾提議我直接去百亨集團上班,但我迄今爲止都沒有過要進百亨集團上班的打算。
我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百亨集團主打的是電子產業,我學的專業和電子
產業風牛馬不相及。
我沒想過定要揚自己專業之長去闖蕩出多大成績,但我也不能濫竽充數腆着臉佔着職位做不出該有的成績,不能白拿桃小雅家的工資。
桃小雅和我的專業一樣,她雖然盡力幫她爸爸打理百亨集團事務有一段時間了,但因爲隔行如隔山,她對於百亨集團核心事務還是門外漢。
我曾問過桃小雅爲何當初不直接選擇對口專業,桃小雅說她原來根本沒有要插手百亨集團的打算。
她弟太不爭氣,她爸身體越發不好,百亨集團上市後內憂外患明顯,她現在入百亨集團純屬於被逼上梁山型。
在人才交流中心溜達到天色黃昏,我才坐公交打道回府。
現在我再找工作,已經錯過了每年找工作的最佳時間段,我複印的簡歷都已經投了出去,接下來我只能是靜等迴音。
在路上我電話桃小雅想要問問她事情解決的怎樣,桃小雅的電話卻是關機,這讓我無可奈何。
在四牌樓站下車後,想到虞子蘇在陳叔餃子店裡的交代,我去往虞子蘇的診所。
當我到達虞子蘇診所時候,我看到診所門口立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一招聘啓事。
招聘能晚上十點到凌晨六點值班的僱員,學歷不限性別不限年齡不限,沒有節假日不可以遲到早退不可以請假,工資待遇月薪一萬。
但凡是被錄用的,需先交定金三萬元,一次遲到早退抑或曠工,定金不退當月工資不發。
瞟一眼招聘啓事,我挑眉診所現在居然晚上也營業,暗自咂舌虞子蘇這必須是有錢沒處扔節奏。
我進入診所,看到診所裡只有虞子蘇一個人,他正在整理櫃檯上的物件。
“了了來了,你先坐着,我馬上就好。”虞子蘇繼續着手中動作,淺笑着讓我先坐着等他。
“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我靜靜坐着,等虞子蘇忙完後開口問詢。
“了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亟需一個女俠過來拯救我,做我的女俠好不好。”虞子蘇把抹布擱在一邊,搬個凳子坐在我面前可憐巴巴望着我。
“沒錢交押金。”我沒有要來診所上班的打算。
“我替你墊上。”虞子蘇立刻接上話茬。
“美容覺三個字說明晚上睡眠很重要。”我絲毫不爲所動。
“晚上客人很少,甚至可能一個客人都沒有,沒客人來的時候,了了可以在診所裡休息。”虞子蘇急急開口。
“既然晚上客人很少,何必再開門營業,你這是有錢任性麼。”我問出心中疑問。
“不是有錢任性,而是從今以後,這診所白天可以關門,但晚上必須要開門營業。”虞子蘇爲我解釋。
“爲什麼。”我不禁訝然。
“因爲這規矩是我師父定的,師命不可違。”虞子蘇苦皺着臉色。
“你有師父?”我再起訝然情緒。
“有師父,只不過我那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會不定時冒出來一次,真等我有事找他時候還找不到。”
虞子蘇滿臉無奈。
“既然師命不可違,那你就白天關門晚上營業好了。”我依然沒有來診所上班的打算。
我在腦海裡過一遍我活見鬼的第一個晚上虞子蘇曾講過的話,虞子蘇的確是只說過他不歸屬於哪個門派,他沒說他沒有師父。
我沒有去追問虞子蘇他師父爲何會有如此變態要求,因爲那原因與我不相干不說,即便我追問,虞子蘇也不一定會給我答案。
與其讓他小心防備浪費腦力去含混其詞,不如我索性不問。
“白天不開張我會餓死街頭的,只有白天也開張,我才能養活自己才能付得起晚班工錢。”虞子蘇爲我說他的苦衷。
談話到這裡,我不欲再和虞子蘇就招聘事情再多談什麼,拿出手機看下時間,我對虞子蘇說我該去跆拳道館了。
虞子蘇麻溜關了診所,和我一起去往跆拳道館。
我說無需陪伴正事要緊,虞子蘇說他會趕在晚上十點之前再回來診所值班,他陪我去跆拳道館權當是給自己放風了。
再次開始跟着教練練習跆拳道,我沒有吃力跟不上感覺。
回返村裡的日子,我每天都如被逼急跳牆的狗一樣活着,我的體能不知不覺間已然得到大幅度提升。
跆拳道練習結束,我和虞子蘇一起吃過飯,我回去租住地方,虞子蘇回去診所。
洗漱後躺在牀上,我把自己在村裡的遭遇在腦海裡過上一遍,心裡滿是劫後餘生感覺。
回村一趟,我雖然整日裡擔驚受怕,不過也收穫頗豐。
我收穫了和團團之間與日俱增的情誼,我已然能夠感知到日月之精華。
瞟一眼窗口貼着的符紙,我皺眉女鬼到底去了哪裡她爲何會騷擾我她還會不會再來。
楚懷仁在我家門外到底遭遇了誰,楚懷仁是魂飛魄散了還是遁走了他會不會再次現身。
三奶奶爲何要力促我和楚懷仁的冥婚,她留給我的小匣子裡的令牌金鎖瓶子到底都有什麼用處,她那信紙上的內容代表着幾個意思。
楚懷仁說三奶奶算計了我,他單指的是冥婚,還是另有所指。
如果說另有所指,那另有所指又會是什麼。
除了甄慕白,但凡是知道我懷孕的其餘人都死掉了,那些人的死和團團無關,到底是誰下的手,會不是面具男。
面具男又是誰,他看中了我什麼,他是否知道團團的存在,難道他是奔着團團來的麼。
歐利澤和我爸媽聊天之後,還會對我的身世懷疑麼。
想到這裡我心乏力疲,從牀上坐起來收斂情緒開始盤膝捏決。
想不明白我索性先不去想,無論何時讓自己變強都是硬道理。
我已然能把感知到的日月之精華順利導入五臟六腑最後匯入丹田,我必須要再接再厲才行。
專注修煉到凌晨時分,我突兀感知到有陰冷氣息從窗口處飈射而來。
不等我有所反應,我就再見女鬼,女鬼級別較之之前儼然已經再有提升。
(本章完)